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恼火,朝屋内的男人大喊:“君若澜,我主动上门道歉,你竟然是非不分给我这样的难堪,这京城里头还没人这样下我言冰面子,你可要想清楚得罪了我今后在京城的下场,有我言冰一日,我便叫你寸步难行!”
阴思慕看向君若澜,觉得好笑,眉眼带魅故意揶揄君若澜:“现在反悔说好话还来得及,不然你以后在京城的日子可就难混了。”
君若澜垂眸,黑色的睫毛纤长浓密如扇羽,衬托之下,那双眸子越发黑亮清透,泛着盈盈光泽,那样好看的眸偏偏这时嘴角斜挑,整个人忽然变得很邪魅。趁阴思慕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时候,抓紧了她的手,把她往怀里一拉,掌心贴在她的腰背部。
低下头跟阴思慕对视,温热的气息扑打在阴思慕脸上,“你想让我回头求她?你男人可没那么没出息。”
声色低沉而充满蛊惑力,加上适当的挑逗,阴思慕像是陷入迷阵般不得自已。她都已经这样了,偏偏君若澜还一直盯着她不放,一张俊脸慢慢放大,若即若离,当她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阴思慕受不了了推开他红着脸骂:“不要脸!”
君若澜看见阴思慕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唇角弯弯,抿唇压下笑意装作不知道,把西装给了墨风,顺带吩咐:“给夫人到杯清茶缓缓。”
墨风笑:“是。”
君若澜解开腕扣,转身踩着台阶走出屋外,来到言冰面前看到她怀里被晒的嘴角起皮的保姆,声音薄凉透顶:“言东他知道你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狐假虎威吗?”君若澜寒着脸,伸手将保姆嘴唇上干裂的皮给拽下来,冰凉的指尖触摸到保姆的嘴唇,冷的她一颤,还没有适应的时候就连肉带皮一起被君若澜拽走。保姆龇牙,眼神犀利,倒是清醒了几分。
“狗仗人势的东西!”君若澜警告,随后将手里的皮扔了,就这风吹了吹手。
阴思慕一边看外面的情况一边问墨风:“你说他们在干嘛呢?”
墨风站在一旁沏茶,“当然是给夫人您出气啊。”
君若澜个子太高,再加上夕阳落山正好切割了他身上的那道线,更模糊了。
不远处言冰嘴巴一直在动,墨风沏好了茶放在阴思慕手里,阴思慕接茶的时候就跟墨风闲聊:“你觉得你家主子怎么样?”
墨风看向院子里男人的背影,黑色的衬衫,银白色的西裤,身形清隽,站在夕阳里就像是一副时光里的画,唯独男人的风采潋滟,叫人过目不忘。
墨风感慨:“先生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毓秀清风,谁不想站在他身边被他呵护一生啊!”
“我。”阴思慕喝光了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
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震得墨风慌张无措。赶紧问阴思慕:“夫人,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难道您不肯相信先生吗?”
阴思慕情绪没有多少浮动而是说:“你虽然刚来这里不久但你家先生的艳名你应该早就听说了吧?”她抬眼看着墨风眼里带着戏谑,只是须臾便收了回来又看向屋外,盯紧君若澜的背影,“跟我比起来言冰明显可以帮到他。你家主子要想在京城站稳脚跟识相的就不该跟言冰撕破脸,相反要好好的供着她。”
墨风听完阴思慕的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她只是本能的去问阴思慕:“若先生选择了言冰小姐那夫人您该怎么办?您是夫人,不应该把先生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阴思慕摇摇头,“我不知道。”
院子里,君若澜问言冰:“你黏在我身边九年,这九年我任凭身边莺莺燕燕无数,从未理会过你,再这样下去就没意思了。你是交通大臣的女儿何苦将你的自尊都放在我脚底下让我踩呢?”
言冰伤心落泪:“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谁?”君若澜双手插进裤子口袋明知故问。玉树临风,光明正大的模样就算是质问也让人痴迷,没有怨言。
“屋子里那个女人。”
君若澜:“言冰你听好了,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是阴思慕是我妻子,我找了她九年也等了她九年,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情意,我对她就是什么样的。你因为爱而不得痛苦,我因为你的出现让她起了疑心,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哄她开心而苦恼。惹我没关系,但是我妻子不行,带着你的人和东西滚吧!”
言冰不甘心:“君若澜,你这么对我不怕有一天我报复你吗?”
君若澜摇头:“只要你敢。”
言冰被堵的哑口无言,悻恹恹的带着她的人,扶着保姆浩浩荡荡的退出嘉澜苑。
君若澜转身回来笑着看向阴思慕。等他进来的时候阴思慕站起来绕过茶几走到君若澜面前站定问他:“我是不是欠你人情了?”
君若澜不说话,眼睛里全是她。
君若澜眉眼本就长得好看,加之这九年的修炼更加迷人了,阴思慕告诫自己不要沉溺在君若澜的温柔里,她继续说自己的:“比如狐假虎威,仗着你的势为你招惹了那位官家小姐,日后你日子真的难过了可不要怪我。”
君若澜伸出胳膊拥紧她:“如果我真的过苦日子了,你会不会跟着我?”
阴思慕摇头:“绝对不会,我不要过穷日子,我会离开你躲得远远地。呃…..”阴思慕眉头微蹙感觉腰上的力道突然发紧,君若澜用两条胳膊勒住她的腰发出威胁:“呵,你想都不要想,一个交通大臣还威胁不到我,你趁早收了逃离我的心,乖乖的呆在嘉澜苑里呆在我的视线里。”
“如果我硬要逃呢?”
“那我就拿铁链子拴住你。”
“囚禁我?就不怕我恨你吗?”
君若澜笑的凄怆,走到这一步他如果还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太傻了,抱紧阴思慕就像抱紧他的失而复得,如果再失去一次他或许就疯了。
“恨总比对我没有感情强,恨吧。”
阴思慕不知道该如何对他,便推了推他:“你先放开我。”
君若澜松了手,阴思慕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为难不知如何自处,墨风跟上来开口:“先生夫人,时间不早了可以开饭了。”
“去吃饭吧。”君若澜牵着阴思慕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