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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回 潘金龙追学钱由基 李曼儿设计伏青龙(1 / 1)

李曼儿到了大桥边,见石正早到了。李曼儿就将石正拉到无人处,将王小兰已死之事相告。石正听了,二目圆睁,捶头叫道:“可恼,我兄弟又是死在我手上。”李曼儿道:“突发大火,罪不在你,你已经尽力了。”石正道:“必是受我连累。”当下告辞李曼儿就走。

李曼儿问道:“去哪里?”石正道:“此火突然,必是代兴波所为,不过激我死战。我不去,必又连累他人。”李曼儿道:“能胜否?”石正道:“不能,然战必战死,已酬兄弟之情。”李曼儿眼角带泪道:“你即知道此战必死,难道世上再无你留恋之人?”石正道:“我乃一妖,天地不容。虽有心相守,也知道必无结果。即知日后伤心,何不祈福于她。”言罢待走。

李曼儿道:“你欲报此仇不难,何必自投罗网?可在白龙河诱敌,偷袭星月洞,绝其巢穴,然后可以与王姑娘报仇。”石正道:“我必先一战,以解我恨。后天晚上,我子时在白龙河边伏虎山相等。”言罢而去。

李曼儿回到家中,不知石正去后如何,心中正乱。李有才听说李曼儿受伤,急忙忙赶回家来,看伤道:“闺女,你爸这阵子忙,顾不上你。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一定骂他祖宗三代去。”黄婉玲道:“公司里人事刚刚调整过,诸事没有头绪,你上班也勤快些。”李有才道:“你将那几个开除了倒不要紧,穆艳如这阵子不上班了,大事小情的,好多我也不知道。你就抬抬手,也别太为难她了。她为咱家出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黄婉玲笑道:“为咱家出力?是给我擦过鞋,还是给你捶过背?她是为她自己挣命。”李有才道:“她是个聪明人,明摆着是杀鸡给猴看,她还能不知道?”黄婉玲道:“公司人多眼杂,赏罚不可不明。免去她的总经理助理,其余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李有才听了不语。

李有才回头出来,就给穆艳如去电话,穆艳如却不接。李有才只好怏怏又回到胡梦蝶处。胡梦蝶斜倚在床上,见李有才无精打采,笑道:“我的儿,你白生成个大肚汉,公司不管饱,家里又不管饱,还整天四处打食吃。”李有才道:“没奈何,你达我天生没娘疼的人,就你可怜我,多少给些干粮充充饥。”胡梦蝶笑道:“没脸皮的东西,还有心说笑。我问你,是不是见她去了?”李有才道:“我倒有心,她却不领情。”胡梦蝶“啐”道:“我的儿,就你那二两猪油脑,她磨磨腚,也耍得你团团转。你信你娘我的,她明里装病,怕是要暗渡陈仓了。”

李有才上前抱定笑道:“先灭了火,我再请教一二事。”胡梦蝶却道:“她有月事说,我偏没有?”就是不同意。李有才歪缠了半晌,胡梦蝶缠他不过,就道:“她们不当消火栓,我也不是那清火茶。你要有本事,出头没柄,做满二千数,我就由你下回,否则,别想二回。”李有才喜道:“都说你好风月,果是妙手奇招,我就是搭上这性命进去,也要凑满两千。”接下自不须细言,李有才吞下春药,擂鼓三进,胡梦蝶就给他数着数。李有才三战三歇,挥汗如雨,总算不负使命。

事毕,李有才软在床上,动弹不得,嘴上还笑道:“你达我这功夫,从古到今,能排第几?”胡梦蝶笑道:“这芸芸众生,你娘我又没试过几个,说不准。”李有才道:“那穆艳如的性子我最了解,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十多天不露面了。实不瞒你,我也怀疑她早晚弃我而去,只苦无辩解之法,有劳指点一个。”胡梦蝶一笑道:“这种事也不是外人能说得清的,怕是要你细细体会了。”李有才急道:“你达我要能品出个一、二,还来问你?”

胡梦蝶就道:“这也不难。大凡女人,十个有九个是心随身走,心动身随。你只要栓住她几天身子,要是她心有所动,必定气燥心急,在人一看便知。”李有才道:“我再问你一次,小曼的事,钱由基可使得?”胡梦蝶笑道:“这是你家的事,我更不能多说了。”李有才央求道:“我的儿,你有所不知,此事关系太大了。黄婉玲如今逼走穆艳如,无非断我手臂,给女婿铺路。要是能将女婿拉在我这边,你我就无后顾之忧了。”胡梦蝶道:“要是这么说,他倒是合适。”李有才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中午,李有才心中毕竟放不下穆艳如,直接找到了穆艳如家中。李有才进了小区,正好遇上穆艳如的丈夫冯大立,迎着道:“刚去了医院。”李有才又找到医院,果见穆艳如在,问道:“什么病?”穆艳如有意开了个下体淋漓之症的单子,到路上给李有才看道:“都怪你,不干不净的,弄下这病。”李有才一证,笑道:“你们家也常开夜车,怎么就都算在我身上了?”穆艳如骂道:“没良心的,这话也说的出口?他要是有个男人样,早该把自己八块卸了。”丢下李有才去了。李有才又将一脑子的疑号送进了山洞。

李曼儿因手臂有伤,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郭详明又打来电话,问了问伤情,邀着再见。李曼儿因掂记着与石正之约,依约出来,走到小区外,见郭详明立在不远处。郭详明先是带着到医院重新看过,二人喝了会子咖啡,聊了阵子,李曼儿告辞欲走。

郭详明笑道:“小曼姑娘,能否到我办公室一坐?”李曼儿看了一眼。郭详明笑道:“张秘书还在门外等着。”李曼儿倒也不拒绝,上了车,到了办公室,见张光北正和谢景平在楼下说话。见二人到了,张光北陪着二人到了办公室,倒了杯茶,又出去了。李曼儿四周看看,回头就盯着郭详明看。郭详明笑道:“这阵子,有人送我几件女孩子穿的衣裳,我琢磨着你穿上合适。你数次帮助,只当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吧。”说着,到书架后拿出几套衣裳来。

李曼儿见都是深秋季衣服,一看品牌,也都不错,正要说话,陶越霞又进来了,暗笑道:“这更有意思了。”郭详明笑道:“我先出去,叫陶局长帮你换换看,合适不合适。”陶越霞帮着李曼儿试了衣服,笑道:“挺合适的。小曼姑娘,其实你不打扮也已经很漂亮了。女孩子就该有个女孩子的样,穿的不能太过招摇了。”李曼儿笑道:“陶局长知道这衣裳从哪儿来的吗?”陶越霞笑道:“不用说,他一定是说别人送的。一辈子不会说谎,这会子倒学上了。”

稍时,郭详明又进来,围着看了看,笑道:“很好看。”又取出个布娃娃,送给李曼儿,笑道:“这是我和陶局长对钱买的,脏物都收了,这个更要收下。”李曼儿抬眼看看郭详明,笑道:“郭市长也要当心,再有下次,该称园长了。”说笑一回,陶越霞送了李曼儿出来。

李曼儿也没回家,开车出来,又奔伏虎山去了。到了伏虎山,见有一树,枝零叶秃,知石正受伤不轻。石正见了李曼儿到了,也收了元神。李曼儿见果然伤痕累累,衣衫残破,即从后备厢里取出整鸡和牛肉来。石正道:“我正缺此济养。”一时狠吞虎咽,尽数吃了。

李曼儿道:“为什么不求助警察?”石正道:“此事全由我一人而起。要是警察插手,一战不成,必连累一城百姓遭殃。”李曼儿站起来,手指山下道:“这山下有个废弃的小水泥厂,可暗挖一条秘道至左山大石后。白天可佯装捕食山鸡,叫代兴波知道你在此疗伤。我另外通知警察,说你现身于此。一则可借警察之力,除去代兴波,二则也解众人对你我之疑。只要引代兴波进厂,你就从秘道出去,偷袭他们的巢穴。如此,他们失去依托,要灭不难。”

石正道:“此计可行。我这就挖掘通道。”李曼儿道:“此事需小心,千万不可叫人查觉,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安排毕,李曼儿回到家中。约过了两天,天气益冷,李曼儿买了身衣服又送过去。那石正不肯接,说接了衣服又怕代兴波起疑心。李曼儿只得将衣服搓皱捻旧,石正才接了。

李曼儿道:“我还有一事,请你帮忙。”石正道:“什么事?”李曼儿就将童语荷之事说了。石正道:“这个不打紧,我找到潘金龙,好好教训他一顿,叫他撤手就是。”李曼儿道:“童姑娘屈就于他,必然有把柄落在他手里。要是你教训了他,他必然加怒童姑娘。只需借故将童姑娘劫走,使潘金龙不生疑心,这才好问个水落石出,然后才好解决此事。”

石正道:“什么时候去?”李曼儿道:“童姑娘现住在江北厂子里,现在天黑的早,潘金龙多半会接送,可在江北伺机劫走童姑娘,先带到这儿。我再叫她暂时躲到我家里,问清情况,我们再商议。”二人商量停当,由李曼儿开车,遂逐日往江北,每晚在厂门外远远相等。

潘金龙自从见钱由基开了花冠房地产公司,不由心痒,就和余招招商议。余招招道:“别的不说,就冲花冠这名,也势必和他们计较个长短。”潘金龙道:“十里坡我也去看了两回,工程浩大,不是一、两个亿就能成事的。眼下煤矿才接手,哪里还能鼓捣出钱来?”余招招道:“虽说是一、两亿,又不是叫我们坐地就拿出来。我倒有个想法。”潘金龙道:“快讲。”余招招道:“要是能和大姐联起手来,以外商的名义开发,再请潘叔出面,请市里出面,从银行贷出三、两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潘金龙道:“他们不拿我当人看,我也不拿他们当亲戚,我宁可饿死,也不去见他们。”余招招笑道:“俗说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能记一辈子仇吧?我看小人书上,还掘地见母哪。”潘金龙道:“那是周朝的事,和我没多大关系,你爱去你去。”余招招笑道:“你心里想去,面子上又不肯,也罢,我代你去陪个不是吧。”

余招招先是见了潘金珠,说明来意。一家人都正盼这个,自然高兴,晚上摆上酒宴,余招招硬生生将潘金龙拖了过去。一顿饭后,一家合谐。潘金龙道:“姐和姐夫整天为他人做嫁衣,何不自已置一产业?”潘金珠道:“兄弟有什么好路子?”潘金龙道:“如今两个行政中心已经运转,市政府回迁已成定局。十里坡是房地产开发的好地段。姐要是能引进此项目,先入为主,后续再征地不难。”

其姐夫杨跃斌道:“听说巨业李总的千金正着手此事,此时参与,就怕胜算难料?”余招招道:“李曼儿不过是个幌子,背后出钱的是钱由基。就算他们成了,我不信,他家能拿出十个亿来。”潘金龙笑道:“就算是有,谅他们也不敢拿。我的武校虽挣不了多少钱,平时花销足够了。煤矿到明年底,粗算一下,净产四十万吨炭没什么问题。前后一算,几个亿的项目也就周转开了。”

吃罢饭,潘金龙又请一家人各武校、煤矿看了。一家人见果然气派,再无异议,由潘金珠负责注册,引入资本金,其父潘国玉市里托人立项。也就三、五天功夫,一家人又聚在一起,潘金珠道:“资本金已有了着落,可用三个月到四个月。”潘国玉道:“我托了牛部长,找了城建局张局长和资源局卫局长。张局长道,花冠公司虽有意向,最终合同并未定下来。我们如果真有此意,最多可拿一半过来。张局长毕竟是方市长一手提起来的,钱由基又是其义子,也不好不留余地给他。”

潘金龙道:“这么说,不必再等了,宜先树起牌子来才好。叫什么名好哪?”余招招道:“她叫花冠,是谁封的?当初王姑娘在时,也没见她敢狂过。”潘金龙笑道:“她虽花冠,毕竟是凡间之物。红楼梦有一句:阆苑仙葩。她冠群芳,你冠仙阁,终是天上人间有别。不如就叫阆仙房地产开发公司。”潘金珠笑道:“这名子好,我还没见过比招招更漂亮的女孩子哪。干脆,招招出面掌帅算了。”余招招听了甚喜。

潘金龙道:“姐有所不知,那李曼儿本来就是学这个的,更有旧城改造的经验,听说,暗里和郭市长也有来往,招招不是她的对手。此事,还需另请高人才可。”潘国玉道:“你想请何人?”潘金龙道:“当初钱由基进城建局,靠着方冠中,击败了原城建公司的老总王战发。王战发因此闷闷不乐,遂辞职在家。虽说如此,他心里必竟不服气,一心要和钱由基决个高下。我有意将王战发请来,叫他帮着招招。”潘国玉道:“此人业务精熟,对市场颇为了解,可以聘来一用。”

众人议罢,回来路上,潘金龙见余招招不悦,笑道:“哪个又惹你了?”余招招道:“明知故问,谁个不如她?”潘金龙笑道:“招招,那二人家底甚厚,此一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分出高下的。我是为你着想,你听我的,安心休息,少操心,少生气。三年后,你再见到李曼儿,我保证她老你十岁。”余招招听了,这才高兴。

数天后,阆仙房地产开发公司成立,余招招辞了职,任董事长,聘了王战发为总经理,杨跃斌任副职。潘金龙又叫孙小武任办公室副主任,一则保安,二则及时通报情况。潘金龙则是得了空,与童语荷约的更勤。

潘金龙这晚又约,童语荷因身子不便,二人就到酒店里吃饭。饭后,二人步行,在江北江堤花园里散步。潘金龙说天论地,童语荷只道:“你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何必天天缠着。万一余姑娘知道了,岂不麻烦?”潘金龙笑道:“你不说我不说,她哪就那么容易知道?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些天,越发见你瘦了,回头好好吃几顿,别让身体吃了亏。”

童语荷道:“余姑娘又不是不漂亮,拿着我不过玩一阵子罢了,何必费这个心思。”潘金龙道:“她有她的好处,你有你的妙处,叫我放手,我还真舍不得。”说着,将童语荷拉到树丛石椅旁坐下,将手从后腰探进去,笑道:“招招的身材,虽说穿了衣服苗条,脱了不如你这么丰满受看。”童语荷虽在室外,也不敢拒绝他,只得由任他把弄。

此时,深冬时节,路静人稀,潘金龙把弄多时,旧瘾复发,用力捏弄*,童语荷只得颦眉强忍。潘金龙又探过头来索吻,童语荷扭头不接。潘金龙正要使性子,就在这时,从对面树后跳出一个怪物来。潘金龙一看,正是石正。童语荷看了,惊的大叫一声,早软在石椅上。石正抢过去,潘金龙心里生怯,往后就躲。石正顺手将童语荷抓在手中,童语荷登时吓昏了过去。

潘金龙叫道:“你这熊怪,快把人放下来。”石正张张大嘴,拿起树枝在地上写行字,回身就走。潘金龙并不敢去追,看了看地上的字,歪歪扭扭却是:叫你师父栖凤坡要人。潘金龙见了暗道:“这怪物一定是怀疑上我了,我要是叫师父,则正中他的计。”因不敢叫他人知道,只得叹口气,浑当没事一样,上车回武校去了。

石正抢了童语荷,不便由桥过江,顺着江水西行,走到一乱礁处,将童语荷放下,收了元神,到江边觅船。等找了船,再回来抱童语荷,人不知道哪里去了。急搜了一阵,又无结果。回到伏虎山,把事情前后和李曼儿说了一遍。李曼儿思道:“此事大意了,要是醒来倒好,要是未醒,落入他人之手,岂不罪过。”忙着和石正去找,找了一夜,也没见踪迹。到了第二天,李曼儿往江北打探,童语荷果然是一夜未归,不由心急。

钱由基得知潘金龙已注册阆仙房地产开发公司,心中大喜,多方打探了结果。一早到了金帝雅写字楼里,见了李曼儿道:“小曼,你可知道,潘金龙如今和家里重归于好,注册了阆仙房地产开发公司,也有意开发十里坡。”李曼儿道:“十里坡你没定下来吗?”钱由基道:“因几个同学的资金尚未到位,就拖了一拖,不想潘金龙出手这么快。张局长那头也说了,无论如何,留一半给我们。你猜他们请的谁?”李曼儿道:“请的谁?”

钱由基道:“就是我给你提过的王战发。从他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他们的别墅起价不低地两万一平米。不知道是真如此,还是有意放风给我们听。”李曼儿道:“现在房价炒的高,即不能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等他们的方案报出来,自然能推算个大概。”

到了下午,钱由基又到,手里拎着个果篮,笑道:“才出门,就碰见梁成龙和沈姑娘,说是店里才进的台湾水果,非给一篮子不可。我不想领这个情,就定了三个月的,每天一早叫搭配着送一提篮过来,顺便也给伯母捎些子回去。”

李曼儿还没搭言,张道平进来道:“我因有事去了趟市局,这才听说,童姑娘的父母报了案,说是童姑娘不见了。”李曼儿听了,更是心神不宁,再坐不住,就对钱由基道:“你朋友多,看看可有什么消息。”钱由基道:“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放心,警察有查不到的,没有我们访不着的。”说了,钱由基即回汉唐大酒店,差下一班子兄弟,四处打问。

李曼儿到了晚上,又往伏虎山见了石正。二人悄悄进了水泥厂,见密道已经挖通。李曼儿问道:“这两天你可往河对岸去过?”石正道:“涉水去了五、六遭,有几个小蝙蝠已经见了。不在今晚,当在明晚,代兴波必到。”李曼儿道:“今晚八点,你再往山下小村子转一趟,务必叫村民看见你。我今晚约了陶局长出来,要是有人报案,我就可随队而来。”二人约定。

到了晚上,李曼儿把钱由基之约推了,请了郭详明出来。郭详明正有事要和陶越霞商议,即把陶越霞也请到了。一时,张光北也到。张光北道:“刚才在办公室见了赵振先,他收到一信有关赵洪升一案的匿名信,要我转交给郭市长。”陶越霞抽出信来看了看道:“信中说,赵洪升在老家广州,曾以其岳母孔家红之名,在明珠花园购得别墅一座,时价六百六十万。信中没有署名,是打印机打出来的。”

李曼儿听了,起身要回避,陶越霞笑道:“小曼姑娘,你不必回避。”郭详明道:“赵洪升并无十分有钱的亲戚,本人虽涉及案中舞弊,代人开脱,然而就我们了解,也达不到这个数。”陶越霞道:“这很明显,信的内容就是要告诉我们,赵洪升另有进钱的渠道。从赵洪升从政的过程来看,最有可能获取大量财物的,还是清河大桥工程。现在从调查看,当时大桥工程的主要负责人吕方中因病,前年就死了,而承包方的经理,如今已是他们县的县长,取证困难。赵洪升又自杀身亡。现在能取证牛得贵的线索都断了。”

郭详明道:“什么地方还能找到突破口?”陶越霞道:“就算此事是真,然而并无当事人的证明,要成铁案还需时间。以我之见,可借许成仑行贿一案,秘密逮捕牛得贵。”郭详明道:“牛得贵一案,宜速不宜长。要是他施着不认,今后工作必然被动,不可轻动。”

张光北道:“自从王小兰死后,有人曾见牛得贵夜里往王小兰墓前送花。王小兰会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李曼儿道:“小兰性情刚烈,又有石正为伴,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陶越霞道:“牛得贵夜里送花,又做何解释?”李曼儿道:“我也说不清,说是单相思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说着,陶越霞收到下面警察报道:“黑熊怪出现在伏虎山下。”众人听了,遂结帐出来,直奔伏虎山。到时,已有警察守在远处,指着废弃的小水泥厂道:“有附近村民,亲眼见黑熊怪进了水泥厂。我们守在这里,到现在还没见它出来。”稍时,谢景平带人也到。

郭详明道:“先围住水泥厂,再叫人悄悄进去打探,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开枪。”谢景平听了道:“郭市长,我愿往水泥厂打探。”陶越霞道:“谢队长不必亲往,另有重任。”看了看李曼儿,笑道:“小曼姑娘可愿一往?”李曼儿笑道:“当然。”回到车中,将鞋换了,飞身下了山坡,从后墙轻轻一越进了厂区。

陶越霞转头对郭详明道:“我说她古怪,你还不信,这次可看清了。”郭详明道:“她就是跳的高些,身子灵巧,有什么古怪?我还是担心。”陶越霞笑道:“别人去你担心倒罢了,她要是去,你倒不必担心。”

稍时,李曼儿回来道:“那只黑熊怪果然在厂内,正磨爪子哩。”陶越霞道:“小曼姑娘,辛苦你了,快回家歇着去吧。”李曼儿暗道:“我要是不走,又遭怀疑。”只得暂时开车回来。到半路又掉头回去,换了夜行衣,从一侧又上了山。

郭详明见陶越霞沉思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陶越霞道:“我在想,要是小曼认得这个黑熊怪,为什么还把我们引过来围捕它?要说不认得,又让人生疑。”郭详明听了不解,要陶越霞解释,陶越霞也不回答。

众人守到子夜,并无动静,山风吹来,更觉寒冷。陶越霞就催着郭详明回去,郭详明不肯。陶越霞只得捎件大衣,叫郭详明暂时披上。稍时,见白龙河对岸飞来数只蝙蝠,围着水泥厂团团乱转。陶越霞即传令下去,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众人听了,都仆伏不敢稍动。

代兴波因石正大战一场,负重伤而去,数天未至,遂差宋元打探石正行踪。两天后报道:“石怪在白龙河一带追食山鸡野免。”李雄道:“此必是石怪重伤,急于补养身体。大哥,可借此良机,早除石怪,以免后患。”岂料当晚,金雕来袭,宋元佯装不敌,胡道元暗中一箭射出。木慧用爪急挡,正中左腿,悲鸣一声,投密林中去了。

代兴波大喜道:“金雕负伤,数天内可保无事。”又探得石正宿在白龙河对岸废弃的水泥厂中,子时过后,即令胡道元带着草头军守山洞。宋元带着骷髅兵为后援,自己同李雄、方吉清,带着数只土狼往白龙河而去。

过了棋盘岭,到了栖凤坡,代兴波停下道:“那石怪就在水泥厂里头疗伤。”李雄道:“大哥,可以迅雷之势冲杀过去。”代兴波道:“不可。你带领儿郎们往南边树林设伏,防石怪从陆路逃窜。吉清兄弟可暗伏白龙河中,断其退路,我引他过河,而后一战灭之。”李雄、方吉清皆从其言。李雄带着一干土狼潜至南边设伏,方吉清则显出原身,悄悄潜入白龙河。代兴波徒步涉河而过,沿小路到了厂内,左视右顾,见并无石正踪迹,即现了原身,攀附墙壁,四下搜巡。

郭详明、陶越霞都在山坡上,见一长脸大汉进了厂内,空气隐隐传来一股腥气,又无打斗之声,只疑是同伙,依旧静卧观察。李曼儿在山顶上,借着月光,见代兴波进了厂区,警方仍无动静,不由心急,只得蒙上脸,从山顶一跃而下,迅速向厂区扑去。李曼儿越过院墙,见代兴波正扬着头,在厂子里窜动,即跃上屋脊,凭高一石子打在代兴波背上。

代兴波身体庞大,躲不过去,正中其背,不由大怒,收了原身,立起来道:“你这丫头,蒙着脸依旧还是旧时体味,如何瞒得住我。石怪何在?”李曼儿道:“就在你身后。”代兴波道:“三岁玩童之计,我何惧之。”走到屋前,将脚一踹,震的四墙乱晃。李曼儿立不住,跳下来,又往另一高处攀去。二人就在院子里,追逐不舍。

郭详明见身形,已怀疑是李曼儿。陶越霞这才要带队下山,又有警察报到:黑熊怪沿河往南去了。陶越霞道:“此处往南,有一浅滩,它必由此过河。谢队长,你带一队人,从后头赶过去。可远处观察,不到万不得已,不必开枪。”谢景平领着一队刑警去了。

陶越霞留下郭详明,亲自带队下了山,将水泥厂围了起来。又带史柱、郑武几个,潜入厂区内,见那长脸大汉正追黑衣人。史柱大叫道:“里面的人,不要动,接受检查。”这一声才出,代兴波暗叫一声不好,转身走到立窑后,现了原身,一尾巴扫去,打的地上碎石乱飞。陶越霞等忙低头躲藏。

李曼儿见了,大叫道:“防他退到河里去。”陶越霞听了,急呼警察到厂区西重防。代兴波本有意退入河中,将西边旧墙用尾巴扫开,几次要冲出去,怎奈枪急,冲不出去。转身又扫开东墙,扬首就往山坡窜去。山坡之上,郭详明正看得紧张,不想一条大蛇朝着自己奔来,一时竟呆住了。

李曼儿见了,大吃一惊,也不顾力大力小,后头纵上来,起手抱着蛇尾。那代兴波回头一看,见是李曼儿,将尾巴一收,用嘴来吞李曼儿。收到半空,李曼儿急张手松了蛇尾,往草地上一滚。代兴波又伸头来食,李曼儿就地又一滚。郭详明见了,地上捡起树枝,就要去打代兴波。

陶越霞这时也追到山坡下,见状连发两枪,高叫道:“还不快躲。”郭详明这才醒悟过来,抱着头也一滚,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李曼儿见了,这才飞身起来,远远跑了。代兴波见一退无望,只得向前猛窜,众人随后就追。陶越霞一面追,一边点兵调将。

是夜,各值警察都从床上叫起,直升机高空盘旋、警车声响彻中州。钱由基正在汉唐大酒店休息,闻听楼下警笛不绝,想打问其事,即将众兄弟招来道:“兄弟们,立功之时又到了。警察如今正追凶犯,我们兄弟可帮其一臂之力。”都跳上车,呦呦喝喝,也往伏虎山去了。

代兴波一路不敢下山,只在山岭上窜行,沿着伏虎山,上了将军岭,过了黑松林,又上了阅秀峰。才走到半山腰,就见头顶之上,机器轰鸣,光束耀眼,抬头看时,是一架直升机,暗叹道:“一时大意,此番我命休也。”

宋元听到枪声,深恐代兴波有失,伏下众兵,带着众蝙蝠一路追来。追到阅秀峰上,见代兴波欲奔无路,即令小蝙蝠朝直升机扑去。一时、密密麻麻,将直升机沾的铁桶一般。直升机失去方向,一头撞下来,坠地起火。代兴波见了大喜。宋元又令蝙蝠朝追赶警察乱扑。警察早有防备,朝空喷火,登时烧的小蝙蝠们化成灰烬。

宋元见众蝙蝠不到一刻钟,死伤殆光,只得败走深山。代兴波也难得这个空隙,掉头又折向西南去了。陶越霞一直追到天明,见山路渐无,山势渐平,前面皆是高大密林,即将当地警察叫过来问道:“此地叫什么?”回道:“此地叫九龙川,南北宽十四里,东西长四十里,里头多沼泽,是有名的古树林,树龄都在数百年之上。”

陶越霞不敢冒进,取来地图,叫各处人员分十路,将九龙川又围了起来。此时天已大明,远近村民听说,也都组织起来,协助警察各处把守。稍时,郭详明几个也到,听了情况汇报,商议进川搜捕计划。

谢景平一路跟着石正,过了白龙河,进了栖凤坡。石正才进树林,就叫李雄看见。李雄挡路拦住,喝道:“石正小儿,哪里去。”石正见了,更不搭言,二人舞爪轮枪斗在一起。谢景平为观察方便,走的近了,几只土狼先叫起来,嚎叫着扑了上去。谢景平无奈,只得开枪,打死一只,剩余都跑了。李雄听见枪声,暗叫不好,抽枪就走。石正也不再追,依就往星月洞奔去。谢景平一行人,跟着石正,又追进了棋盘岭。

等石正赶至星月洞外,胡道元远远望见,明知不是对手,只得弃洞而去。胡道元走到半道,正好与谢景平迎头碰上。胡道元慌乱中,先发一箭,正中史柱右臂。谢景平连发两枪,胡道元只得返身往回去。走不多远,又见石正立在树下,恐被生擒,只得再折身而返。谢景平听得树枝响声,随后追来,众人出了铁峰山,跟进了松子林。

此时天色渐明,胡道元不便藏身,只得投棋盘岭,欲借白龙河而去。才进棋盘岭,另一队武警也到了,前后夹堵,将胡道元困在一座山丘之上。胡道元四下无路,见警察渐渐围上山来。

此时,李曼儿也赶至山丘之下,见围住一人,并不是石正,这才放心,忙对谢景平道:“谢队长,如有可能,不必伤了他性命。”谢景平道:“我正是此意。”即令警察四下围上去。欲知胡道元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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