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不过转过念头一想,其实是我自己想得有些多了,这里是北,京,他汤芗铭在这里那有什么府邸,他也只不过是暂住在大公子袁克定提供的别院里而已;难道他会在袁大公子眼皮子下面把我如何吗?
“告诉信使,让他转告汤将军,蔡锷必如期而至。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快请。”
我笑了笑道:“晳子兄有话明讲便是。”
“你的意思是?”我依稀已经猜到了杨度后面要说的话;果不其然,他对我说:“我是受大总统之命,来通知你,明日一早,大总统会在总统府的房会见你。时间定在早上九点,松坡到时候可不要迟到啊。”
“那就好;松坡啊,不知道你这个总教习当得怎么样啊?”杨度问道。我无奈一笑,道:“其中苦乐,晳子兄是体会不到的。”
我没想到杨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我们两个人是不同的两个立场,他文我武。他摆弄政;治,而我则是经略军事。
而恰恰杨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人物,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实的影响力。
看到我手上动作的杨度笑了笑,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
翌日,我身着大礼服,披表带挎军刀,早早就到总统府待客室等候大总统的召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快要到约定时间的时候,大总统竟突然“闯”进了待客室,而且嘴上还在申斥着侍者。
我忙立正敬礼:“大总统!”
我笑着说:“蔡锷首先要向大总统当面致谢……”。
“恩?”我疑惑起来,袁世凯给我准备衣服,什么样的衣服?他这么做是怎样的用意?不过我却没有直接发问,而是婉转的说:“大总统,是蔡锷今日的着装有什么不妥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不由的脑袋“嗡”的一声,我知道,他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不接受的话,往小了说是不给他大总统的面子,往大了说就是不服从最高长官的命令;可是我接受的话,就等于对外承认了自己已经加入了老北洋,而且还是老北洋中的栋梁玉柱。
眼见如此,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先接过袁世凯手中的褂子,将它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而后对袁世凯道:“蔡锷谢大总统理解、赏赐;只不过刚刚蔡锷有句话没有说,其实大礼服不舒适并非首要,主要是总统府内温度颇高,其实蔡锷早就一身汗水了,既然大总统这么说,那蔡锷就失礼一次,脱下这大礼服我也好凉快凉快。”
此时,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而北,京这个时候正直冬季。
我故作尴尬的一笑,道:“大总统赎罪。蔡锷曾经留学日本,在士官学校的时候参加过北海道的军事训练,所以比普通的南方人要耐冷一些。”
“那也要谢过大总统赎蔡锷失礼之罪。”
袁世凯说到这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之所以组建这个模范团就是为了培养北洋军中可塑造之才,进而达到整顿全军的目的;虽然可能他们中有些人桀骜不驯,浮夸纨绔,但他们都是北洋的精英才俊。如果能够加以约束,并且正确教导的话,我想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袁世凯说到“不是北洋的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语气,像是在向我暗示什么言外之意。
“陆军部?”我眼中疑惑的接过信函,打开之后通篇读下来,原来是段祺瑞知道今天大总统召见我,希望我在与大总统见面之后去他陆军部一趟。
不过,陆军总长的调遣我还是要听的,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上级。
到了陆军部,在我意料之内的是肯定会有工作人员出来接我进去,不过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出来接我的人竟然是刚刚还在总统府的徐树铮。
我敬礼以示回应,而后道:“又铮兄辛苦。”“哈哈哈,蔡将军客气了,来来,快进,段总长可是早就盼着你能来那。”
我见到段祺瑞的时候他正依靠在沙发上,嘴上叼着烟袋,手里还拿着一份不知道哪家报馆的报纸。
段祺瑞的反应与袁世凯不同,他没有像袁世凯那样和我表现的很亲近,而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而后上下打量起我来。
待我们安坐好之后,徐树铮开口对我道:“蔡将军,段总长和我可是早就盼着你能来啊,可是我们也知道蔡将军教务繁忙,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啊。”
“蔡锷初来北,京,又受命出任模范团总教习,琐事颇多,还望段总长、徐次长见谅。”我站起身向他们二人正色致歉,且微微欠身。
其实我没有想到段祺瑞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有关模范团的问题,因为虽然他还是陆军总长,但是他与袁世凯在政、见上的分歧是尽人皆知的,而这个模范团可以说从上到下都是归属在袁世凯的嫡系里面的。
段祺瑞与袁世凯虽然都是北洋一系而且段祺瑞也是北洋的老臣,但是自从民国政,府成立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说的上是貌合神离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段祺瑞都是应该不会直接掺和到模范团里面的。
段祺瑞笑起来与其他人不同,别人多少都能会发出一点声音,可是他笑起来,不但一点声音没有,并且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蔡将军。”就在这时,段祺瑞突然正色对我道:“我听说蔡将军在总统府面见大总统的时候,可是只穿了一件衬衫啊;我这陆军部虽然没有总统府那么热,但是也不至于你蔡将军连军帽都不能摘下吧。”
我讪笑了两声,而后摘下军帽,放在手边,对他说:“段总长勿怪,蔡锷见到长官有些紧张,有些紧张。”
“是,是。”
徐树铮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我听说好像是一个叫……叫什么来着的,您看看我这脑子,一个秀才罢了;哎真不知道大总统怎么会这样安排。”
之前我有过耳闻,段祺瑞出任国务卿兼陆军总长的时候曾向大总统亲一信函,举荐徐树铮为国,务,院秘长,但是却被袁世凯以“军人秘长”、“不做军政,府”为理由严词拒绝了。
这些职务虽然看起来名头都很大,但是除了陆军部次长以外其他两个都是虚职。
因为无论如何他徐树铮哪怕不是陆军次长他依旧是听命于段祺瑞的,所以这么一看,袁世凯所有任命给徐树铮的其实都是有名无实的虚职罢了。
“是。”徐树铮痛快的接过段手中的命令,而后对我笑了笑道:“军务在身;蔡将军恕树铮少陪了。”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我忙摇头说:“不敢,不敢;这都是外面的蔡锷早已在军中言明,若军中有人胡言乱语,说什么王侯割据之词,必正其以军法。”
看起来杨度与我的想法并无二班,说到底,晳子还是文人,对于这枪声并不是那么习惯,我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以及他眼中对于雷振春的那种恐惧。
雷振春此时正坦然的笑着,看着杨度,好像一切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朝宗此时已经回了神,看着地上胸口还在涌出血水的猴子,不由的苦笑着摇头,嘴里还说道:“振春啊,你这一下子可是让我难做起来喽。大总统要是询问,你说说,我可是要怎么答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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