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都市言情 > 狩猎红尘 > 正文 第六十一回 郑无经徒遭玉人手 童语荷解衣吴公子

正文 第六十一回 郑无经徒遭玉人手 童语荷解衣吴公子(1 / 1)

却说胡梦蝶见李有才只掏出两千块钱来,冷笑道:“就算是过夜钱,也使不了这么多吧?”李有才道:“你别瞎猜。这两千块钱,我是叫你去请个送子观音来,你我早晚都拜一拜,上上香。到明年,你要能给我添个男丁,我就和那婆子离了,把你扶正。”胡梦蝶笑道:“扶正倒不必了,你娘我也没本钱生了。添柱香倒成,回家睡也罢,公司睡也罢,就看你的能耐了。”李有才叹道:“我没少鼓捣这事,怎么就不见哪一个怀上?可知书上说的有道理,张良无后,杀人太多。”胡梦蝶笑道:“你怎么就信这个?少鼓捣几回就有了。”收了钱,又催李有才买车去。

李有才回到家中,只说外头治安不好,要给李曼儿买辆车。黄婉玲道:“你打算买什么样的车?”李有才道:“太便宜了说不过去,三十多万,四十万上下,闺女出门我也放心。”黄婉玲道:“你给小曼商量吧,她同意,你就拿钱买去,她不要,你也别想拿去送人。”

李有才到公司见了穆艳如又道:“我想给小曼买辆车,钱从哪儿支合适?”穆艳如道:“多少钱?”李有才道:“三、四十万吧。”穆艳如道:“倒不必从公司支了,几个银行的贴息钱,我还能凑够了。”李有才道:“你怎么不唠叨?”穆艳如多天不见李有才,又见胡梦蝶当了主持人,也生怕再疏远了,就笑道:“我还能和孩子一般见识?我头年就有这个意思,钱早就准备下了,一会我去提。”李有才道:“先一停,我再问问闺女。”打了电话给李曼儿。李曼儿先说用不着,经不住李有才一劝再劝,只好应下。

先不说李有才如何提车,且说李曼儿嘴里虽是答应了,也没往心里去。近中午,唐闻莺打来电话,说起童语荷之父之事,约着到医院去看望。李曼儿如约见了唐闻莺,街上买了花篮、果篮、牛奶之类,知童语荷正好在医院,上楼看望了一回,又陪着说些话。

一会,童语荷陪着走出来,笑道:“我欠你们的情还没补,你们又来了,借这个机会请你们吃一顿。”拉着二人到了酒店,因要还钱,又叫了赵雅兰、沈勤勤、余招招三人。余招招接了电话先到了,一时沈勤勤也到,赵雅兰也开着新买的汽车,打扮的端端正正的到了。童语荷客气几句,将钱一一还了。余招招道:“你们家正缺钱用,还什么哪?权当是我们几个赞助了。”众人也附和称是。童语荷是坚决不纳,只好各自收了。

六个姑娘家见没外人,童语荷又劝几杯酒,屋里尚热,都将外衣脱了,说说笑笑,斗嘴喝酒。沈勤勤问赵雅兰道:“赵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车?”赵雅兰道:“拍电视剧时学了几天,也没怎么上过路。小凡说没车不成个样子,这才买的。”余招招就道:“我们姐妹六个,不能就她一个人有车,到年底,有钱没钱的也都凑一辆来。可说好了,谁误了期可是要罚的。”唐闻莺笑道:“我可说好了,到年底没有金龟婿上钩,我是买不起车,罚轻了我认,罚重了我可不认。”

余招招也笑道:“你要是有金钩子,也借我用用。”唐闻莺笑道:“在位的哪个没有,你偏偏就和我借?我还不知道和谁借哪。”童语荷笑道:“赵姑娘的好使,李姑娘的管用,你们先一人借一个吧。”李曼儿笑道:“即便是有,我们也是直钩,愿者上钩,水平可不怎么样。”沈勤勤笑道:“依我说,你们谁也不用借钩子了,我给你们一人贴一张告示得了。上面写上:今有二女,才艺俱佳,垂钓龟婿,愿者上钩。”众人说笑一回,又划阵子拳,闹了约有两、三个钟头,都有了五分酒意。

一时说到童家的事上,唐闻莺站起来道:“要是小兰在,她会怎么样?”余招招道:“那还用说,一准到他办公室里痛骂一顿。”众人齐笑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童语荷才要拦住,唐闻莺笑道:“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到这份上,你还怕他什么?”童语荷道:“我怕他?我早想给他几个嘴巴子了。”

众人出了酒店,都上了赵雅兰的车。童语荷坐到前排,余下的四人都挤在后排,赵雅兰开着车上路过了江,直奔江北去了。路上,沈勤勤道:“是不是先给郑无经起个绰号,到时我们才好骂的痛快?”大伙说来说去,就给郑无经起了个绰号,起名叫白皮黑心四眼狼。到了区政府大楼前,几个人下了车,才要进大楼,就有警卫上前拦着。李曼儿将赵雅兰往前一推,赵雅兰身不由已到了前头。那两个警卫见是赵雅兰,都知道是新闻主播,也不敢再拦,让着众人进去。

郑无经正在办公室里琢磨事,见门外进来童语荷一行六人,也不叫他说话,你一言,我一语,指着鼻子乱喝斥了一通。那郑无经见讲理不过,将手一指,大声道:“这是我的办公室,都从我这里滚出去。”不说滚字还好,话音没落,不知谁喊了一声“打他。”六个姑娘,也不分拳重拳轻,或打或撕,将一个屋子弄的乱糟糟一片,满地纸飞书走。

这一打不要紧,先惊动了相邻的代区长蔡敬德,看了一眼,忙将办公室主任钟光武叫来道:“快叫警卫来,都赶出去,大闹区政府,成何体统?”钟光武听了,却不动地方,笑道:“蔡区长,今天将这六个人赶出去不难,到明天就会有人将我们赶出这区政府去。”蔡敬德将眼一瞪道:“难道我不敢抓人?”钟光武笑道:“要是来的是肖、方二位市长哪?”蔡敬德忙道:“有话你直说。”钟光武道:“我其实早看见了,就是没敢阻拦。那个赵雅兰是方市长未来的儿媳妇,到年底准备就娶,我们先不说了。那个瓜子脸的叫余招招,她们姐妹五个,五个银行各占一个,四个亲家位居行长,是有名的五凤栖金,招惹上她了,就等于是将银行尽数得罪了。这个也可以不说。那个长条身材,大眼睛的可是李龙王的千金,李家和肖家又是干亲。前几个月,常区长那里就因为一句话,先得罪了这位千金,叫李有才围着大院骂了个狗血喷头,到头来还得陪着好话,才算了事。”

蔡敬德一听,心里早有了数,气道:“这个郑无经也太不象话了。”二人正说着话,就见郑无经里头不支,抢出门来,高呼警卫快来。蔡敬德出门喝斥道:“你堂堂一个区长助理,平时行为不自重,还有脸大呼小叫?”又向六位姑娘笑道:“请几位姑娘暂回,我回头少不了严肃批评他。”童语荷六个再看郑无经,早躲到楼上去了,只得一同出来。

路上,李曼儿等见赵雅兰脸上不知何时,叫郑无经手指刮了一道子,足有一寸多长,忙用粉给补上。赵雅兰气道:“这个该死的四眼狼,怎么留这么长的指甲。”童语荷道:“赵姑娘,路边咖啡店一停,我请大伙喝杯咖啡,败败火,免得过后长疙瘩,没人上钩。”李曼儿笑道:“上午你请了,这回我请吧。”众人下了车,到咖啡店里坐下,赵雅兰忙掏出镜子照了照,又将粉补了补。

喝了一会,余招招犹觉不解气,又道:“今天不过就打了他两下,没解气,便宜了他。真不知当初赵市长怎么给他官当?”沈勤勤道:“还不是会诌几句诗,假斯文罢了。”余招招就道:“要是沈姑娘当市长会怎么办?”沈勤勤笑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上午枪毙郑无经,下午带着财政局长,逛商场,下酒店,包舞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能白当一天。”

童语荷笑问赵雅兰道:“赵姑娘,要是你当市长,你会怎么办?”赵雅兰道:“别的不说,我先将他们每人身上揭下两层皮,给路边的乞丐贴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家四口非得修车生活,别人一家一月就能拿上万的工资?”沈勤勤笑道:“你回去先揭你公公的皮吧,就是不知道你从哪里下手?”童语荷笑道:“才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下道了。唐姑娘,你说说。”唐闻莺笑道:“我要是当上市长,眼里首先要干净,城市不光要美,关键是不能多见带大盖帽的,更重要的是先叫城管关门大吉。”沈勤勤笑道:“我们再听余姑娘怎么说吧?”余招招道:“我更简单,头一件是把政府改成舞厅,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跳舞。如今的这些人,一个个死皮塌眼的都没劲,两个字,大换。”

李曼儿笑道:“说好了,要有机会,我们都选你。”余招招笑道:“童姑娘哪?”童语荷道:“我要当市长,先除人渣,该杀的杀,该斩的斩。往后,你们爱怎么着都成,再不用提心吊胆怕这个怕那个的了。”赵雅兰也道:“李姑娘,你哪?”李曼儿笑道:“要是我呀,我只管睡觉。”赵雅兰道:“那怎么成,还不乱成一锅粥了?”

李曼儿笑道:“沈姑娘善理财,我请她当财政局长。童姑娘要除人渣,当是警察的最好人选。赵姑娘为人实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就当统计局局长。唐姑娘平时上街也自已带着包,身体力行,从不要一个塑料袋,当环保局长可行。余姑娘一言即中,人事更换是大事,可以当人事局长。这些你们都做了,我还不只管睡觉去?”沈勤勤笑道:“我们必竟才五个人,哪里能管那么多事?”李曼儿笑道:“那也不怕,余下的,都由我妈一手代我包办了,我还是只管睡觉。”众人都听了大笑不止。坐到四点多钟,方小凡因准备好了节礼,叫着赵雅兰回去。众人见赵雅兰先走,又各自有事,也都散了。

赵雅兰到了清江别墅,见方小凡正往车上搬节礼。方小凡一眼看见赵雅兰脸上带伤,忙问道:“脸上怎么了?”赵雅兰也不会隐瞒,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把个方小凡疼的不行,忙拉到屋里替她洗脸敷伤。

正巧方冠中外头宴罢,早回来一步,见方小凡正捧着赵雅兰的脸儿细看。赵雅兰见方冠中看她,先不好意思起来。方小凡道:“爸,你看看,雅兰脸上叫郑无经狗爪子抓的。”方冠中伸头一看,果不其然,气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出手抓一个姑娘?”又问道:“该不会影响晚上的节目吧?”赵雅兰笑道:“今天轮到月眉姐,我不碍事的。”

方小凡听了,又恼起来,到楼上拿一把短刀下来,骂道:“我先将那个鸟人脸上剜三刀再说。”揣了刀子往外就走。赵雅兰也喊,方冠中也叫,追到院子里,才将方小凡拦下。方冠中道:“你就是要杀人,也不能用这沾血的刀嘛。”赵雅兰也劝了阵子,方小凡这才息火,和赵雅兰将节礼又清点了一遍:八只大公鸡,八条大鲤鱼,两箱酒,一条猪腿,半片子羊,大米白面各两袋,新鲜水果若干箱,外带一些干货滋补品等等。开了车,将节礼送去。赵老实见送的节礼实实在在,心中也喜,让着方小凡吃了晚饭,说会子话,方小凡这才回去。

方小凡回到家里,问方冠中道:“爸,仲秋节怎么准备?”方冠中道:“就我们爹俩,准备不了多少,要是雅兰过来,到那天就宾馆要桌菜。”方小凡又搓着手自言道:“郑无经那厮,我决不能轻饶了他。”方冠中闻言笑道:“小凡,我倒要考考你,如何才能杀人不沾血?”方小凡道:“要手不沾血,要么借刀杀人,要么暗施冷箭,即然他少年张狂,与其借刀杀人,倒不如暗施冷箭。”方冠中道:“箭从何出?”方小凡道:“我听说他两个姐夫把持着江北开发区,多少可以拿些把柄。”

方冠中笑道:“那只是弓,而不是箭,弓要有箭才管用,没有箭,不过废木一张罢了。小凡,我听你们说话,中间有不少的故事,以我看,童姑娘就是支箭。”方小凡喜道:“老爸说的极是。郑无经以私废公,将我市的经济环境破坏殆尽,论公论私,都是一等大恶。爸,那边可有有用之人?”方冠中笑道:“分管科教的王区长早有此意。不过,事情要等薛平西走后方可。”方小凡笑道:“那么,我们就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他横行到几时。”爹俩又说了半天的话,这才各自睡了。

仲秋节的前一天,钱由基在省里呆不住了,先叫张道平捎些东西送给李曼儿。李曼儿不好往家里拿,借着问石正消息的空,都留在了周洁梅家里。牛千叶也回到家,知道已调到广电局设备处任处长。起初牛千叶不愿意,牛得贵和蒋春梅两个劝了又劝,又说暂时歇手,能和李曼儿成亲有诸般好处,又答应过一年再谋上迁,牛千叶这才算是答应下来。下午报了到,到晚上家里就摆了一桌酒席给他祝贺。

和每年的节前一样,大多数人都习惯将手里的工作暂时停下,忙于串亲访友,四处融通关系。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也格外多起来,忙于奔走购物。也是这天下午,童语荷提早下班,到街上买了些青菜和牛羊肉,准备回家剁馅子,走到厂前,见又围着一伙人。

原来郑无经上午在会上叫蔡敬德点名喝斥一顿,心中怀恨,叫他二姐夫借着童家迟交电费,将电先给停了。童玉刚正扠着腰在那儿吵,童语荷把他劝回厂里,到晚间点着蜡烛将饭菜做了。童语荷晚上送了饭菜,程学英又叫再购些酒菜,准备着到十五接童德忠回家过节。

童语荷到超市购些吃喝之类,中途遇上唐闻莺,因心中正闷,也没多讲话,先回家去了。吴应辉得了消息,心里又高兴一层,到晚上,他两个姐姐都从省里赶了过来,捎了不少东西。吴应辉就到酒店里请他两个姐姐吃饭。三人先聊些家里的事,他大姐就道:“爸和妈这次叫我们过来,一则是来看看你,二则是问问你,和那个童姑娘怎么样了?”吴应辉道:“虽说有些进展,但这几天我越来越不安心了,生怕一时定不下来,反倒会生疏。”他二姐道:“莫不是他知道你离过两回的事?”吴应辉道:“现在或许还不知道,不过也快了。”他二姐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吴应辉道:“虽说她现在有难处,我自忖还无十分把握能叫她答应下来。”他大姐笑道:“还是咱妈说的好,找什么样的媳妇下什么样的本钱,只要本钱下足,还怕不答应?再说了,孟区长明里帮了我们一把,郑无经又暗里助了几把火,现在给她来个雪里送炭,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又问道:“妈问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吴应辉道:“大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吃住,离了两次,连房子也没剩下,到现在还借着同事的房子住。就是有些小来小去的也不多,也就十多万。”他大姐道:“我再给你一百四十万,凑够一百五十万。小弟,为你这事,家里可没少下本钱,你可不能失了手。要是她同意,你就带她回家一趟,让爸爸再引见一位外商,把她家的生意搞起来。”他二姐笑道:“照片上我们是见了,倒是不错,是不是再叫我和大姐见见真人?我们回去也好和父母说话。”吴应辉笑道:“这有什么不能,到明天,你和大姐先到茶馆一等,我叫着她过来喝茶。要是你和大姐看中了,付了钱就走,我就心中有数了。”一时说下,吴应辉送了她两个姐姐到酒店里住下。

第二天是仲秋节,童语荷一早看了童德忠,又到单位坐了会子,见人都早早走了,也才要走,吴应辉就打来电话,约着到香茗轩喝茶。童语荷因和吴应辉交往数次,又见余招招有时欲言又止,心里也早起了疑心,也有意先冷下来,这一阵子见得少了。见吴应辉来约,又逢仲秋,不好不去,依约到了。吴应辉叫一壶好茶,要些果盘,二人对面坐下。

先是喝了几杯茶,吴应辉留心其两位姐姐的动静,不一时,见付帐而出,就笑道:“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次出差,捎了一点小东西给你。”就包中取出一枚钻石戒指,一串白金钻石项链,一付钻石耳坠来,递给童语荷。童语荷笑道:“我们不过才刚刚交往,怎么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推辞不收。

吴应辉笑道:“莫不是还在为厂子的事不开心?我这次出差,也是专程为厂子的事才去的,已经见了一位有意向的外商,过几天就会过来。”童语荷道:“就厂子目前这个样子,来不来还不是一样。”吴应辉笑道:“厂子的资金情况我也基本落实了,你就放下心来,过了节,我自然有好消息。”

童语荷道:“什么好消息?”吴应辉笑道:“现在还没有十分把握,暂时不好说。等我有十成把握办成了,自然会第一个告诉你。”说着,将童语荷的手捧起,这就要给她戴上。童语荷抽回手来,还是道:“父母尚不知道,收了也不好戴出来。”依旧坚持不收。吴应辉就笑着收起来道:“也好,我就先代为保管。”二人又喝会子茶,童语荷借口去接父亲,先行去了。

到下午,童语荷叫着哥哥童玉刚到医院接了童德忠到家里,程学英正赶着做菜。童语荷也是有意叫童德忠开心,陪着下了一会子棋。到晚间开了饭,童德忠依旧是唉气叹气的,童语荷劝了几句,程学英就道:“不用劝了,只要在他面前放一摞金条,保证就好了。”一家人都吃的无趣,草草收了,各自休息。

童语荷无事可做,就叫着童玉刚到办公室上网聊天去。上了网,见唐闻莺也在网上,聊了起来,一时,余招招也上了网,见二人在,就招呼二人去跳舞。二人见天色太黑了,都不便去。余招招见没人陪,也觉无趣,又陪着聊了阵子。

李曼儿下午悄悄到超市买些吃喝,又从家里取瓶茅台,早早藏好。到晚上,贾礼和几个远乡的亲戚都到了,李有才也赶回家来,热热闹闹吃了饭,又分桌打起牌来。李曼儿因想着晚上去见师傅,提早先睡了,到近十二点起来,还不见人散。李曼儿就在楼上换好衣服,从楼梯悄悄下来,从后窗子跳了出去,再转到院子里推出摩托车,赶往江边旧码头。

李曼儿到了旧码头,四周不见人影,忙叫了几声师傅,就见方吉清从一旁拍手笑着出来道:“还是女徒弟心细,想着仲秋节来陪师傅。”李曼儿笑道:“徒弟今晚要是不来,就见师傅的眼力差了。”一边说,一边摆上吃喝,将酒也启开。方吉清倒出一杯来,尝了尝,笑道:“好酒。”李曼儿笑道:“徒弟蒙谁也不敢蒙师傅,这酒可是我妈从厂里直接提的,没假,师傅放心喝罢。”方吉清道:“喝酒需不能费了功夫,我再给你拉一拉筋骨。”又将李曼儿提起来,拉了一番筋骨,又教了些心法,这才和李曼儿对坐着喝酒说话。

李曼儿先敬了方吉清三杯。方吉清心中高兴,因道:“师傅因为生的丑,一生中从没收过徒弟,你这丫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当尽我所学,尽数传授与你。你只要苦练,它日必有大成。”李曼儿笑道:“师傅,万一以后我混江湖,有人问起师傅的号来,我该怎么说?”方吉清笑道:“你会了师傅的手艺,就是传了师傅的名号了。不要说你们少林、武当之流,就是龙虎山上张天师,见了你也要礼让三分。”

李曼儿又笑道:“师傅,要是我哪天不小心遇见了天蓬元帅,是输是赢?”方吉清笑道:“你们要交手,不过三合,他必然会让着你,绝不敢再还手。”李曼儿笑道:“敢是他怕师傅不成?”方吉清带几分酒意,笑道:“为师我乃水府天君,他乃天河守将,行动要受我辖制,虽不能说谁怕谁,必竟有上下之分。”师徒二人又聊些古往今来之事,方吉清饮了有半瓶子酒,已是酒足饭饱。

方吉清将李曼儿拉起来,指着大江道:“人在水中,犹如鸟儿在空中,要会借得风力水流,才能博击长空,遨游四海。且下水,我教你分辩水势。”李曼儿热热身,下了水,由着方吉清指点一阵,观水流暗涌,学借势回旋之法。方吉清又将一些独门心法教了一回,李曼儿游了一阵,渐渐自如,遁入佳镜,不知不觉游了两、三个时辰。

二人回到岸上,方吉清又传了一套金刚如意掌,看看天色渐明,师徒二人这才分手。李曼儿偷偷回到家里,见还有一桌没散,只得再从厨房越窗而进,仍回楼上睡觉。

过了仲秋节没两天,童语荷一早到了公司,才收拾了办公室,吴应辉那边就打来电话,说有好消息,叫前往其住所相见。童语荷有心不去,只推公司事忙。吴应辉又笑道:“我给你说的事,眼下已有十成把握了,你快过来吧。”童语荷当不得他一再相劝,只好起身前往。

童语荷到了吴应辉的住处,见吴应辉才刚刚起来,就笑道:“你不是梦里才有十成把握了吧?”吴应辉道:“就是为这事,这才一夜没睡。”倒了杯酒,让童语荷喝着,又坐过来笑道:“这一阵子一忙,你我倒象是生疏了。”童语荷道:“不过是厂子的事多,这一阵子见的少罢了。”吴应辉就伸头过来索吻,童语荷只一点而止。

吴应辉又拉起童语荷的手,含笑道:“这阵子我知道厂子事多,也没能帮上大忙,心里好生过意不去。不过,我却从来没将这事忘了,不到十成把握,我怕再出了差错,叫老丈人怪罪下来,往后就不好相处了。”童语荷道:“你不说,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吴应辉笑道:“以前你一说话就笑,今天怎么不见你笑了?”童语荷道:“我哪就笑得起来。”吴应辉笑道:“你先闭上眼,一会你就笑起来了。”童语荷拗不过他,只好将眼睛闭上。

吴应辉到里间拎出个大箱子来,放在童语荷前面的桌子上,笑道:“可以睁开眼了。”童语荷见眼前一个大箱子,不知何物,就道:“里面是什么?”吴应辉笑道:“你打开看看。”童语荷打开箱子,见满满堆的都是一百元一叠的钞票,忙道:“这是哪儿来的?”

吴应辉笑道:“我先声明,这即不是贪污得来的,也不是腐败混来的,我是化缘化来的,干干净净,一共是一百五十万,你放心用吧。”童语荷道:“这么多钱,我怎么好白拿着用?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条,等厂子转起来了,我再还给你。”吴应辉将手伸过去,将童语荷的*一揽,笑道:“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我的岂不就是你的?再说了,就是还钱,我也会另想办法。”童语荷也笑道:“虽说如此,必竟钱是家里用的,数目又这么么大,怎好不打个收据?”

吴应辉笑道:“你的意思无非是叫我放心罢了。”手一转,伸进童语荷的腰间,将腰带扣一提。童语荷心里早就明白过来,不由一时心上就乱了。一则自己对吴应辉尚有疑问,二则又怕自己不答应,这么就将钱收下,倒象是亏欠了一样。童语荷正拿不定主意,吴应辉只当童语荷默许了,放开手就来解衣扣,童语荷忙站起来道:“我用一下洗手间。”起身躲到卫生间去了,脑子里仍就乱纷纷的,不知怎样才好。

吴应辉在外面等了一阵,又到卫生间外细一听,里面什么动静皆无,知道尚没有下定决心,就偷偷用手机给他大姐发个信。他大姐那边就打来电话,一唱一和,有意说给童语荷听。就听吴应辉道:“我不是说过了,钱我有用,又不是拿去赌博,你们还跟着问什么?我是正当有用,你们不要管。”又道:“我是从张叔那里借的一百五十万。”又道:“你说什么?要是借女朋友用的,张叔就是赞助?要不是,到年底就管我来要?好,我也说明白了,钱我拿来做生意了,挣了好还,陪了我还不还了。”姐弟俩又在电话里说了会子,吴应辉这才放下电话。

吴应辉又到卫生间外细一听,里面有水声,知事成了,轻声问道:“要我拿件睡衣过来吗?”童语荷里面听得清清楚楚,还说什么,只好道:“也好。”吴应辉大喜,忙取件睡衣递进去。

吴应辉本是久旷之人,又恐云雨间再不长久,没了兴致,忙服了两粒药丸。童语荷在里头磨蹭了近一个小时,经吴应辉催促再三,这才穿着睡衣出来。童语荷出了卫生间,将换的衣服整好,将箱子盖上,这才回身和吴应辉拥抱在一起。吴应辉见童语荷浴罢出水,素面雪肌,更显娇美,忍不住细细品味,久久不肯放手。

童语荷初涉云雨,脸泛潮红,樱口微喘,见吴应辉伸首索吻,忙吐香舌入口。良久,吴应辉抱起童语荷,来至卧室,双双倒在床间。不料,吴应辉一时贪欢,被药拿住,久久不能丢身,累的通身大汗,如雨浇的一般。童语荷初经云雨,不堪长久,也劝吴应辉暂歇一时。吴应辉也是口渴难当,起身到外间,不知厉害,接一大杯冷水饮了,一激之下,登时缩了。童语荷也到卫生间冲了澡,将衣服换上。

吴应辉过来揽着童语荷笑道:“这钱虽说不多,可以先将厂房、办公楼盖起来,将面子做起来。等外商到了,才好再图发展。”童语荷笑道:“先不说厂子的事,本来是水到渠成的,倒象是用钱换来的一样。”吴应辉笑道:“你不当是我花钱买来的就好。”见天近中午,到外面叫几个菜,倒杯酒和童语荷喝了。

童语荷将钱箱子拎到家里,打开箱子给童德忠看。童德忠大喜,从床上起来,就叫程学英道:“钱有了,快回厂吧。”程学英将钱点了点,小声问童语荷道:“这钱是哪儿借来的?”童语荷道:“管个朋友借的。”程学英心里明白,也不再多说,只道:“到明年想办法还他就是。”童语荷也含含糊糊点点头算罢。一家人出去,先将钱分开存到了银行,将电费补齐,一边联系开工建设。

晚上吃过饭,吴应辉又约童语荷到住处,少不了又要求那事。童语荷红着脸道:“还疼,缓两天吧。”岂料吴应辉久旷之人,一来忍不住,二来不知怜惜,一再要求,童语荷只好由他。

云雨即毕,二人冲洗过,见童语荷要走,吴应辉笑道:“别走了,夜深风冷的,在我这住一夜吧?”童语荷笑道:“叫人看见,这成什么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哩。”吴应辉笑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童语荷道:“要来什么时候都行,偏你这样使坏,我可是不敢再来了。”吴应辉笑道:“你要是怕人看见,我倒有个法。”童语荷笑道:“你说。”吴应辉笑道:“我也知道,这儿住的都是我们单位的人,你半夜来半夜走的必竟不好看。我另租个地方,你说好不好?”童语荷道:“这就更没脸了,不行。”

二人商量一时,最后说定,每晚十一点,吴应辉从童语荷家楼下过,要是家里没旁人,童语荷窗边放一盆吊篮,吴应辉就可以到家中相见。要是一盆仙子掌,就是家中有人,可改天再聚。如此说下了,吴应辉才送童语荷回去。往后少不了依言而行,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吴应辉从楼下经过,见无人就到童语荷家中相会,睡到天明才走。不想二人之约,暗地里早叫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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