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通过成功的路上要付出的太多,运气差的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徐节就要离去,不过丢下了一句“余公子呢?怎么还没有起床吗?”
值白天班的护卫黑脸壮汉忙去叫醒余公子,穆行就向里恩解绍道:“他叫铁发薪,我们都叫他铁炭头,你看他像不像一个烧炭的?”
余正华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叫醒,正要发火时,铁发薪称奉了徐右使的命令,他只好作罢,匆匆洗漱着装,铁面人跟老连二人就进来,询问道:“公子可拿定主意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有如此了,我不能被赶出盟主府的,否则我只能去老家跟我的长辈们过了!”余正华不甘的道。
老连带着余正华下楼,跟里恩照了面,由他作证人,在盟主府前设了香案,点了香烛,当即对天起誓,歃血为盟,宰了雄鸡,饮了血酒,交换了金兰谱。
里恩拱手行礼,对余正华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余正华立刻回礼,然后命人摆灵牌,一起祭奠祖父,父亲。
中午时在盟主府设宴,宴请里恩。
午宴后,高丽跟阿青二人乘了马车匆匆赶来,对里恩道:“老爷病重,怕是快不行了!”
里恩忙跟这高丽前往回春馆。
薛慕华正在为高雄施针,小姐,高进,谷先生都在。
一直到了傍晚,雨终于停了,薛慕华从房间出来,对众人道:“高左使的命救回了,但只怕要在床榻上度过余生了!”
安氏听后立刻痛哭了起来,谷先生忙让高丽将母亲送回客栈。
徐节就道:“明天就要继续召开武林大会了,高左使不能去,就由高公子接替!”
高进就道:“我爹爹去不去都无所谓,大家都知道我爹爹推荐里恩出任盟主,否则也不会病重!”
当夜,里恩要留下照顾高雄,高进就道:“你明天还要参加盟主的竞选呢?这里我跟索安在就可以了!”
里恩道:“高前辈对晚生有知遇之恩,他现在病重在床,我岂能只顾自己!”
谷先生带穆行回客栈,命索铜前来,跟索安轮流照顾高雄。
天快亮时,高雄醒了过来,对床榻边的儿子和里恩道:“我只怕是不能出席武林大会了,进儿你代爹爹去,记住一定要支持里恩竞选盟主,不然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高进点头应了,高雄继续道:“我跟谷先生已经打通了大部分关节,现在反对里恩出任盟主的最大阻碍就是水长老和木大王,不过决定权在徐节手里。”
里恩含泪致谢,高雄示意儿子先出去,单独对里恩道:“其实老夫拿你当半个儿子看待的,老夫自知犬子是个莽夫,你坐上了盟主之位后,一定要看住他,不要让他闲下来,也不要让他去冒险。”
高雄歇了一会,继续道:“小女就有劳你照顾了,等你出任盟主后,先熟悉一下盟主要处理的事务,然后当修真和修悟两派人都到齐后,就宣布跟小女完婚!”
里恩忙道:“晚生还是等前辈身体恢复了,再跟高小姐举行婚事,我一定不会辜负你跟高小姐的希望!”
高雄满意的点头,用文弱的声音道:“你先去准备吧,让进儿来,我交待他些事情!”
里恩应了,告辞出了房间,请高进到房间去。
房间内,高雄对儿子低声道:“如果还有人反对里恩出任盟主,你就带里恩二人退出,然后宣布为父退隐江湖,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天亮后,谷先生带着高丽前来,先跟高雄私聊了几句,然后就跟高进共乘一辆马车,高丽跟里恩共乘一辆马车,一起出了洛阳城,前往嵩山封禅台。
久违的太阳从东边的山崖下升起,使中秋的凉意消除了许多。
钟鼓齐鸣,大队江湖侠士鱼贯登上封禅台,各就各位。
飞龙自天空降落,徐节走到了公案后,在侍中的位子上坐下,一挥手,钟鼓齐哑。他朗声道:“今天各位豪杰,各大门派长老,以及四方长老和五行督察使都在,老朽要宣布一件事情。”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听他宣告盟主竞选继续进行,不过众人都错了。
徐节朗声道:“自从老盟主突然病逝,胜宜扉侍中也紧跟着离世,盟主府就空旷了许多,但绝不能一直空着,盟主的位子不能空,侍中的位子也不能空,在大家选出盟主之前,老朽斗胆出任侍中一职,而左右使由高雄和谷无用接任。”
封禅台下的江湖侠士没有反对,他们反对也没用,封禅台上的各派长老也不反对,四方长老无所谓,五行督察使就不满了,水长老当即质问:你出任侍中我不反对,为何要让谷无用出任右使,怎么不从五行督察使中或九大门派前辈中选择一位?
徐节立刻回应道:“因为五行督察使还有你们的职责,如果从你们当中选人做侍中或右使,那就要有人来接替你们的督察使之职,目前我还没有合适人选!”
水长老道:“你没有发现合适人选是因为你对江湖了解的太少,不经常在江湖中走动!”
徐节就冷声道:“不错,就是因为我要辅佐盟主,极少在江湖中走动,否则也不会导致修真修悟两派极化对立,混江龙在镜湖横生!”
一提到混江龙在镜湖横行,水长老立刻不语了。
徐节道:“盟主的三位佐使已定,因为高左使病重,不能亲自出席大会,故由其子高进代替,我们现在开始竞选盟主,规矩照旧,你们支持谁,就站在谁下方?包括各派侠士,以及今天所有到场的人士!”
此言一出,封禅台下的江湖群雄立刻沸腾了,这意味着他们也有推选盟主的权力了,虽然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华表下,余正华,里恩,李东野各站一个方位,钟鼓齐鸣。
令众人惊讶的是,除了五行督察使和四方长老之外的所有人都站在了封禅台当间,第一个出来支持里恩的就是星宿派的左沙湾。
封禅台下的众人见状,也往中间站去,岁寒四友趁机高呼“支持里恩出任盟主!”“里恩盟主!”
其他人也跟着高呼起来。
金国师跟屠院长也站到了里恩身前,就连余正华和李东野二人也走下了祭天台,跟众人会合在了一起。
木大王跟火老头一起向水长老望去,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徐节当即挥手示意钟鼓声停,火炮三响,他用尽了力气道:“盟主的竞选结果已定,由里恩出任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