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苏嘉誉正值一个男孩最好的青春年华,活力且张扬,重点是他和寂琉禹住在一栋公寓里,两人朝夕相处。
下面的观众磕苏嘉誉的颜,一声声小哥哥的叫着,齐俢瑞却不削一顾。
没有人说到底想听什么歌,苏嘉誉便自己做主,说唱一首自己原创的歌曲,他说:“这首歌是写给我一直很喜欢的人,我还没有像他表白,所以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暗恋》。”
暗恋那个像光一样闯入他生活的人。
齐俢瑞一听到这个词儿,冰冷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射向台上,波动吉他的少年,但耳边却只响起曼柔的音乐声,苏嘉誉温柔的将自己的暗恋唱了出来。
一曲闭,观众好像还没听够一样,喊着让苏嘉誉再唱几首,苏嘉誉对着麦克风说:“那是当然,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很荣幸为你们工作。”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齐俢瑞硬忍着把苏嘉誉唱的歌全部听完,等他工作结束之后,走过去找他。
正当苏嘉誉收拾东西准备领工资离开的时候,一道黑影兜头罩了下来。苏嘉誉抬起头看清男人的眉眼时,脑海里快速回忆,他见过这个男人,好像还是寂教授的男友,不过分手了。
那一抹精明一闪而过,苏嘉誉嘴角展开温和的笑容:“齐先生,好久不见。”
齐俢瑞冷哼:“你倒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小看你了!”
苏嘉誉站起来顺手把吉他背在后背,依旧礼貌:“齐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叙旧的话改天吧,我现在着急回家。”
苏嘉誉理都不理他的掉头走,气的齐俢瑞后面喊:“你难道不想找公司签约吗,我可以帮你。”
苏嘉誉停下,咧嘴嗤笑。
而齐俢瑞却以为他动心了,大步走到苏嘉誉面前,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明天早上九点到十点,找个时间,来星皇一趟,我让人跟你签合同,苏嘉誉你是聪明人,你在酒吧驻唱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头,可若是有星皇给你撑腰,你今天签约,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的名字。”
苏嘉誉接过名片,前后看了看:“似乎,诱惑很大?你专门来找我不单单是觉得我有才华,才跟我签约的吧?”
话落,齐俢瑞越看苏嘉誉越不顺眼,不过言归正传:“寂琉禹,他还好吗?”
“还好吗?”苏嘉誉细品齐俢瑞字面上的意思,反问,“你觉得他离开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男人,会过的不好吗?”
“你懂什么!”齐俢瑞咬牙。
“自从离开你之后,他每一天都过的很开心,齐董,如果我是你,在伤害了他之后就不会在询问他过的好不好,因为这样会显得你很渣。”
至于那张名片,苏嘉誉夹在指缝间晃了晃,嘲笑道:“看起来诱惑是挺大的,不过要是把寂教授的未来都葬送在你这种人手里,我看大可不必,因为我和你不一样!”
齐俢瑞捏碎了苏嘉誉贴过来的名片,眼里的怒火好似要将苏嘉誉的背景焚烧:“妈的,这是要跟我抢人了!”
这天下午,A大附近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齐俢瑞坐在车里,在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寻找着那个人。
不久,寂琉禹就出现了,有学生过来跟他打招呼,他抱着教案,穿着一件铁锈红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搭配黑色中长风衣,长裤,皮鞋,天气有些冷,他的鼻尖都被冻红了,可依旧和蔼可亲的笑着回应那位同学。
齐俢瑞看到这一幕后皱眉,以前寂琉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冷的天儿什么时候让他冻过鼻子?哪回不是车接车送?
齐俢瑞越想越是恼火,打开车门,朝寂琉禹大步走了过去。
寂琉禹这边刚跟学生打完招呼往公寓方向走,就撞上了齐俢瑞,先是一愣,而后就想要逃避,既然已经找到这里来了,齐俢瑞怎么肯给他机会,拽着人就往车里塞。
“你干什么呀!”寂琉禹拉动把手想要下车,齐俢瑞往后瞥了眼,直接将车上了锁。
“安静点,我有话要问你!”齐俢瑞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寂琉禹还这样不配合,这下火气根本就压不住,声音都不受控的抬高了很多。
这下,车里是安静的,寂琉禹的眼眶却是红的。
委屈。
不见他还好,一见他,就有受不完的委屈。
寂琉禹把眼尾的泪摸了摸,脸瞥向车窗,一直到在自己公寓楼前下车都没有理过齐俢瑞一句。
只等齐俢瑞把车门打开,寂琉禹蹭的一下就蹿了,仿佛齐俢瑞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齐俢瑞见他这个样子,又不能怎么样他,一怒之下拍向方向盘,把所有的火气都跟方向盘撒了。
齐俢瑞后来跟了上去,走到寂琉禹家门前敲门,奈何寂琉禹怎样都不开门,齐俢瑞这下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对着门说:“寂琉禹,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想我们的事情闹得这栋公寓里所有人都知道吗,我不介意的寂教授,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些认识寂教授的人会怎样想了。”
这个无赖!
寂琉禹抵着门,抬起胳膊把脸上的眼泪胡乱的擦了一把,转身将门开开。
当看到齐俢瑞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时,气的哼哧哼哧的,他将人拽进来,锁上门大声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分手二字刺痛了齐俢瑞,他挑眉,一掌拍在寂琉禹身后的门上,整个人将寂琉禹圈进怀里,放狠话:“分手?我从来没说过,让你走,只是让你散散心,时间到了你也该回来了。”
寂琉禹不愿听他的风言风语一把推开他:“我为什么要回去,走的那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齐俢瑞咀嚼着这句话,抬眼看了看他居住的环境,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跟他家比起来,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笑到两步就走完了整间屋子。
寂琉禹一向是养尊处优的性子,想不到这也能忍的住,真是打定主意跟自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