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言昨天倒不是故意装可怜,哪个男人会喜欢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他的骄傲从不弃舍。再见到路未央是他始料不及的,刹那的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袭击了他的身体,那是在国外遗留下的意外。以后不会再愚蠢的犯错了。
厉司言已经可以坦坦荡荡地说出他喜欢余小屿这个事实,但小青梅的情商有待提升,他先磨一段日子再下手为妥。
厉司言在五点前要去一个朋友家,四点半收到短信。
他低头琢磨着余小屿发来的短信。每天对自己说一遍我行的?他什么时候不行了?
男人的脑回路和女人的总是不一样的。
就像大多数女人看帅哥是看脸,大多数男人看美女是看胸。
厉司言是个例外,他看美女不看脸不看胸不看身材,他对除了余小屿和母亲外的女人一般都停在0点好感。很多女同事不知道,他对她们的看法,停在一个阶段,那就是,噢,雌性动物啊。
朋友提来水壶,眉头一挑,坐了下去,倒了两杯水,厉司言抬头,朋友问:“怎么了,好久没见你笑得那么舒心了,有好事?”
“算是吧。”等了十年,等到了她的一条短信。厉司言的手指无意滑到QQ,收到空间评论点赞的提示,堆积如山的评论他没心思去回复。
点进去一看,眸中不禁深邃了许多。
原来,有那么多人记得他……
对面坐下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睡衣接待厉司言,胡子剃得很干净,戴着眼镜的眼睛有点无神。
“小言,你的身体……”男人推了推眼镜框,眼神像是雷达,不放过厉司言一丝一毫的表情。
“没事了。老赵,今天是给你看病,不是给我。”
“哈哈,这不是担心你吗?你没事就好了,你也别倔了,身体是资本,是本钱,未来的路,你要健健康康,别像我,年轻不懂事犯下错留下后遗症,老了是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再多钱也买不回我的强壮体质。老婆子心疼死我了。”男人望了眼卧室方向,眼底温情脉脉,“这不怕她担心才这么早约你来。”
厉司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你说得多,是我任性了。”
“你都叫任性,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叫什么?”老赵叹了口气,想起不孝的儿子就来气,“不说了不说了,先说说我的病症,你好对症下药。”
听诊器在男人身上检查,男人好久没见老朋友,忍不住絮絮叨叨:“小言,你我认识这么年了,说句实在话,我真希望你是我儿子。”
“不和我做朋友了?”
“哪能啊,我不说笑嘛,虽然挺希望的,哈哈,我这年纪当你爹不吃亏。我退役后在家也闲着,你是大忙人,在国外名气又高,亏你愿意回国。”男人敞着衣服,大刀阔斧地坐着,眉宇间还有几分年轻时的铁血热情,“在国外执行任务那年遇到你,我也是心惊胆战啊,我在刀口上也是舔过血的人,啥血腥恐怖的场面没见过,但你那样还能站起来,把我们几个冷酷的老男人都折服了……”
厉司言面色如常,仿佛被勾起的血色回忆不属于他,他只是个局外人。
“小言啊,莫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