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大哥,能再跟我聊一下你吗?”
……
一路上的谈话,让刘思言更加地了解了李威。嗯……像是李炜的那种了解,所以刘思言对李威的称呼,也变成了李威。
“对了,那个拿货的店老板,是什么人啊?”
“唔……挺和蔼可亲的一个大叔吧,平时对我和我妈也挺照顾的,有时候还帮我们送货呢!”
“大叔?”
“嗯!他对我们生意还挺照顾的呢!”
“那他会在吗?”
“应该会吧,大叔如果没事都会留在店里守着的。”
“哦……对了小言,你要去的那个仓库,怎么还没到啊?我们走了十五分钟了。”
“就快要到了,再拐一个弯就到了。”
“又拐一个弯?一路上左拐右拐的,都快七、八个弯了吧?”
那么多弯,李威真的有点崩溃了。好好的,走直路行不?又不是三角形!
“到了,你看!”刘思言指着正前方一条狭窄的巷子的门口。
李威顺着刘思言的手指看了过去,只一眼,李威的心却沉了下去。
因为在最里面,一道铁闸门前,有一些血液——一些鲜红的,新鲜的血液。
刘思言没有发现,还自顾自地往前走,边走,还边轻声道:“大叔,你在里面吗?”
闻声,铁闸轻轻摇曳,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
刘思言以为得到了那店老板回应,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可是刚走了两步,却被李威从身后拉着。
刘思言转过头,刚想出声,却看见李威在自己的嘴上竖起了一根手指,不让他出声。
刘思言面色微红,心里还有点冲动,想舔一舔那根手指,可是,还是压下了冲动。
李威的手指离开了刘思言的嘴唇,然后往门前的地上指了指。
虽然刘思言一开始没有留意到,但是都被李威指出来了,她又怎么会不懂呢?
所以,刘思言猛然一惊,随后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李威在刘思言耳边轻轻叨念了几句,然后刘思言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再一次迈开步伐,往巷子里走去,刘思言这次少了几分惬意,多了几分凝重。
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身后,出现了两个壮硕的身影,却没有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刘思言的心里涌现出了几分勇气。
“加油,刘思言,你行的!李威在身后保护着你,加油!”
握了握拳头,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步伐再次迈开。
“大叔,你在里面吗?要是在里面的话,你摇一下铁闸。”
“嗡嗡!”
“大叔,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
“大叔,你怎么不说话了?”
“……”
“大叔,我这次来,是代表营地来的,要把城里的幸存者都带回去。领导说了,先给你们一些食物,免得你们这些天来饿得没有力气回去了。”
“哐当!”
“大叔,你是不是大叔啊?你说句话,不然我马上走了!”
沉默,随后一把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救我……我没力气了……”
刘思言皱眉,向着李威摇了摇头。李威顿时明了,指挥着木鹿他们做好准备。
走到了门边,木鹿弯下腰准备开门,刘思言则在旁边继续道:“大叔,我现在开门了,你退后一点啊。”
“卡啦卡啦!”
就在木鹿刚刚把铁闸拉起的一瞬间,一道寒芒瞬间从铁闸的后面出现!
“铛啷!”
是兀突骨的长矛!木鹿趁机将铁闸拉起!
“嘶……”
“啊……”
铁闸后面的景象,让刘思言惊呼了起来,而即便是早有准备的李威和木鹿他们,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群衣不蔽体,表情麻木的女人和小孩围坐在中间。
其中有大部分女人和小孩,都没了一只手,有的甚至都没有了双手!有几个女人则是被切掉了胸口和臀部的两块肉!还有一些……总之,就是缺胳膊少肉,只是不少腿!
而女人们的头上,则倒吊着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人。他身上的肉,几乎都被人割掉,牙齿全都被打掉,甚至连舌头,都被人割掉了!不管远看近看,简直就是一具血骷髅!
而一群男人,大概十多个,则是环坐在这群女人和小孩的周围,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嗜血残忍!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大口大口地在啃咬着!
门边,站立着一个表情狰狞,脸上全是凶狠之色的男人。他的手上虽然没有肉,但是,嘴角却残留着没有擦掉的鲜血!
“大叔……”
看着这么一群人,以及被倒吊的男人,刘思言泪眼婆娑,却哭不出声音,整个人都快要晕厥了过去。
李威搀扶着刘思言,双目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威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爆炸了!
怎么会有如此没有人性的人!吃人肉,喝人血?就连生活在南蛮地区的木鹿他们,也只是为了恐吓外人而说出的谎话而已啊!
“救救大叔……”无声的哭泣,让刘思言说话的力气都欠缺。
李威目不斜视,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得到李威回应的刘思言,终于是彻底昏死了过去。
门边的男人看着刘思言,狰狞的眼中,燃起了无穷的欲望!
“兄弟们!我们又多了一个发泄品了!”
听到这话,所有的男人都转过了头来,一边大笑,一边啃食着手中的血肉。
“何止啊?我们还多了三个肉人啊!又可以吃好几天了!”
“那个瘦瘦的男人,给我!我喜欢!”一个脸上有着疤痕的男人冷声道。
“哈哈!差点都忘了老三你的爱好了!”
“上次那个小白脸,被老三玩得全身都烂了,我们都吃不下去了!老三,这次你得悠着点儿啊!”
“对啊!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多有胃口啊!”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李威没有丝毫表示,只是脸上的冰冷之色越发冷冽!
“哎老三,这个小白脸可能走得高冷系哦!”
“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会被我折磨得像条死狗一样在求饶?”
被称为老三的男人冷笑,脸上的疤痕随着他的笑容,仿佛一条肉虫在他的脸上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