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六十四回 李道通天台弃高晖 田文彪两打小诸葛

正文 第六十四回 李道通天台弃高晖 田文彪两打小诸葛(1 / 1)

原来,汤海龙与高晖自打跟李道通亡命,夜行昼伏,先是在上谷镇杀了一个保安。这次李道通因有意叫二人死心,将人逮住,先扒光了那人衣服,着皮带一顿活活打死,又抛尸河底。汤海龙二人见了都暗自心惊,相互道:“如此跟他下去,必是死路一条。”就想着脱身去自首。二人私下嘀咕几回,都叫李道通听在耳里,暗恨道:“这两个厮,好无义气,着实可恨。”

这天晚上,李道通又要带二人外出行事,汤海龙知道此次十有八、九是去杀警察,就暗示高晖,心生一计,捂着肚子只是叫疼。高晖道:“大哥,我看二哥身子不好,去了反倒是累赘。”李道通估莫二人已有异志,也点头同意,将汤海龙用铁链子锁住一条腿,将手机也收在一旁。那高晖临要行前,趁着李道通不注意,将自己的手机丢在汤海龙脚下。

李道通和高晖到新城转了一夜,没见机会,就到新起的物贸大楼里歇身。物贸大楼因款项不到,暂时停工,也无人看管。到下午五点多,李道通叫高晖出去弄些吃喝回来。高晖则借机给汤海龙去了电话,问道:“汤哥,我们现在去不去报警?”汤海龙道:“先不忙,我刚和表舅说了,杀人虽说没我们的事,也少不了受牵连。既然事到如今,少不了等机会带罪立功,他那边才好说话,否则死罪难逃。”问了高晖的住处,又道:“你先稳住他,也不忙报警。”

高晖听了,就捎两瓶酒回去,陪着李道通喝酒说话,问道:“大哥同警察什么仇?”李道通道:“你要问我,我倒不妨直说,这些警察杀了我二哥。大丈夫岂能有仇不报?我必杀一百名警察,以慰我二哥在天之灵。”复问高晖道:“兄弟即然和我结拜一场,不知以后是想生想死?”高晖道:“兄弟连个老婆还没娶,怎么会想死哪?”李道通笑道:“你要想生需向前走,助我杀一百个警察,我送你远走高飞。”高晖道:“大哥如今杀多少了?”李道通道:“现在十分之一尚且不到,今晚可能会多些。”说了,将酒喝尽,在一旁静坐闭目休息。那高晖知李道通似睡非睡,收拾干净,也不敢它想,两眼还是不住往楼下扫。

到天近十一点,李道通叫起假睡的高晖就要下楼。高晖道:“大哥,我也肚子不好受,是不是刚才的菜不干净?”李道通道:“即如此,我先到楼下一看,无人我就回来。”那李道通人没出楼,隐约四周都是杀气,拿鼻子一嗅,隐隐远处有火药味,知百步之外,必有伏兵,急回楼上。

李道通也不叫高晖,先找了十多条细木棒,用刀削尖,摔出裂痕,现出毒牙将毒汁和水涂在木棒上。又在十五层用编织带扎两大袋碎石,也吐些毒汁,拿水搅了,都泼在上头。然后才叫高晖先在十五楼等着,吩咐道:“但听楼下脚步声响,就是我来,让过我去,就将绳子割断,好阻敌人来追。”高晖道:“大哥,这四周静悄悄,哪有人影?”李道通道:“你凡人哪知其中玄机。我身经百战,见鸟惊则知敌之远近,嗅气味能辩敌之重寡,这四周之外,已伏有强敌。我料警察已将此楼包围了。依我之言,方保你不死。”高晖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所已,只得依从,手握木棒守在楼梯口处。

郭详明等在大楼外,又听物贸大楼的几位负责人讲了些情况,也知是因款没能到位,工程暂时搁置下来,左边楼道已被封死,只有右边楼道才可上行。众人将方案现场议了,到了十二点,李长顺接了个电话,又汇报道:“郭市长,汤海龙的老婆孟红到局里来报案,说汤海龙遭李道通绑架,并不是同伙,请求立案。”郭详明道:“案发已过多天,迟迟不来报案,其中必有隐情。”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警察又来报道:孟红又报案,说是汤海龙有可能被关在东郊林场的木屋内,请求帮助。李长顺听了也心疑,对郭详明道:“这就更奇怪了。郭市长,是不是先派人过去看一下,如果汤海龙果真在那,再商量下一步行动。”郭详明点头同意。

李长顺择两个得力人手前去观察,先叫不要动人。李长顺又叫取过防弹衣和钢盔给郭详明。郭详明道:“我离大楼尚在百步之外,不必。”叫下面的警察穿了,又道:“此罪犯凶残,已累伤人命,此次行动,不必另行通话,如遇抵抗,就地击毙。”李长顺对谢景平道:“一层搜遍,如无情况,火机一亮即可。我令阻击手跟着再向上找。”

谢景平见四周空旷,楼层又高,李长顺之言,不过是叫他通报情况,点头应了。一声令下,六、七名便衣,身着防弹衣头前带队,带着二、三十全副武装的警察,由谢景平后面压阵冲上了楼。

众人边搜边上楼,查到六、七层不见动景,不免心急,搜的更紧。李道通守在十楼楼梯口处,见警察上来,暗叫一声道:“来的正好。”先发动手,一木条先掷向墙壁,打的碎木乱飞,但崩到脸上手上,擦伤皮肉,毒性即发,登时倒地。众人见不明何故,先倒了三、四个,一齐打起枪来。李道通边退边发木条,又击倒六、七人。谢景平见状,急叫暂停,守住楼层,忙向李长顺通报情况。

李长顺又闻倒下十数人,脸上顿时见汗,忙叫郭详明知道。郭详明听了大惊,起身也往大楼里冲去。众人劝不住,跟着上了楼,与谢景平见了。谢景平正在查看众人倒因,见俱被木条所伤,脸上乌黑,人事不省,忙道:“这木条上喂有剧毒,伤及皮肤,人当时就倒。”郭详明一面叫增兵,一面护送伤者下楼。

等人到齐了,郭详明问谢景平道:“你打算怎么办?”谢景平道:“我和赵队长刚刚商量过,可叫直升机楼顶支援,我们发*往上冲,使其头尾不能兼顾。”郭详明道:“也好。”李长顺即通知直升机楼顶支援,李道通掷光了木条,手持双枪又冲了下来,又打倒两人。

李长顺怕事情再拖伤了郭详明,忙给赵、谢递个眼色。赵洪升叫人先发*,带着人便往上冲。后队护前队,枪急人众,李道通不能支,急向楼上奔去。听得众人脚步急促,现了原身,却由电梯洞内向上爬去。高晖守在楼梯口处,先听一阵乱枪,心里凉了半截,后听得脚步近了,暗道:“我此时不借机要了他的命,还等何时。”忙将绳子割断,要致李道通于死地,不想冲上来的却是警察,迎头编织带砸下,又打倒五、六个。高晖见了,吓得慌慌张张,一气跑到天台。

高晖到了天台,见李道通已经到了天台,忙道:“大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要走带着我一块走。”李道通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你先冲下面大叫几声,我带你从电梯口出去。”高晖也没多想,远远冲大楼下喊道:“我在天台,有本事逮我。”李道通道:“逃生去吧。”一把将高晖后心抓起,手腕发力,将高晖推出天台,飞出五、六米。高晖惨叫着坠下楼来,李道通自己则现出原身,又由电梯口爬下去,翻过窗子,化成小蛇,借着夜色去了。

众人查看地面,见坠地而亡者乃是高晖,封锁住现场,直升机也到了,一面继续搜寻现场。郭详明见伤者甚众,心里不快,又见搜无结果,益发烦闷,留赵洪升继续封锁现场,带众人先到局会议室研究案情。

到了大会议室,众人才坐下,医院传过来信,言死者三人,其余重伤需截肢者还有四人,众人听了,都半天开不得口。说到案情上,李长顺先汇报了一遍,又道:“这次行动中,没发现汤海龙在现场,如果汤海龙被绑架是真,那就说明主谋当是名叫李道通的人。只是我们目前对此人知之甚少。但从今天的现场判断,他极有可能和毒蛇伤人案有关。做案动机至今不好推测。”谢景平也道:“从失枪的情况看,共是两把,从吴风被杀,到赵队长遇袭,再到这次行动,前后几次总算起来,如果计算无误,他手里所带子弹目前已经打光。他明明手持双枪,却故意丢弃一把,也可证明。所以说,如果不出意外,他这次逃了,下次的动机当在谋求子弹上,还会继续袭警。”

郭详明铁青着脸点头道:“分析的不错。你再说说,当如何防备?”谢景平道:“现在不好防,因为配带枪支人员众多,很容易叫他找着机会。”郭详明道:“可以放出风去,将枪支收回,只在各刑警大队配持枪支。”议了一会案情,那边也打来电话,说汤海龙果然被锁在木屋内。郭详明道:“这是个机会,李道通逃走,必然要回木屋,可立即在木屋周围设伏。”一时议定,李长顺同谢景平带人前去东郊林场的木屋外会合。

且说汤海龙,自从李道通二人去后,忙打电话给赵振先,半是哭着半是说着,将事情一一讲了一遍,叫赵振先先来救他。赵振先听毕喝道:“你犯了这等死罪,我如何救你?”汤海龙哭道:“舅舅但救我一命,外甥这条命就归舅舅使唤。舅舅但看我妈的面上,先来救我,迟了就没命了。”赵振先也度下步用人,便道:“我就是救你回来,警察那里正疑你是主犯,又岂肯饶你一死?”汤海龙又哭道:“舅舅要是真心救我,这也不是难事。”

赵振先想了想道:“你想要命,当依我言。先叫你媳妇报案,称你遭人绑架,索金五十万。其余之事,不拘大小,都推到高晖身上即可。”汤海龙道:“我听舅舅的,这就往家里去电话。”第二天晚上十二点,汤海龙又打电话,赵振先道:“我听说郭详明此时正在新城围捕李道通。不管结果如何,你等一下,等有了结果,再叫你媳妇报案,救你回来。”汤海龙连口应了,又恐李道通不死,回来加害,忙打电话给老婆,叫她马上报案。汤海龙的老婆眼见孩子要出世,也怕再没了爹,挺着肚子忙去报案。

李道通也早疑汤海龙有异心,从物贸大楼出来,也不直接去见汤海龙,也现了原身伏在林间地沟处观望,果见不远处有两名便衣守着。借着夜幕,先招来一条小蛇,前去引诱,这头先咬死一名小解之人。再回过头来,又将慌乱的另一个便衣也一口咬死。李道通爬进小木屋,收了原身,将汤海龙捆起来,带往山中,藏于山洞内。

不要说,李道通先就皮带将汤海龙爆打一顿。汤海龙跪在地上,指天赌誓,物贸大楼绝不是他的事。李道通骂道:“你赌誓也罢,不赌誓也罢,你们这两个鸟人一点道义不讲,早该死。”当下将汤海龙搜了身,也没见着手机,原来汤海龙半道上偷偷扔了。就用绳子将汤海龙拦腰栓住,再叫两条大蛇看住。汤海龙又求道:“大哥,你小侄即要出生,兄弟媳妇又下岗在家,我要是不回去,你叫他们如何生活?”李道通道:“我姑且饶你一命,你还敢罗嗦。我本来想叫你一死,眼下却改了主意,我杀一个,你就替我背半条人命。”

汤海龙道:“大哥,虽说你杀了不少警察,警察也都不是吃干饭的,早晚叫他们抓住,也是死路一条。依兄弟之见,不如早去自首,兴许还能活命。”李道通大笑道:“我要走就走,哪个能找到我?我要似你们两个不道义,张口水管里吐两口吐沬,叫全城一个不留。待我结果了石怪,消了心中之气,就放你回去自首。”说了,大步又出去了。

郭详明暂回到老政府办公室,方冠中也没走。见郭详明回来,方冠中问了问情况,将郭详明请到小会议室,倒杯茶道:“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郭详明道:“方市长有话请讲。”方冠中道:“郭市长到任,大张旗帜,惩治贪官酷吏,虽说乃稳定一方,造福百姓之举。目前看,涉案多为集团,一牵百动,都是要害部门首当其冲。税务工商两局局级已抓六人,两局人数,十停去了四停,涉案者多达几十人,财政、土地、司法也多有大案,科技、农业小案不尽。现在我所虑者,此役战罢,十室九空,有误中州发展。”

郭详明道:“方市长请讲下去。”方冠中道:“依我之见,不如择大舍小,取重就轻。大案不能手软,可以一查到底,小案可以网开一面。凡能主动承认错误,退还赃款,可以记录在案,暂不过问。待大局稳定,再别行处置。这样,即不影响正常工作,又能达到预期的目地。”郭详明也度涉案者众多,小案不结,大案又警力不足,两面受制,便道:“我知方市长之意,不是为他人说情,而是为中州之利。待明天商议后,可以参照执行。”方冠中笑道:“来说是非事,便是是非人。郭市长能不它想,也在我所意料之内,实乃中州之幸。”

郭详明道:“我们虽说身为一市之长,然而上不懂天文,下不识地理,即不能统企业战于商场,又不能兴农业伏首田间。所以,我们首要的任务,并不是领着队伍朝前走,而是要择好伍长。即然要择伍长,必先去污除垢,而后才能容纳新士。否则,污潭浊水,贤者远之,也就不能建立起一支廉政高效的队伍了。”方冠中笑道:“我并没有藏污纳垢之意,不过是先去鱼龙,后去虾蟹罢了。”郭详明也一笑道:“说的都是一回子事嘛。”

送走了方冠中,郭详明看会子材料,张光北又陪着李长顺匆匆进来道:“李局长去晚了一步。守在东郊木屋外的两名警察俱遭毒手,全部死于毒蛇咬伤。”郭详明大惊,问道:“物贸大楼的现场四百米封着,怎么会又伤人?”李长顺道:“谢队长带人到时,人已经死了,屋内发现曾有人住过,留下一些生活用品。”郭详明道:“连夜请汤海龙的家属协助调查,看是否有隐情在内。”等李长顺走后,郭详明和张光北商议一阵,看看天色近明,便道:“我们到市局看看去吧,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哪。”才到大院外,早闻哭声一片,郭详明连连叹息不已。

此时赵洪升查无结果,也已收队,都在警队里没走。郭详明将众人家属请到会议室坐下,安慰一阵,又到医院看了伤残人员。出了大门,李长顺道:“郭市长,有件事我本不该再提,现在不说怕是不行了。”郭详明道:“什么事?”李长顺道:“市局刑警大队接连受挫,人员损失严重,十停已去六停,再往后办案会更困难。”郭详明道:“从各区市先调人上来,我再向省局要人,案子一天也不能拖。此人即会使毒,就会投毒。”又叫张光北连夜行文至各处,加强防范。

此时省厅也抽了人员过来,一起再到局会议室商议案情。李长顺又将案情汇报一遍,又介绍道:“据昨晚对汤海龙的家属核实,这个叫李道通的身份不名,但武功颇高,汤、高二人对其十分崇拜。平时不爱动,就爱坐着小睡。自从中心体育场事发以来,我市已捕获各类野兽、毒蛇数万只。还有一个情况要说明,汤海龙的家属从来也没见过李道通带有毒蛇。”

正商量着,就听楼下喧哗,有人上来报道:“石正在大门外,点名要见李局长。”李长顺道:“这个石正失踪了十几天,正在找他,他来干什么?”来人道:“我想是为了王小兰一案。”李长顺摆手道:“我现在没时间,叫他回去吧。”来人道:“还要不要对他继续监视?”李长顺道:“现在人手紧,暂时一放。”来人应了去了,将石正两、三言劝走。商议一上午并无结果,下午又在市政府会议中心商议,各副市长也都到场。肖铁成依旧半闭着眼,方冠中则是心里暗喜。商议一时,省里和谢景平意见相左,争执不下,只得改天再议。三天后,郭详明亲自送众灵车往公墓安放。

却说自物贸大楼一战,死伤警察十余条性命,案犯仍逍遥法外,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争传其人其事,晚上家家户户闭门谢客。事情也巧,有关主动返赃的文件也下到全市各区,又设立举报信箱一百个。各部门官员看了都不免心惊,见郭详明手段甚重,有不敢侥幸者,就自写其事,或自携赃款,或先弃二房,早去自首。

赵油头也是坐不住,因和基建处的两位处长,私下给人介绍工程,分得十几万赃款,本要不说,一早得知那二人早将他供了出来。知方冠中不好出面做保,赃款又都花在丁香身上,忙张罗着四处借钱,因钱由基不在,接的也不利索,那个五千,这个一万,总算对付上了,也写份检查自己递了上去。

到晚上没事,赵油头就去找大个黄喝酒解闷,那大个黄正欲去会谢月娇,就拿话支他先到酒店去。赵油头叹口气,转到六朝大酒店里赌钱,恰王二万、贾礼都在。众人赌了会子牌,又喝会子酒,贾礼要走。赵油头道:“酒还没喝好,贾兄弟走什么?”贾礼道:“我今晚要回老家一趟,明天给我小姨摘些新鲜蔬菜,顺便还有点小事处理。”说着去了。

不想第二天,贾礼就打电话给王二万,说自己叫人打了。王二万正因败在田文彪手上发恨,当下叫着一班子兄弟,带着两部车赶去。到了贾礼老家,见贾礼手头都缠着纱带,半躺在床上,他爹半瘫着,手哆哆哆嗦给他喂着水。王二万叫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贾礼道:“田文彪在前头私开了家铁矿粉厂,与村里串通,将半山坡子地都租了,一年只给六百块钱贴补。我家六亩半地都在其中。昨晚我因不答应他,他记旧仇,就将打我了。他怕他再来寻仇,先叫一家人都躲了。”

王二万说听说是田文彪,心里早虚一截,还是硬嘴道:“这厮无理,我与兄弟报仇。”贾礼道:“二万哥不要慌,先叫兄弟们坐下喝杯水。”给他爹一使眼色,那老头忙去提水。马炮见他行动不便,将水瓶接过来倒了茶。这才都坐下,田文彪带着二十多口子人也到了。

原来自打童家钱款到了,没出一周,吴应辉就介绍了一位外商过来,将厂子草草看了,只说是十分满意,当下就签了合同,拟投资五百万,当场就留下二百万来。郑无经本有逐客之心,见状失望。田文豹得了信,打听得是吴应辉暗中相助,因有心来往,就把田文彪叫来道:“老二,童家和吴家有关系,我们欠人家那点钱,你去结清,再请一桌,以后才好来往。”田文彪点头同意。

田文彪拿了钱,晚上去赌博,一夜都输尽了,一时不便还钱。田文彪里里外外手头紧了,又恐他哥再问起,就和外头的相好商议,叫着两个亲戚,在后湾山坡上准备建个铁矿粉加工厂,给村里融通些好处,租下土地准备开挖矿石。因知道贾礼家在其中,心里又恨他叛主,见其不肯签约,当晚就爆打一顿。

一早,田文彪又听手下人来报道:“贾礼约了人手来了。”田文彪道:“不过二爷手下几个败将。”要一发整倒贾礼,点齐二十多号人,悄悄将院子围了,一声招呼闯进院去。

众人忙的手里茶杯没放下,先叫踢倒两个。田文彪一指贾礼叫道:“将这背信弃义的朝死里打。”王二万也高叫道:“兄弟们,打不过就抄家伙。”双方一阵乱打,王二万几个挡不住,好不易容逃出院子,钻进汽车忙跑了。贾礼受着伤,行动不便,叫田文彪的手下兄弟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打的嗷嗷乱叫,他爹一旁瞪着眼也不敢言语。田文彪道:“取合同来,叫这厮按手印,叫他爹也按上,签上字。”贾礼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叫人抓住手按了手印。

等田文彪一行都走了,贾礼也挣扎起来要走,他爹问他道:“还上哪去?”贾礼道:“我又不是去找他拼命,问什么。”到地里摘些新鲜蔬菜,这才骑上车要走。没走出多远,王二万几个在路边截住,问了伤势,贾礼只道:“不打紧。”辞了众人回了公司,晚上到黄婉玲家送菜去。

黄婉玲见贾礼拎着蔬菜进来,脸上身上尽是伤,就问道:“这是和谁打架伤的?”贾礼笑道:“碰上街上几个小混混,下手不知轻重,打成这样。”黄婉玲道:“早就告诉你,没事就家里来,街上闲人多,闲事也多,逛多了没什么好处。”贾礼道:“我也就是路过,看不顺眼。”黄婉玲道:“以后注意了,你没孙大圣那本事,就别瞎操那份闲心。我正想问你,交没交女朋友。要是没有,我托人给你物色一个。”贾礼笑道:“这事小姨不必操心,缘份到了,自然就来。”

李曼儿正好下楼来,笑道:“妈不知道吧,表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惜,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黄婉玲道:“你也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表哥看上谁了?”李曼儿道:“上次来家里找我的童姑娘。”黄婉玲笑道:“这点倒比你强,有眼力。童姑娘忙什么哪?”李曼儿道:“下午才接到童姑娘的请柬,她家的聚丰机床厂才引来外资,改成三资股份企业了,这周五剪彩,请我们几个中午去喝酒。表哥,你说我送什么好哪?”

贾礼笑道:“要是我送,我就将吴应辉两次离婚的复印件送过去。给她提个醒,省得糊糊涂涂上了当。”黄婉玲道:“怎么,童姑娘谈的是吴应辉?”贾礼道:“可不是。小姨,您还不知道吧?开发区里都说,童家走的是日式发展道路,是靠牺牲一代妇女换来的。”李曼儿道:“表哥这么比喻也太过份了。金钱社会,本来就没有纯粹的感情。童姑娘不过是听了几句伪善的谎言,牺牲了稍许感情,这比那些出卖灵魂的要高尚的多。”黄婉玲笑道:“你说别人的事倒也清楚,怎么到自己身上就糊涂了?”

李曼儿见黄婉玲话又绕到自己身上,不敢再言,忙回楼上去了。到贾礼要走,李曼儿因练功略有小成,一身是劲,不知何处使去,追到院子里,笑道:“表哥,谁打的你,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报仇去。”贾礼笑道:“你想去也不打紧,先把我打昏了,你要去我也拦不住你了。”李曼儿笑道:“你不依我,童姑娘那儿别指望我给你添话。”贾礼无奈,只得叫上李曼儿到街上闲转一阵子,也没打成架,贾礼依旧送了回来。

过两天,恰是周五,沈勤勤早早约了李曼儿、唐闻莺,买了四盆花,余招招请了赵公明,赵雅兰送了花篮,带着摄像记者都先后到了。童语荷穿着一身西装套裙里外穿梭,同母亲应酬来宾。见几个女伴到了,忙上前拉着手,引着公司各处看了看。见西北角上,新车间正打着地桩,西南角上,露天场地里,停放着新上的机器,墙里墙外粉刷一新,就是两层的办公室也都装饰一新。童语荷又让着几个品着茶说话,这才忙着出去应酬。

李曼儿坐了一阵子,见来的人益发多了,就叫着沈勤勤到外头歇脚。才没走几步,见郭详明站在院子里正在朝这里观望。郭详明看见李曼儿忙招招手。沈勤勤道:“李姑娘,你爸叫你哪,多半也是来参加剪彩的吧?”李曼儿笑道:“他怎么就成了我爸了?”沈勤勤笑道:“这还用猜,看面相就八、九不离十了。再说,除了李龙王,谁通身还有这个气派。要不是你爸,这老头是谁?”李曼儿低声道:“不过无意间认识的。”抬手叫童语荷道:“童姑娘快来,老朋友到了。”

童语荷见是郭详明,又当李曼儿要捉弄他,忙过来笑道:“郭老板远来是客,快请里头坐吧。财政局的沈局长上回没见着,这回能见上了。即有她在,帐也不用你付了。”郭详明点点头,童语荷又笑道:“李姑娘,你代我招呼郭老板先进去吧。”李曼儿就笑着往里让。

程学英正招呼来宾,见李曼儿同一个五十多岁男子并肩进来,但觉二人眉目极象,因没见过李有才,忙叫童德忠道:“李姑娘陪着进来的,是不是李有才?要是,千万别怠慢了。”童德忠道:“李有才是个五短的矮胖子,我见过,不是。”程学英道:“纵然不是,也别慢待,你过去让杯茶。”童德忠便让着郭详明喝杯茶,李曼儿一旁介绍了,几个姑娘也围上来凑热闹。

郭详明先笑问赵雅兰道:“赵姑娘家是住在阁老巷吧?”赵雅兰道:“是呀。郭老板哪儿打听来的?”郭详明道:“不是打听来的,是因为赵姑娘在那一方是名人,这才知道的。还有一个叫王小兰的吧?”赵雅兰道:“小兰是我的同学,她是我们姐妹中最有名气的一个了。现在还躺医院里,人事不醒。”郭详明道:“我看过她的广告。初看起来,和小曼姑娘倒有几分相似。”李曼儿笑道:“郭老板,这句怕是学来的吧?”沈勤勤笑道:“即不是第一个说的,自然是学来的。”

郭详明又问童德忠道:“童老板今天挂牌,怎么不见江北开发区的人过来祝贺?”童德忠叹口气道:“别提郑无经那个小畜生,他不来倒好,来了不定又添什么麻烦。光这几天,他就派了三、四拨人找我们的不是,前前后后又枉花了好几万块钱。”郭详明道:“郑无经何以如此?”李曼儿一旁代答道:“郑无经看上了童姑娘,童姑娘没理他,这才有意如此。可惜,郑无经不是个苍蝇,是个耗子。”郭详明道:“还不一样,都属四害。”

李曼儿笑道:“新来的郭市长只打苍蝇,不打耗子,还不由着他整天满街逛呀。”众人听了都笑。郭详明道:“你怎么知道他光打苍蝇,不打耗子?”李曼儿道:“我妈说了,市长大人临来时,街上买了把苍蝇拍子,忘了买粘鼠板了。”几个姑娘一听,越发笑得欢了。这时,童玉刚进来道:“爸,蔡区长叫人送花篮过来了。说是一会陪着赵主任过来。”童德忠听了,忙让郭详明道:“郭老板先喝着茶,我出去招呼一下。”起身去了。

不多时,蔡敬德陪着赵振先一同过来剪彩。郭详明就站在二楼窗子上观看,等众人去了酒店,这才下楼四周转了转。一时,见程学英跟了上来,就问道:“私人搞企业,不容易吧。”程学英笑道:“我们没根没底的,干什么能容易哪。”郭详明道:“我是听说,你们家在上岗工业园时,无故遭了一场火灾,到现在还没查着凶犯?”程学英道:“警察那边也请了几回,因没结果,又没那么多功夫,也就算了。郭老板是哪儿人呀?”郭详明道:“老家在东江县。”程学英道:“家里还有什么人?”郭详明道:“老家还有一个老姐,还有两个叔父,也多年没有来往了。”

二人说阵子闲话,程学英又一路介绍着,后让着到酒店就餐,郭详明推辞了,打的去了。不想此时正巧蔡敬德出来,回到车上给赵振先拿好烟,因在大会上见过郭详明,见正和程学英道别,心里一惊。蔡敬德忙一躲,又不知因何故到此,回到桌前悄悄说给赵振先听了。赵振先笑道:“老兄不必担心,郭市长不过为郑大诗人跑一趟罢了。”

酒店里的服务小姐,因和童玉刚常来常往,洒桌前听在心里,悄悄告诉了童玉刚。童玉刚不敢瞒着他妈,又说给程学英。程学英就将童语荷叫来怪道:“李姑娘将郭市长请来,你怎么不早打招呼,万一说错了话,那可怎么是好?”童语荷问李曼儿道:“李姑娘,你可知道郭老板就是新到的郭市长?”李曼儿听了道:“不知道,他下雨时到我那儿躲雨才认识的。祸从口出,这下完了。”余招招道:“叫他苍蝇市长,我们也不是第一个,怕什么。”

赵雅兰也道:“前天他们开会,说好了我去的,因为赶节目没去成。要是我认出来,早说一声就好了。我们这么取笑他,万一都懒在小凡他爸头上,那更不得了了。”几个姑娘议论一阵子,等上了酒菜,几杯酒下肚,这才都不怕了。一时,又喝得高兴,余招招问道:“童姑娘,郑无经这空会在哪?”童语荷道:“我听我哥说,刚才还贼眼虚虚往这边看,这会八成是躲在他姐夫那儿喝酒哪。”余招招道:“上回闹的不解恨,我们再去闹他一闹。”童语荷道:“他姐夫办公室的小院里养了两条大狼狗,平时不栓,哪个敢进去?”

赵雅兰正带着雪剑,闻言连叫两声。唐闻莺笑道:“它这么点小个子,还不服气。”沈勤勤笑道:“赵姑娘,你整天整晚搂着它,不怕方小凡吃醋?”余招招笑道:“哪有当爹的吃儿子的干醋的。”赵雅兰忙笑道:“你们都口里积积德吧。”一时喝罢酒,余招招还是要去,几个起身又去找郑无经。

到了院门外,就听里头狼狗狂叫,几个姑娘不敢往前走。那雪剑从赵雅兰怀里挣脱到地上,呲牙裂嘴,低声怒吼,往院里就进。里头人闻声也早已出来。起初,两条狼狗还叫几声,见雪剑一步步逼进,不由缩脚后移,等雪剑再三低声咆哮,两条狗都夹起尾巴来,缩成一团,不敢稍动。众人看了称奇,一问郑无经不在,只得扫兴而归。一路上,赵雅兰将雪剑亲了又亲,好不得意。

李曼儿此时手机却响了,一看是贾礼,忙问何事,欲知贾礼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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