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蕊呵呵笑，“吃菜。”
她坐了下来，舒生伸手，拿走了沈蕊的酒杯，轻声说道：“你少喝一点。”
“干嘛呀！”沈蕊伸手夺过酒杯，靠在舒生的身上：“难得……今天高兴……喝，喝一点怎么了？”
楚希站起来打圆场，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过了圣诞节就是元旦了，马上就是新年，大家一起碰个杯，说出自己的新年愿望，咱们一起许愿，祝愿每个人都愿望成真，好不好？！”
“好。”沈从容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先说，祝愿在场的每一个人，在未来一年，都比今年要好。”
沈从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眼中，笑意盈盈。
“好！！！”
别墅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
吃完饭，送完客人，将两个孩子安顿着睡着，往他们的枕头底下塞了长筒袜，唱了圣诞歌，楚希和沈从容一起离开孩子的房间。
京凉上楼，说有点事情找沈从容，沈从容让楚希先去洗澡。
“嗯，我等你睡觉。”楚希取下围巾，给沈从容围上：“书房晚上没开空调，有点凉，别感冒了。”
“好。”沈从容点点头，转身跟京凉一起离开。
楚希回到房间，找出睡袍，去浴室。
前不久品牌商送给她的一件淡紫色的浴袍，却不见了踪影。
楚希站在衣柜门前想了想，以为自己记错了，可能是还没有拿回来，并没有多想，取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进了浴室。
她洗完澡出来，沈从容已经回房，没在暖和的房间里呆着，背影站立在阳台上，雪小了很多，偶尔有几片落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就融化了。
楚希穿上棉拖鞋，保暖的浴袍在腰上系紧，打开卧室阳台的玻璃窗，楚希走了出去。
开门的动作，惊动了背对着他的沈从容。
“怎么穿这么一点就出来了。”沈从容立刻脱下身上的大衣，要给楚希披上。
阳台的木栏杆上，放着一瓶罐装的啤酒。
“刚洗完澡，里面太热了，出来透透气。”楚希双手扶在栏杆上，冰凉的栏杆令她快速地缩回手。
“好喝吗？”楚希搓着手，指了指放在栏杆上的啤酒，眼中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试试。”沈从容伸手，拿过来啤酒，递给楚希，俊逸的侧脸，带着浅浅的笑意。
楚希手指碰到冰凉的罐体，仰着脖子，喝了一口。
冻过的啤酒，带着淡淡的苦涩味道，从喉咙之中滑落到胃里，楚希压住舌头，喝了进去，睁开眼睛，啧嘴：“啊，太难喝了。”
“德国啤酒，味道涩一些。”沈从容伸手拿了回来，喝了一大口，再低头看楚希的表情，五官挤在一起，像只吃了酸柠檬的孩子似的。
“你不觉得苦吗？”楚希吐了吐舌头。
“还好呀。”沈从容揉着楚希的脑袋，笑了笑。
楚希缩回脖子，低头默默的说了一句：“那你心里是有多苦，才觉得喝下去的酒不苦。”
一句话说完，两人之间静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