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坑中的松井擦掉额头上面的汗水,顾不得劳累的回应着何伯:“好,就由我先进去。”
韦戈听了松井这样说,拿起之前那个马灯,二话不说的跳进坑里面。他点燃马灯,递给松井。
松井微笑着接过马灯,说了声多谢。
杨竹松看到两人想急着进去,就说:“你们不要着急,等分配好人员,再进去也不迟。”
韦戈、松井二人仰起头看着杨竹松,等他分工。
杨竹松说:“那我来分工。欸……松井、韦戈、何仁和我进去墓穴里面,龙小虎和何小姐留在外面等。”
何丽思听到杨竹松这样说,立刻问:“为什么是我和龙小虎留在外面?”
杨竹松淡淡的回答:“原因很简单,你堂大伯刚才已说过里面的墓室很小,所以不适宜太多人进去。你二人经验浅,就留在外面等候。”
何丽思还想说,韦戈抢先对她说:“杨伯伯说得对,你俩就留在外面等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出来,只是进去把骨罂取出来就行。”
“既然这样,那……好吧。”何丽思无奈的说。
龙小虎也有点不开心的微微点头。
杨竹松扫了大家一眼后,说:“好,那我们一刻钟后进去。”
“为什么还要等一刻钟后才进去?”松井不解的问杨竹松。
杨竹松淡淡的答道:“洞口刚刚打开,里面的空气还不足。就这样进去的话,容易窒息。”
松井松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等到一刻钟后,他便一手拿着一把短柄铲,一手提着马灯,低头弯腰,准备从何伯口中说的墓室入口进去。
“松井……”何伯忽然叫住他。
松井转过身,仰起头问:“还有什么吩咐?”
何伯略微也犹豫了一下,故作淡淡一笑:“没……没事,你自己多加小心。”
松井微笑的点点头,转过身去,提着马灯,猫着身子,首先半爬了进去。
他一进去,杨竹松也跳进了土坑中。
韦戈右手抓住一根钢钎,低头弯腰,正准备进去,刚刚跳进坑中的杨竹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在他的后面小声说:“进去后,万事小心。”
韦戈“嗯”了声,便猫着身子,跟在松井的后面,半爬了进去。
在韦戈和松井都爬进去的时候,何伯挨着坑壁,滑进坑中。等他下来后,杨竹松与他一前一后的半爬进墓室的入口。
入口进去后,不到两米,出现了一条向下的土阶梯。沿着土阶梯向下走,走了三四米,是一条方砖砌成的通道,越往里走越宽敞。走了不到一分钟,他们停了下来。
“诶,前面好像没路走了。”松井举着马灯,在一块大约高一米,宽半米的石壁前停下。
“有路。那块石壁是石门”何伯说着,走上前在石门前停下。
何伯伸手到石门的右侧,摸索了几下。
“咔嚓”的一声,韦戈、杨竹松和松井看到石门升起。随着一阵浓烈的泥土气味扑鼻而来,又一个黑洞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韦戈看着那块有三十厘米厚的石门,不自觉的用手掌在鼻子前扇了扇。
松井吐了一口痰,提着马灯,弯着身子,从刚刚才打开石门的墓室门口,举步走了进去。松井走了两三步后,韦戈和杨竹松也跟着进去。
等到三人都进入墓室,后面的何伯才缓慢的抬起脚。
三人进入墓室后,并感觉不到一般墓室中的那种应有的阴寒之气。
走了不到十步,韦戈前面的松井突然整个人带着马灯向下坠落,瞬间消失不见。
“啊……砰!”紧接着,松井的惨叫声和身体碰撞到某种物体声响起。
韦戈和杨竹松慌忙停住脚步。
马灯跌落被撞坏,火光熄灭。眨眼间,整个墓室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韦戈急忙喊叫:“松井……松井……”
喊叫声在墓穴中回荡着,但是听不到松井的回答。
“砰!”
蓦地,韦戈和杨竹松的身后又传来声响。
两个人连忙转身,漆黑之中,他们无法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看见何伯。
“何伯……这声响是你弄的吗?”韦戈叫着,但是他的面前没有人回答。
“何伯!”韦戈大声叫道。依然没有听到何伯的答话。
“何……”
“不用叫了。”杨竹松打断韦戈,“他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黑暗中的寂静令到韦戈的内心感到一阵莫可名状的恐惧。他显得焦躁而不安的叫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松井不知道掉到哪里,何伯也不见了人。”
这时,杨竹松用手拍了一下韦戈的肩膀:“小戈,不要急躁,你的身上是不是带着火柴?”
“噢!对呀!一着急,差点忘记了。”韦戈立刻伸手进裤袋里面,拿出一盒火柴。盒中的火柴有二十多根,韦戈点了一根。
点燃的火柴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给人带来了希望。
韦戈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火柴棒的底部,走前几步。借着火柴微弱的火光,韦戈和杨竹松看到那块石门已重新关上。韦戈叹了一口气:“原来何伯也是石根他们一伙的!”
“进来之前我就怀疑他了,遗憾的我太大意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动手。”
“所以在我进来的时候,您叫我小心。”
“嗯。”
说话间,韦戈点了第二根火柴。他打算问杨竹松为什么进来之前就怀疑何伯,忽然想到了松井:“杨伯伯,我们过去看看松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转过身,走回到刚才那里。
韦戈将烧到一半的火柴扔出,火柴跌落到松井突然消失不见的地方。骤然看去,那个地方与韦戈、杨竹松站着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韦戈点了两根火柴,一根递给杨竹松,一根自己捏着。
两个人蹲下身体,把火柴伸向前。发现了眼前的那个地方的上面不是泥土,而是一块有着类似泥土颜色的木板。木板有两米长,差不多一米宽,上面粘着些许泥土。
“这块木板是干什么的?”韦戈问道。
杨竹松没有回答,而是用右手微微用力按了一下那块木板。木板的一边随即下陷,杨竹松把手一缩,木板又恢复原状。
杨竹松又伸出右手,这一次,他猛力按了一下木板,木板立即翻转。
“这块是翻板?”韦戈想起了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一些达官贵人为了防止墓室中的陪葬品被盗,往往会设置机关,翻板就是其中的机关之一。
杨竹松丢掉手中快也要烧完的火柴,淡淡道:“想不到何仁竟然在这个假墓中安装机关,看来他早就预计到何老板会派人查探。”
“您是说这个是假墓?机关是何伯叫人设置的?”韦戈又点燃一根火柴。
杨竹松捏着一撇胡子,点点头。
“怪不得进来这里后却没有那种阴寒的感觉。”韦戈似乎明白了一些事,“那您的意思是指何伯不单单是和石根一伙,他就是指使石根他们的幕后黑手?”
杨竹松又点点头。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不是何老板的堂兄吗?为什么要这样做?”韦戈一脸不明白的表情说。
杨竹松摇了摇头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顿了顿,他接着说:“我们还是看看松井有没有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