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理解地说:“你要开公司,没有时间照顾他们,我回来的时候想把他们带过来住,妈不让,说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厉战飞知道母亲这话让南宫叶玫心里不舒服,所以过了这么久,她都还记着,安慰地说:“妈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反正我后来上班了,也没时间带他们,妈带着,我也放心。”
厉战飞停下车,传传率先冲下去,踢踢踏踏往楼上跑,雷雷也紧紧跟上。
南宫叶玫在后面喊:“慢点,小心摔着!”
上了楼,两个孩子在几间屋跑来跑去,南宫叶玫和厉战飞看着,一脸幸福的笑容。
这半年时间,一家四口虽然也有聚在一起的时候,但总归不多,而且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回云水苑,两个孩子觉得又换了一个新环境一样,自然特别兴奋。
他们看到了玩具屋里的玩具,这是去年春节玩过的,因为久了没有玩,他们又感兴趣了,马上开开心心地玩起来,一直玩到很晚才睡。
邹轻羽也跟父母回到了邹家,晚上躺在床上,她想着父亲说她怎么这么大了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的话,心情很烦躁。
还有,父亲下了最后通碟,如果她春节不能让苏辰寒娶她,年后就必须去跟陌生人相亲,这更让她烦躁不安。
她说什么也不要和陌生人相亲,双方查户口似的问遍祖宗十八代,结果可能不欢而散,还成为对方的笑柄。
她不想被人相牲口一般相完了还嫌弃,所以必须想办法嫁给苏辰寒。
只是怎么才能让苏辰寒答应娶她,对邹轻羽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想来想去,都是苏辰寒冷冷冰冰拒绝她的样子,她不由烦躁地想:“倒底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娶我?难道真的要像岑海说的那样,和他把生米煮成熟饭?”
岑海这家伙真是渣,这么损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他自称是彻头彻尾的坏人还真的名副其实。
可是他凭什么说她想对他主动?还说他反感主动勾引他的女人,呸,她勾引他了吗?
还说什么讨厌女人对爱情不专一,说得他多纯情似的,他对爱情专一吗?
还有,他还说最讨厌女人有男朋友还和他暧昧不清,谁跟他暧昧不清了?明明是他天天来招惹她,他才是主动对她暧昧不清好不好?
死岑海!死毒舌!死男人……
骂着骂着,邹轻羽突然发现,她原本想的是和苏辰寒说结婚的事,可什么时候思路转了弯,想到岑海身上去了?
她耳边响起江千禾说的话:“……只有想到喜欢的男人,才会一会儿气一会儿笑的,走火入魔一样。”
邹轻羽顿时惊慌起来,不会吧,她真的爱上了那个毒舌男人?
她连连摇头,拼命给自己催眠:“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爱岑海,我讨厌那个毒舌男,我爱的是辰寒哥,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可嘴里这样说,她的脑海里却全是岑海的脸,和他脸上的各种表情:邪邪的,坏坏的,痞痞的……
天!她简直惊慌失措了。
过了好一会儿,邹轻羽慢慢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真的不可能爱上岑海。
她追了苏辰寒那么多年,跟岑海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她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感情会发生转移。
“我只爱辰寒哥,我一定要嫁给辰寒哥!”她念叨了一会儿,说:“睡觉,睡醒了跟辰寒哥求婚去。”
这个晚上,邹轻羽睡得一点都不好,辗转反侧到半夜,终于睡着了,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要结婚了,可总是看不清男人的脸。
然后男人突然离开了,她急忙追,一边跑一边哭喊:“岑海!岑海!岑海你等等我!”
从梦中急醒了,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在大喊岑海的名字,眼角还有泪水。
抹了抹眼角的湿润,邹轻羽一脸茫然,她不能理解自己的梦,她明明是讨厌岑海的,为什么会梦到跟他结婚?
还梦到他走了,她居然哭着追赶他的背影,这梦也太怪异了!
再也睡不着了,她拿起手机给江若冰打电话。
江若冰从梦中惊醒,接了问:“轻羽,这么晚还没有睡?”
邹轻羽回答:“我睡了一觉,做了个噩梦,惊醒了。”
“做什么梦了?”
“我梦见我结婚了,但不是辰寒哥。”
“哦,”江若冰安慰她说:“梦是反的,你不用担心。”
邹轻羽却一点都不开心,说:“冰冰姐,你知道我一直喜欢辰寒哥,但我现在有点奇怪,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想着另一个男人,这是什么情况?”
江若冰回答:“说明你移情别恋,喜欢那一个男人了。”
“不不,”邹轻羽说:“我不喜欢那个男人,他非常讨厌,非常毒舌,每天把我气哭再把我惹笑。比如说……”
邹轻羽终于找到了一个听众,于是把她和岑海的矛盾滔滔不绝地告诉江若冰,连一些很微小的细节都讲得很清楚。
她讲了很久,江若冰都配合地听着。
她说完了,说:“冰冰姐,你说,这么讨厌的男人,他拿什么跟辰寒哥比?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江若冰问:“这个男人也对别人毒舌吗?”
“要,他和……”她想说岑海和南宫叶玫也要毒舌,但话到嘴边,她又不想提叶玫的名字了,于是改口说:“他和谁都毒舌,但说别人似乎没有说我这么狠,所以别人不哭,只有我被他气哭。”
“他和别人说的时候,你会高兴还是生气?”
“我不想看到他跟别人说话,我觉得很讨厌,我会走开,眼不见心不烦。”
江若冰停了停,又问:“如果他几天不理你,你高兴吗?”
邹轻羽想了想,摇头:“他有一次几天不理我,我心里特别郁闷,但是,我那是在想辰寒哥。”
“然后他一理你,你又开始和他吵架?”
“对,他说话太气人了,我控制不住要和他吵。”
“当你和他吵的时候,你心情还郁闷吗?”
邹轻羽又想了想,摇头:“好象不郁闷了,天天跟他吵架,我没空想辰寒哥,自然不郁闷了啊。”
江若冰笑起来,说:“轻羽,你喜欢上他了,而且你知道自己想他,但不想承认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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