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猫扑中文)而杨度,却也是看重了这一点,这就是他这个人在政、治上与其他人的眼光有所不同的地方。见袁克定这么说,杨度不由一笑,道:“大公子,您说的很对,有些石头不去拿也是好事,免得砸了自己的脚。”
“你的意思是?”袁克定不由一怔,脱口发问;而杨度那,却也径直接起了他的话头,道:“大公子,即便是不能帮咱们砸人,可是也不能让他绊咱们的脚、挡咱们的路吧?要我说啊,就是让他把咱们自己的脚砸了,也好过他戳在那,挡咱们的路、绊咱们的脚要好吧?”
终于,我还是因为所谓的“军务”被强行的把我从一个“游山玩水世不恭”的意境中扯回了世俗之中啊;虽然我不还不能够算是超凡脱俗,也因为水伯的一番话,而改变了所谓的“寄情山水”的想法。
奈何,心痛总比伤情要好!我没有理会蕙英对我的一切关心,她的嘘寒问暖我无不搪塞而过,甚至有一些,我嗤之以鼻。匆匆忙忙的换了一身衣服,又洗漱一番之后,我婉转的表示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蕙英虽然不情愿,可也没有多说什么。
无论是契机也好,亦或是你的语气轻重也罢,如果把握不好这个度的话,那么将会适得其反。毕竟,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地界,你所能完全相信的,只有几个人,而这其中能够帮你不遗余力做事的却只有这么一个人的话。
果不其然,陈敏麟见我如此一问,不由的堆起满脸的苦笑,对我道:“将军,动静倒是有一些,不过都是些蚊声蝇语罢了,不值一提,但是您交代给我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三五天之内就能彻底敲定下来。而且这样一来的话,对于咱们以后的任何行动都是有好处的。”
副官陈敏麟见我如此,也一改之前的样子,正色起来,对我道:“将军,我现在开展的线脉一共有十二条,分别都是不同的;而这其中,最为稳健,最把握的,至少有三条以上,而且这么说吧将军,即便是到了时候,发生一些不算大规模的交火的话,咱们也不至于来一个鱼死破。”
见传令兵以来开,朱德不由得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而后通过望远镜,看着远处那一列萤火一般光点,不由的笑了,笑的很真诚,却也很决然。
而且还不时的伴随着一道道冲天的火焰。
而袁世凯对于我的纠正显然的没有在意,但是他还是用另一种方式直接的肯定了我的话。他继续对我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松坡,如果我让你参与到其中的话,那么当你的日本士官学校的老师也好亦或是同窗也罢,肯定在得到消息以后会来想要从你的嘴里得到一些什么消息,这样一来的话,不但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会让你出于一个敏感的位置,我的意思你能理解吗?”
“又铮是陆军次长。你不是。”袁世凯首先否定了我的提问,而后又对我开解道:“军人的义务与责任,当然该有你尽到的时候,那是你的本分,也是我的本分,是所有北洋军人到了本分,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军人的本分要留到战场上去尽职尽责。”
我点点头,我承认,袁世凯说的是实话,但是我却并不甘心,我还要做最后的努力,我对袁世凯道:“即便如此的话,那张凤翙,他不是也和我一样吗,为什么他就可以参与到里面那?”
可是我知道,看着袁世凯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的想法彻底的破灭了,而且是那种毅然决然的被他戳破的。
袁世凯解释说:“其实我本不想让张凤翙参与进来的,今天就和你实话实话说,之所以让张凤翙参与进来,我就是想要营造出一种事态,那就是我北洋内阁赋闲的将领都已经出任职务了,可见我国对于此事件的态度,由此也是向日本,向国际方面表示我国对于处理此事的决心。”
我的声音甚至都有些近似咆哮了,我实在是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而且就在刚刚,袁世凯提及“赋闲”二字的时候,也是真的触痛了我心里的那一丝伤口。
还有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唐继尧对我的一些变化,只不过我没有说罢了,毕竟,云南方面如果我不在了,他还是能够稳定住局势的,而且如果那个时候要是我选择抗命的话,我想此时坐在云南都督府里面大位的,未必会是唐继尧。
什么最能削弱你的士气那?并非是一战之败,十战之败。用兵用气,练兵练毅。军人是有用坚韧的素质的,一支好的军队更像是一根强性的弹簧,即便是千百次的压弯,依旧能够在接受到了最大压力的时候猛然弹起,一跃冲天!
可是军队害怕平白无故的牺牲,他们宁愿在战场上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也不远是留下一个全尸不明不白的死去。剩下的话,想必不要多说了吧?
我不知道后海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觉得,我不是很喜欢这,甚至可以说我讨厌这里。当年我来京之初,就是在这,我与徐树铮的一番对话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出于危险之下的。
因为,徐树铮的眼睛,他盯着我的那一双眼睛,仿佛通亮一般,那是幽幽凶恶狼眼之中的绿光,是八宝山下无名坟地间森森的鬼火。太亮了,震慑人心,穿透你的一切防备,直直的插在你的心口上!
我不知道那些面孔都是谁的,但是无一不可怕,不令人感到惊异,是真的叫人可怕啊,那些面孔的狰狞扭曲,就是战场上那些被打烂了面容的尸体,也不能及。
“是吗。”我轻轻挑起嘴角,神色麻木的回答他;徐树铮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又对我道:“可是没有办法,身来男儿身,就当创当初一番天地,又是军人,又如仕途,千百苦难,百般的磨砺,我是身不由己啊。”
“是吗?”我转过头,看着徐树铮,道:“您与段总长如何,蔡锷不清楚,可至少我知道我自己其实连一叶扁舟也算不得,我不过就是一根芦苇罢了,能飘多久,就是多久吧,我不想陷入到漩涡中,可是,一根芦苇又能怎么样那?如何去选择,去躲避?徐次长,又铮兄,蔡锷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只能去选择早已无法更改的道路,而且虽说如此吧,可我还能够笑着面对,因为正如您说的,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
“不说我是真的想和将军成为交心的朋友,死生的弟兄,就是看在日本士官学校同学同窗的面子上,将军您也不该对一个学弟如此掩饰自己啊。”
虽然我明知道云南之地已不再是安稳之乡,可是我自信只要我想要保住云南的话,绝不会有人能够侵入到云南一步,即便袁世凯能够渗透进来的话,可是昆明府必定是那些腌臜之辈的葬身之地。
而徐树铮见此,也不坚持下去,而是一改之前的话风,对我道:“将军,不管如何,小舟也好,芦苇也罢,总还是又能够渡过风浪的不是?一叶扁舟西湖山,许官人得到了惊世的爱恋,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留下了千年的传说;这说明什么?只要有一个好的御使之人,无论是何物都总能平安不是吗?”
徐树铮点了点头,对我笑着道:“不管将军是不是庸碌之辈还是盖世英雄,只要将军等的一个道理就好,那就是将军不是普通的大头兵,将军之所以能够成为将军,除了他的军事才能之外,还有就是政、治眼光。”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