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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回 沈勤勤遭难赶婚期 王小兰显灵巧破案(1 / 1)

却说石正见李曼儿要走,又道:“你要是有事找我,可在此青石上留字,我隔晚就来看看。”李曼儿记下后而去。隔天恰好到周未,沈勤勤一早打电话来叮嘱中午赴宴之事。李曼儿到中午去了,见酒店上下摆了有几十桌,不知何故,恰好唐闻莺到了,一旁问了,这才知道。

原来沈勤勤之父沈名泉调到东城区教育局副局长,有荣升之喜,这才设宴款待亲朋好酒。不要说,烟酒照例还是梁坤来出。梁坤一算,这几十桌下来,又是数万,儿媳妇还没定下来,不由心疼起来。沈名泉不光是不掏酒席钱,还坐收了数万贺礼,心里十分高兴。梁坤眼看着沈名泉扬扬得意,呼朋唤友,也没大胃口。又见沈名泉全不拿他当亲家看待,心里不由恼怒异常,暗把梁成龙大骂一顿。

开宴时,沈勤勤招呼完客人,就坐过来,报怨道:“我当你们俩个也请不来了哪?”唐闻莺笑道:“我们俩个不是来了吗?那几个哪?”沈勤勤道:“王姑娘人不在了,就不说了。人家赵姑娘是名人,请不动,送点礼过来也就算了。童姑娘失踪后,家里报了案,到这也是不管不问的,就不用提了。木姑娘脾气古怪,我们又不敢请。余姑娘平时最好热闹,反到这阵子见不着她人了。”

李曼儿笑道:“这是你请,我们俩能来就不错了。将来要是我请,你再叫沈姐夫管住了,最多也就唐姑娘一个人到了。”沈勤勤笑道:“你别光说我,那个想必更快。她正在网上和一个网友爱的死去活来的。”唐闻莺笑道:“这就是缘份。你想碰上这样的还碰不上哪。”沈勤勤笑道:“你别光顾着高兴,我说了,他十有八、九是有家室的人。当着李姑娘的面,你敢和我打赌吗?”唐闻莺道:“有什么不敢,你要输了怎么样?”沈勤勤笑道:“我要是输了,你们结婚的酒席钱我出。你要输了怎么样?”唐闻莺道:“由你。”沈勤勤笑道:“我可不敢罚你,你就自己扬手打自己的嘴巴吧。”

李曼儿知二人从小就认识,又是校友,光是看着笑也不插言。沈勤勤道:“李姑娘,你押谁的注?”李曼儿笑道:“俗话说,文表其人,话表其心,网上聊一聊,我才好下赌注,才能只赚不陪哪。”唐闻莺笑道:“我看看他在网上不在。”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上了网,牛千叶果然在。

唐闻莺道:“你们和他聊几句,看看吧。”沈勤勤笑道:“说你心虚你还不信,干嘛不用摄像头?”唐闻莺笑道:“神秘才能产生距离美,万一见光死也就没意义了。”沈勤勤拿起键盘聊了起来。李曼儿一旁笑道:“他打字过慢,回答问题,一定经过深思熟虑。文字也过浮飘,未必真见其才。叫我下注,我就押在沈姑娘身上。”

唐闻莺合上电脑笑道:“我的第六感比你们强,你们放心好了,我赢定了。先说好,到时我可是要大宴三天,你们两个每人摊一半。我非把李龙王、蟹将军吃垮了不可。”沈勤勤笑道:“要是你们成不了,你也别害燥,我们保管不提这事就是。”三个人正说说笑笑,就听外头有人喧哗,沈勤勤急起身去看。不多时回来,面带难色,二人相问,也支吾过去。

原来,梁坤心中不悦,借着喝了有七分醉,酒席又问沈名泉道:“老沈,你准备什么时候叫孩子结婚哪?”沈名泉也是高兴,多饮了几杯,也有六分醉意,笑道:“待我将第三条说给你老兄听。我们沈家就勤勤这一棵独苗,离不得家,招的是入赘女婿。”梁坤道:“我们家成龙是老大,怎能入赘你家?不要说笑。”沈名泉道:“儿女婚姻大事,我什么时候说笑过。”梁坤登时大怒,将桌子一拍,骂道:“沈名泉,你欺人太甚。”摔手退席出去。

众人欲劝,哪就劝得住,只得任他去了。那梁坤回到家中,见梁成龙回来,少不了破口大骂一顿,又怒道:“早叫你上手,结婚娶过来,偏偏你就无能,人没到手,还白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梁坤的小儿子梁成虎,不过二十出头,因见未来嫂子漂亮,就劝道:“人家又不是一锤子砸死,提起来就是钱,发这么大火有意思吗?”梁坤掉头骂道:“你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在网吧里混吧,弄出个野种回来,我一脚踢门外头去。”兄弟也不再说话,由着梁坤骂够了,都笑嘻嘻出门去了。

到晚上,赵油头邀着两、三个人,先到梁坤家里来劝。梁坤让了茶,又叹又骂。赵油头笑道:“沈局长不过也是酒桌一时高兴,说了过头的话,到这还后悔。不是冤家不聚头,亲家吵几句难免。”梁坤道:“别的事倒好商量,这事,就是我们爷仨都打一辈子光棍,也没得商量。”赵油头笑道:“沈局长酒后失言,梁老板何必如此计较。正所谓,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梁坤才道:“不瞒赵处长说,我也是一时气的,酒桌上也没给他面子。”赵油头几个劝了阵子,见梁坤转怒为喜,都起身告辞。赵油头拉着梁坤的手又道:“即然梁老板托我当这个大媒,无论如何,将这事头年里定下来。”梁坤又谢了。

赵油头一行人从梁坤家出来,又奔沈名泉家中去了。进了门,沈勤勤也迎出来,上了茶,回自己卧室去了。赵油头笑道:“沈局长,还有气否?”沈名泉道:“岂能无气?早该和这种混人了断。”赵油头笑道:“沈局长说的是气话,岂能为他一时酒后失态,反误了孩子们的婚事?梁老板托我们几个来,先道个谦,说是也是中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一时失态。我就说,沈局长是文化人,还能对此事耿耿于怀?”沈名泉道:“不瞒赵处长说,虽说喝了点酒,那话是没醉的,他不肯入赘,我不会嫁闺女。”

赵油头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一个入赘,一个要娶的?现在不兴谈这个了。依着我,你们一人退一步如何?”沈名泉道:“赵处长请讲。”赵油头道:“入赘这个词我们就不提了,结了婚,他们爱哪里住就哪里住,要生的是个男孩,还姓梁,要生个女孩,就姓沈,沈局长意下如何?”沈名泉两口听了不语。赵油头又道:“要入赘也不是难事,谢月娇就是一例。沈局长要不怕亏了孩子,我打保票,人选只在我身上。”沈名泉叹道:“就依赵处长之言。”

喝了茶,说会子话,赵油头几个又到梁坤家里,将来意说明,反复劝了劝。梁坤也答应,又问道:“老沈的意思,头年里结不结?”赵油头道:“沈局长的意思,还是随孩子。沈姑娘意思是晚两年,成龙也同意,我们就不好再劝了。”梁坤听了骂道:“这个不成气的东西。”又聊阵子,赵油头几个方走。

自打此事后,梁坤、沈名泉再无来往,凡事只叫梁成龙传信。梁成龙早叫沈勤勤迷住,言听计从,叫梁坤好不烦恼。看看春节又近,细算下来,又有不少化费。这一晚,梁成龙和沈勤勤看了电影,查了超市,送完沈勤勤回了家。梁坤问道:“这阵子你们处的还好?”梁成龙道:“还那样。”梁坤“哼”了一鼻子。

梁成龙道:“勤勤有点想法,叫我给您说说。”梁坤道:“什么事?”梁成龙道:“我们眼下虽有六家超市,但规模都不大,比起市内几家大型超市,显的冷清许多。你看,老丙他们最近换了家大酒店,生意就好多了。勤勤的意思是多不如精,小不如大,可以去掉几个,集中抓两个大店。这样,整体形象上、效益上都要好过现在。”梁坤道:“这我还能不知道?等她进了门,当了我家媳妇,再说吧。”

不想梁坤一时动了邪术,又将梁成龙叫下楼又道:“你嘴笨,说不清,有些话到你嘴里也变了。过两天,你把她叫来,我问问她,要是真可行,我们还怕钱挣的多?”梁成龙应下上楼睡去了。梁坤在楼下,十二点梁成虎才回来,本有心思,又一搅,一夜没睡。

事过两天,晚上恰好有雨,细雨绵长,彻夜未止。沈勤勤一早起来,梁成龙就送了水果来。沈勤勤问道:“今天哪儿玩去?”梁成龙道:“外头雨虽不大,一直下个不停,不好走的太远。我有个朋友开了家面馆,我们尝尝去。”沈勤勤道:“我是问从现在到中午之间做什么?”梁成龙道:“实在不行,看衣服去吧?”沈勤勤道:“也行。前两天我见赵姑娘穿了件皮草,觉得挺好的。”二人到街上买了衣服,中午吃了饭,又买了几张片子,这才赶回梁成龙家看片子。

二人到家时,梁坤正一个人就着花生米,喝着老白干。见二人回来,梁坤一问吃过了,也不再劝。二人上了楼,梁成龙一会又下来拿水果上去。稍时,超市里来电话,有货到要结帐。梁坤就把梁成龙叫了下来,叫他速去,又叮嘱道:“你店里多待会子,我有话和她说,叫你回来,你再回来。别你娘的见了媳妇拨不动腿,没出息的样子。”梁成龙自小叫他打怕了,不敢不从,只得开车去了。

梁坤呷了口酒,听楼上音响都开着,悄悄上了楼,从门逢里用眼一瞟,见沈勤勤全神贯注,正看的有滋有味,又悄悄下了楼。梁坤倒了杯酒,冷笑两声,暗道:“你们当我儿子没用,可别当我没用。”

话说这梁坤本非善良之辈,夫人又去世多年,做起事来一向胆大不问后果,就想着自己代儿子先奸后娶。不要说,梁坤楼下将门锁好,又恐自己到时不济,先吃了两丸春药助性。稍时气壮,借着酒兴,又悄悄上了楼。梁坤又打门逢里一瞟,见屋里空调已开,沈勤勤外套挂在衣架上,只穿着紧身上衣,下面一条脚踩裤,也无腰带。梁坤看得心动,又恐自己年纪已大,再不得手,也不言语,抢进屋去,纵身将沈勤勤扑倒在地。

沈勤勤没有防备,受此一惊,翻身倒在地上。等看清了是梁坤,急叫道:“梁伯伯,你干什么?”只是音响正开着,声音也大,见梁坤也不应她,只得摔手挣扎。二人地上滚争多时,梁坤毕竟岁数大了,左右不能得手。沈勤勤挣扎起来,推开门往楼下就跑,梁坤随后就追。沈勤勤跑到楼下,门又打不开,这一迟疑的功夫,又叫梁坤后头抱住。

梁坤这次抱住,怎么肯再放手,硬将沈勤勤拖进一楼自己的卧室,压倒在床上。二人又滚打多时,梁坤满身见汗,急喘不已,没奈何,急将手抄进沈勤勤的腿间。沈勤勤叫他拿住要紧处,周身无力,绵如秋柳棉团一般,再大声叫嚷,争不过音响,渐渐叫梁坤得了手。

梁坤得了手,一味恶狗抢食,也不知惜香怜玉,良久,才气喘吁吁下来。沈勤勤翻身起来,两眼都是泪,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道:“你这老畜生,我就报案去,我不信你敢杀了我。”梁坤道:“你告我什么?”沈勤勤道:“强奸。”梁坤道:“你告我强奸,我还告你勾引哪。”又大喊道:“我快六十的人了,你不勾引我,我怎么会强奸你?到哪说理,我也不怕你。”沈勤勤道:“那就试试看。”这就找钥匙要出门。

梁坤见硬的不见效,又改软的,上前一把拉住,强拉到楼上,关了音响,就地跪下叩头不已。沈勤勤这下倒手足无措了。梁坤拉着沈勤勤的衣襟道:“好媳妇,公爹这不是盼就你早进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想想,我这么大个家业,两个儿子都不中用,我又力不从心。不要说我,连财神爷都盼着你进门哪。”沈勤勤呜咽不听。梁坤又道:“好媳妇,你想想,自从你和那小畜生认识,我花了多少钱?要不是我心里一直喜欢你,傻子才白花这么多冤枉钱那,我早叫你们散了。你进了门,这么大的产业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梁坤一边劝着,沈勤勤一边哭着。沈勤勤哭了一阵,见事已至此,只得垂泪道:“梁成龙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梁坤道:“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管叫他说不出什么来。”沈勤勤听了又垂泪不语。梁坤这才起来,揽着沈勤勤道:“好媳妇,你就别哭了,公爹纵有天大的不是,看在这么大产业上,你就原谅我了吧。”又道:“你说的法子,我早就有这个心,就是没个得力的人手,这才一拖再拖。第六百货商店早就破产了,地方到这还空着。要是你能看中那个地方,我去找人说去,先租过来用着,用好了再买。”沈勤勤道:“那个地方,我也看中了。”

梁坤见事情到此,万事皆了,心里暗喜,笑道:“好媳妇,既然你看中了,我一会就去找人。你单位那边,我给你找人办个内退,总经理就由你来当好了。你回家说一声,年前就把婚事办了吧,东西交给你我也好放心。”沈勤勤道:“这么急,梁成龙会发现的。家里也不好明说嘛。”梁坤道:“那傻小子,你还不好蒙他过去。等那事来的时候,洗干净和他睡一回,他肯定分辩不出来。家里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再托赵处长去一趟,保证你爸没二话。就照他说的,以后生个男孩姓梁,女孩就姓沈。”

梁坤又见沈勤勤才买的衣服,又催着换了叫他看,另拿出十万块钱来,笑道:“这点钱给你压箱底,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沈勤勤收了钱,临要下楼,又问道:“会不会不安全?”梁坤道:“回去吃片药,要是真有了,都是梁家的人,也没什么要紧。”沈勤勤回去,也不敢明言,偷偷吃了药,天不黑就睡了。

到了晚上,赵油头就到了,提起年底结婚之事。沈名泉听了不悦,送走了赵油头,沈勤勤就劝道:“爸的心思我懂。要是这样,我们一年能得多少?结了婚,我将超市接过手来,爸要什么能没有?”沈名泉一听,果然在理,两口连夜一计较,到天明都同意了。不要说,梁成龙更是喜出望外,沈勤勤也借空,由着他受用一番。二家又都见了,由赵油头保媒,选定黄道吉日,要赶在腊月十六结婚。二人见时间不多,各自都忙碌起来,重新装修房屋,定购家具,安排来客,准备被褥。

方冠中听说了,头一个叫方小凡送来贺礼,沈名泉大喜,见了人少不了炫耀一番。因时间紧,一时定不着象样的酒店,赵油头就去找钱由基,要用汉唐大酒店办酒席。钱由基道:“三哥来的不巧,才开门就叫人将日子定去了。”赵油头道:“我不管你什么方法,你辞了他的接我的。”钱由基将李家仁叫来商议。李家仁道:“一天接两家也不难。单间足够了,就是大厅不够用的,我再找安家的人商量商量,将一、二层大厅分开,一家一层。”赵油头又道:“二万兄弟对沈家姑娘一直情有独钟,兄弟要看紧了,千万不可叫他闹喜。”钱由基道:“我先不通知他,到时,打发他往外地出差。”又安排酒席,留着赵油头吃了饭,才送出去。

牛得贵自从被押,问及清河大桥之事,一言不发,要问到无关的事,就滔滔不绝。如此约有三天,陶越霞心里焦急,就往郭详明处汇报。郭详明闻听,也皱眉道:“高省长不知听了何人汇报,七天后将来中州。高省长和牛得贵是世交,要问及此事,而我们查无实据,必然无功而止。”陶越霞道:“容我再回去商议。”

方冠中则不然,出差回来,照例开会,回到小金山上,不是迎来送往,就是吃喝取乐,静观事态发展。恰恰吴天梁的伤势稍好,方冠中叫接回小金山,一同吃了顿饭,才又叫送回医院观察。到了晚上,牛金枝等都打电话来问牛得贵的去向。方冠中虽说心里有疑问,也不太清楚,支吾过去,另差人打探消息。一时回电,都说不知道,就知道不好。到临近傍晚时分,纷纷扬扬又下了一场雪,将大地粉刷的干干净净。

历史虽说过去了几千年,风俗却是年年依旧,没变多少。进了腊月,天气益冷,为了忙年,不论事急事缓,都将工作停了下来。大街小巷里,都是热热闹闹吵着过年的人群。几位市长也是各忙各的,郭详明伏身案边,方冠中怀里搂着谢月娇,魏金水走访单位,肖铁成还到乡间,周桂红仍旧无事。

这一天,方冠中一夜春宵过后,同着谢月娇并肩走在雪地中,观赏梅花新姿。到中午,钱由基送了节礼上山,大个黄帮着俞婆将年货卸了,说笑着逗乐。方小凡也从楼上下来,拉着钱由基道:“钱哥,我这里草拟了一份名单,我们分头去走动。”钱由基接过看了一眼,见各方面的人都有,就道:“你先定一半,剩下的我去。”方小凡又道:“沈姑娘的喜礼,钱哥随了没有?”钱由基道:“你嫂子随了,偏偏不叫我随,我只能当不知道。”上了楼和方冠中见了。

方冠中道:“我这里不重要,人来了就有了,李总家还去不去了?”钱由基道:“小曼说她外公昨天到了,想是对我有成见,叫我暂时不要送了。单位过节发的东西,都叫人送过去了。”说笑一回,方冠中即叫俞婆添菜置酒,另叫大个黄去请赵油头。稍时,赵油头上了山,带些子五谷杂粮,看了看钱由基的礼单,笑道:“我就知道这里什么也不缺,故别的都没敢买,乡下带些土产。”不多时,上了菜,人也齐了,连吃带喝,说长道短,好不热闹。

正吃饭间,关锦萍打来电话,说是一会约着穆艳如上山,顺便带些年货。方冠中生怕谢月娇不悦,吃过了饭,叫来方小凡道:“自从你姐夫住院,月娇一次没去,医院多有闲言碎语。你同你月娇姐去一趟吧。”谢月娇多时没下山,正想买几身过年衣服,倒也同意,同着方小凡下山去了。钱由基这边也都告辞。大个黄好热闹,非要同去,方冠中也应了他。

众人刚下山不久,俞婆就进来道:“老爷,档案局关局长到了,带着一个女伴,说是巨业的穆经理,老爷是见还是不见?”方冠中道:“这么冷的天气来了,怎么好不见,快请进来。”关锦萍同着穆艳步行上了山,边走边看景致。到了白楼下,方冠中已到门前,握手问了好,让到楼上。俞婆将礼品先接过去,又回了礼,放在楼下备着。

那二人上了楼,都将外套脱了。方冠中细看穆艳如,穿了一身束身长裤毛衣,盘着秀发,更显丰满有致,虽无十分打扮,倒有十分相貌。那二人先笑道:“来给方市长拜个早年。”方冠中笑道:“山路不好走,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来一趟。这屋里还算暖和吧?”穆艳如笑道:“不看外面,倒觉得象是阳春五月。”关锦萍则是故意起身,象个主妇一般,四下看了看道:“要过年了,也该再添几样东西了。”又招呼着穆艳如用茶。

方冠中道:“我只是借住,无非是图个清静。怎么收拾,我听他们的。”又问穆艳如道:“穆经理,听说你身体欠安,好久没去上班了,我早该去看一看你。”穆艳如笑道:“方市长能想起来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哪敢再劳大驾亲往。”方冠中又道:“巨业的工程进展的如何了?”穆艳如道:“我有一阵子没上班了,听说郭市长一声令下也停了。”关锦萍笑道:“现在都在传,说郭市长要预备着中州明年经济负增长,不知是真是假?”

方冠中笑道:“郭市长是说,明年主要是调整年,对企业优化,不求增长过快而已。其实,大家也都清楚,这不过是数字游戏罢了。倒是企业,明年是关键。我倒盼着穆经理身体早日康复,推一推巨业哪。”穆艳如笑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轮不到我撑着。红楼梦里有句话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巨业外面看着红红火火,其实也和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差不多,外实中虚。”方冠中笑道:“先不说这些了,山上的腊梅正开着,我们一起赏梅去。”二人称好,穿上外套下楼,过了仙子渡,到百花山观梅。

三人正赏梅间,裴金鸣神色慌慌张张上了山,找到百花山上,见了穆艳如,忍不住看了两眼。方冠中知必有事,忙叫到一旁,裴金鸣低声说了。方冠中惊道:“果然不出我意料。可速传给牛金枝等知晓。”裴金鸣又匆匆下山去了。关锦萍见方冠中脸色有异,问道:“市里又出什么大事了?”方冠中叹道:“牛部长被秘密收押,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关锦萍也叹道:“犯在郭市长手里,怕神仙也难救他了。”穆艳如笑道:“这也不足为奇。牛部长偏居一隅,不思进取,正如江东孙仲谋,早晚必有此劫。”方冠中也无心赏梅,三人回到白楼之上,又说会子话,那二人告辞。方冠中将回礼相赠,目送二人下了山。

到了天黑时分,方小凡同谢月娇回来。方冠中把方小凡叫进书屋恼道:“本想引祸东去,大战没到,反倒烧了自家一臂,岂不可恼。”方小凡道:“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即愿当螳螂,我们就当黄雀好了。”方冠中问道:“后往怎么办?”方小凡笑道:“岂不闻唇亡齿寒之说,赵振先无知,故有此举。即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保得牛部长出来便罢,要保不出来,顺水推舟,可效司马,借郭去赵除肖,然后再一统天下。”

这爷俩话没说完,裴金鸣又匆匆到了,又报道:“下班前半个小时左右,牛氏五卿都叫陶越霞派人带走,无人知道去向。”方冠中搓手道:“要真是这样,就算高省长到了,人也难保。小凡,你和由基快去探信给我。”方小凡忙给钱由基去了电话。

钱由基接了电话一惊,还没有准备,牛千叶就慌慌张张到了,拉着钱由基道:“钱哥,天塌下来了。”钱由基道:“我已经知道了。兄弟打算怎么办?”牛千叶道:“我叫着我娘,现在就到省里去。钱哥同二万兄弟,都随我去,到那多少有个帮手。”大个黄还没走,听了这话,忙告辞回山去了。钱由基就叫老丙打听动静,自己叫上王二万,陪着蒋春梅、牛千叶连夜赶往省里去了。

李有才也是外头才喝罢酒,回到胡梦蝶处,正托着腮,脸对脸胡闹。胡梦蝶就将听来的信说了,李有才“霍”声跳了起来道:“风紧,你达我要先去一步了。”叫了车,急忙忙赶回家中,一五一十,将听来的学给了黄婉玲。黄婉玲听了不以为然,笑道:“郭详明、陶越霞虽有扶正之心,未免操之过急了。他们六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生死关头,岂会束手就缚?结局怎么样,还难料哪。”

李曼儿也从楼上下来,笑道:“要依妈妈会怎么办?”黄婉玲笑道:“我宁可效赵太祖杯酒释兵权,也不学朱元璋火烧凤鸣楼。”李曼儿笑道:“难怪妈妈不信佛。”黄婉玲道:“这和信不信佛有什么关系?”李曼儿笑道:“诸葛武侯七擒孟获,还祭泸水超渡亡灵哪。妈妈不杀生,信佛何用?”黄婉玲佯怒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羽毛还没长齐,倒敢取笑妈妈了。”李曼儿连笑不敢。

李有才又道:“现在街上都传牛得贵和王小兰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二人以前有过段婚外情,又有人说,祸就是从这上面惹的。”李曼儿道:“真是无稽之谈。”黄婉玲道:“这事外人不好说。要说有关系,我感觉不象。要说没关系,王小兰的父母为什么上调?总不能说是空穴来风吧?”黄公权恰好从外面归来,拉着李曼儿看他的新猎枪,是晚不题。

也在当天晚上,郭详明见案情进展不大,心中烦燥,一个人出了门,走到茶馆里,约了李曼儿出来。陶越霞也正有事要汇报,也着便服到了茶馆。李曼儿坐在一旁听着,见二人说话语气沉重,也不好插言。郭详明问道:“王小兰与牛得贵之间,有什么进展?”陶越霞道:“找方小凡谈了两回,他只推不知。王小兰家里也去了,问了问,对此事是一无所知。或许,这事该问问钱由基。”看了李曼儿一眼。

李曼儿点点头,到僻静处,打手机给钱由基。钱由基听了,不觉失笑,笑道:“这事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小兰绝对是清白的,与牛部长扯不上任何关系。”将诸事都推到了方小凡头上,将牛得贵如何看中王小兰,方小凡如何调包之事说了一遍。

李曼儿听了,又气又恼,进屋将前后对二人讲了。陶越霞气道:“真是荒唐。”李曼儿问道:“他可是招了?”陶越霞道:“正闹绝食,准备给他强行注射。”李曼儿叹道:“方小凡自认聪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哪。”郭详明道:“你们是同学吧?”李曼儿点头道:“从小学到高中,算是青梅竹马吧。他很了解我的性格,我也很了解他的为人。”陶越霞道:“严格说起来,他这种行为也属于犯罪。”郭详明道:“这事就暂时一放吧。世间胡闹的事,也不是就这一起。”

郭详明和李曼儿又聊起了上学的事,陶越霞坐在一旁沉思也不搭言。李曼儿看看她笑道:“陶局长想什么哪?”陶越霞笑道:“生活中,你和王小兰是不是很象?我看照片上,你们还是有一点差别的。”李曼儿笑道:“我们穿着不同,但还是有人经常将我们认错。”陶越霞又道:“牛得贵和你熟不熟?”李曼儿道:“我家和牛部长家虽是老邻,我上学后,他很少见过我。要是在街上,他见了我不敢认。”陶越霞道:“这样就好了,看来牛得贵一案,突破口还要在王小兰身上找。”

郭详明问道:“你详细说说。”陶越霞道:“牛得贵现在绝食,而且血压偏高,这样下去,神智早晚不清。可叫小曼姑娘扮成王小兰,夜探牛得贵。牛得贵虽说是国家干部,从他的表现看,也是信风水、迷因果之人。要是能从中套出话来,突破口不难打开。”郭详明道:“走到这步,也只能这样了。再耗他两天,可依计而行。”陶越霞道:“小曼姑娘以为哪?”

李曼儿道:“我觉得,要让牛部长信,还需先降疑兵。请郭市长派人报社印几份报纸,乍称王小兰显灵,看看他的反应。”陶越霞道:“这样更好。到明天,望小曼姑娘抽出时间,预演几次,不露破绽才好。”三人又商议了一阵,这才各自回去准备。

牛得贵自从被押审,起初谈天说地,后来一字不言,再过两天,索性绝食,以求拖延时日。且说牛得贵本是锦食玉衣之人,不惯挨饿,没出两天,头昏沉沉,金星眼前乱窜。这天一早,警察又来提审。牛得贵往椅子上一坐,两只眼皮一耷拉,还是闭目不语。谢景平道:“牛得贵,还是不说是吧。那好,我们陪着你坐着。”端杯水,和牛得贵脸对脸地坐着。

稍时,一个警察进来道:“谢队长,您办公室的门没开,报纸放你这儿吧。”谢景平道:“正好借它打发时间。”将报纸接过来,拿起一张,其余的随手放在一旁。牛得贵久坐,见无人问话,抬眼看看,见都低着头捧着报纸看,随手也扯过一张报纸来看。见正版头条,大字醒目:生前辉煌,身后冷清,王小兰现身燕子湖。细一看,是报道王小兰显灵燕子湖,问行人索要钱物之说。行人、路人都有见证,目击者十余人。牛得贵看罢暗叹道:“要是我出去,必请僧道四十九人,做三天水陆道场,超渡于你。你生为人仙,死后岂能为鬼?”正感叹着,谢景平一手将报纸抢了下来,问道:“还有话要说吗?”牛得贵道:“无话。”谢景平又叫暂时押回去。

牛得贵一夜不曾睡好,到天明,将铁门擂的地“咚咚”直响,叫道:“拿当天报纸我看。”看守道:“你不要乱嚷,上头没命令,我们就是有也不敢给你。”牛得贵道:“叫陶越霞来。”陶越霞稍时便到,见牛得贵叫嚷的厉害,就道:“拿报纸给他。”转身去了。

牛得贵打开报纸一看,头版上有有关高省长数天将到中州的报道,心中大喜。第二版又见王小兰显灵的报道,说是出现在大金山下,言需为其建庙祭祀,其魂方安,否则,将永无宁日。牛得贵边看边叹,合上眼,不由入梦。梦中之情,也不便遂一细表。

等牛得贵醒来之时,天至正午。牛得贵腹中无食,坐久益乏,下午喝点水,又昏沉沉睡去。等醒来时,见屋内漆黑一团,窗外月色晈洁,想起以往,叹口气还要再睡。这时就听门外有一女声道:“牛部长,还记得旧人否?”牛得贵大惊,起身到窗前,隔着窗栏一看,见月影透过明窗,寂静无人,一女子立于窗下。观其模样,但见:长发飘飘,十指纤纤,面色苍白。羽衣舒卷,衣衫破旧,尘埃点点。正是王小兰的模样。牛得贵道:“你是王姑娘?”

那人凄惨一笑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你我红尘阻隔,可知我所来何事?”牛得贵道:“不瞒王姑娘,我非负心之人,早有心祭奠。可叹我如今身陷牢笼,空有心而已。”那人又道:“都说人间欺贫爱富,谁知阴间也是如此。我爹娘都是老实人,上无兄弟,下无姐妹,故无端受人欺凌。我在人间所识之人,能以大事相告者,唯有牛部长一人了。”牛得贵道:“王姑娘请讲。”那人又道:“你可在大金山上,择*山脊,建一庙宇,塑我真身,左置青龙,右置白虎,前迎朱雀,后立玄武,为我护法。大殿两侧,再设马、赵、温、关四元帅。如此,我魂就可无佯,在阴世就可太平。”

牛得贵道:“王姑娘放心,我一但出去,即择日动土。”那人苦笑道:“你有三月牢狱之灾,我已无三月等候之期。今晚来求你,也实不得已而为之,何苦敷衍于我。”牛得贵急道:“我确是真心,王姑娘何必相疑?我苦于捎不得话出去,要是能捎话出去,叫我儿代劳,也一定不负相托。”那人道:“我能捎话过去。你说是谁?”牛得贵道:“你也认得,牛千叶。”

那人又叹道:“他不过一介小吏,能有多少钱?我算此庙,没千万现金难立,这才相托于你。你不但不念及旧情,还草草敷衍于我,真是人心难测呀。”牛得贵道:“我多年官场奔波,区区千万算得了什么。我家里虽存不多,嫂子那里,石榴花下,这个数也有一半,待我出去,另一半自然也就有了。”那人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言非虚?”牛得贵道:“俗话讲,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刨开花土,方知我非无情之人。我百年之后,还望不负今日之约。”那人道:“我就去了。君不负我,我安敢负君。”转身飘飘,由窗子一跃而去,不知去向。牛得贵更信以为真了。

来人正是李曼儿所扮,陶越霞又在暗中录了音。第二天一早,陶越霞带着警察赶往蒋春梅家中。蒋春梅也是才从省里赶了回来,才起床,牛千叶才走,警察就将大门围上了。蒋春梅从屋里出来,大叫何事,栓在院子里的狼狗也高声狂叫。陶越霞叫将狗牵走,下令刨土。约刨了有两尺之深,刨出个黄油布包来,打开一看,是两张无记名存折,总价六百八十万。陶越霞问蒋春梅道:“这是谁埋在这儿的?”蒋春梅不敢认,只推不知道。陶越霞也不再追问,即刻重新提审牛得贵。

牛得贵一如往常,进了门,才见阵势不对,郭详明、陶越霞、向传忠都在。陶越霞取出两张存折,问道:“牛部长,请将这两张存折的来历说说吧。”欲知牛得贵作何答复,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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