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子,说好听点,那就是对我好,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惧内,你要是不管着他点,他会翻天。”武世子夫人无奈地说道。
众人听闻,不由莞尔一笑,可很快地,这笑容就收了起来,因为想到如今是哭丧,不宜太够放肆。
“王妃,王爷的身体好了吗?听闻前段时间,王爷命在旦夕,幸亏有王妃冲喜,否则……”文世子夫人关心地询问道,她家世子爷和宗亲王爷也算是好友,时常在一起谈诗作赋。
“嗯,已然好多了,累世子夫人担心。”上官雨燕含首道。
“那就好,看来这冲喜还是有用的。”文世子夫人感慨道。
“应该是夏圣真人的医术好。”上官雨燕谦虚地回答道,她不敢居功,毕竟这种事情,只能说是巧合吧。
众人闻言,皆纷纷地点头表示夏圣真人的医术确实是非常好的,能够起死回生。
用过午膳,众人又回到礼堂集合哭丧。
哭丧将近一个月后,太后娘娘的灵柩终于下葬了。
葬礼结束之后,众人方才纷纷疲惫地打道回府。
一回到宗亲王府大门口,便见诸葛瑾媛早已带着人等候多时。
下了马车,诸葛瑾媛便上前去搀扶着上官雨燕下来,然后又搀扶着老王妃下来,上官雨燕下来后也同时转身去搀扶着老王妃下来。
最后方才将车里的诸葛瑾楠搀扶下来。
诸葛瑾楠的身体这些天还算争气,没有出什么意外。
上官雨燕和子豪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慢慢下了马车,诸葛瑾楠看了看上官雨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想着如今她名义上是自己的妻子,两人有些亲密接触也是正常的,便又什么话也没说。
上官雨燕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在她眼中,王爷就像一个瓷娃娃,一定要小心照顾,否则就会磕到哪里,碰到哪里,伤到哪里,一旦有这些,后果不堪设想。
老王妃体谅上官雨燕哭丧劳累,也担心诸葛瑾楠的身体,便让上官雨燕直接将诸葛瑾楠送回风影居去,这几天也不必过来她那里请安侍候了,她这边有诸葛瑾媛就够了。
上官雨燕福身说是,便搀扶着诸葛瑾楠往风影居而去。
到了风影居,早有下人备好了热水,以及通知夏圣真人和妙手神医前来给王爷请脉。
上官雨燕侍候诸葛瑾楠在床上躺下后,放了床帘,便走到一旁的侧间睡了下来。
大概是回来泡澡的时候,太放松了,所以泡澡的时间长了点,着了凉,受了寒风,到了夜里,上官雨燕便开始有些咳嗽起来,想要起身,却又觉得身体有些重,累得很。
尽快咳嗽的声音不是很大,但睡在里间隔着屏风的诸葛瑾楠还是听见了。
就连守在门外的司娜也听见了,见房里有动静,便赶紧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没有进去里间,而是直接走到侧间,撩开床帘,走到上官雨燕的床前轻声询问道:“夫人还好吗?可要请夏圣真人或是妙手神医前来?”
“不用了,只是有些咳嗽而已,大半夜的,不要惊动府里的人。”上官雨燕压低着声音说道,说完后,又忍不住地轻声咳嗽几声。
“可夫人你的身体……”司娜还想在劝几句,便听见里间的诸葛瑾楠道:
“司娜,去将泽玉叫过来。”
“是,王爷。”司娜很快就领命下去了。
上官雨燕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只得随她去了。
她之前体谅泽玉跟着她一道在宫中哭丧劳累,便让她回去休息,今晚不用她守夜,换司娜守夜就好了,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打败仗,还要劳累她过来一趟了。
司娜很快就将泽玉带了过来了。
“夫人。”泽玉一边上前去行礼,一边蹲在床边上给她把脉。
期间,上官雨燕又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听得在里间的诸葛瑾楠一阵心疼。
“夫人没有发烧,只是有些咳嗽,真是万幸,奴婢给夫人熬点药吃下去,便会好多了。”泽玉把完脉说道。
“好,劳累你了。”上官雨燕很抱歉地说道。
“夫人说得严重了,这是奴婢该做的。”泽玉有些惶恐。
“你先去熬药吧。”诸葛瑾楠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
“是,王爷。”泽玉点头,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妾身是不是吵到王爷了,不如妾身到隔壁厢房去睡吧。”上官雨燕说着便想要让司娜扶她起来。
“不必了,你就在这里睡吧,外面寒冷,别再走来走去,小心病情加重。”诸葛瑾楠连忙说道。
上官雨燕听闻,想了想,也罢,她也不想大半夜的闹出动静,怕惊动了府里的人,遂又重新躺了下去。
“王爷快歇着吧。”上官雨燕担心他熬了夜去,身体又不好起来了。
“嗯。”诸葛瑾楠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至于有没有睡着,那就只有诸葛瑾楠自己知道了。
喝了药,果然好多了,上官雨燕这才能在下半夜睡了个好觉。
泽玉和司娜换了个岗位,因怕上官雨燕病情加重,所以泽玉也不敢在门外守着,只在上官雨燕的床榻外一角侯着。
诸葛瑾楠听着上官雨燕呼吸平稳的气息,便知道她睡着了,心里的那点担心方才松了下来。
到了早上,上官雨燕依旧有些轻微的咳嗽,因怕过了病气给诸葛瑾楠,便赶紧主动和他隔离开来。
就连早膳也不再一处吃,导致诸葛瑾楠的胃口不太好,只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诸葛瑾媛听闻上官雨燕生病了,便赶紧过来探望她。
“嫂嫂怎么样了?”一进门,她便问站在一旁的泽玉。
“夫人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泽玉行礼说道。
“要不要请我师父或是师兄过来看看?”诸葛瑾媛担心地询问道。
“没有那么严重,泽玉的药我吃着就挺好的。”上官雨燕笑着上前去拉诸葛瑾媛,让她坐了下来说话,又吩咐泽玉上茶上点心,“更何况,昨天夏圣真人和任公子才刚刚离府,这会儿又把人家叫过来,岂不是劳累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