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日间烦心事,享受夜晚快乐中。
翠月楼是江城最大的一家酒楼,外兼青楼,这里没钱的就在门外等待施舍,有钱的就在里面享受。
二楼“秋菊”雅室内,谷先生为李公子斟满了一杯酒,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我相识也算是缘分,来满饮此杯!”
李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道:“这酒怎么如此辛辣?”见到谷先生又为他斟满一杯,忙推辞道:“晚生不胜酒力,平日从不饮酒。”
谷先生道:“你们书生不都好醉酒吟诗吗?”
李恩就道:“别人我不清楚,晚生不饮酒也能作诗!”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谷先生道:“姚妈妈请进!”
房门打开,一阵香风扑来。李恩忙起身望去,就见一位身着素白儒裙的妇人飘了进来,谷先生指了旁边的空座道:“请!”说着就开始斟酒。
这位妇人道:“谷先生神算啊,隔门就能识人?这位公子是何人啊?”
谷先生道:“这位是老夫新认识的朋友李恩李公子,一直在深山苦学,头一次进城。”
姚妈妈就道:“果然是一位英俊潇洒的书生,碧珠一定很喜欢,来奴家敬李公子一杯!”
谷先生示意李恩坐下,然后举起了酒杯请他饮下。
李恩忙推辞道:“晚生从不饮酒,今日已经破例,再不能饮了,还望姚妈妈见谅!”
谷先生就道:“姚妈妈是我的好友,你砍在老夫的情面上,就饮了此杯!”
李恩却仍道:“谷先生,晚生真的不能再饮了,这酒饮下,晚生感到腹中如火烧般难受,两位前辈也不要多饮,对身体不好!”
姚妈妈听后就掩口而笑,用清脆的声音道:“谷先生,你这位朋友真有意思!”
谷先生就道:“他头次入城,让姚妈妈见笑了。”又对李恩道:“你既然不喜饮酒,那就多吃些菜,我同姚妈妈干了此杯!”
看李恩酒足饭饱,谷先生就起身对姚妈妈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李公子就留宿这里,还要多靠姚妈妈照顾!”
李恩听后,忙也起身,道:“谷先生,晚生留在这里住宿,会不会不方便?”
谷先生就道:“很抱歉,我不能把你带回家,你尽管在这里住下,我明日再来找你!这里的一切费用都记在老夫账上,你不必担心,另外你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所以需要有人来教导你!这事还要麻烦姚妈妈办了!”
姚妈妈就道:“谷先生不必客气,那就让碧珠姑娘来教李公子吧!”
李恩一脸囧意,谷先生道:“年轻人,有些事情书本里是没有的,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书本里学到的。”
姚妈妈就起身送他离开,李恩忙追出了雅室,恋恋不舍的道:“谷先生,就让晚生随您回去吧,哪怕在您房外呆一夜也行。”
谷先生就道:“老夫有些事情不想让外人知道,你就留在这里,如果心静,一切都侵扰不了你!”
李恩和姚妈妈送谷先生到了翠月楼门口,刚刚的马车立刻驶来,载了谷先生飞速离开。
姚妈妈就道:“李公子请吧,奴家这就去吩咐碧珠姑娘到你房间里去!”
李恩站在门口不动,姚妈妈叮嘱道:“李公子请回房间里去吧,碧珠马上就到!”说罢就向大厅中走去。
门口的伙计道:“这位公子好艳福啊,碧珠姑娘不怎么陪客人的。”
李恩向门外走去,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立刻伸出了破碗,道:“公子行善积德吧,给乞儿点钱救急!”李恩忙道:“我没钱!”
这个乞丐就道:“没钱还来翠月楼骗谁呢?看你衣着不俗,也是个为富不仁之流。”
李恩再次向这个乞丐重申道:“我是真的没钱,这身衣服都是别人赠送的!”
黑暗中却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声道:“没钱,不过人也可以卖到矿井里做苦力。”这句话吓的他忙转身进入了翠月楼内,他感到大厅里的客人都一脸奸笑的盯着他,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残。
李恩匆忙上楼,回到了“秋菊”雅室内,关上了房门,大口喘着气,这时从桌案旁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这些诗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他吃了一惊,忙循声望去,只见刚刚那位身着葱绿纱裙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房间内,正在翻阅他的诗词。
李恩忙上前收回了诗词,道:“让姑娘见笑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碧珠就道:“公子怎么如此心急,难道不需要奴家为你歌舞一曲?”
李恩忙道:“不必了,姑娘也辛苦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碧珠听后有些不悦,道:“可要妈妈吩咐奴家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做,碧珠不敢违抗姚妈妈的吩咐。”
李恩就道:“可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如果让他人知道了,对我们俩名声都不好。”
碧珠听后,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道:“来翠月楼的人哪个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另外公子请放心,这间雅室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窗,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房内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李恩就道:“这也不行,我苦读圣贤书二十余载,孔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姑娘还是回去吧!”
碧珠就为难的道:“可刚刚姚妈妈已经把奴家的房间让给玉娘招呼客人用了,奴家已经无处可去了。”
李恩就道:“那你可以在这里等到客人离开后再回房间去!”
碧珠坐在了床榻上,讥讽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等客人离去只怕要到明日日出了,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奴家就在你的房间里等那位客人离去,我先借公子的床躺一会,如果隔壁房间的客人离去后,麻烦公子唤奴家一声。”
李恩疑惑不解,就道:“难道隔壁房间的客人也在这里留宿吗?那位玉娘住哪里啊?”
碧珠强忍着笑意,就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将纱衣放在了床边,只留了贴身的白色抹胸和绿纱长裙,道:“如果公子不愿奴家侍寝,那奴家就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