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这个事,荷木婶对二拴还是有些愧疚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俺想了想也觉得让那两个去读书的好!可别像俺跟他爹似的,做个睁眼瞎出去被人忽悠都不知道!”
“难得荷木婶想的开明……”阿丑觉得荷木婶有时候考虑问题真的很不错,似乎那种大智若愚吧。
“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别累着了!”荷木婶扶着阿丑回到房间后,就在院子里吆喝一声,一家人齐齐离开。
没多会阿和端了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放在炕前让阿丑泡脚。
“阿和,过几天就是集会,能不能带我出去看看?”阿丑想了想,然后看向阿和。阿和有些奇怪,似乎又有些紧张。
“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阿丑自然没有错过阿和的眼神,只是她不懂为什么阿和要紧张?难道有什么瞒着她?可有什么值得他隐瞒的呢?
“可以,我带你去……”阿和应了一声。到底是不想看到阿丑落寞的神情,再加上在家里待了大半年都没出去,只怕她在家待着也闷坏了吧?
“阿和我是失忆的人,醒来这里就是我认识的地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就算离开我也一定会告诉你的……”阿丑拉着阿和的手向他保证,自己绝不会不告而别,才让阿和的面色好一些。
“早点睡吧,过几日咱们去……”阿和点头,然后把洗脚水端了出去,顺便小心的把房门关好,又在外面检查了一下门窗。确定不会有寒风钻进去,这才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
哎,果然如荷木婶说的,真是个傻子!阿丑有些好笑的摇头,随后把油灯调亮一些,把衣柜里的半成品拿出来继续完成。
总算把一套棉衣做好后,阿丑这才把衣服折好,放在柜子里然后吹了油灯这才睡了下去。
临近过年的时候,再隐蔽的村落也洋溢着过年的喜气。那些从外面打工的,也纷纷回来准备热热闹闹的过个年。
阿和运气好,上山打了一头几百斤的猪,除了给自己和荷木婶家留着外便送到村长家,让他帮忙叫卖。
这野猪肉可比家猪价格高了许多,但阿和却一直都是按照低廉的价格卖出去。一听村长家里有野猪肉卖,纷纷涌了过去,就怕晚一点买不到。
至于阿和还打了一头傻孢子准备留下来两家人吃。
“过两天就有机会,到时候我带你去……”把孢子料理干净,阿和把手洗干净确定没有血腥味这才来到阿丑的身边对她说道。
阿丑点了点头,看着他,见他满头大汗忙从怀中掏出手帕要给他擦汗,却被阿和躲了过去然后用手随意的一抹:“我身上脏,别把你帕子弄臭了……”
“洗洗就好了嘛……”阿丑轻声嘟哝着,阿和听到后笑了笑,似乎有些羞赧。
“阿和,快,再给婶子装三十斤豆芽,家里的都卖完了!”荷木婶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阿和点头就去装豆芽。
阿丑也跟着去了厨房,现在她把黄豆芽和绿豆芽都弄了出来。两个豆芽一出来,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人买。
荷木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喊:“这马上过年了,大家伙也都舍得掏银子花钱了。只怕这几天生意一直都好的不得了呢……”
说起这个,荷木婶就特别的开心。她是从阿和这里搞批发的,专门零售卖给村里的人。从中也能获利两个铜钱,这么算起来,十斤她就有二十个铜板。这天天卖,也有好几十个铜板,快过年这功夫更是多了起来,能不高兴吗?
阿和给荷木婶装好后,荷木婶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买呢,可不能耽搁了。
“阿和,你去买些豆腐回来,我想吃了……”阿丑对阿和从来是不知道客气。打从醒来后,这个男人就一直无怨无悔的照顾着。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让她很有归属感,俨然一副家中女主人的架势。
而阿和似乎并不反对阿丑这种认知,只要她想要就给,没有也想办法弄出来,简直是宠女人宠出新高度那种。
跟着阿和学做家具的大栓算是看出来了,阿丑姐只要说往东,阿和哥绝不会往西。阿丑姐让阿和哥蹲下,他绝不会站着,真是……
大栓假想自己以后娶媳妇,然后脑补成阿和哥现在的样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算了吧,他才不要像阿和哥那般,跟媳妇奴似的。
“大栓,过来喝点热水……”阿丑提了一壶热水走了过来,面前放了两个碗,倒满后喊两人过来喝水。
阿和看了一眼大栓,似乎有些不满。大栓被他看的有些心惊肉跳的,为何有种阿和哥想打他的感觉?
“阿和,大栓我把昨晚的肉包子热了热,快趁热吃吧!”阿丑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端出来的盘子里是冒着热气的包子。
大栓吞了吞口水,阿丑姐的厨艺真的没话说。
“外面冷,快进屋……”阿和从阿丑的手中接过包子,就对她说道。阿丑好无语,自己明明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一个球了,阿和还不让他在外面待久一点。
每天放风时间只有半个时辰,真是吃他的心都有了!她在房内好无聊,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针线都被他没收了,不许再碰,怕会伤她的眼睛。
自己想拿剪刀学学剪纸,也被他毫不客气的没收,说是手之前骨折不能累着。那她描花样这可以了吧?也不行,一样对手不好。
所以现在被阿和养的,什么都不用做,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了。事无巨细的都被他包办了,自己要做饭也是因为自己说的阿和不懂,她做出来给他看。
然后阿和就进入刻苦学习中,把她教的学会后,自己再次光荣下岗了。
就比如最近畅销很好的泡菜,每天都是阿和去检查,跟荷木婶一起忙碌,她只在旁边嘴皮子动动就好了。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胳膊还有腿几个地方,这些都是受伤比较严重的地方。一到天冷的时候,这些位置都有些难隐的疼痛。
也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是说不出滋味的酸痛感,这些她没有给阿和说,省的又把李大夫拎过来给自己弄很苦很苦的药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