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训练成为一种习惯。
便会发现所有的痛苦，也只不过是一个过程。
过程弥足珍贵，但结果更让人欣喜。
历时一个多月，林楚终于登顶了。
站在高处，俯视苍生。
他胸膛内突然涌起一股豪迈。
暗红色的云层如染血，一道道变异紫外线如血柱横插大地。
他却站在另一个视角，来观摩这一切。
“或许……我可以这样做！”
林楚蓦地闭眼，不等涂楚楚等人过来炫耀训练的成果，直接盘坐在地上。
一呼一吸。
本源内气随着呼吸，一张一吐，似乎赋予了一种生命般的悸动。
须臾，林楚感觉到什么。
山峰在呼吸。
风雪也在呼吸。
连带着整个天地，都以一种独特的脉动在颤浮着。
“别打扰他，他在触摸生命的本质。”
涂楚楚抬到半空，正要打着林楚的肩膀，突然被侍灵一句话猛地喝止。
“什么嘛，我又不知道……什么是生命的本质？”
涂楚楚刚要反驳，突然又愣住了。
侍灵没有说话，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芒。
很快，林楚像消失了一般，似乎隐藏在茫茫风雪中，又似乎与澹海峰融合成一体。
又好像，遨游在天际，沉浮在地底。
这一刻，他身上，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味在散发。
时间，一点点过去。
日出又日落。
月升，又月坠。
“你们第二项训练任务，是熟悉我交给你们的方法。”
“涂楚楚，这是精神风暴法，念动力的修炼法门，你的念动力其实很强大，比一些灵动力的攻击还要强悍，只不过没有系统修炼，一直宝珠蒙尘，现在，我传给你修炼法。”
“李月笙，你的念动力，精神力具现，算是一种很偏的分支，具体是什么？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这是精神具现法，好好修炼，我很看好你，用命去战斗吧。”
“小夕……算了，你自己的路，已经足够强大了！”
“秦可卿，你的念动力很寻常，不如放弃，或者修炼精神法进阶灵动力，或许有什么更值得期待的地方，我教你一门心灵操纵术，有很强的杀伤力，针对任何种族。”
“梵子……”
“丽莎……”
“吴云……”
每个人都得到了侍灵给出的修炼法。
这不是人类的武技，内气，而是茫茫宇宙中，许多特殊种族的修炼方式。
是另外的修炼体系。
而此时的林楚，已然陷入一种空明的境界，天地即我，我即天地。
突然，一缕光明，从他的地方绽放。
只见一颗金灿灿的珠子，从林楚头顶飘出。
像是一颗真正的太阳，明媚温暖。
一层厚厚的积雪融化，带着清凉的气息，伸手触摸，非但不觉得寒冷，更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天人合一！”
“这就是古代地球，所说的天人合一么？”
林楚终于睁开眼了，头顶着金灿灿的珠子，突然熔化成一滴滴金色液体，淌入他体内。
而后，林楚的本源内气，猛地爆鼓，原本近乎透明的内气，却仿佛染上了一层金色。
金色的本源内气。
“火海！”
林楚一伸手，作刀劈状。
一道无边际的金色火海，横亘虚空。
一抬脚，林楚直接步入虚空，像是走在一座看不见的虹桥之上。
感触着来自于深渊底部的微弱呼吸声，林楚发出一阵玄奥的呢喃。
“众妙之门，玄之又玄！”
这是古书道德经上的一句。
有许多的解毒，但林楚此时的感触是。
人体，是一个大宝藏。
蕴含着无数道门。
每一道门，皆是玄奥的门户，开启则是一方新天地。
这是进化。
蕴含着生命的哲理。
……
“林楚，别说我没照顾你！”
“你觉醒了饿食状态，本源内气又发生了质变！”
“似乎精神方面，也有连我也看不出来的蜕变，总之现在的你，我根本无法看透，也谈不上指导你的修炼方向了。”
侍灵十分郁闷。
以前借着它的阅历丰富，知道许多东西，经常打击林楚。
可现在倒好，林楚明显走上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路，神秘且未知。
他现在根本无法在修炼方面帮助他了。
“我明白！”林楚没在意，淡然出尘，像是神话中的谪仙一样。
涂楚楚似乎察觉什么，猛地从修炼中醒来，两只乌漆漆的大眼睛，冒着精光。
“亲爱的，你又变帅了！”涂楚楚跑来，抱着林楚，眼里有一种你懂的暗语。
这分明是在……咳咳，食髓知味嘛！
“先去修炼吧！”林楚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
这时候，林夕也走过来，好奇的看着他，侧头道：“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奇特！”
林楚微愣。
涂楚楚猛吸了口气，讶异道：“真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喷了香水？”
“不是香水味，好像花，不对，……植物，也不对，总之，像是很纯净的味道。”
林夕用了好几个形容词也无法描述。
众人纷纷走过来，像看稀有动物一样。
此时的林楚变化是从内部的，感觉与以前判若两人。
若是有战神强者在此，必然会震惊的无法言语。
因为这种蜕变，是绝大多数战神武者，也无法触摸的一步，是内气修炼到一种巅峰，所特有的蜕变。
“好了，当是动物园呢，都赶紧修炼去，反了你们了！”
侍灵突然冷喝，摆足了一副教官加土匪头子的气质。
众人悻悻离开，连一向无法无天的涂楚楚，也抖了抖，连忙抛开。
“话说，林楚，咱商量个事？”
众人一走，侍灵变了一副模样，腆着脸谄媚道：“去两斤血，我来研究一下吧！”
“一斤！”
“半斤！”
“好吧，十毫升！”
“卧槽，林楚，你这是卸磨杀驴！”
侍灵张牙舞爪，甚至张嘴动口了。
可此时的林楚，皮肤坚硬得堪比最坚固的合金，任由它两排小牙齿，咯吱咯吱的磨，偏偏没有丝毫痕印。
“好了，败给你了！”林楚无奈摇了摇头，蓦地屈指一弹。
一颗圆滚滚的血液，滴溜溜的漂浮在半空中。
侍灵顿时松口，大喜过望，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试管，如获珍宝般将血液撞了进去。
“生命的本质吗？”
林楚望着天与地，风与雪，目露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