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齐,段天涯几人总共叫了两壶竹叶青,桌上是八菜一汤。
明朝的蒸馏技术已经相当成熟,那烧刀子的酒精度少说也在六七十度,可谓当今天下最烈的酒。
一般人还真没人敢像欧阳飞那样喝的,最重要的是,后世的二锅头正是从这烧刀子演变而成。
而身在明朝,自然无须担心喝到用工业酒精勾兑的假酒,这绝壁是百分之百的粮食酒,或许口味还比不上后世的二锅头,却也十分不差了。
“哈……”欧阳飞根本不用酒杯,而是用碗,几碗烧刀子下肚,欧阳飞轻轻哈出一口气,轻呼道:“爽,还是这酒喝起来带劲。”
上官海棠心惊肉跳的道:“欧阳,你还是慢点喝吧!烧刀子这么个喝法会死人的。”
段天涯也皱眉劝道:“欧阳,虽说我是第一次跟你喝酒,不清楚你的酒量,但是这烧刀子跟其他的酒真的不一样,你这样喝会伤身的。”
欧阳飞一碗烧刀子下肚,差不多就得有三两,这一会儿的功夫,欧阳飞已经干了三碗。
虽然笑尘诀在迅速运转,吸收酒气,但也不可能瞬间就完全消化吸收,所以他一张俊脸此刻已经变得通红,眼睛也有些朦胧了。
欧阳飞摆摆手,摇头晃脑的笑道:“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你们知道我师父给我起的名号是什么吗?”
上官海棠好奇的道:“这个还真没听你说起过呢!”
“嘿嘿,我的名号叫‘酒……剑……仙’。”
欧阳飞说一个字,手指就在虚空点一下,说完之后,张口吟诵道:“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好……好诗……”
欧阳飞话音刚落,一声醉意甚浓的叫好声便从一旁传了过来,上官海棠等人诧异的回头一看,得,又是一个酒中仙。
“张进酒?这么巧啊!”上官海棠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欧阳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张进酒抱拳笑道:“原来是天下第一神探当面,张老兄何不过来一起喝两杯?”
张进酒闻言一笑,手中提着酒瓶,同样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归海一刀十分自然的坐到上官海棠身边,给张进酒让了个坐。
张进酒走到欧阳飞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公子便是新晋的黄字第一号欧阳公子吧?大名我是如雷贯耳啊!”
“哈哈,张老兄客气了,在下对张老兄何尝不是久仰大名?快请坐,来一口?”
看着欧阳飞手中的烧刀子,张进酒连连摆手,道:“欧阳公子别客气,我可消受不了此酒,我还是喝我稻花香吧!这烧刀子,也只有公子这样的酒中仙才能消受,哈哈。”
张进酒坐下,欧阳飞端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个,随即又是一碗烧刀子下肚。
“好,好酒量,我张进酒虽也是好酒之人,但是论酒量,我是拍马也赶不上欧阳公子你了。”
欧阳飞不好意思的道:“张老兄有所不知,其实在下之所以千杯不醉,并非在下酒量过人,而是在下所修习的内功有吸收酒气,将酒气化为内力的功效。”
“所以,其实在下喝酒就等于修炼,而修炼的时候喝酒,内力增长速度会更快,酒越烈效果越好,对敌时若喝上一些酒,我的速度、护体罡气、受伤后的恢复速度,会提升足足六成。”
“所以啊!清醒时的我不算强大,喝醉时的我才是最可怕的,嘿嘿嘿嘿……”
“……”
上官海棠与段天涯三人面面相觑,随即与张进酒齐齐愕然看向欧阳飞,“照你这么说,学会这门功法,岂不是喝酒都能喝成绝世高手?”
欧阳飞想了想,肯定的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张进酒愣愣的看了欧阳飞一会儿,这门功法跟他简直就是绝配,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当下弱弱的道:“欧阳公子,你收徒弟不?”
欧阳飞嘿笑一声,道:“别傻了,我今天刚刚拒绝了云罗郡主拜师,我是不会收徒弟的。”
张进酒黯然的叹了口气,却听欧阳飞接着道:“不过传你这门功法也不是不可以。”
张进酒双目暴亮,喜道:“欧阳公子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
欧阳飞认真的道:“我要你投效朝廷,成为大明的‘包青天’。”
“这……”张进酒迟疑了,他当初就是不想进入官场这个大染缸,所以没有选择出仕,而是前往天下第一庄,取得了天下第一神探的头衔,只为天下第一庄与万三千办事。
加上他好酒,总不能每日醉醺醺的升堂办案,若真这么干,御史那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估计会隔三差五的参自己一本,那乌纱帽也自然随时不保。
欧阳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你放心,我不是要你当官,我会找机会跟神候商议,向皇上建议成立一个新的部门。”
“这个部门可谓天下捕快之尊,在我的设想中,这个部门当与护龙山庄互相呼应,设立宇宙洪荒四大神捕,而你,将作为这个部门的第一任统领,统率四大神捕与其他捕快。”
“这个部门专门负责调查各种大案要案奇案诡案,如此,也可稍稍为我们大内密探分担一些压力,当然,这个部门同样拥有着最大的自由度,直接受皇上或神候的节制,无须听命于任何人,任何部门。”
“而在下对这个部门最大的期望,就是为民伸冤,为那些冤假错案翻案,总之就像我说的,我希望你成为新一代的包青天,属于我大明的‘张青天’,你觉得如何。”
段天涯几人暗暗点头,欧阳飞这个想法很有建设性,如此也能将张进酒这样善于查案的高手组织起来,避免人才浪费。
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跟护龙山庄互相呼应,相辅相成,大内密探毕竟不是专业的探案高手,他们的工作更具复杂性,有了这个部门,的确可以为他们分担不少工作压力。
张进酒思忖了半晌,最后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道:“若这个部门真的能做到像欧阳公子说的那样,拥有最大的自由度,那我可以接受。”
上官海棠兴致勃勃的对欧阳飞问道:“欧阳,这个部门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吗?”
欧阳飞微微一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后,这才开口笑道:“六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