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一一五回 方冠中暗杀田文豹 沈勤勤血染银雀峰

正文 第一一五回 方冠中暗杀田文豹 沈勤勤血染银雀峰(1 / 1)

却说李曼儿带着部队追向西北。吕能此时也已经会合了赵白高。二人商议一阵,赵白高道:“敌攻势正凶,守已不能阻敌,需转守为攻,方能化被动为主动。”吕能道:“赵兄只管从容布阵,我带人马前往阻敌。”吕能带着人马没走出多远,就与李曼儿遭遇。

一方恐失战机,奋勇前进,一方欲阻挠对手,拼死力战。双方激战多时,李曼儿、童语荷皆有伤在身,进度不大。等石正、木慧赶来,两面夹攻之时,赵白高已经启动了花阵,吕能遂引人马撤了回去。

众人再看花阵,又不是原先的模样,见大道通畅,高楼林立,隐约就象是回到了中州城内。童语荷道:“我怎么看着眼前象是栖凤路?”李曼儿道:“我看着也象。”忙令人取木桩作下记号,原地待命,等待补济上来。文佳、文华也随队上来,清理战场之时,又找到了武真、武元的尸体。李曼儿见了,不由伤心落下泪来。

李曼儿又叫着文佳、文华,到一僻静处,取一盆水来,口噙手绢,将上衣解开,袒露后背,显了水形之身,叫文佳、文华取出子弹。文佳、文华看得清清楚楚,见手进入肌肤,李曼儿大汗淋漓,忙问道:“主人,是不是很疼呀?”李曼儿点点头。周身共取出两粒子弹。李曼儿重新穿好衣服,回到部队中,见木慧伤势不轻,又口生报怨,遂叫文佳、文华送了木慧等暂回大营调养。又见童语荷手下兄弟损伤大半,也劝着童语荷暂时回去休息。

石正左臂也划了两道口子,女卫生员正用白纱布给他包扎。石正问道:“有鲜艳的纱布没有?给我换一块。”女卫生员笑道:“你又不是女孩子,为什么要用鲜艳的哪?”石正道:“大凡我们当妖精的,尽管长的寒碜,没有一个不爱美的,就喜欢花花绿绿的。我曾有个拜把子兄弟,一个胳膊要带十六只金镯子,头上的雉鸡翎不鲜艳的不戴,非要九彩的丝绸不穿。”

李曼儿听了也笑,道:“你说这个我信。有一次,你穿着大红的上衣,翠绿的裤子上工地,我都觉得不太好意思,你倒是洋洋自得。”西门谷一旁笑道:“我倒觉得这个搭配不俗。”南宫剑道:“何以见得?”西门谷笑道:“存在就是理由,红嘴绿鹦鹉,你说好看不好看?”李曼儿笑道:“停了,停了,再说又下道了。”

等部队重新补济过,李曼儿才要重新组织进攻,突见对面大路上,人潮涌来。众人一看,有小汽车,也有摩托和自行车,大部分人都是步行。或男或女,或老或幼,或挽手说笑,或行步匆匆。众人看了,有道是:

不疑她是画中人,只信该是邻家女。

李曼儿见众人脸露迷惘,急叫一声道:“原地卧倒。”一言未了,对面人群之中子弹横飞,钢炮轰鸣,刹时阵地之上,灰尘四起,狼烟遍地。李曼儿急叫还击,连喊三声,无人响应。倒是西门谷、南宫剑二人抢过机枪,往人群中乱扫一通。一通扫射之后,众人更吃惊了,但凡有骷髅兵、草头军中弹倒下的,就如子弹射在行人身上一样,行人即以各种不同姿式倒在地上,刹时大道之上,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西门谷、南宫剑二人打的手软,通体是汗。更有一个特警叫道:“我爸爸在前面。”奋不顾身冲了过去。那大街上行人,都是骷髅兵、草头军幻化而成,见其奔来,劈面一刀,砍死街上。李曼儿道:“大家伙闭上眼,快开枪吧。”这时,已有不少行人走到了阵前,或掷燃烧弹、或以*钢刀,杀伤甚众。众人这才不得已,举枪射击。

阵地前又幻化出成堆的尸体,一个年青姑娘的尸体正好跌在李曼儿面前。李曼儿见不少人边流泪边射击,也恐心里难以承受重压,忙喊石正道:“石正,你同西门谷走右边,我同南宫剑走左边。尽快攻进去,毁掉尖塔。”石正应了一声,显了火形之身,由西门谷带五十人掩护,从右边冲了进去。李曼儿由南宫剑掩护,从左边冲了进去。

赵白高、吕能不过还剩一千人马,都用在了正面攻击上,突见李曼儿、石正两边杀到,只得各自分开抵挡。吕能手持*挡住李曼儿,赵白高挺着枣阳槊截住石正。二人战了十余合,赵白高不敌,往后败走。石正直冲到尖塔前,大锤落下,先把尖塔摧毁。刹时,幻化的景象尽失。

沙劲松、安国良这时吹起冲锋号角,带着部队杀了上来。赵白高想往西退,正遇上李曼儿,举起枣阳槊砸来。李曼儿闪身躲过,后退十余步,双手举枪,照着赵白高连连射击。赵白高连挡下三颗子弹,见第四颗不能挡,急滚落马下。吕能见了,就地显出原身来,一匹神骏白马,急驰过来。赵白高翻身跃上马背,那马嘶鸣一声,纵身越起丈余,漫过众人头顶,往西奔去。

李曼儿叫了声道:“好马。”纵身就追。石正恐李曼儿难降二人,也跟着追了下去。剩余的骷髅兵、草头军、蚁兵象是得了军令一样,争先恐后,不计死伤,撤向了棋盘岭。众人遂逐一清理战场。

李曼儿追着赵白高、吕能,出了松子林,到了葫芦峪。吕能突然掉头,收了半截原身,手舞长标,赵白高举着枣阳槊,四只手,两件兵器来取李曼儿。李曼儿爱马心切,挥剑而上,以一敌二,同二人战在一起,稍时石正也到。赵白高道:“吕兄速去,我来断路。”跳下马来,拼死敌住石正。吕能见了,现了原身撤开四蹄要跑。李曼儿岂肯放他,纵身跳到背上,双手搂着马脖子,任着他撤欢。赵白高料战不过石正,转身就走,还想用*伤石正。岂料石正也恐他先下手,将手中大锤脱手而出,正中赵白高后心。赵白高大叫一声,吐血而亡。

吕能也是狂奔了良久,见甩不掉李曼儿,遂卧地不起。李曼儿以为驯服了白马,不由大喜,忙叫石正来看。石正上前双手抱住白马的马头道:“此马回去必死,要想叫他为你所用,必需放走了他的元神才可。”李曼儿道:“怎么放走他的元神?”石正道:“此马死后复生就可。”将白马脖子紧紧一勒。那白马嘶鸣一声,顿时气绝。

石正又猛吸口气,对着马口尽力一吹,起身道:“我注了独角兽的一口元神给它。五分钟后,此马要是醒来,仍可日行千里,要是醒不过来,就是死了。”二人等了五分钟,白马果然醒来,翻身起来,行动如旧。李曼儿大喜,拉着石正上了白马,返回西岭大营。

李曼儿一面将战报报给郭详明,又恐移营到松子林呈两面夹击之势,再遭火攻,又报请郭详明先破雪阵。郭详明当晚也到西岭大营,看望了众人,也同意先破雪阵。第二天一早,木慧回栖凤坡疗伤。李曼儿转移了大营,进驻葫芦峪,一面休整部队,一面等石正、童语荷伤势好愈。

李曼儿破了花阵,消息传到中州城内,人皆欢喜,独方冠中暗自愁闷,在书房内长嘘短叹。赵雅兰过来坐在怀里,笑道:“李曼儿不过侥幸破了两阵。童语荷人马折损大半,李曼儿的部队也死伤惨重。四个人又都负了重伤,短期之内,我想十天之内,不会再攻雪阵。”方冠中道:“十天之后将如何?”赵雅兰道:“师父说了,雪阵必是李曼儿的丧身之地。”方冠中抚其臀道:“你练功不可学小凡,将来或有所用。”赵雅兰道:“不需爸爸吩咐,我和她早晚有一拼。”

门外俞婆道:“江秘书陪着向局长上山来了。”方冠中道:“必是为田文豹被杀一案。”二人忙起身,赵雅兰躲回楼上。方冠中迎下楼去,让到客厅坐下。赵雅兰送了茶上来,也在后面沙发上坐下。方冠中问道:“向局长,不知田文豹被杀一案,有什么线索?”向怀忠道:“前天中午一点半左右,田文豹被人谋杀于楼外楼浴池的换衣房内。根据排查,怀疑是尾随进入浴池的两个男青年所为,并立即展开搜捕。昨天晚上,此二人被人发现死在将军山上,面目被毁,暂时还无法辩别其身份。”方冠中点点头道:“这足以证明,此二人必是杀害田文豹的凶手。”向怀忠道:“这也说明,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

方冠中又问江涛道:“对大地集团的资产审核如何了?”江涛拿出一份报告道:“根据初步掌握的情况,大地集团的总资产为二十八亿三千万。银行借款约十九亿,职工数年集资未返近一亿八千万,企业间拖欠的资金,目前掌握的就有十亿之多。所欠职工养老金,也已有五年之久,只是最近才补了六个月的。实际算下来,负债当在五亿以上。”方冠中道:“田文豹事件发展到今天,一则是赵扶林遗祸,二则是郭详明放纵,他死有余辜呀。”江涛道:“魏市长还提起,有关大地集团的处理是不是听一听郭市长的意见。”方冠中道:“目前由我主持中州的工作,我自有安排。”送了向怀忠下山,又把赵油头叫上山来。

赵油头因田文豹已死,正着手取悦丁香,陪着在大街上购物。丁香也是因田文豹死的突然,并没得到多少好处,见赵油头有意亲近,也就半推半就依了他。二人购得大包小包若干,在咖啡厅里坐着,赵油头又提起送丁香楼盘一事。丁香还是道:“我现在一个人,用不着这么大的房子,在夜总夜住着也就够了。”赵油头道:“房子还论什么大小?就是一时住不着,将老人们接来,也见我们做子女的孝心一片哪。”丁香也不再推辞,一同去看了房型。见方冠中电话里有事,赵油头送走了丁香,忙上了小金山。

赵油头见了方冠中道:“大哥准备怎么处理大地集团?”方冠中道:“我原先是想将大地集团破产了算罢。雅兰说大地集团架子骨还在,破不如收,欲将旧帐挂起,重整大地,再造一个巨业,为我所用。”赵油头赞道:“雅兰是越来越识大体了。如此处理,上可凭添一笔,下可安抚一方,妙极了。”方冠中道:“田文豹虽死,大地集团还有他一帮子兄弟,一般人进去,恐怕转不动。”赵油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大哥手上现在就有一人。”

方冠中道:“你说谁?”赵油头道:“穆艳如可担此任。穆艳如面热心冷,颇有手段,不论男女,认得的都怕她三分。”方冠中喜道:“我想也非她不可。在中州学院里,未免大材小用了。”等赵雅兰从娘家回来,方冠中将赵油头的意思说了。赵雅兰因赵儒文高考成绩不好,赖穆艳如前后打点,进了重点大学,见说自然也无二话,也就同意了。

送走赵油头,赵雅兰又说起和方小凡的婚事来,说是家里催着尽快办了。方冠中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打电话给方小凡一说。方小凡因渐觉和赵雅兰性格不合,外头又有心事,怕结了婚再栓住手脚,只借口太忙,还想再拖。方冠中也不由他,强行定了八月十八,给二人操办婚事。

方冠中见诸事已定,一早打电话通知穆艳如。因为是星期天,裴金鸣才调任西岭县副县长,头晚才庆贺过。一早醒来,穆艳如少不了与他在床上尽力盘恒一度,接了电话,这才双双起床。穆艳如也是久未会方冠中,起来后免不了精心打扮一番,不想就耽误了时间。二人从西岭县赶往小金山时,路上免不了催得车快了,行到长房镇,车撞在护路石上,翻进了地沟,一车三人,都死在车里。方冠中闻信大惊,落了一回泪,忙催着赵油头帮着料理后事。

方冠中又推荐范有志到大地集团任总经理,又恐他独掌难鸣,又调了关锦萍出任董事长。二人到任,还是出了不少乱子,方冠中又令连抓了数人,这才稳定下来。范有志先成立了一个清债办公室,另置办公场所,想将以往的帐推脱干净。因田文豹死后,*的太多,又没了资金,只得先停。方冠中又和银行协商,这才注入资金,慢慢运转起来,也不一一细表。

李曼儿部队休整了近十天,石正已经恢复如初,童语荷也能骑马了。李曼儿又同众人商议攻取雪阵之事。铁峰山原是由数座山峰组成,其中以银雀峰为最高,山顶常年积雪,终年不化。大的峰还有五座,依次为玉虚峰、白云峰、妙林峰、落溪峰、归鸟峰。李曼儿将地图展开,指着道:“银雀峰山右,避开铁峰山,可由松子林直接上去,路程最近。山左有两条路也可通往银雀峰。北边可由妙林峰和落溪峰间走落溪河谷,逆水而上,道路最宽,路程最远。南可走落溪峰和归鸟峰之间的平川山谷,路程短于落溪河谷,但地形凶险,山路极窄,自古不能通马车。”

童语荷道:“要走山右会怎么样?”李曼儿道:“山右地形过于开阔。从松子林出发,一直到银雀峰,连绵近十余里,地形平坦,两边又被玉虚峰和铁峰山所阻,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敌方的视野中。我恐正面进攻,伤亡巨大,达不到突袭的目地。”石正道:“可先占归鸟峰,然后再择机突袭银雀峰。”李曼儿看看童语荷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童语荷道:“即然你们都同意,我也不反对。什么时候进攻?”

李曼儿道:“前两天我们进雪阵也看了,铁峰山六座山峰都是雪阵的范围,处处都是幻化的积雪。我担心攻上归鸟峰后,半道上敌方搔挠,部队补济难以为续,前功尽弃。”童语荷笑道:“是不是想本帮主帮你押粮运草哪?”李曼儿忙笑道:“童帮主带领手下兄弟们,连续征战,屡见大功。三军之事,粮草为重,此事也非童帮主不可。”童语荷笑道:“那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等你们的消息。”随机出了军帐。

贾礼听说,笑道:“我表妹自觉聪明,却不知帮主已经料在她前头。由着石正往上冲去,我们坐享其成,岂不是更好?”童语荷笑道:“我也是不忍兄弟再有死伤而已。”二人回到自己军帐,只等押粮上山。

李曼儿留沙劲松留守大营,以为后援,安国良带着部队山右为疑兵,每天从山右进出雪阵,佯作探路。自已同石正、西门谷和南宫剑带齐五百人的部队,身着白色伪装,夜里步行进了平川山谷。进了山谷,隐隐见处处冰雪覆盖,树上皆是雾针琼枝,山道极窄,有时仅能侧身通过。李曼儿在前,石正在后,进行了五、六里山路,才遇到少数骷髅兵、草头军的阻击。骷髅兵都是雪地上突然立身,草头军也都化成雾松,与冰雪融为一体,远远射击。李曼儿等人对这种阻击并不陌生,即见即灭,到天明时分到了归鸟峰下。

却说守雪阵的正是李弘。朱金凤恐李弘勇气可嘉,智谋不足,乃密授郑无经,由他从旁辅佐李弘。郑无经因见风花两阵俱破,八将身亡,唯恐遭擒入狱,又不好不听令,就劝道:“三姐,李曼儿困守花阵时,要出兵攻打她,她岂不束手就擒?现在风花两阵俱破,李曼儿等人士气正高,不如两阵并成一阵,可保全胜。”朱金凤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担心雪阵也破罢了。要是只为杀这四人,以泄私愤,我一人足也。今设此四阵,意在演习阵法,观其所长,度其所短,以便改之。你不必害怕,万一雪阵也破,我亲自接你回来。”

郑无经无奈,只得打点行装,准备前往银雀峰。潘金龙闻听大喜,见了笑道:“三师伯委以重任,郑兄可喜。”郑无经冷笑道:“潘老弟也不必失望,佳期有约,也不会远了。”潘金龙笑道:“郑兄不必恼我。李曼儿念着郑兄痴心一片,就是叫她捉住了,也一定会手下留情,不会一剑砍了。”郑无经愤然离去,辞了朱金凤,由侯太乙背着,去了银雀峰。

到了晚上,室火猪高震又打造好一批仿阻击步枪的长击*,可射一千八百米,另有一批杀伤力甚大的子母弹。朱金凤即令沈庚押送到银雀峰,交付李弘。沈庚到了银雀峰,交付了武器,同李弘、孙详、薛定、黄仓一一见了,喝了一场酒,这才转回棋盘岭。李弘即将武器分发下去。

到了天明,巡山的草头军报了上来道:“山右见有敌兵窥视。”昴日鸡黄仓道:“小弟愿讨一令,带兵前往杀之,以壮军威。”李弘道:“甚好。”点了二百人马。黄仓带着人马,冲下山峰。安国良见了,即引兵撤出雪阵,返回大营。

黄仓也带着人马回到羞花洞交令道:“敌兵不战而退,必有奸计。”薛定道:“山右地形开阔,易守难攻,如不出奇兵,必不会轻易进攻。”郑无经一旁道:“我临来之时,三姐再三吩咐,说山右不利进攻,来的必是疑兵,只需二百人阻击,就可确保无事。当防李曼儿由落溪河谷或平川山谷进攻。”薛定道:“落溪河谷好进不好退,不利大队人马攻防,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涉险进攻,背水一战。以我之见,走平川山谷进攻的可能行更大。”郑无经又道:“三姐也是这么说。李曼儿要是从平川山谷进攻,不敢直取银雀峰,必先取归鸟峰为立足中转之地。归鸟峰距离葫芦峪往返近百里,人马补济是她的软胁。”李弘道:“三姐之意,我甚明白,可放李曼儿兵驻归鸟峰,而后断其补济。李曼儿、石正等必困死在归鸟峰上。”

过了三天,李弘闻报李曼儿已经攻上归鸟峰,就令孙详同郑无经留守白云洞,另置二百人阻击山右,黄仓带二百人偷袭补济车队,自已同薛定带一千八百人,正面攻击归鸟峰。

却说李曼儿夜里进谷,近天明时兵到归鸟峰下,乘势发起进攻,并没遇到太多抵抗,顺利占领了归鸟峰。即择高地,深挖战壕,构筑工事,架起机枪、火炮以待。石正也现了元神,用利爪挖壕劈石。西门谷通身是汗,将上衣脱了,坐在岩石上,对南宫剑笑道:“有生一来,头一次在雪地里赤身裸背。还别说,真是凉快。”南宫剑笑道:“你只是裸背,还没赤身。这里有山风,这才凉快。到了中午太阳照在头顶上,你就不喊凉快了。”李曼儿走过来笑道:“雪地里行军不喊冷的,也就我们了。”

众人说笑一阵。李曼儿道:“不管守雪阵的是谁,未必就料不到我们走山谷进攻银雀峰,必取归鸟峰立足。我们如此轻易攻上归鸟峰,其中必有原因。”南宫剑道:“我担心问题会出在补济上。”李曼儿道:“假如我们全力进攻,我想他们未必能抽出重兵来进攻童帮主的部队。”石正道:“我先往对面银雀峰上探一探。”李曼儿道:“你一个人去危险,我和你一齐去。”石正道:“你再走了,有人来袭就不好办了。我一个人去去就回。”拎着双锤,下了归鸟峰,穿过山坳,上了银雀峰。

李弘、薛定早在山峰上看见了石正。李弘道:“石怪一人前来,是为送死,待我斗一斗他。”薛定道:“石怪上山,不过是为了探路,可不必惊动他。你我兄弟带着人马,先偷袭归鸟峰,使其首尾难顾。”李弘道:“此计甚好。”让过石正,薛定在前,李弘在后,先带着八百人马绕到归鸟峰南,突然发起了进攻。

借着皑皑白雪,李弘的人马白衣白衫,与冰雪融为一体,由长击*压住阵脚,先发子母弹、*,骷髅兵、草头军伏身往上冲去。李曼儿凭借着深深的战壕,躲着子母弹的杀伤,奋力还击。两军激战了有一个时辰,薛定见李曼儿有所准备,伤亡增大,遂引兵退往银雀峰上樟木崖。双方以钢炮、火炮,阻击步枪、长击*互射。

石正上了银雀峰,没走多远,即遭到孙详的袭击。那孙详现了原身,高有六丈余,手执两千斤飞锤,用手搬起磨盘大的巨石,往石正身上乱砸。石正不能前进,又听归鸟峰上枪炮声大振,恐再有失,*身撤回,回到归鸟峰上。此时正值中午,烈日悬空,酷热难耐。阵地之上,又有子母弹,流弹横飞,都躲在战壕之中,汗衫湿透。

石正道:“银雀峰上有巨猿孙详防守。此人原身高有六丈余,有拉倒山峰之力。要不除掉此人,不论何时攻山,必有重大伤亡。”李曼儿道:“我曾从羞花洞内,借水流落入落溪河,回到乌金江。我可再引一只小部队,由落溪河谷逆流而上,偷袭羞花洞,先除此人。”西门谷道:“以落溪河谷的道路,师妹能带多少人?”李曼儿道:“最多不过二十人。”西门谷道:“参考风花两阵,对方人马不会低于三千。现在对方人马未见伤亡,要是贸然攻入羞花洞,必遭围歼。”南宫剑道:“要是能诱敌人马尽数来攻,偷袭羞花洞,不失为上策。”众人议论一阵,并无诱敌全出之策,只得暂时守在归鸟峰,再等机会。

童语荷听说李曼儿等人已经攻上了归鸟峰,也即准备食品、弹药等补济,多召骡马,准备进山谷运粮。沙劲松、安国良前来商议道:“由此至归鸟峰,往返百十里。况且山路难行,中间要是遭伏击,补济则十损其八。”童语荷道:“两位有何高见?”沙劲松道:“虽说归鸟峰距离银雀峰过近,对方实、虚实不明,不便空投补济。但可以在其射程之外择一空地,空投补济。再由童帮主运送到归鸟峰上,必然安全的多。”童语荷道:“那就依两位之言。”

童语荷回到军帐,贾礼见了道:“帮主,虽说此二人计策,有利于补济输送,却不利于我们兄弟安全。”童语荷道:“这是为什么?”贾礼道:“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见补济乃三军之重,即然我们知道,朱金凤又怎么会不知道?帮主试想,对方要是出重兵来袭,我们兄弟必定要死战,岂不危险?”童语荷笑道:“这主意即是他们出的,防务之事自然由他们负责。我们只是运送上山,中间不歇,有何危险可言。”贾礼笑道:“原来帮主早有神算。”当下,由沙劲松点了五百人随同防务,到天黑下来,众人进了山谷。

黄仓见无补济在内,人数众多,也不敢轻易进攻,即撤回了羞花洞,另差人暗中监视。众人在归鸟峰山后择了空地,就地筑营,排设路障,架设铁丝网固防。稍时,空中直升机投下补济,由童语荷押送上了归鸟峰。李曼儿听了,也没明确表示反对,只是道:“虽有利于补济,防守难度也更大了。”又抽出二百人来,在空投站附近驻扎,以备不测。接下来数天,天天都有零星的战斗。黄仓也带兵袭击了两次空投站,也没得手,即撤兵回去。

此时的小金山,正忙着操办方小凡、赵雅兰的婚事。因穆艳如才故,只得请了关锦萍上山帮着打点。怎奈关锦萍无穆艳如之才,应付起来难免顾前忘后。赵雅兰又叫了沈勤勤来帮着,一切才算利索。沈勤勤一忙上小金山的事,家里的事就交给了梁坤。

梁坤接过来,又回到了以前的老路子上,不是欠帐不给,就是坑骗商家。这晚将军用食品的帐单看了看,打着算盘一算,见其中不但没有盈余,反而稍见亏损,叫来梁成龙,报怨起儿媳妇不会当家来。梁成龙道:“勤勤说了,这事不用你管,你还照着以前的标准送去就是。”说罢就走了。

梁坤暗中着急,一早起来,就叫了几个人来,另找加工企业,将价压低。不要说,由梁坤监督,将过期肉多加调料,多喂酱油,包装后送往西岭大道,由军方转往葫芦峪大营。军营中的食品大都备两、三天的,归鸟峰上更是如此。这一吃不要紧,除了石正食腐无碍外,其余等人个个是上吐下泄,周身无力。

薛定半夜里又悄无声息摸上归鸟峰,一阵混战之后,李曼儿众人不敌,只得由石正断后,撤下归鸟峰,尽数返回葫芦峪大营。部队一面急调军医治疗,李曼儿一面连打报告催问原因。郭详明得此情况,也是震惊,打电话要求方冠中严查严办。

赵雅兰在小金山上接了报告,将沈勤勤叫到书房道:“你可闯下大祸了。”将报告递给沈勤勤。沈勤勤一看,也是大惊,知道关系太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方小凡道:“这算什么大事。沈总回去查查,找两个替罪羊出来,就可了事。”沈勤勤道:“想必是老家伙贪财心切,出的这败招。”忙叫上梁成龙,下了小金山回到家里。

二人回到家里,见梁坤正喝着小酒自乐。沈勤勤一把抢过酒杯扔在地上,咒道:“我陪也好,赚也罢,谁叫你个老东西自作聪明,将垃圾食品送到阵前的?如今全营部队食物中毒,在银雀峰被击退兵败,人员死伤近百人。明天李曼儿要找上门来,先拿你这颗人头祭旗。”梁坤辩解道:“我也想为你们小夫妻多挣几个钱,才没想那么多。”沈勤勤道:“你以为这事是好玩的?就算是陪了,事后我打个报告,要多少赵雅兰还能不给?还要你操这份闲心?”梁坤道:“你早给我说明不就好了嘛。”沈勤勤道:“我偏不想告诉你。成龙,你快重新准备新鲜的食品和药品,我们这就送过去,或许能躲过去。”又叫梁坤道:“你也收拾收拾,跟我去谢罪。”又打了电话给赵雅兰。赵雅兰道:“你到那里多说好话,顺便看看雪阵是什么样,回来也告诉我一声。”等东西准备好,一行人带着车队到了西岭大道。

沈勤勤说明来意,驻守人员事前又得到了方冠中的电话,即由六名士兵押车,陪同梁坤父子和沈勤勤前往葫芦峪大营。三人到了一看,见满营将士不是吃药,就是输液,伤残人员入目皆是,虽有千言万语要说,也难再启口了。李曼儿也在自已军帐中接到了方冠中的电话。方冠中道:“梁坤在市里经费紧张的情况下,不计个人得失,接下配送军粮之事,虽负有失查之过,也可折功补过,以观后效。”李曼儿道:“方市长可将此话如实告诉郭市长,我不便做答复。”方冠中只好将电话挂了。

听说沈勤勤三人到了,李曼儿迎出去,沈勤勤忙陪好话,梁坤又陪不是。李曼儿道:“一百多人为此伤亡,岂是几句道谦就能算罢的?”沈勤勤将脸一冷道:“我们一家三口都在,要杀要剐由你好了。”正要闹翻,童语荷走过来,将沈勤勤拉到自己帐中笑道:“你也不必怪她。虽是你老公公之过,她可要负归鸟峰大败之责,心情自然不好。”沈勤勤道:“要是我们姐妹换个人在这里,我不信她能这么说我?”

童语荷留下沈勤勤吃了饭,沈勤勤就建议去雪阵一看。童语荷道:“也好。我送你们出去,随便带你们到山右一看。”骑上马,将沈勤勤抱在马前,韦、严二人另备马匹给梁坤父子。一路上,童语荷纵马前行,沈勤勤见童语荷有意揽在她的胸前,笑道:“幸亏你不是个男人,要是个男子,还不叫我迷死你。”童语荷听了放声大笑,又亲了沈勤勤一口,笑道:“我就是个男人,今晚别走了,陪我睡吧。”沈勤勤笑道:“你拿什么和我睡,不会是那杆枪吧?”童语荷笑道:“你这骚婆子,这才结婚几天,就学会*了。”

沈勤勤又道:“她后头跟的两个是什么妖怪?”童语荷道:“是两个蚁兵。待会我给你再抓个草头军看看,长长见识。”一行六人,到了银雀峰山右,进了雪阵。沈勤勤见了,惊喜道:“好漂亮的雪呀。这么大的雪,我还是头一次见。”童语荷笑道:“都是假的。”策马徐徐前行,观赏雪景。

不料沈庚从地下往银雀峰运送弹药,见只有童语荷等六人,不由大喜,即令一百骷髅兵将六人围上,从地下突然冒出来,持刀乱砍。童语荷没带大枪,只得单手执刀,下马来战沈庚,催韦、严二人护着沈勤勤三人速走。混乱之中,沈勤勤、梁成龙皆中刀落下马来,独梁坤逃出雪阵。童语荷见了,急丢下沈庚,将沈勤勤、梁成龙一手抓起一个,护着韦、严二人想退出雪阵。无奈沈庚缠着不放,只得在原地苦战。

李曼儿听说童语荷带着沈勤勤进了雪阵,也不放心,同着石正赶到。沈庚见二人到了,这才重新入地而去。这边,众人也撤出雪阵。回头再看沈勤勤、梁成龙两个,已流血过多而死。那梁坤见沈勤勤已死,一时迷了心智,大叫一声,策马往山上狂奔,边跑边喊道:“朱金凤,你还我儿媳妇来。”李曼儿才要起身阻拦,孙详早在山顶看见,现了原身,顺手摸起一块五百斤大石头,迎面朝梁坤砸来。在梁坤看来,却是雪球一团,顿时将人马都砸成了肉饼。众人感伤一番,将三人尸首送回城去,着人料理后事。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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