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别到一旁。
“陛下以为这样就可以羞辱臣妾么?臣妾是陛下的发妻,你的皇后。陛下这样,只是在羞辱自己罢了。”
“是么。”男人修长的手指紧紧扣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过来。
“可是,朕怎么觉得,这样做比让你死还管用。”
听到这番话,皇后眼底最后一丝希望都跟着湮灭了。
男人动作粗暴地扯开皇后衣袍,大掌更是直接撕开了领口,布帛破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在这样的高压下,皇后挣扎不过,只剩身体在不住颤抖。
“住手,臣妾不想成为陛下的人……”
“停下……”
“元清!”
下一瞬,皇后忽然摸到了枕头下放着的小巧匕首。
因为每个夜晚都是那样孤寂冰冷,她总是噩梦缠身,所以听了老人家的话放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在枕下。
锋利的匕首,随着林婉抬手的动作,扎进了元清上臂。
鲜血流了下来。
帝王的动作忽地顿住,他看了看左臂流淌的鲜血,双眼腥红,“你!”
谋杀亲夫,也就她做得出来。
刀伤并没让帝王停下手下的动作,他紧紧掐住皇后的脖子,俯身下去埋首在她脖颈之间。
羞耻和侮辱混着着呼吸不畅的痛苦感,几乎将林婉埋没。
可是她还记得,她不能……
空气越来越稀薄,最后的最后,林婉挣扎的手指碰到了被帝王拔下扔在一旁的那把匕首。
她知道,她伤不了他。
她知道,她一辈子,都伤不了他。
就像她明明知道平河在帷帐后面,明明知道平河会告密一样……
强压着皇后,就要做到最后一步的帝王,指腹下忽然触及到一片温热黏腻的东西。
他抬手,指间满是猩红。
身下,传来皇后虚弱无力的声音。
“你还是变了……”
“我到死,也不想成为陛下的人……”
林婉看着她心爱的男人终于停下了疯狂的动作。
看着他满手的鲜血,她终于无力地扯动唇角。
“陛下……”
“元郎……”
最后一口气了!
她慢慢抬起右手,想要碰一碰他的侧脸。
就是这样,她的手缓慢向上,最后悬在半空,重重落下。
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络子,从她垂下的袖口掉出来,滚到地上。
那个络子一直滚到了跟上来的,平河公主脚边。
平河刚刚捡起那个络子,却听到皇帝失神的声音,“那是什么。”
完全被吓坏的公主,战巍巍地抬起泪眼,双手轻轻颤抖地递过去,“是……是母后的……”
她手中的络子,被帝王一把抢过,鲜血沾上那个略显破旧的小玩意儿。
皇帝的呼吸,却在看到这个小玩意儿的瞬间,被完全抽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钝痛,一下一下凿击着他的胸口。
“这是何人所制……”应该不会是林婉,毕竟她的手是不巧的,她也没有什么耐心。
“是母后……母后打的络子总是最漂亮最精致的,像个小铃铛,旁的人都不会……”平河惶惶地解释。
“平河一直央求母后也给平河编一个挂着,可是母后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