(猫扑中文)段祺瑞看了张凤翙一眼,而后点点头道:“正有此意,今天正好二卫将军兴致索然,不如就来个‘五将并技’,也给这些兵崽子开开眼,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将军,都是什么样的风采。(.vodt.com)还有就是……”。
我明白段祺瑞的意思,他无非就是想借我们五个人同场较计,来震慑一下那些外国人,其实不必要非是战争才能彰显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有时候校阅部队亦或是对抗演习,都是很好的办法。
我背后的滇军、张凤翙背后的湖北军等等。我们的实力可以体现出部分各自队伍的实力,我们五个人较量,其实在一定意义上来讲,就是五支不同的队伍在较量,这和战场没什么两样。
而有的时候,仅仅是部分实力,都可能左右大的局势。
“是!”
“王将军客气了。”我忙回道。而后我们五人对着段祺瑞敬了一个军礼,而后又面对受阅的军警队伍敬了一个军礼后,便各自拿了枪,翻身上马,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奔去。
不要小看这个风向的问题,可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我选的战术是遛马,在所处位置的周围树丛里匀速遛马,一是完全熟悉地势,二也是巡视适合的防守位置。
从刚刚的枪声来判断,我左手边位置的“敌人”是距离我最近的,果不其然,我刚刚才遛马不过两圈,就听见左侧传来枪声!我忙驭马以蛇行方式向左前进,借着地形,我看到了来人,此人正是震威将军,雷振春。
“驾!”
另一边,张凤翙此时一个人,已经与雷存修、王占元两位战到了一块,显然的此时雷存修与王占元形成了“暂时同盟”,两个人一左一右,夹击张凤翙。王占元虽然刚刚嘴里客气,可是此时疆场之上,手里却是一点也不放软。
“砰!”张凤翙的枪又打响了,而就在他枪声之后,就听到一个声音骂着道:“他奶奶的!玩真的啊!”
只不过让戴戡没有想到的是,他眼中的“乡巴佬”刘显世在听过他这一番话之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喝醉了一样,嘴里舌头也发麻,说话也不利索了,眯着眼睛斜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酒杯,一面喝着酒,一面对戴戡说道:“您说什么?我,我这没听清楚,让我做、做司令啊?那不行,不行,贵州的军权咱们能够都交到我自己一个人的手里那,不不不,我不能接受啊。”说着,刘显世还给戴戡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送到他的面前,对他说:“不行,不行,您把酒喝了,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说了,不能说了,我不能一个人把持把持兵权,这不行,不行的。”
刘显世主动地割舍自己的兵权,这无异于是在割自己的肉来喂饱下面的官兵,为的就是让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说起来,那个时候的刘显世与戴戡相比较的话,举一个例子吧,就好像那个时候的戴戡就好像是一头牛,而刘显世顶多就算是一匹马,谁的权力更大,就非常明显了,而如果那个时候刘显世没有选择将自己的肉割下来喂给手下的官兵,从而迫使那头老牛为了人性必须要更大力度的割舍自己的肉,从而在削弱自己的同时,也使得戴戡的权利无形中与自己持平了,那么很可能刘显世根本就不会有他后来的升迁了。
袁世凯的调令、陆建章的来临,湖北督军易主……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快的他都来不及反应,更不要说去学会适应。
蔡锷是他的榜样,可是这个人,曾经却是他常常用来取笑为乐的对象。他笑蔡锷锋芒太盛,不懂拒绝,他笑蔡锷拥兵数万,远在边陲,却像狗一样,被袁世凯牵着链子拖到了北,京。
但是,就是陆建章的到来,就是升迁他为陆军参谋部次长的调令,就是湖北军“卫戍”他公署大楼,就是湖北军把炮口对准他老家的时候,一切的笑谈,他曾经嘲笑的一切,竟然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之所以选择骑马进京,就是想再拖延一些时间,就是想让自己有时间再看看这大好山河,有时间让自己迂回婉转的,忘记一些不该有的记忆。
在他的记忆中,张凤翙永远都是那样坚强。
当年的陕西提督,一个人,站在八百马匪的面前,几百支枪就这么对着他的脑袋,他依旧款款而谈,谈笑风声。一步步走进马匪的大营,一个人,七个小时之后,提着马匪头子的脑袋,血不沾衣的回来。
为了西北的安定,为了国民的生存,为了整顿西北,不然民众自取灭亡,就是这个红着眼眶的男人,毅然决然,无视许多人的利益,下令禁烟,设置“陕西禁烟督办”,且通电全省,力求彻底禁止鸦片的种植。
可是,现在,就在他的眼前,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赤红了眼眶,在这巍巍关口下,驻马不前。
张凤翙摇了摇头,他没有解释,他不愿意把自己的苦,加施在别人的身上,而是对副官说:“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国家,虽然战火连绵,虽然被其他列强欺压,可是他还是这么壮美。他还是巍峨伫立在这里。你相信吗,总有一天,国家将会登上列强的行列,总有一天,他还会把自己的壮美,挥扬到更高的天空。”
张凤翙不知道,在他们离开湖北前,就有人想要了他的性命,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恐怕,张凤翙已经不能在这里感慨世事了。“将军,您说的话,我当然相信,而且我也知道,您一定会重新夺回一切的。”
“是。”副官点点头,而后看了看前后左右,对张凤翙道:“将军,咱们还是赶路吧,天色也不早了。”
“不走了?”副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遍。而张凤翙却是异常肯定的说:“不走了。”
而张凤翙却是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翻身下马,走到这关口的前面,仰望着沧桑洗涤出来的“潼关”两个字。
北,京,八大胡同,云吉班。
虽然每天如此,但是今天你的酒席确实有些不同,因为今日的酒席上,有一个平常不会出现,而且永远见不到他走进八大胡同这种桃红柳绿之地的人。
段总长上次剿匪归来的时候,内阁将领倾巢而出,去往天津,车,站迎接,但是我却是实在不巧,得了重病,而且加上咽喉旧疾复发,所以只好作罢。在家里休养,段总长非但没有因此怪罪与我,反而还特意命徐树铮代表他来看望我。
说罢,我与他喝了一杯,而后小凤仙帮我斟满酒,我又对段祺瑞道:“前夕蔡锷病重,段总长委徐次长亲来探望,蔡锷深为感慨,着一杯酒,全做答谢,多谢段总长关怀下属,多谢徐次长屈身莅临。”
敬过酒后,宴席上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气氛,大家推杯换盏,而且此时,刚刚一直很少说话的段祺瑞却突然提起杯子对我道:“松坡啊。”
段祺瑞摆摆手,道:“这是私事,是私事;刚刚不是衣襟叙过公礼了吗,松坡不必如此,叫我一声芝泉兄也好,要么直接叫我老段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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