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她以前名声就不好,而且还是陆东庭的老婆,把她松开!
“不想玩吗?”
周晏右手肘支在桌沿,身子微向前倾,听完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就乐了。
“玩,当然玩,陆太太想怎么玩我们都奉陪到底。”
到底是还不怎么成熟的富家子弟,虽然不到三十,但也是比苏窈大了一两岁的年纪,身上却缺少一种稳重的气度。
也是,聚众赌博比谁钱多的从来都是毛头小子。
这么一对比,笑得云淡风轻又太沉得住气的苏窈,更像个妖娆老阿姨。
被告诉了规则之后,苏窈坐在椅子上等着发牌。
新手总是无愧于这个头衔,押注押得大的苏窈,输得也多,连着几把下来,两千多万已经没了踪影。
而她跟本就没将心思用在牌上,一直捏着酒杯,添酒喝酒,发牌翻牌,然后就只是看着荷官一点点将筹码收走。
室内温度高,即便穿着露胸又露背的长裙,依然觉得气氛沉闷而燥热。
手机突然震动,她拿起来看了看,又是一则短信——少喝点酒,你身体还没好。
苏窈看完之后,眼睛也不眨的删掉,还生了反骨,将手中的液体一仰而尽,不时,杯子里又给添上了。
苏窈晕晕乎乎地靠在椅子上,伸手翻牌看点数,纯靠运气赢了一把,这把压得更大,一时间将之前输的全给赢了回来。
周晏支颐叫好,“陆太太,瞧瞧,这就是新手的运气。”
让她把钱赢回去,倒还让他心里落了块石头。
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跟女人赌,还把把赢人家钱,这以后说出去,一个是他面子上挂不住,二是陆东庭那边不好对付,谁知道他会不会心里不爽他赢他老婆,闷声整你呢?
当下一把,苏窈的荷官又推出双倍筹码的时候,周晏有点搞不清楚这个女人了。
她压根儿就没认真玩。这不分明就是心情不好,就爱大把花钱寻开心的变|态行为么?
周晏梗着脖子说:“陆太,您出手可真是越来越阔气,陆总的身家真是让人越来越好奇。”
苏窈没跟话,抬了抬眼皮慵懒地看了他一眼,支着腮,她是典型的喝酒上脸,两颊泛着酡红,目光像浸过水似的迷离,伸手去拨弄筹码,嘴角攒着诱人的弧度,语气娇柔散漫地冲谢南则的方向问,“周先生一向这么多话么?”
话音才将将落下,谢南则跟了同她一样的筹码,三千万。
周晏横了谢南则一眼:你丫是不是跟这女人一样有病啊?
另外两个白人男人见状,纷纷跟了,周晏当然只能跟。
他觉得很倒霉。
这一把竟然让菜鸟赢了,苏窈面前摆满了筹码,周晏叹气,她那儿得有一个多亿了吧?
“陆太,还要来几把么?”
苏窈朦朦胧胧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叮’的一声金属打火机的声音,谢南则正眯着眼睛点燃一支烟。
谢南则的五官不算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反而还没周晏的五官来得好看,轮廓透露着男性的阳刚,因棱角太过硬朗分明,即便是修长的身形,却也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经常沉默着不说话,像大佬似的坐在那儿,还颇有几分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度。
反观周晏,就是高高瘦瘦的小白脸一个。
苏窈歪着头冲他笑:“当然来啊。”
谢南则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透着渐渐升腾后又散去的青灰色烟雾看着那个喝高了的女人,红唇潋滟,双颊呈天然绯色,比腮红的效果要好得多,明明浓妆艳抹,应当被批为庸脂俗粉一类,但他竟然有点移不开眼。
他正一晃神间,苏窈亲自将刚才所有的筹码的二分之一全部推了出来,“来啊。”
她一手捏着酒杯,一手去推砝码,‘哗啦’一声铺了小半桌。
言罢又突然向谢南则伸手:“麻烦给我一支。”
谢南则挑眉。
苏窈笑着重复,“烟。给我一支可以吗?”
身后站着始终没发话的助理终于开口,小声在她耳边提醒:“太太,烟您不能碰。”
“他说的?”苏窈嗤笑,仍旧伸着手。
“是。”
“要么当做没看见,要么跟他告状,要么从我身边滚卡,ABCD很多选项的,你自己想怎么办怎么办吧。”
说完,一支烟卷落在指尖,苏窈接稳,对方又给点燃,她学着陆东庭以前抽烟的姿势,吸了一口,顿时像个初次抽烟的不良少女,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又吸了两口,她一把捻熄,抿着唇按了按太阳穴,眯着眸,嗓音又轻又淡,“开始吧。”
不过两三把,苏窈不仅将赢来的钱输了个精光,还倒贴了好多。
具体是多少,她脑袋搁在一个宽大的肩膀上,仔细一想,脑袋疼,也想不起来了,反正是助理和荷官去换的筹码。
“还要来一把么?”苏窈咕哝一声,嘴角牵起笑意,迷醉地睁开眼睛,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杏眼突然闪过诧然,“你谁?”
这才感觉自己的腰间也有一只干燥灼热的手扶着她往前走,一半贴着的她腰侧,一半贴在了她裸露的背上,粗粝的掌心,磨得她很不舒服。
她皱了皱眉去扯那人的手,眼帘半争半掩:“松开,不舒服。”
那人将她抵在墙壁上:“那要不要去来点舒服的?”
“我又不认识你。”苏窈眼睛都懒得睁开,背脊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将她身体里快要膨胀开的眩晕和热气一一遣散了不少。
对方不知抽了多少烟,体味也不是她喜欢的,她中意的是那种健康而又充满荷尔蒙的强势,但气息是自然清冽的,这一切必须建立在这个男人生活自律,品味讲究的基础上。
有个人身上的味道恰好都符合。
但跟前的这个不是,一股浓烈的,带着侵占性的男性味道,闷鼻又闷心,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苏窈不知道自己在何处,眼睛睁开一条缝,越过男人的肩膀,只见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光华熠熠,奢侈灯饰上的流苏轻轻摇摆,闪耀着像钻石一样的光泽,墙壁上的壁画和周围的摆设,皆是奢华而考究。
惊觉这还是刚才进来时的大厅,她却没看见什么人。
目光缓缓移到这人脸上,黑亮的瞳仁,如石板坚硬的棱角轮廓。
“谢南则。”苏窈捂着额头,闭眼无声地咧开嘴角。
“嗯?”
“麻烦手拿开。”
谢南则顺着她背脊往上滑的手停下,指尖在她腰中间的脊柱沟上一划而过。
苏窈迷迷惘惘地睁开眼睛,语笑嫣然地勾着他的肩,在他耳旁吐气如兰:“你***技术很高超,然而我没有任何感觉,你还要继续吗?”
她说完,推开,背贴着墙轻轻地挽唇。
谢南则舔了下唇,无声地看着这个眼睛里都是水的女人,说话的时候,唇间溢出红酒醇香的余味。
谢南则喉结滑了滑,“你是出来招摇撞骗的吗?”
“唔,什么意思?”苏窈不解地看着他。
这男人说话很沉,慢条斯理的,但很直接了当,“说你穿成这样出来,不就是想勾男人么,上钩了,你连鱼饵也不给吃一点。不是招摇撞骗是什么?”
苏窈莞尔,“我爱怎样就怎样。”
“你男人不能满足你吗?”谢南则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唇,画得真是好,一张一合倒是挺勾魂,也不知原来的颜色是如何,够不够嫩。
苏窈突然吃吃笑出了声,但水润的眸子冷了几分,淡淡瞥了他一眼,连圆润娇柔的腔调也淡了下来,“是我不能满足他。他最近缺男人,你要不要试一试,保准比我勾人。”
苏窈说完,翻了个白眼,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刚走出去,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被人拉进了一个角落里。
走出来,不远处站着四个保镖,助理和周晏不知去了哪儿,这会儿才回来。
苏窈晕头转向的站在原地扶着墙,腰上突然又多了一只手,男人的声音不徐不疾地响起在耳畔:“原来是跟他闹矛盾了。”
苏窈看着助理复杂的颜色,没动。
“能站得稳吗?”谢南则轻声问。
周晏一个箭步冲上来,要将谢南则拉开,谢南则皱眉,站着一动不动,倒是因为反弹力将周晏甩了一圈。
“你干什么跟这种已婚女人纠缠?”周晏以为苏窈没听到,咬牙切齿低声地附在谢南则耳畔说:“她以前名声就不好,而且还是陆东庭的老婆,你疯啦?把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