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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子元伤心欲绝地躺在游泳池边上晒月亮,闷闷地灌了两大瓶威士忌。
“哎呀,真是累死老娘了!下次再也不飞澳大利亚了!”
玛丽一边扯着脖子上的丝巾,一边气冲冲地拉着行李箱进了院门。
走着走着,忽然踢到了一个东西。
她低下头一看,“子元,半夜三更的,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有一股酒味?”
“借酒浇愁。”
蒙子元醉醺醺地苦笑。
“你又被何熹兮虐了?”
玛丽一听到有人比自己惨,刚才的火气立刻烟消云散。
她躺到蒙子元旁边,“快跟我说说你的伤心事,让我开心开心!”
蒙子元无语地瞟了她一眼,又闷了两口酒,将第n次求婚失败的经历凄然道来。
玛丽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不错啊!我才离开几天,你竟然就已经上二垒了!”
蒙子元郁闷把酒瓶放下,“玛丽,你怎么总是抓不住重点啊?熹兮现在已经恨死我了!我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你不会打光棍的!因为你娶不到何熹兮的话,就要娶你爸指定的女人!”
玛丽摇着食指说道,将高跟鞋豪气地甩到一边,把脚放进泳池里泡着。
蒙子元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毕竟打赌的条件都摆在那儿呢!
愿赌服输,如果他输了,就只能凄凉地娶别的女人了。
不不不!
他除了熹兮,谁都不娶!
如果不幸赌输了,被老头子逼婚,他就要逃婚!逃到天涯海角!
让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古训见鬼去吧!
他才不要跟他不爱的女人过日子!
忽然,玛丽狠狠地拧住他的耳朵,“蒙子元,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出声?”
“嗷~你轻点!”
蒙子元终于被拉回现实。
“我问你,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跟何熹兮相处的?你们一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送过什么礼物给人家?”
玛丽像连珠炮似的,稀里哗啦问了一大串问题。
蒙子元想了想,“我……我半夜爬进她的房间,第一次她请我吃榴莲,最后见我实在太赖皮就懒得赶我走了。第二次你也知道了,我现在已经没脸见她了。”
“这几天,我给她做了早餐,当着她家人的面跟她告白,借着工作的名义跟她出去看了一下午的场地,还差点在米其林餐厅吃了一顿饭。”
“但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表面上看,我跟她独处的机会是增多了,但是她却更讨厌我了!”
玛丽像听说书似的,陶醉地微微眯起眼睛。
真相却是,她开始困了。
“子元,我很高兴你还维持着无人能敌的厚脸皮。因为,除了脸皮厚,你也没有什么把妹的优势了!”
蒙子元有股想抹脖子的冲动。
“玛丽,我今天已经被虐得半死不活了!我缺的不是打击,而是哪怕一丁点的鼓励和关怀,OK?”
玛丽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点了点头,“行,等明天我去找个小皮鞭,天天激励你,鞭策你!”
蒙子元顿时石化,“其实,我只需要听几句好话就足够了!”
心中腹诽:你还是把**的那套留给你的情人吧!
“太困了!再不睡我就提前更年期了!你今晚也别想太多了,反正想了也没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玛丽把脚从泳池拿上来,然后甩着一路的水花走进房子。
蒙子元泄气地垂下头。
是啊,如果没有玛丽的魔鬼指导,今天不能解决的事情,明天照样也不能解决。
脱/光不是靠借酒浇愁能解决的问题。
他还是趁着自己没完全颓废之前,赶紧洗洗睡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罗省言醒来,觉得神清气爽。
对了,不知道熹兮去上班没有?
他昨晚揭穿了孟非凡的丑恶用心,熹兮肯定不会坐孟非凡的车上班了。
那么……
他岂不是就成为接送熹兮的第一人选了!
想到这,他高兴地在床上一蹦三丈高。
结果用力过猛,被天花板撞得眼冒金星。
他摸着头上鼓起的大包,按下了何熹兮家的门铃。
等了2分钟,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啊,如果熹兮走了的话,他肯定会听到她家那扇老旧大门发出的巨响的。
要知道,他搬来这里之后,就把那声巨响当作起床的闹铃了。
他不死心地跑上自家阳台,对着何熹兮的房间大喊。
“熹兮,熹兮,你还在吗?”
过了10秒钟,一个水蜜桃砸在了何熹兮房间的窗户上。
还伴随着一声怒气冲冲的叫声,“别吵!”
罗省言心里乐开了花。
熹兮还没起床,他还有机会送熹兮去上班!
他喜滋滋地翻过阳台,敲了敲何熹兮的门。
“小懒猪,快起床啦!要不然上班迟到啦!”
小懒猪是他对何熹兮的昵称,主要使用于打电话叫她起床的场合。
分手半个多月了,都没有机会叫她小懒猪。
现在一叫,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滚!”
何熹兮这回直接把闹钟扔到了门上。
罗省言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体。
心中奇怪,熹兮今天的起床气怎么那么大啊?
“熹兮,你再不起床,我就开门进去了!”
罗省言试探地扭了扭门把手。
而他只是轻轻一拧,门就“嘎吱”一声开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奇不已。
难道他瑜伽已经练到了境界,可以通过意念开门了?
其实,只不过是因为昨晚蒙子元落荒逃跑的时候忘记反锁门了而已。
罗省言用自己的“神来之手”做了个合十的动作,以示对瑜伽之神的感谢,然后才走到何熹兮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轻柔地叫道,“熹兮,熹兮,起床了!”
“色狼!”
何熹兮突然翻身过来,毫不留情地扇了罗省言一巴掌。
罗省言怔怔地坐在床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好心叫她起床,怎么一大早就挨了大耳刮子?
他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色狼了呢?
何熹兮打完人以后瞬间清醒过来。
“省言?”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罗省言吃惊的眼神。
然后心里一酸,跳起来抱住了罗省言,开始委屈地嚎啕大哭。
“省言,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快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