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懒怠了~~~
妹纸们多多留言抽打作者这个懒货吧~~~~~~
小平子小安子他们吃的肉里面应该有类似现代的猪流感禽流感之类的东西。虽然段太医医术高明,但是传染什么的,还是会很厉害~~~
所以,哈哈哈哈哈~~~~~~〇三四
程熙月坐在小安子的矮房门外,伸出手摆弄着矮房前开得正盛的花草,极力地使自己看上去镇定。却不知怎地,双手早已将一朵开得正盛的杜鹃花掐出了水。渐渐升起的太阳,晒得程熙月也闷热得透不过气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小平子这才带着段蕴安急急地跑了进来。段蕴安这些日子也甚少在宫中走动,人也跟着带了几分憔悴。
“段太医。”程熙月刚刚开口。
段蕴安连忙行礼,“微臣见过芳容小主。”说罢,二话不说,从药箱中拿出一方白帕捂在口上,便神色坦然地抬腿走进了小安子的房间。见他此番表现,想来在路上小平子已经将情况同段蕴安交代清楚了。
张顺将众人遣散,以免请人给小太监诊脉的风声传出去。
程熙月和素冰素玉等在外边,极力的使面色平和些。过了一会儿,段蕴安摘了帕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也不见任何紧张。
程熙月这才暗暗地吐了口气,“小安子病情如何?”
“小主且放心。安公公不过是感染了风寒,才致高热。”说到这,段蕴安微微一顿,才继续道:“不过此番风寒比以往更加厉害,恐怕要卧床月余才会痊愈。此外,极容易感染。微臣一会儿自当开几副预防的方子,给怡和堂上下服上一剂便也可以安心了。”
“那可有其他注意的地方?”程熙月点了点头,想来类似现代的流感,如果一旦肆虐虽然要不了命,但是一旦感染也是个麻烦事,一时半会更是好不了。
段蕴安思量一会儿,“服了预防的药剂,想来无事。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千万注意不要将病人的东西胡乱同他人的做混了就好。尤其是接触口鼻的物什,此外病人常用的洗漱用具也是要分开的。”
程熙月这才放下心,“小安子的病还要麻烦段太医了。”
段蕴安点了点头,程熙月见他面容有些憔悴,“段太医自从纯贵嫔身子好了之后,甚少来宫中走动。”
段蕴安面色立时闪过几缕难堪,借口太医院有事,便告退了。
段蕴安走后,程熙月便吩咐素冰和素玉二人按药方煎药,然后发给怡和堂上下一日服上一剂。
*
小安子的病一直拖沓着,所幸不是疫症,慢慢调养便好。程熙月放下心,得了空便去惠贵妃处坐坐。
“娘娘,事情成了。”蓝珊神色愉快的走了进来。
程熙月心中虽然好奇,但是却不露出半分神色,毕竟自己尚未取得惠贵妃的信任,于是她只做没听见,一心捧着茶水喝着。
惠贵妃将程熙月的神色收入眼底,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栖鸾殿的掌事太监走了进来,在蓝珊耳边耳语几句,蓝珊的神色带着几分不悦,微微蹙眉。
惠贵妃放下茶盏,换了丝帕拿在手中把玩,唇边带着笑意,“后宫子嗣单薄,又是皇长子,皇上宠爱些也是有的。蓝珊,把本宫私库里那对长命百岁金镯子送去眠月居。”
惠贵妃虽然口中这样说,但是眼中的担忧如何能瞒住人。赵景珩爱极了君澈,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送去了眠月居,他日温萌封妃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以温萌如今的家世,哪怕是成为六宫之首也不是不可能,惠贵妃如何能安心。
程熙月思量了一会儿,这才放下茶盏,展颜道:“嫔妾预祝娘娘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惠贵妃眉尖一挑,转而微微一笑,柔声道:“程芳容既知本宫心意,如此一切便有劳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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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月回到了怡和堂,正赶上段蕴安刚刚给小安子诊完脉,“小安子的病情可有好转?”
“回芳容小主,安公公的病已经得到了控制,只待仔细调养一番便好。”段蕴安恭敬地回答道。
程熙月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道:“那本主现在可否进去看看小安子。”
“小主可服了预防的药剂?”
“劳段太医费心,这怡和堂上下均已服用,又按太医吩咐在小安子的房间内煮了醋。”程熙月想了一下,神色上也带了几分担忧“只是,小安子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总要有人接触,不知……”
“只要服了药剂适当的接触病人也不碍事。只是万万要伺候安公公的宫人及时服药预防,必要的时候可以加大剂量,否则一旦感染治愈起来也颇费时日。”段蕴安详细地为程熙月解释道。
“多谢段太医,此番本主倒也算是放心了。”说罢,程熙月便带着张顺一同走向小安子的房间。
“小主。”张顺开口刚要提醒。程熙月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不打紧,段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小安子平日里做事颇为勤勉,自然不能因为生病了就弃之不顾。”
张顺听了程熙月此番话,也缄口不语,只是神色上明显有了几分变化。小安子是他的徒弟,他怎么可能不担心,程芳容如此重情义,他自然暗下决心,以后定当更加尽心。
刚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醋酸味儿,程熙月用丝帕捂住了鼻子。平日里伺候小安子的小平子打了布帘,引程熙月走了进去。
程熙月进去,见小安子躺在床上,面色还带着绯红,想来是还高烧尚未褪去的缘故。小安子见程熙月进来,连忙起身跪在地上,“砰砰”地磕起头来,口中一直念着,“奴才写小主救命之恩。”
程熙月连忙示意小平子去扶起小安子,“你如今病着,在怡和堂没有外人,这些虚礼便不必拘着了。好好养好病才是正经。”
小安子谢了恩,这才站起身,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的同时,更多的是后怕。
程熙月见他神色有异,恐怕另有隐情,于是开口道:“我在这里倒是扰了你养病。你且好好养身子,旁的事不必操心。”说罢,又叮嘱了一番,这才带着张顺和小平子出去。
“小安子怎么那般害怕?”程熙月的神色早已没了刚刚在房间内的和善。
“回小主,那日晚上奴才和小平子同小祥子、小和子一同吃酒,不知怎地,除了奴才一人没有得病,其余三人想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均发了高热。结果小祥子如今病重昏迷不醒眼看着吊着口气,而小和子原本是柳采女身旁的小太监,柳采女去了之后便被分到内务府当个闲职,同奴才们也算有几分交情,小和子病重昨儿个夜里已经去了。小安子今日知道了这个……”小平子说到这,连忙跪了下去,“奴才知罪,奴才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小安子。”
程熙月看了小平子半晌,才开口道:“小安子正在病中,这类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以免他平白跟着累心耽误了自个儿的身子。”
“奴才知罪,还请小主见谅。”
“起来吧。”程熙月轻轻叹了口气,“趁着段太医没走远,请他去给小祥子诊治诊治吧。不过这件事切勿张扬。”
“是。”小平子领命而去。
张顺待小平子走远,身旁没有他人,这才对程熙月低声道:“恭喜小主拔得头筹。”
程熙月一怔,“公公此话怎讲?”
张顺一直耷拉着的眼角难得地扬了扬,“小祥子虽然只在内务府当个闲职,只因他本人乐得清闲,他与小泽子关系匪浅。若不是御前近日事忙,小泽子发病又急,无暇与小祥子走动,这救命的事情如何轮得到小主。”
程熙月神色也忍不住跟着一喜,小泽子是秦正德唯一的徒弟,秦正德的年纪已大,将来小泽子少不了被皇上重视几分。就算小祥子没有投靠自己,将来势必也不会同自己为难。
“多谢公公提点,另外,小安子的事情还请公公多费心。”说罢程熙月便穿过回廊回到了怡和堂的正殿,又去了内室,刚刚坐定,就看见素冰素玉结伴走了进来。
“小主。”素玉将布包呈给了程熙月。
程熙月接过布包打开,将里面镶了细碎蓝宝石的鎏金护甲和一锭银子仔细看了看,唇边荡起一抹冷笑,“明日早上准备些适合产后调理的吃食和汤羹,切勿让他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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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熙月早早地去了慈安宫,同云淑华闲话几句。此番禁足出来之后,虽然自己同纯贵嫔生分了,但是所幸云淑华并未因此疏远自己,见到程熙月神色依旧如常。
程熙月自慈安宫回来后,便带着素冰素玉做得四碟子点心和一碗乌鸡汤去了眠月居。到了眠月居门口,正赶上刚刚下朝的赵景珩刚刚下了步辇打算进去。于是,赵景珩便携着程熙月一同进了东暖阁。
“嫔妾给韵嫔姐姐请安。”程熙月欠了身子,将礼仪做得十足。
温萌见了赵景珩跟程熙月一同进来,面上的笑容便跟着一滞,却也立刻敛去眼中的不悦,笑盈盈地柔声道:“妹妹快请起。”
程熙月站起身来,示意素冰素玉将食盒端上来,把里面的点心端了出来,“妹妹做了些吃食给姐姐补补身子,还望韵嫔姐姐不要嫌弃。”
温萌看着四色形状轻盈的点心,唇边的笑意也有些勉强,连回答也有些心不在焉,“妹妹有心了。”
赵景珩看着点心赞了句,“温卿真是好口福,熙月的手艺可不是谁人都有福气尝到的。”
程熙月听了赵景珩的话,带着几分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嫔妾粗鄙,厨房的活计自然比不得皇上腹有诗书。”说罢,便要将食盒中的乌鸡汤端出来。
赵景珩听了程熙月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又见她要端大瓷碗,连忙开口提醒,“月儿小心些,这些事交给下人便好。”
结果,程熙月听了赵景珩的话反而有些慌张,一不小心便将汤水洒在了手上。
温萌自从听见赵景珩赞了程熙月的手艺,再看二人在自己眼前打情骂俏,如何能不气,早已暗中让人去把君澈抱来,意图吸引赵景珩的注意力。此番,见了程熙月手烫了,如何肯放过机会,连忙道:“快领程芳容去内室净手。”
温萌身旁的宫女引着程熙月到了内室,角落里一个黄铜的盆架上坐着一个烙着几簇海棠的铜盆。程熙月将手放进去,又拿了皂角仔细地净着手,幸亏自己早先将汤水放凉了一些,不然这样烫一下可能真的要受伤了。
“这一着急竟然犯了糊涂。”程熙月轻笑着,将手上的两枚蓝宝石点缀的鎏金护甲摘下放在了铜盆下的小几上。
洗干净手后,身旁的宫女又递上了布擦手。程熙月擦干了手,理了理衣服这才走了出去。看见赵景珩正一脸慈爱地看着怀中的君澈。
温萌打的不过是这个主意而已。程熙月唇角勾起笑意,“嫔妾今日约了云淑华喝茶,便不久留了。嫔妾告退。”
“既然如此,姐姐便不留妹妹了。”温萌这次如释重负地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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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月带着素冰素玉出了眠月居没多久,就见刚刚服侍自己净手的宫女急急地追了过来,“程芳容请留步。”
程熙月连忙调整了神色,顿下步子,转过身。
那宫女走到了程熙月身前,张开手,里面是两枚缀着细碎蓝宝石的鎏金护甲。
“倒是本主疏忽了。待本主同韵嫔姐姐说一声谢谢。”说罢,示意素玉赏。
宫女欢喜地接过素玉递过去的银锭子,转身回了眠月居。
程熙月刚刚回了怡和堂,打算更衣净手后去渡悦阁,就见小泽子过来传旨。赵景珩今日翻了程熙月的牌子,还特意让小泽子过来知会一声,今晚皇上来教程芳容品诗写字。
程熙月着人赏了小泽子。程熙月心中那口郁结已久的气才算顺畅了几分,温萌,今日不过是在行为上恶心恶心你,待几日之后,只望你别哭得太凄惨。
程熙月唤来素冰素心,附在她们耳边叮嘱了几句,将那两枚蓝宝石鎏金护甲扔在了底下点着蜡烛蒸煮的醋水里,只听小铜碗中只有白醋煮沸腾的“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