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七十八回 代兴波闻风决江堤 郭详明分将守四城

正文 第七十八回 代兴波闻风决江堤 郭详明分将守四城(1 / 1)

却说李曼儿见钱由基拿酒杯砸来,心里不免动气,心道:“对别人也就罢了,对我你也下这狠手,以后少不了和你算旧帐。”也不怠慢,没等钱由基跑出来,早开上汽车回家去了。

钱由基带着众人四下搜了一遍,并不见有人,不由议论纷纷。牛千叶道:“钱哥,这夜行人盯了我们数次,却不出手,不知道为什么?”钱由基道:“必是探子无疑。不是黑道来的,就是白道差的。”牛千叶道:“肯定不是警察,他们那伸手还有我不知道的?能调出这等人来的,只有潘金龙一个,他早就嚷嚷着要一统江湖了。”钱由基道:“就是他差来的,我们也不必怕他。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吃他的粮,我们挣我们的钱。”

老丙道:“钱哥,话虽是这么说,他早晚来一趟,人不知鬼不觉的,也太吓人了。我们这酒店墙矮屋低的防不了他。”钱由基道:“这些我早有考虑,想着租也罢,借也罢,搞家大的酒店,将六朝和满天星都移过去。烤鸭利润不大,都先关了。方经理那有小金山,潘金龙也有马场,我们兄弟岂能没个取乐游耍的地方?鸭厂四周倒也有山有水,我也有意在其间广种垂柳,内置庭院小楼,多设亭台阁榭。郭市长不是正叹大观园拆了?我这里就重建一个。”

牛千叶道:“钱哥要有此意,现在倒是有个好机会。”钱由基道:“兄弟说说?”牛千叶道:“也是在天河路上,宝贝迪厅斜对面,有一家射月酒楼,本是财政局为了广揽财源拆资起的。刚上来时倒也红火一阵,后来的一位经理,本是邢副局长的表亲,拐了不少钱去,从此败落。如今已易数家,都难以支撑,正有心招商。要能易地请个朋友,借名投资,拿下不是难事。”老丙一旁道:“牛兄弟说的是个好地方,那楼也气派,上下十二层,想干什么都行。”钱由基听罢大喜,回酒店笑道:“牛兄弟先去招呼,我有法子外地引资过来。”

等散了酒席,钱由基即给铁嘴李家仁去了电话。李家仁听了道:“这个好办,我手头就有一个空壳公司,只是欠些费用。”钱由基道:“这个不打紧,我明天一早叫张道平带辆车过去,多少一总归你打理。但听得我这里定下,你就过来。”

到天明,钱由基才到办公室里坐下,手上的热茶还没端起来,牛千叶打来电话报喜道:“钱哥,我叔刚来了信,财政局那头闻听有外商来投资,都大喜,问是租用还是买断?”钱由基道:“买断最好,只是一时还腾不出钱来。”牛千叶道:“我叔说了,就是买断也不需要现钱,只是把债务背几个就有了。大多是银行的,也有私人的几个。”钱由基道:“那就买断,这钱反正银行也拿不去。”

钱由基见事情顺利,甚是开心,就到工地上,接了李曼儿到鸭厂看了一圈,笑道:“我有意投资此处,建成一个小观园,和方经理的百花山庄比个高下。闲来之余,我们也可在此消遣,打发时光。你看可好?”李曼儿笑道:“你不是和他比过高下了?”钱由基笑道:“我倒是和他比过了,你和赵姑娘还没比过哩。”李曼儿道:“我不拦你,你有本事就偷嘴去好了。”钱由基笑道:“她有心叫我偷,我还怕这头短了秤哪。你说,到明年,我朋友的资金过来了,我们就辞职干自己的好不好?”李曼儿道:“我正不想叫你趟这混水,你乐意金盆洗手,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只是一件,走要走的利利索索,可别拖泥带水、东拉西扯的。”

钱由基笑道:“你的心思我如何能不知道,我们又不是那缺钱的人,何必叫人偷牛逮个拨橛的?你没见,公司里的事我什么时候问过,谁爱怎么捣弄谁捣弄去。”李曼儿笑道:“就怕你呀,记吃不记打。”钱由基因揽着笑道:“谁说我记吃不记打?有几回我记得清,打几回我也有数。”说着,磨磨蹭蹭,捏手拿脚的调笑一阵。

到下午,童语荷又邀着晚上一块吃饭。李曼儿到时,见童语荷面带红润,话中带笑,不知何故。问了沈勤勤才知道,原来童语荷新交一位朋友,姓夏名本初,才从国外回来,二人彼此印象甚好,说是过了年,童语荷也即将出国去。童语荷笑道:“李姑娘,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出去哪?”李曼儿笑笑道:“这两年也和我妈妈去了几处,山水虽好,总觉与自己不亲,所以也没打算要出去。”

吃过了饭,外头雨越下越大,参杂阵阵雷鸣电闪,方小凡头一个来接,余者也到,一一别了。钱由基电话又约李曼儿看画,李曼儿见时间也不晚,依约去了。

到了楼上,钱由基将才画的四美图拿给李曼儿看。李曼儿细一看,西施隐约似自己,还有一个看似赵雅兰,一个看似童语荷,另一个眉目有些似木慧,一旁题了一首诗。诗云:

五千年生死轮回,八万里山河难现。月下枕边低声诉,山盟海誓古今传。

李曼儿笑道:“你也成了贾宝玉的拜把子兄弟了。”钱由基笑道:“何解?”李曼儿笑笑不语。钱由基笑道:“小曼,你可知这四大美人都有短处。西施大脚,用长裙盖;绍婵没耳坠,就配对大耳环;王昭君削肩,常常着披肩;扬玉环更不用说,有腋臭,每天要洗浴配着香料才行。”李曼儿笑道:“梦里的四美你鉴定几位了?”钱由基笑道:“李姑娘国色天香,也有一陋,天生冷淡。赵姑娘怕是要问了方公子才知道,其下的两位,就不知哪个有福气的细品了。”

李曼儿佯恼道:“又胡说八道了。”钱由基见李曼儿没兴致,也觉没趣,连问道:“你又怎么了?”李曼儿道:“我天生冷淡,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钱由基笑道:“刚才不过是说笑,你怎么就当起真来了?”李曼儿走到窗子前,看着窗外的雨,也不说话。

钱由基小心问道:“你是不是真生气了?”李曼儿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钱由基道:“这么会哪?”李曼儿道:“怎么不会?你见了我,除了这事,别的话一句也没有,可见你心里不过想的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钱由基忙笑道:“我不过是想逗你一乐,哪就这么认真。”李曼儿转身道:“那好,你就说点我想知道的。”钱由基笑道:“我能有什么秘密?”李曼儿道:“伸出手来,秘密就在你手上。”

钱由基伸出手来,看了看,连道:“这能有什么秘密?”李曼儿抓起手来道:“看仔细了,这只手,一天两场酒,天天碰酒杯,不敢说天天摸小姐,狐朋狗友总不少吧。”钱由基笑道:“就为这个呀,你嫌我喝酒,我戒了就是。”李曼儿笑道:“真能戒?”钱由基道:“真能戒。”李曼儿还笑道:“我看你戒不了。”钱由基道:“你不相信我?我真能戒,不信,从明天开始。”李曼儿还笑道:“就怕你印象不深。”钱由基道:“印象够深的了,我现在已经在冒虚汗了。”李曼儿冷不防,将钱由基手上狠狠一口,虽不皮破血流,也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子。

钱由基痛的大叫一声,李曼儿却笑道:“幸好没咬出血来,要是出了血,这一口,就够我醉半年的了。”转身去了卫生间。钱由基叹口气,叨支烟在嘴里。一时,李曼儿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看手上的咬伤笑道:“你忘了叫木妹妹了,叫着妹妹也就不疼了。”钱由基笑道:“她那种妹妹,不叫也罢,越叫越疼。我不过闹一闹,你就忍心下这狠口。”李曼儿道:“这一口是罚你记吃不记打。你要想成家,就要有个成家的样子。以后,你再伸手端酒杯,看见能想起来,我就阿弥陀佛了。”钱由基笑道:“你要事事都顺着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出门一步。”李曼儿道:“你的要求倒不高。”

钱由基将手中的烟递给李曼儿也抽两口。李曼儿笑道:“我要学会了,你的烟可得戒了。”钱由基道:“我恨不得你学会哪。女孩子抽烟,姿势很美,尤其是晚上,更让人觉得动心。”李曼儿道:“要是为这个,我大可不必学了。我放你假,夜总会看够了再回来。”

二人说一阵子话,见外头雨仍旧很大,钱由基张伞送到楼下。李曼儿才一伸脚,见水已没到了脚脖子,道:“这才下多少雨,水就到了脚脖子了。”钱由基笑道:“淹不到十层,我就不管它。”拉开车门,送了李曼儿上车。

钱由基这头送走了李曼儿,回头就把白灵约到家中。白灵因见钱由基出手大方,对女孩子又*,颇有好感。牛千叶又劝她几回道“钱哥和李曼儿一准成不了,他俩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跟紧了,万一成了,你还不什么都有了?”白灵想想,也是这个理。见钱由基深夜来约,忙赶了过去。

钱由基见白灵迟迟才到,忙道:“路上有什么不顺?”白灵道:“也没什么不顺,就是积水太深,绕道才过来的。”钱由基道:“这雨虽说不小,又不是头一次,怎么会积这么多水?”白灵道:“我也说不清。”二人议了一会酒店里的事。白灵见钱由基拉她上楼,也不拒绝,欣然而从。

白灵月经才过,自疑有味,先道:“我去冲个澡。”简单冲了一下。钱由基因李曼儿未遂其愿,就拿本书笑道:“看没看未央生和玉香初婚的一段?知道何为隔山取火吗?”白灵点点头,二人一时云收雨住,各自洗漱,相拥而眠,且不细表。

李曼儿回到家中,见黄婉玲尚且未睡,正同着王秀娟说话,见她来了,二人都不作声。李曼儿笑着打了声招呼道:“我上楼,王阿姨接着聊。”冰箱里拿些吃的,上楼去了。王秀娟道:“你可注意了,这事我可不止听一个人说起了。”黄婉玲叹道:“她看中的,她外公没相中,她外公看中的,我又不往心去,我现在也没主意了。好在她不题此事,我也全当没这事罢了。”王秀娟道:“你当不当回子事我不管你,只是眼下这帮孩子稳当的少,瞒天过海的事不敢说没有。”

又说一阵话,王秀娟起身要走,笑道:“说好了给他过生日,真是天不作美,雨越下越大。”黄婉玲笑道:“你大半辈子过去了,三更半夜去会情人,出了门,不叫阎王爷打你两耳刮子才怪哪。”王秀娟笑道:“你呀,也别眼谗肚饱的,你偷一回,说不了比我还上瘾哪。”说着去了,黄婉玲也解衣睡觉。

到了下半夜约三点钟,正在当值的副市长周桂英接到巡防大堤打来的电话,报在大堤两侧、栖凤大桥附近,发现六处管涌。周桂英也不叫惊动郭详明,只教堵漏防渗,事毕速报。

也在此时,代兴波在铁峰山星月洞内,会齐了杨真、李雄、方吉清、宋元四人道:“雨已下了近一天一夜,江水暴涨,正是行动之机。道元兄弟已在栖凤大桥附近打掘管涌数处,稍时,我顺江下去,将大堤击溃,水淹四城。到明天一早,江堤之上,必然立满人群,修堤筑坝。到天黑下来,先由吉清兄弟顺江而下,翻上虹桥大坝,开闸泄洪,冲击两岸。杨真、李雄二位兄弟,协同防守大坝两侧,务必守到天明。吉清兄弟放下闸门,也可左右相助。宋元兄弟带领儿孙空中盘查,到天明,掩护三位兄弟撤回星月洞内。若是骷髅兵至,可叫先伏于松子林内,若见追兵,先杀无赦。”

四人一一领令,代兴波即起身由铁峰山侧潜入大江,顺江而下,到栖凤大桥处先会合了胡道元。胡道元收了原身,将头探出江面道:“大哥,多少年未到这里来,如今这水好生恶臭,在水底长了,熏的恶心。”代兴波道:“兄弟即恶此水,索性放空了它便是。”因问道:“已打穿几处管涌?”胡道元道:“从下午五时到此时,共打穿六处管涌。”代兴波又道:“何时决堤?”胡道元道:“若无外力,四十八小时可以溃堤,时间算起来,当在后天傍晚时分。”代兴波道:“兄弟辛苦,且到岸上休息,与我观火把风。”胡道元当下上得岸来,见大堤人不时人来人往,转了几处,见管涌尽被识破,急下水告知代兴波。

代兴波闻听道:“众兄弟明晚才攻取虹桥大坝,今晚即已知晓,必先破堤,先使四城惊慌,再使其慌慌之中奄奄待毙,我心方快。”胡道元道:“大哥即有令,我当先决南岸大堤。”代兴波道:“兄弟可往北岸决之,南岸之堤,由我决之。”当下二人各显原身,胡道元往北堤,使头就钻。代兴波往南堤,将尾巴往岸堤管涌处一惯,砸的地动堤摇,连着十几尾,将大堤击溃,那江岸高出地面约数米之高,一时,江水如倾壶一般,直冲下来。代兴波犹不解兴,又往北岸去助胡道元。

巡堤之人,见大堤突溃,卒不及防,早冲走数人。见那大堤决口处,也因水流的冲击,愈见其宽,已扩有十余米。众人见事情重大,不敢拖延,层层上报,周桂英急将郭详明叫了起来。郭详明闻听大惊,急起应急方案,一面催促陶越霞,令警察全部出动,疏散各处群众,一面又调部队赶往江堤。令才发下,又报来道:“北岸决堤两处。南岸又有两处决堤。”郭详明急召各位分管市长到齐,由魏金水赶往西城指挥,肖铁成往江北,方冠中赶往西县,赵振先赶往开发区,自己留守东城区以东,仍叫周桂英留守办公室。

郭详明赶到江堤时,沿江处水深及膝,决堤处水急不可阻,忙令众人一面力堵,一面请陶越霞动用紧急预案,将地势地洼处百姓唤醒,迁往高处。一时,大街上警笛长鸣,人来人往,妇喊子悲,乱纷纷嚷成一团。

黄婉玲半夜被电话惊醒,原来巨业当值人员接到市里通知,左右联系不上李有才,只得报给黄婉玲知道。黄婉玲听得大堤几处决口,不敢稍慢,即电话通知,各厂征调人手,仓库里调出麻袋、木桩、铁锨、雨披等物,令火速大江护堤。李曼儿也从梦中醒来,听说江堤决口,才觉自己所疑不假,忙换了衣服,就要出去。黄婉玲拦住不叫出去,道:“你安生在家里呆着,也省得我替你担心。”李曼儿道:“即然决堤,江水必然进城,少不了百姓遭殃,我出去好歹救几个人上来。”黄婉玲道:“我也正有事要去,要去一同去,省得我替你担心。”也上楼换了衣服,罩上雨衣。

二人才出了门,迎头碰见柳月眉和肖勇二人正要外出,问道:“下这么大的雨,江水又进了城,你们到哪里去?”柳月眉道:“我爸临走太急,药也没带,我妈怕再旧病犯了,叫我们送药过去。”黄婉玲道:“你身子弱就别去了,和肖勇留在家里吧,万一水过来了,也有个准备。我要到西城大堤去,就在肖市长对面,我顺便捎过去吧。”柳月眉道:“干妈,栖凤大桥是官道好走。汇清大桥人多,怕是过不去。”黄婉玲道:“我叫人在那备了船了,不怕。”接过药来,同着李曼儿出了门,路上的水也已没了半截小腿了。

二人上了车,到了街上,见警察正指挥着人员疏散,拦住车不让往江边去,李曼儿只好绕道而行。车近大堤,水势渐深,李曼儿只好把车停下,扶着黄婉玲下来,笑道:“妈,你别看水大害怕,拉住我的手,包你平安无事。”二人步行一段,水深过膝,对面过来两条小船来接。黄婉玲船上问了问情况,乘着小舟赶往大堤。

正行间,就听水中有人呼救,手电简一照,见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立在水中,也不知自救,只是拼命呼救。李曼儿见了,跳下小舟,跳进齐臀的水中。李曼儿借水比在陆地力大,一手拉着一个引到高处,推着快跑,这才返回小舟。又行一程,见大堤就在不远处,大堤之上,人来人往,破堤之处,水倾如注。

停舟靠了岸,李曼儿跳上岸去,将黄婉玲拉到大堤之上。巨业几个管事的都来通报情况,坐镇大堤指挥的魏金水也过来大声道:“黄主任,现在还缺麻袋、人手,水流太急,丢下去的麻袋都被冲走了。”黄婉玲看看大堤两侧,也大声道:“魏市长,可教人员在大堤上分行,让出车道来,我从巨业调大车过来。将新铸造的水泥路障运来,用铁索链在一起,先将水流稳住,再投麻袋。”魏金水连声应好。李曼儿一旁道:“魏市长,我将我母亲托付给您暂时照顾,我去去就来。”魏金水笑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黄主任必然无恙。”

李曼儿接过药来,乘着雨幕,穿过汇江大桥,来至江北大堤之上。肖铁成正紧锁眉头,立在大堤之上发号施令,无奈水流甚急,两个小时并无战果,正心燥间,见李曼儿冒雨前来送药,怪道:“这么大的雨,你一个姑娘家来干什么。肖勇人在哪里?”李曼儿道:“肖伯伯,你也别怪他,城里事也不少。我妈叫我告诉肖伯伯一声,若水急,可将路上的水泥墩子用铁索连起来,先稳住水势,再投麻袋。”肖铁成听了,见甚是得法,急令搬运水泥墩子。

李曼儿又打手机给郭详明。郭详明道:“小曼姑娘,我里有石正帮忙,水势已经稳住了。雨大风急,你自己要当心。”李曼儿道:“郭市长,请叫石正听电话。”石正也是闻知大堤决口,也不分南北,跑到大堤之上相助。那石正力大,见水流甚急,急从大堤之下,连根拔下几棵合抱大树挡在决堤处,续以麻袋,决口才渐渐合拢。

且说石正听李曼儿约他相见,当下辞了郭详明,赶到江北同李曼儿见了。到时天已蒙蒙见亮,李曼儿道:“我疑是代兴波所为。要果真如此,此时他必还在江中。”石正道:“我一路看来,这几处决口间距相等,人为无疑。只是我水性不佳,他呆在水中,也奈何不了他。”李曼儿道:“到天明,郭市长必派水手下江摸底,我混在其中,引他上岸,或可拿住他。”石正道:“可将上流铁皮大渡船调来,船头上下着铁索绊子,他要追来,铁索绊住,我拉他上岸,擒他不难。”

二人商量好,一同赶回东城大堤。钱由基也打来电话,叮嘱李曼儿万般小心,他一会赶到。李曼儿答他道:“西城大堤人手单薄,你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过去,我们一会见面。”钱由基听了,当下传齐众弟兄们,才要出门,方小凡就打来电话,说是同着赵雅兰都在西岭县城内助防,人手不足,请他带人相助。钱由基不好不去,车到外环处,见往西城大堤的路上,人多如潮,争不过去,即带人赶往西岭县城。

到了大堤之上,见方冠中身着雨披,坐在帐逢内,一旁的帐逢内,赵雅兰等人也在现场采编。方小凡迎出来道:“决口倒是堵个差不多了,怎奈连日大雨,水位猛涨,如今又关了虹桥大坝蓄洪,上游更是吃紧。郭市长又传下令来,叫加固大堤以备不测。”钱由基进去见了方冠中。方冠中也道:“由基,你来的正好。等沿江大堤加固后,稍时,郭市长还要开闸泄洪,缓解上游压力。西岭江堤老化,你往西行,叫小凡往东行,两边要有不妥,马上来通知我。”钱由基将众兄弟都放在江边大堤处,只带着范自宝往西行去。

二人行了不远,就见大堤之下,有十余辆摩托来往,细一看,却是小行者孙小武。钱由基道:“这厮来此作甚?莫不是在此捣鬼?”范自宝道:“想来不会。”钱由基:“不论他们何事,如今我们是奉旨行事,少不了叫来一问。”范自宝道:“我们和他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再多此一举?”钱由基道:“阎王爷碰小鬼,早晚得算这一笔帐,我就拿竿子捣捣他的蛋,看他能怎么的。”一扬手叫道:“下面的人干什么的?过来答话。”

孙小武听了不耐烦,答道:“孙子怎么问的话,难道你爷爷杀人放火的不成。”钱由基大怒道:“你到堤上来,看你杀人的本事大,还是我杀人的本事大。”孙小武也不示弱,跳到岸上,话不投机,二人交上了手。范自宝不便一旁看着,也伸手上前,三人斗在一起。

钱由基见孙小武身轻灵便,恐战他不下,抽出身来,打个电话给方冠中。方冠中闻听大堤之上有人作乱,即令警察赶到,手枪逼着孙小武就擒,押上警车,绕过江堤,带回西岭县分局。钱由基大喜,在大堤之上,左右吆喝,好不威风得意。

孙小武被抓之事,传到潘金龙处。此时,潘金龙正陪着李雄一起喝酒。李雄因在虹桥大坝以南设伏,见天色尚早,遂到潘金龙处饮酒消遣,由柴宗旺二人陪着。听得孙小武被抓,柴宗旺道:“是不是请潘老爷子出出面,将孙兄弟先保出来?”潘金龙道:“如今他退了二线,人走茶凉的,还管什么用。我叫招招领人去就是。”打了电话给余招招。

果不多久,余招招领了孙小武回来。见李雄也在,余招招殷勤上前敬酒把茶。李雄见孙小武忿忿不平,笑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钱由基我也认得,一时还不必跟他计较。”潘金龙也道:“十三弟,晚上还要跟师傅出去,这事迟些再计较,先坐下喝杯酒,暖暖身子。”吃罢饭,李雄先去休息,余招招也开着新车要回城。

潘金龙送到院子里,低声道:“回去告诉家里上下,今晚断不可上大堤,否则性命难保。”余招招道:“这是为什么?”潘金龙道:“你也不用知道为什么,也别和别人说的过明,事后我再告诉你。”余招招半知半解,先行回去。雨虽下着,也不甚大。余招招车过栖凤大桥,见大堤上站着许多人,大江上泊着两条大铁皮船,李曼儿身着紧身衣裤,一旁石正正搬着铁索上船。

余招招有意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和李曼儿招呼。李曼儿一仰脸,见余招招从跑车中下来,迎上去笑道:“下着雨,路上积水又多,余姑娘从哪里来的?”余招招笑道:“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李曼儿笑道:“余姑娘这是何处得的偈子,敢不是刚取经回来?”余招招笑道:“就是我有心要去,怕是没有悟空、八戒相陪。李姑娘要去,倒是能凑齐人手。”李曼儿笑道:“托你的吉言,大水退了我就去,若能化来一部心宽量大经,也能渡人过善河了。”

余招招见话里也讨不到好处,就笑道:“我听说童姑娘也随着公司到大堤上来了,李姑娘见了没有?”李曼儿道:“刚才见了一面,好像也不远,我打电话问问。”童语荷接了电话,果在不远处,听说余招招到了,急着赶了过来。余招招见了,撇下李曼儿,拉着童语荷一旁说话去了。

郭详明见潜水队都准备齐备,即令分开船头,下水搜寻。见李曼儿也将上船,又叮嘱小心。李曼儿应下,跳上船头,往江中去了。到了江中,众人纷纷下水,李曼儿也随大队潜入江中。探寻了多时,都回了船头道:“江水太混,水中看物,远不过尺。”李曼儿见无代兴波的踪迹,也是心头纳闷。回到岸上,到中午时分,又下去数遭,皆无收获。

吃饭的空,童语荷又过来,拉着李曼儿一同吃饭说话。李曼儿问道:“余姑娘什么时候走的?”童语荷道:“和我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说好了,晚上她还从这过,要是我不走,就一块吃饭。”吃了饭,童语荷暂随公司回去,李曼儿也往西城大堤上看望黄婉玲。黄婉玲守在大堤之上,见雨水将停,水位下降,城内积水也排的畅快,遂过江与肖铁成说起闲话来。见李曼儿找过来,才与肖铁成辞了,由李曼儿送回家中。

到了家里,李有才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母女二人回来,慌的跳起来道:“我正准备去找你们,怎么就回来了?”黄婉玲道:“我不回来,岂不是正合你的意?”也不甚理李有才,冲了澡,回卧室休息去了。李曼儿也是一宿没睡好,也回卧室休息。李有才一个人呆着无趣,上了楼来,推开卧室看看,见黄婉玲刚好睡着,面带三分春意,不由心动。揣思良久,又没带着药,只得作罢。

李有才又约了穆艳如同到宾馆,又想着那事,揽在怀里一时,还无动静,便道:“你将裤子脱下来,在我怀里坐一坐。”穆艳如光着屁股,坐在李有才怀里,笑道:“早知道本事不济,就该省着点花。你不是看着,就是占着,本钱超了支,看你还拿什么养家糊口?”李有才摸着屁股又半晌,还不见动静,心道:“想肯定是日夜与小蝶厮缠,将身子亏空了。”便道:“晚上你弄些人参、老鳖给我补一补。”

穆艳如笑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这样倒好,省得再出去害人了。”提上裤子,拎着包去了。李有才回头叫道:“*,你达不中用了,你高兴什么?你家里那龟精也强不了我哪去。”李有才闷闷不乐回到胡梦蝶处,等了一下午,到近天黑胡梦蝶才从外头回来。

胡梦蝶进了门就道:“你晚上还上大堤不上?我约了同事,要去取几个夜景。”李有才道:“白天偷了工,晚上还能不去?到十二点,我去转一趟。”胡梦蝶道:“刚刚预报了,晚上还有雨哪。郭市长要开了半截闸门放水,若无意外,你不去也罢。”李有才道:“我一肚子心思,哪里也不想去。”二人吃过饭,李有才就将不济之事说给胡梦蝶听了。

胡梦蝶道:“不能。”起身喂了李有才两片子药,解开腰带,手把了一阵,刹时暴跳起来。李有才大喜道:“怎么早先就不行?”胡梦蝶笑道:“我的儿,她们没你娘我这手段,你怪哪个?”那李有才听了也不说话,这就往外走。胡梦蝶道:“你到哪里去?”李有才道:“借着这个性,先回家温温窝子去。”

李有才回到家中,见黄婉玲正看电视,便挨着身子坐下,动手动脚。李曼儿此时也睡醒,见天色已暗,忙穿了衣服下楼,见李有才正在那儿搭手搭脚,黄婉玲纹丝不动,忙道:“妈,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黄婉玲道:“外头雨又大了,晚上不方便外出,所以也就没叫你。厨房里有菜,你温一温吃罢。”

李曼儿才温了菜坐下,钱由基就打来电话,李曼儿到楼上回道:“叫你到西城大堤上去,你又去了哪儿?”钱由基道:“方市长这边缺人手,我就赶到西岭帮了一天的忙,这会子才回来。你过来不过来?”李曼儿道:“我一会还想上大堤,你要乐意过去,你到外头接我。”钱由基道:“你这就下楼,有吃的别忘捎几样,我到这还没吃饭哪。”李曼儿应下,到楼下吃了饭,又打了几样包,这就要出去。

黄婉玲道:“怎么还出去?”李有才道:“孩子大了,自有她的主张,也不必事事过问。”李曼儿道:“石正还在大堤等着,说下了怎么好不去?”黄婉玲叹口气,看着李曼儿出去。李有才得了空,一手揽着就要求欢。黄婉玲道:“晚上你还要上大堤,哪有这个精神。”李有才道:“我这年纪,来一次少一次的,好在今个有兴致,望夫人成全。”黄婉玲道:“你要是要,洗一洗到楼上等我。”李有才道:“不必去楼了,就在这沙发上,权且由我耍一耍罢了。”

李有才脱了裤子,一看又不济了,叹口气,骂道:“奶奶的,怎么又不行了。”黄婉玲听了大怒,一掌推开,骂道:“外头作过头了吧,越老越不知自重的货。”提上腰带,关上电视上楼去了。李有才整好衣服,叫了车,也往大堤上去了。

李曼儿出了大院,远远见钱由基的车停在路旁。上了车,钱由基道:“早知伯母在西城,就该往西城大堤去的。”李曼儿道:“这也不怪你,知道远近,也不是坏事。”钱由基笑道:“我倒是想舍远求近,又怕毁了旧约。”李曼儿脸上一红,道:“人家说西,你却说东,看我以后再不理你。”钱由基笑道:“往后你说东就东,说西就西,我再不说二话了。”

二人到了大堤前,钱由基道:“我困的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在车里猫一会。你有事就叫我,要困了,也过来躺一阵子好了。”李曼儿原不想他和石正见面,正中心意,独自下了车,来至大堤之上。这时陶越霞巡看了大堤两侧回来,见四城平安,内心稍安,见李曼儿也到了,少不了说些闲话。

不多时,四城又报平安,陶越霞道:“雨又下的大了,是不是将虹桥大坝闸门放一放,缓缓上游的压力?”郭详明道:“如今水势平缓,还是继续加固大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泄洪。”陶越霞道:“你就不怕水漫金山?”郭详明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要是时间充分,护着四城不难。”

他们几个的说话,却都叫潜伏在江边芦苇丛中的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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