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被飞天蜈蚣伤了的地方并没有毒性发作的迹象。
猫头怪想起今天经厉的事来。真像梦幻一样的变化莫测,首先是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在别人的圈套里上过天庭,又在狐妖的剑下温习了好久不曾炼过的‘召应’法。
使他又一次厉经生死考验,让他看到狐妖才是他的真正敌人。
不过猫头怪不要为这事担心了,因为他以为那身带‘追魂夺命丹’的狐妖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活不过四个月的。不过从某个层面上说,今天是这回‘召应’救了他的命。
猫头怪想到这‘召应’法就痛心极了,这回这法力不是求了他的命了,何来痛心。有关根苗说来话长。
自猫头怪记事的时候起就没见过娘。只和三个都自称是他伢爸爸的三个的妖怪生活。
这三个妖怪分别是:老大猫妖,白俊;老二猪精,紫客;老三黑蛇精,晏然。
这三个曾经是要好的朋友。
这事还真是说来话长。
自从猪精被僧人收服后,和他成过亲的高小姐就身怀有孕了。
开始,高员外想将那胎儿打掉,但是在他听到那猪精曾是天上的星宿且如今又去佛祖那修行去了,如果能功德圆满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就算没取得什么成绩,人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管怎么说也是天上之星,别人都在想尽办法想攀上天亲都是毫无办法的,我岂能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大好事丢掉。
他就把这事跟夫人说了,开始夫人说:“生了个像猪一样的孩子,不就是毁了我们高家了吗!”
高员外说:“你这就错了,就凭我们是天神的亲戚这名气就是无尽的富贵源头啊。”
“你就莫嘞骗我了,哪个喜欢丑八怪了,不绝了生活源头就不错了,还富贵源头呢,你就别白日作梦,异想天开了,想了一世的荣华富贵,到头来碰个妖怪女婿都当和尚取经去了,树都靠不住,还想靠枝桠呢,你呀生定就不是富贵命,得了吧,一定要要打掉。”说完夫人拂袖而去。
高员外就是到女儿那说情,这下真让她为难极了,她抛开自已不说。依了娘的,伢不高兴,依了伢的,娘就又哭又闹。
不过后来她说:“我一个的都不听!”这下二老却犯难了,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不过实际上是听了高员外的。保留了胎儿。
高家为能怀上天神的孩子而自豪。这到底不是凡胎俗孕,还很骄情的。这一怀就让她怀了三年半。
终于在高家人的期盼中,这个明星一样的孩子降生了。
当时,为迎接有天亲血缘的孩子降临,高员外是煞有介事地,沐浴更衣秉香点烛,设坛莫拜梦想着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天亲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虽然这位名叫紫客的公子哥的尊容比他的父亲的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高家人依然把他当成宝贝上神祠候着。谁知这紫客似故意整他们似的,不是三天两头发烧咳嘋,就是一天两发痧。
总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八十八天有病的。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毫无怨言地千方百计地让这紫客尽量过得好一点。
现在高家人将如何养育好这拥有特殊身份的紫客做为压倒一切的事情来做。
可是理想的丰满并不等同现实就如意,有时甚至是背道而驰的。
虽是劳累。但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
三年下来高家天天为紫客求医问药,月月为他拜佛访神。财资就要耗尽。还有高家人都被这沒完沒了的折腾弄成了病痛加身。
可紫客仍视若视若无睹地显摆着他那无病不过夜的个性。
高员外看到这三岁了仍不见长多少的病殃殃的孩子,老觉得很可怜的。还觉得这孩子到底是不一样的血统,天天有病还是坚持着活在这。若是凡胎恐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可是他这样的坚持却让高家人有点坚持不住了。谁都明白捧着金钵盂可以显摆出高贵富有。可空着肚子拿着空金钵,未免有点幽默风趣得太过头了点。
不知是紫客良心发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顾高家人的万般挽留,竟然和他们‘拜拜’了。
这回高家人是天亲没攀成,反落得到个家业凋零,人丁破散。
高家人怎能不悲伤。
高员外之所以能成为高员外是有原因的。
在别人以为从此就无法生活的时候,高员外却很看得开。他说,高家已竭尽全力,已经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来任何人的地方,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吧。
他说伤心改变不了无情的现实,泪水减轻不了沉重的打击。
在困难的时候就要勇敢地面对现实,着眼未来!
……
高家人不得不将紫客的尸体埋到离家很远地方无名山,以免触景生情地引起伤心。
谁知第二天就不见了。高家人以为是被天神接走了。别人说是被夜猫子吃了。
其实这两种猜测都不完了对。
其实紫客的尸体仅被到处乱走的以童尸为食的猫妖扒开衔到了无名洞中了,他不是不想吃,而没法吃。
光衔到这无名洞猫妖都是闭着眼睛还被那药气熏得眼泪双流。
他想等过几天药气散尽后再吃也不迟。就当应急储备粮放着吧。
看看过去了三天,这天,他外出找吃的他非常的不走运,到哪都是落得个两手空空。
看样子要是家里还有‘储备粮’的话,今天是要饿肚子了。
他实在是饿了,当想到家里的‘储备粮’时,又累又饿的他忍不住一边吞口水,一边加快脚步回无名洞来。
进得洞来,他径直向放紫客尸体的地方走来。
当他到了那放尸地方时,手就不由自主地摸起脑壳来,他摸着头转过身来。
“只听说过有煮熟的鸭子会飞的,没见过快腐烂的童会走了的事!”
他想,这就怪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记得回来时洞门是开着的。“是我忘记关门了,还是有人闯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