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烦姐。”李含玉凑到服务台前，跟正用手机玩游戏的于小烦打招呼。
曾经的下大车队队员李含玉跟于小烦本就认识。
于小烦抬头，看是李含玉，刚要说话，瞄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齐橙，冲他一挤眼，小声问，“那是你女朋友吧？”
李含玉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齐橙是来一起拉广告的，当然竖着耳朵听他们说的话，虽然于小烦的声不大，但她听的清清楚楚。
没想到这个小姐姐记性还挺好，上次跟费一、李含玉来过一次她就记住了。
她冲于小烦微微一笑，等着听李含玉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哦，她是我领导。”
齐橙一捂脑门。
什么呀这个回答，我什么时候成你领导了。
这个回答也太沙雕了吧。
“呀，你领导不是费一吗？”
“早以前的了……”
“那你们不在一起啦？”于小烦表情好像听吃惊的样子。
李含玉一皱眉。
齐橙听着有文章，急忙放下服务台前面的一张宣传页，往这边凑过来。
李含玉刚要说话，发现齐橙就站在他身边，转过身来说，“那什么，大人说点儿事，你边上玩会儿去吧。”
“哼！”
齐橙很生气，但也不是讨人嫌的性格，只好甩着胳膊走开，去一边的装车区蹲着假装看老郑装车。
“那小姑娘明显喜欢你啊。上次看你们俩还卿卿我我的呢。不过当时没时间弄清楚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姐你啥意思啊？”
“废话，你跟费一不还有一腿呢么。”
“靠！什么我就有一腿啊……”
“哎，你们卫生间在哪儿？哦，看见了。”
齐橙假装要上厕所从后面走过来。
卫生间的入口就在服务台后面靠右。
李含玉话说一半，发现齐橙又蹭过来了，急忙闭嘴，扭头盯着她。齐橙没办法，只好往卫生间通道走。
于小烦看齐橙走过去后偷笑，“你们的事儿我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我们的事，你指的谁？”
“你和费一有一腿啊。”
“我靠，姐，你好腐啊。我什么时候跟他有一腿了？”
“还说没有？”于小烦眼神瞟了一下李含玉的大长腿，“你这……”
“哦，嗨，这，姐你要这么说，那就有一腿。”
真有一腿！这算实锤了嘛！
躲在通道里的齐橙表示很震惊。
“得得得，懒得管你们之间的屁事。你又带那个小女孩过来干嘛？”
齐橙还准备听锤子的故事呢，结果于小烦转话题了。
“拉广告。”李含玉开门见山，“我们俩不是做直播嘛，过两天鳄鱼山有比赛，你应该知道吧。我们直播的时候给你们店打打广告，然后你们相应的给我们点宣传费，就这事。我们呢因为做直播有不少粉丝，也被赛事官方邀请去做手机端的直播。我们觉得这对你们车行的宣传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明白李含玉的意图之后，于小烦忽然摆出一副正经的脸孔，“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懂，就是让我们在你们直播中打广告对吧。这个没问题，老板不在，我都能做主。以前操山队就给我们做过广告，当时的广告费是四箱宝矿力水特。”
于小烦忽然冲装车区的老郑喊，“老郑，上次下大车队做广告是四箱饮料吧。”
老郑回答，“对，是。我给搬的呢还。”
“那这次五箱怎么样？”于小烦冲李含玉伸出五个手指头。
我们来是为自己赚钱，要五箱运动饮料有个屁用。再说也不能卖给骑迹队啊。
这么抠门吗？李含玉一下泄气了。
“不是，姐你没弄明白。我们是直播，跟车队没什么关系。这次是我们给你们打广告，不是车队给你们打广告。”
于小烦故意刁难道，“没关系？你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嘛？你们不就是直播车队比赛吗？”
“是啊！”
“那怎么说没关系呢？”
“主体不一样啊，我们不是代表车队来拉广告，我们仅代表我们俩人。我们俩人是主播，她是我领导，不是车队的……”
于小烦故意恍然大悟，“哦，不是代表车队的啊。”
“不是，不是。我们是我们。”看到李含玉快不行了，溜回来齐橙冲出来说。
“那如果是你们俩人的话，半箱就够喝的了吧？12瓶呢。喝到饱你们。”
“不是……”
李含玉没想到遇到了个硬茬，我们要的是钱，半箱即使是12瓶也就一五十块钱左右，这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
而且开始还五箱呢，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半箱了！太特么失败了！
看小姐姐长得挺文艺的样子，怎么这么不好说话了。
难道这就是社会吗？
我被社会毒打了吗？
“……不是，我们希望广告费是以金钱，现金的形式支付，不是易货的形式。虽然我们直播费水，12瓶我们也喝不完。”
直播费水……于小烦想笑。
“哦，要钱啊。要多少钱呢？说个价呗。”
“多少钱……”
涉世不深的李含玉还真没琢磨这个事儿，转头看齐橙。
齐橙没想到这个小姐姐怎么这么难缠，难道拉广告这么难吗？多少钱合适呢……
“1000块！”齐橙咬牙说了个狠数。
1000块钱对于穷学生来说已经算个大数了，而且打算拉广告的不止这一家。
“好，没问题！”于小烦回应的很干脆。
哎，说少了！齐橙心里暗想。
“那你们给我个kpi吧。”
“啥，啥kpi？”
李含玉和齐橙王八看绿豆，大眼瞪小眼。
“这都不懂？给你们讲讲。kpi就是关键绩效指标。说白了吧，我们花了这一千块钱了，那你们能个我们带来多少曝光量，引流多少顾客，达成多少笔交易流水。明白了吗？不明白你们可以先手机百度下。”
李含玉还真举起手机查百度。
齐橙可等不及了，单刀直入，戗着说，“小姐姐，我觉得你在难为我们，明知道我们不懂，不知道，还来考我们。”
“‘难为’这个词过了啊。既然是合作交易，就是平等公正的。你们到我这儿来拉广告，可以说定的kpi就是1000块，当然相应的，我也得得到相应的kpi绩效的保证啊。你说对不对？”
“那，是吧。”齐橙也懵了。
“要不这样？你下个kpi给我们吧。就是1000块钱，想收到什么效果。”李含玉决定不懂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