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这么愿意当犯人的?!
他家皇上都说不用去受苦了,竟然拒绝了?这么倔强?怎么跟那个人的脾气如此相像?
“既如此,你下去吧……”
“多谢……”
阿丑也不愿留在这里多待,直接转身离开,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赶般。断流好无语,还没见过见到他家主子躲的如此迅捷的!
目光看了看自家的主子,还是那么俊美啊,怎么就把人给吓跑了?
目送那人离开,花容捂上自己的胸口。刚才的心悸是什么意思?为何自己刚才的心口有撕扯般的痛苦?
“皇上,你不舒服吗?”断流见花容捂上心口,紧张的问道。
“无碍,回去……”花容说完摇头,便让断流送自己离开。
这边阿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再次回到牢房。不过却遇上在外面等她的翠娟和阿和,两人看到她的时候,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姐姐你这是去了哪里?”翠娟见阿丑换下囚服,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过是大人例常询问……”阿丑笑笑,目光看向阿和:“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阿和看着阿丑的眼睛对她说道。
顺天府里,香香公主听说花容今天召见一个女子,一双眼睛变的阴沉,十分嫉恨。
短短一年间,若说香香公主之前还算是爱恨分明的人,然却经不住所爱之人每次的无视,最终变成了因爱变的极为狭隘的人。
折磨花容?那可是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耗尽自己所有修为才帮他解了最厉害的蛊毒,她又怎么会舍得再去伤害他?
不能伤害他,却可以伤害那些企图靠近他的人!以前有一个琉璃占有着,她以为自己就可以得到花容全部,可最后还是错了。
即便现在那夜琉璃是死是活,都没法改变她与花容之间的隔阂。
不甘心……
“皇上召见的是哪家姑娘?”香香公主死死捏着手中的东珠,看向跪在地上的随侍。
“回公主,是一个满脸毁容的女子……”
“毁容?”香香公主重复了一边,颇为疑惑。那个毁容女是谁?为何他要见她?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
“是一个准备流放到蛮荒的女犯人……”
“哦,他们说了一些什么?”
“只是关于案子的事,皇上想赦免她无罪,那女犯拒绝了……”随后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皇上有闲心管这事却没空来看看我吗?”香香公主一双眼睛满是悲伤,声音也颇为伤感。
花容你的心到底是热的还是冰的?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却视而不见?纵使你现在没了记忆,可依旧对我拒之门外。
花容,我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夜琉璃?
此事过去两天后,阿丑再次出发。这一次队伍中又多了一行人,皆是凶神恶煞,恶贯满盈,都是从旁的州府押着过来准备发配到蛮荒做苦力。
那些人看到阿丑的时候,人群中发出起哄的声音,眼神中充满着不怀好意。
“啧啧,这脸蛋是丑了点,可这身段却是让爷有冲动啊……”其中一满口黄牙男子,当着阿丑的面评头论足起来。
话音落下,后背就狠狠挨了一记,只见负责此次的衙差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气抽打刚才那人:“放肆,在爷的面前还敢嚣张,抽的你爷爷都不认得!”说完又是一顿鞭子。
那黄板牙顿时痛的抱头鼠窜,可却始终逃不掉那鞭子。最后连连求饶,最后抽到发誓绝不敢胡来才算免了一顿鞭子。
“哼,在爷管你们的这段期间要是有人不长眼,试试……”说完狠甩手中的鞭子,惊的众人也不敢胡来了。
同行中的犯人,女犯如今只有五六个。其中有三四个风评不好,半夜里总是跑到男人堆里,然后各种不和谐声音响起。
衙差也懒得去管这种事情,只要他们不闹出人命,这种事情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唯独阿丑一个人选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尽量躲着不去听那边草丛里传来的声响。翠娟和阿和还是一路尾随过来,沿途照顾着阿丑。
衙差对于这两人的行为觉得很奇怪,但看到他们只是在照顾,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也只是当做看不见。
这妇人所犯的事他们都是知晓一二的,对她的遭遇也是颇为同情。所以能照顾的时候,便多为照顾。
更何况还有上面的人交代,一路对此人多加照顾。
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上面的人竟然会留意她。
好在他们倒是个知趣的,每次弄好吃的给那妇人的时候也会分一些给他们,一路上倒是长胖了不少。
无怪乎,那男人的身手着实的厉害。每次去林子里总是能打回来几只野味,他们自然也就跟着吃了起来。
至于那些跟过来的犯人远没有这种口福了,有人要闹都被衙役直接一顿鞭子抽的不要不要的。之前还有个女的扑过来要抢阿丑手中的吃食,直接被阿和一脚踹飞了五六米远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此后,纵使那些人多有抱怨,可却也没人去招惹了。
除非是不怕死的……
还有那黄牙一行人,见识到阿和厉害手段后,老实了不少。每次看到阿和从他们身边走过,都是露出讨好的笑容,有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期间阿丑也让翠娟有空给荷木婶写几封信报平安,翠娟都有照做。
一路上走走停停,总算来到了蛮荒地界。
这个时候他们的手铐脚链已经去下,衙差倒也不担心他们会跑。来到蛮荒之地,若是有人被发现逃跑最可能的下场就是被人抓住吃了。
别怪这危言耸听,实在蛮荒这里一片荒芜,常年无雨,每年到了雨季也只是两个月。过了那两个月就没雨下,一年到头大家所依靠的就是这里的一个湖。
此湖是日积月累所存在的,所有的用水都取自这里。
除此之外,就是粮食严重短缺,这里为了能吃到一点东西出卖身子的比比皆是。不光是女人,就是男人,只要给口吃的,要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