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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回 陈素静借诗讥无经 钱由基淫闹满天星(1 / 1)

却说方小凡自从好上钱由基,几乎天天晚上有应酬,早上又要晨练,不由白天思困,中午常常睡到下午四、五点钟,设计也就放松了。李曼儿也因要赶论文,一早还去,下午就在家里赶论文,故也没在意。钱由基又偷偷付了方小凡十万的首付金,叫他零花,方小凡也没叫李曼儿知道。

这天晚上,钱由基、方小凡二人又在家中喝酒。方小凡道:“钱哥,就我们两个喝也没意思,叫嫂子过来,也认识认识。”钱由基道:“我正好有事找她。”就打了电话给胡梦蝶。不多时,胡梦蝶就到了。方小凡细看胡梦蝶,精瘦的身材,带六分骨感,眉目间也有几分姿色,一说一笑,颇有风情。

胡梦蝶生来就会做戏,到了家里,更不闲着,忙里忙外,处处温柔可人,一步一扭腰,三步一晃臀,那女人味道,更是无处不在。吃饭之际,钱由基与胡梦蝶又有意演戏,卿卿我我,一会骂声亲哥哥,亲个嘴,一会叫声好妹妹,贴贴腮,方小凡也是赶着胡梦蝶直叫嫂子。

胡梦蝶边劝酒边挟菜,又笑道:“小凡兄弟,怎么不把弟妹也叫来,一块热闹热闹?”方小凡道:“她这人不好热闹,而且事多,来了多半不快,不叫也罢。”胡梦蝶笑道:“弟妹的事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可真是天生的一对,真叫人羡慕死了。”方小凡笑道:“我们两个郎才女貌,嫂子和钱哥难道就不是郎才女貌?”胡梦蝶笑道:“他没那个才,我也没那个貌。”钱由基笑道:“别听你嫂子胡说。上次方局长还说起,叫我问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方小凡道:“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嘛,我总不能守着这个小小的工作室一辈子。那天我们同学几个还说起,想在中州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一年不挣个三、五百万不成。虽说李曼儿家里有的是钱,只是凡事靠着她,往后也抬不起头来,晚不了落得跟老丈人似的,所以我准备开一家象样的大公司。”钱由基道:“现在有眉目了没有?”方小凡道:“现在还没眉目,这一阵子还在等机会。”三人吃过了饭,方小凡见胡梦蝶并没有走的意思,借口回工作室住了一晚。

方小凡走后,钱由基关上门笑道:“此事如何?别人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你要是尽心,倒算捡了个便宜,白赚个俏小伙受用。”胡梦蝶笑道:“这小哥确实长的俊俏,这生意不白做。可说好了,童子鸡我要先尝,你别把他带坏了。”钱由基道:“这个自然。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胡梦蝶道:“还不忙。你再带着他到处耍耍,等他知道了男欢女爱的好处,我再动手不迟。”钱由基笑道:“这事交给我,你尽管放心。”见胡梦蝶起身还要走,忙道:“今晚你还走?”胡梦蝶道:“我的财路断了,八下里都要用钱,挣钱是正事,那事多鼓捣几回,少鼓捣几回有什么要紧。”钱由基见说到了正题,起身拿出一万块钱扔给胡梦蝶道:“这些钱你先拿着用。”胡梦蝶拿了钱,也不再言走,是夜又一同睡了。

方小凡正值思春年龄,见胡梦蝶留宿,就知有好事,不由想入非非,黄色网站上看了大半宿才睡了。一早,李曼儿的电话又响,方小凡无奈,勉强起来,还是如期在公园见了李曼儿。二人跑了会子步,打了打球,分手后,方小凡外头买了早点,急匆匆赶回钱由基的住处,到时却见二人早已走了。方小凡推开钱由基的卧室,见床单被褥不整,隐约还带着女人常用的香水味,不由暗笑。

方小凡又留神看看各处,只见桌子上多了几张光盘,才想看看,钱由基却一步赶了回来,推门进来,连道:“兄弟,这可不是你看的。”方小凡笑道:“这里头是什么,不是我能看的?”钱由基笑道:“实不瞒你,这是我和你嫂子助兴看的。你年纪还小,看了再误入歧途,出去强暴了哪个,我这当哥的就是大罪了。”方小凡网上也看了一些,听了笑道:“钱哥真是大惊小怪,这种片子看过何止几百部了?再说了,钱哥有女朋友,兄弟又岂是没女朋友的人?”钱由基听了,只好道:“兄弟,你看可是看,需依我两件事。”

方小凡道:“行。”钱由基就道:“其一,这种片子只能在家里看,不能外传,看过了我还要还给人家。”方小凡点头笑道:“知道,不能聚众。”钱由基又道:“其二,只许看着玩,不许当真,你要是照着上头的跟弟妹胡闹,弄出事来,我可担当不起。”方小凡就催道:“钱哥,你就忙你的去的,我看一会,还要回去做图。”等钱由基走后,方小凡将光盘放了进去,打开了一看,但见:

含春浴罢,笑解罗衣。

朱唇半启,双眸迷离。

摆臀送胯娇声颤,摇臂振榻怜呼急。

坐卧侧躺多变化,貔貅阵前战狻猊。

方小凡看了一回,不由面红耳赤,心火勾起,欲罢不能。恰好李曼儿电话来催,只得回了工作室。方小凡人到了工作室,心思却不在设计上头,一会偷眼看看李曼儿,一会乱想一阵子。坐到十一点,方小凡再也按奈不住,见李曼儿正伏在桌上画图,屁股翘着,更是心动,上前拦腰抱住,硬帮帮从后面顶住。李曼儿也不十分拒绝他,由着闹了一阵才道:“别再闹了,当心有人来。”

不想,一句话未了,陈素静不知何时到了,也不敲门,进来笑道:“你们小两口,家里还亲热不够,又到办公室里来风流。”方小凡见了,忙松手让了杯水进了里间。李曼儿怪道:“来了也不敲门,偷偷摸摸倒象个贼,不想活了?”陈素静笑道:“不说你怪我,我还怪我自己哪,再忍一阵,就能听你们的房了。”又笑问方小凡道:“老班长,在学校时你一本正经的,这动手动脚的毛病,几时学会的?”方小凡里头出来笑道:“你们俩说话,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说了起身就走。

见方小凡走了,陈素静笑道:“你们小两口几时圆的房?”李曼儿笑道:“别说起话来没羞没躁的,天下的人还都能象你们一样?”陈素静笑道:“你看方小凡那个猴急样,就知他还没得手。告诉我,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圆房,我约几个同学给你们庆贺庆贺。”李曼儿笑道:“你别不知羞了,这事躲还来不及,还有光明正大张扬的不成?”陈素静道:“上学学呆了吧,如今就这个风俗,两人头一次睡了,都没问题,这叫试婚成功,都要请一请的。我那个时候,还请了三桌哪。”李曼儿笑道:“别说疯话了,就是要请,我也等着结婚的时候一块请。”

喝了杯茶,陈素静道:“给你说点正经事吧。”李曼儿道:“难得。”陈素静道:“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时,那个比我们高两届,好给你写情书的郑无经吧?”李曼儿道:“当然记得。”陈素静道:“这人现在火了,中专毕业后,分到了文化局,还自称诗魔。去年出了一本诗集,销售还不错,网上还疯传了一阵子。这不,去年年底,赵市长特意点名,调到市政府办公室当秘书去了。”李曼儿道:“郑无经,郑无经,本来就没有什么正经事,别提他了,说正经事吧。”陈素静道:“这就是我说的正经事,你听我说,现在郑无经更不得了了,又出了一本中州新貌百首,你看看。”将书递给李曼儿。

李曼儿随手翻了翻道:“还不如以前写给我的情书,写情书还有两分意由心生,这上头尽是些浮华之词,纯属献媚。”陈素静又道:“这不,他又帮着电视台策划了一个节目,叫通俗诗歌大赛。我自以为水平不比郑无经差,特意赶制了几首诗,准备参加大赛去。我读几首,你给我评一评。头一首,我以洞房为题,你听听。欲问婚期未有期,小生房内急断肠。工粮仓满欲决堤,快快送我入洞房。”李曼儿笑道:“好诗,好诗,还有没有?”陈素静道:“还有一首,叫婚后有感。你听着:新婚时节急如猴,从早到晚无闲时。时隔一月再行房,打完这把也不迟。”

李曼儿笑道:“你的诗比他的强,你的诗经读,百读不厌,越读越耐人寻味。他的诗肉麻,叫人不敢再看二回。”陈素静道:“他的情诗你还有吗?”李曼儿笑道:“都烧了,谁敢留着,惹火上身。”陈素静道:“你当了一回听众,我也不亏待你,到我那儿吃饭去。本来要让方小凡请客的,他倒躲了。”李曼儿笑道:“还是我们俩吧,你不怕,我还怕你们俩旧情复燃哪。”二人说着话,关了门下去。

陈素静新买了辆红色的小汽车,让着李曼儿看了,笑道:“你什么时候买?”李曼儿笑道:“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就是买,也要等到后年这个时候。”二人街上买几个菜,同到陈素静家里,边吃饭边说话。陈素静又道:“方小凡心眼可是够多的,你可要管住他才行。说实话,你那几招都不好使,最有用的一招,你知道是什么?”李曼儿道:“你说是什么?”陈素静笑道:“我还是看电视里说的,虽说有点邪,确实管用,就是每天在家里叫他打光,保管他出去不花了。”李曼儿笑道:“才说三句正经话,怎么又下道了。”陈素静笑道:“你现在还不知道甜头,等你得了甜头,保证一天也缺不了。我可事先说了,就你这么个大美人,方小凡那副身子骨,你可事先给他补一补,别累出个好歹来。”

李曼儿道:“闹着玩可是闹着我,要论真的,我还没想好哪。”陈素静道:“生米做不成熟饭,你还是犹豫,来,我给你上上婚前教育。”说着放了一张光蝶,李曼儿看了一会,见都是外国男女,觉得难堪,忙道:“快关了吧,再看要吐了。”陈素静笑道:“别装正经的了,我不信你没看过。在我面前不好意思也罢了,这盘就带回去看吧。”非要李曼儿带上。

吃过饭,陈素静又要写信投稿,李曼儿笑道:“你当真要投稿?”陈素静道:“怎么不投?他当年笑话我是巴狗鼻子,到现在我还都记得。中不中先不说,我非死气郑无经不可。”李曼儿笑道:“既然如此,我再给你补一首,索兴骂个痛快。”提笔写道:

中州才子号无经,吟山吟水吟诗经。

妙手从未偶得之,佳句一向不垂青。

迎风树起一杆旗,自诩本是文曲星。

山中群猴听了笑,星星原来是猩猩。

陈素静道:“骂得好,十二分的过瘾。”说着将稿写好了,同李曼儿到街上寄了出去。二人也就此分手,各回家去。

方小凡下午回到住处,睡了一觉醒来,见钱由基坐在沙发上。钱由基见方小凡醒来,笑道:“兄弟,起来吃饭了。”方小凡起来,见酒菜俱备,洗把脸,二人对饮起来。钱由基道:“看过了吗?”方小凡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就这种片子,不知看过多少回了。”钱由基道:“你看过也好,没看过也好,这电影里是叫人看的,可不是叫人跟着学的。弟妹对你就是感情再好,你要叫她品萧弄玉,效龙阳之举,她也是不肯的。”

方小凡笑道:“嫂子肯不肯?”钱由基笑道:“我们兄弟说话随便,我也不怕你笑话。你嫂子这人,说起来相貌一般,又没个正经工作,外头还有点不干不净。我之所以喜她,就是因为她床上功夫了得,这电影里有的,你嫂子都做得上来,而且有过之无不及。”方小凡笑道:“我回头也叫你弟妹多看看,学一学。”钱由基道:“弟妹年青,虽知其事,未知其味,必不肯相就。”方小凡笑道:“钱哥岂不闻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弟妹凡事好学,这种事也不在话下。”又问钱由基道:“钱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钱由基笑道:“我还没想过要结婚,再等等吧。”方小凡笑道:“钱哥是不是等着把天下的馆子都吃遍了再结婚?”钱由基笑道:“这事说起来就象吃饭一样,而且吃了这顿,还想着下顿,进了这家馆子,还想再进别的馆子尝尝滋味,慢慢就有了瘾了。结了婚就不行了,就要双方都对得起,再找女人就是道德问题了,趁现在没人管没人问,我先乐够了再说吧。”

方小凡道:“钱哥说的有理,前一阵子我还把望着年底结婚,这还没结婚,倒先叫她管起来了。婚期无限,叫她也等等吧。”钱由基笑道:“兄弟别说傻话,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俗话说:要劫劫皇纲,要奸奸娘娘。弟妹这么漂亮个美人,有一个也就够了。再说,你们迟迟定不下来,弟妹又长的漂亮,要慎防夜长梦多呀?”方小凡听了,笑道:“钱哥怎么知道我们没定下来?”钱由基道:“大凡女孩子,初恋时象个公主,清高自许,旁若无人。要是有了那事,转眼就成了小猫了,那眼神也就不同了。我和弟妹虽说不过见了一、两面,就她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们彼此还在守身如玉。”

方小凡道:“钱哥不知,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钱由基笑道:“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你又是那种随便的男孩子?我教你一招,你只要先将那事办了,相处依旧,闭口不提结婚一事,我敢说,用不了两年,你嫂子的本事不用教她也会了。”方小凡道:“只是她那性子不同别的女孩子,她同意的,你怎么都行,她还乐意奉陪。她要不同意的,说翻脸就翻脸,丝豪没有商量的余地。”

钱由基笑道:“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说有一个和尚,在江南遇见一位姑娘,见姑娘人长的不错,就有意勾搭。他姑娘说声道:我不理你。转身就走。和尚不舍,随后跟到家中,那姑娘还是道:我不理你。又进屋去了。和尚胆大,跟进屋去抱着亲个嘴。那姑娘还道:我不理你。和尚见能得手,起手摁在床上,撩起裙子来。那姑娘还道:我不理你。和尚大喜,云雨过后。那姑娘还道:我不理你。和尚遂大笑而去。所以大凡女人都如此,心里乐意,表面上却推三推四,你要再强使几分,她也就顺水推舟了。在旧时,青楼里的姑娘,来了客人还装模作样害一阵羞呢。”

方小凡听了赞道:“钱哥见多识广,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看书。”二人酒喝到尽兴,方小凡又道:“人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是吃着锅里的守着碗里的。不说别的了,今晚你我兄弟到外面吃一碗去。”钱由基道:“我也正有心耍一晚去。”这二人开车出来,方小凡问道:“钱哥常去的几处,可有标致些的?”钱由基道:“风月场所,一般人物多,甚丑甚俊的少见。就说住在宾馆里的那个小玉环,三千块一夜,我见了一次,也不过皮肤白些,有个三、五分姿色罢了。”方小凡道:“去看一看。”

二人到了环湖宾馆,找着小玉环的老板。那人却笑道:“二位来的不是时候,中午叫几个穿制服的请去了,到这还没回来。”钱由基笑道:“莫不是怕我们兄弟出不起钱?”那人笑道:“并非如此,只是那些人不好惹,由着他们尽了兴,人自然回来。”方小凡笑道:“敢情老兄认官不认钱,我们兄弟这就回去穿上制服再来。”那人又笑道:“二位兄弟千万别见怪,如有兴趣,可到满天星找白灵。她有个朋友叫邵丽,才从南方来的,起价一万。二位要是钱上宽敞,就去找她。”

二人回到车上,钱由基道:“兄弟,你说去还是不去?”方小凡道:“这么高的价,我倒是想见一见。”钱由基笑道:“见可是见,要是将弟妹比下去了,你可不要叫我帮你捡拉圾。”方小凡笑道:“要是真比她漂亮,我还真把李曼儿让给钱哥。”二人说说笑笑,到了满天星歌舞厅,找个位子坐下,点了几杯啤酒。

钱由基生恐再遇上余招招,忙拿眼偷偷乱扫。正巧,余招招也是一脚踏了进来,一眼撇见钱由基,也不言语,直接进了办公室。这边方小凡道:“钱哥坐着,我去找白灵。”钱由基拉住道:“今天不是时候,我有一个旧相好在里头,一会再见了不好说话。”方小凡笑道:“会这么巧?”钱由基道:“兄弟见我白天什么时候敢出过门?就这,外头相好的还有十好几哩。”方小凡笑道:“要和钱哥一比,这满世界的人,十有八、九都白过了这一生了。”二人说笑着,各邀舞伴跳了几曲。

余招招正坐在办公室里头生闷气,潘金龙也到了。这潘金龙本是机械局局长潘国玉的公子,中等个,人也算白净,在质检站任副科长。其人在工作上无所事事,专好在女孩子堆里胡混,和余招招最是投缘,常在一起跳舞玩耍。进了门,见余招招托着香腮,就笑道:“招招,这一阵怎么见你这么没精神哪?”余招招道:“还不是和从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没找童姑娘去?”潘金龙道:“约她她也不出来,反倒把脚崴了。”歌舞厅的管事白灵听了笑道:“别人约不出来也就罢了,潘少爷是有名的情圣,约不出来可说不过去了。”潘金龙道:“我也正纳着闷,我这大情圣的手段用在她身上怎么就不成了哪?”

三人正说着话,禇刚进来,对白灵耳语几句。白灵道:“我打电话给牛哥,问他怎么办?”打了电话回来笑道:“余姑娘,钱经理在外头坐着那?”余招招道:“看见了,还有谁?”白灵道:“和一个俊俏的小伙子。”潘金龙探头看了看笑道:“看这二人亲热的劲头,八成是同性恋。”余招招霍地声站起来道:“走,跳舞去。”拉着潘金龙下了舞场。

钱由基见余招招出来,明知躲不过去,就笑对方小凡道:“兄弟,看见了,这就是哥的一个旧相好。你要是有意,我介绍给你认识,没事的时候玩一玩。”方小凡笑道:“我倒不嫌吃剩下的。”钱由基起身过去笑道:“余姑娘,有一阵子没见了。”余招招道:“我还以为你从地球上消失了哪。”钱由基笑道:“公司才成立,事特别多。这不,才刚刚抽出点时间,就来找你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钱由基让了余招招到一旁坐了,点了杯果汁,笑道:“这是余姑娘,这是平凡工作室的方经理。”二人点头问好。方小凡笑道:“我能请余姑娘跳个舞吗?”余招招道:“好呀,我反正不想闲着。”玩到了近十二点,钱由基一曲没跳,只看着方小凡和余招招叫好。余招招心里作恼,又说不出口,出了门,气冲冲骑上摩托走了。

回来的路上,方小凡笑道:“还是钱哥够意思。”钱由基笑道:“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何况这种女孩子。”方小凡道:“钱哥知不知道余招招的情况?”钱由基道:“这我还倒不清楚。”方小凡笑道:“我有个同学曾经和她相过亲,不过余招招没看上,到这还掂记着她。有道是山沟里飞出金凤凰,这话就应在余招招身上了。她老家住在西边山套一个小穷村里,山多田少,以种果树为生。这于家,三代单传,到了这一辈上,只生姑娘,不生小子。于老汉木瓜脑袋,一心想要个男孩子,就偷着生,谁知一连又生了四个丫头。被村里罚了几遭,家里已是片瓦皆无,生活十分困难,只得到城里找活干。说也奇怪,这于老汉家发闺女,个个出落的亭亭玉立,都道他家出了五只金凤凰,老大叫多多,老二叫添添,老三叫少少,老四叫来来,老五叫招招,这五姐妹中又数余招招最漂亮。”

钱由基听了笑道:“他虽说陈旧了些,倒是为社会出了力,五只凤凰,不知又为中州添置多少景色。”方小凡又道:“头几年,余老头在街上卖馒头,多多和添添四处打工,后来多多就当了小保姆,这本也是穷人家的常事。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为官,全家俱荣,一件小事,竟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市人行副银行陆行长,有个公子叫陆天,虽无什么残缺,却是脑子不全,说话办事缺斤少两,一天到朋友家吃饭,看上了多多,死缠着不放。陆行长见了多多,又看看自家公子,也是尽心撮合,提了不少条件,多多贪图富贵,自然答应。婚后不久,先到一家小厂转了正,又调到了建行。不出几年,将四个姐妹也一一调进城里,都在各银行安排了工作。添添去了农行,少少去了信用社,来来去了工行,招招则去了招行。添添、少少、来来单位好,人又漂亮,到了年龄,一一嫁人。添添的老公公是财政局的费局长,女婿费浩然在国资局。少少的婆家是建行的赵行长,女婿赵峰在信贷公司。来来的婆家则是农业局的谢局长家,女婿谢震在经管办。现在只剩下招招,在姐妹五个中最漂亮,又最受宠,眼光也最高,一到夏天,她的裙子一天一换,不穿重样的。她还好揽闲事,帮着跑银行,人都称她是中州小银行。”

钱由基听了笑道:“那陆天即然行事说话缺斤少两,怎么搞档案?”方小凡笑道:“这有什么奇怪,赵峰外号醉猫,逢场必饮,逢饮必醉,他搞贷款,岂不是更怪?”二人说了大笑。方小凡笑道:“钱哥好福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让钱哥拣着了。”钱由基道:“虽说漂亮,无奈小姐脾气太大,一句话说不好,小则动气,大则走人。”方小凡笑道:“钱哥,明天还来不来?”

钱由基道:“我今天来,不过是为了探风而已。牛千叶与我有些过节,我找小姐是假,大闹满天星是真。”方小凡道:“钱哥有何具体打算?”钱由基道:“到明天,我找个人包邵丽一夜,婊子大都无义,多给点钱,打发她去南方。牛千叶想借着邵丽挣钱,我偏弄它个鸡飞蛋打。”方小凡笑道:“钱哥这招够损,够阴,兄弟我佩服。”钱由基笑道:“这些都是小伎俩,兄弟把弟妹弄上手,那才叫大手笔哩。”二人说笑回去,各自安歇。

第二天,方小凡去了工作室,钱由基就把林童叫来商量。林童道:“那牛千叶并没什么本事,不过仗着禇刚和范自宝两个。要不是他腰里有把枪,我们兄弟两个也可以大闹一闹满天星。”钱由基道:“这牛千叶明是警,暗是匪,明斗必定要吃亏,我想着先暗中损一损他。”一时将计划说了。先由林童找人,带着钱前去包邵丽。当晚去的,当晚就回了信道:“人果然漂亮,定了明晚十一点,秀东酒店里见。”钱由基道:“不必紧张,等人到了,你就打电话过来。”

第二天晚上,钱由基叫着方小凡、林童等在酒店外头等着。一会见人上去了,到了近十一点,没见邵丽来,倒见来了两个警察,上楼将人带去了。钱由基连声叫苦,林童道:“他奶奶的,怎么会这么巧。”钱由基道:“多半中了牛千叶的道了。”三人急忙赶回家中。三个人喝着啤酒,说起事来,林童道:“我有个朋友,姓金,外号人称老丙,和牛千叶为地盘的事也有过节。他和警察最熟,不如托他进去问问情况?”钱由基道:“这样最好。”

钱由基一早到办公室里呆一会子,约了林童去见老丙。老丙打了一宿的麻将,人还没起。钱由基二人等了一会子,老丙才涮了牙过来搭话。让了一回茶,又说会子闲话,钱由基让到酒店里,好烟好酒陪着。酒过三巡,钱由基将事情一说。老丙道:“不必说了,必是牛千叶使的诈,人没事,罚点钱也就出来了。”钱由基道:“这厮为何使诈?”老丙道:“兄弟试想,邵丽虽说有几分姿色,毕竟是一个人,由着她睡,一年能挣多少钱?凡要见邵丽的,你花个三千、两千的,最多也就拉拉手,不是老主顾,即使你下了定金,花一万,牛千叶应了,也暗叫警察将人抓了。单这一项,牛千叶一年甚少也弄个数万的回扣。”

钱由基道:“我们兄弟不出这口鸟气,以后还如何混江湖?”对林童道:“今晚就和那厮算总帐。”老丙道:“牛千叶人手众多,需选好时间动手,方不吃亏。为算计这厮,我也准备近一年了,十点以前,他的手下都要回来交差,此时万不可动手。到近十一点,他的人马才各自分开行动,范自宝带人去巡场子,禇刚要送邵丽,这些人到十二点半才能回来。他这时的人手不过还有六、七位,此时动手最好不过。”钱由基道:“如此,多谢了。”临走,又开了两条烟叫老丙带去。

钱由基与林童晚上约好,方小凡因朋友有事来找,近九点才赶到。钱由基道:“兄弟事多,何必急着赶来?”方小凡道:“这等好戏岂能错过。”三人商量了一阵,由林童外头埋伏接应,钱由基和方小凡前去闹事。钱由基、方小凡二人喝点酒,叫个出租车,看准时间,过了十一点到了满天星歌舞厅。进去后,不想余招招还没走。钱由基笑道:“兄弟,这就是余招招不能当老婆的原因。”方小凡道:“我们行事,支走她才好,不然,反留下口舌。”钱由基笑道:“我一句话,包管叫她离开。”

余招招见钱由基走了过来,故意不理他,仍就掉头和人说话。钱由基笑道:“余姑娘,真巧,又碰见了。”余招招道:“我天天来,你天天见,一点也不巧。你又来干什么?”钱由基笑道:“听说新到的邵小姐貌似天仙,特来一会。”余招招听了,不由火从心起,怒道:“流氓。”钱由基笑道:“这两个字别人叫也就叫了,你这么叫,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余招招没受过这等气,扬手一掌,却叫钱由基伸手接住。余招招气得跺跺脚,回到里头叫道:“牛哥,你叫人把钱由基的脚砍下来喂狗去吧。”拿了包气冲冲跑了出去。方小凡跟着出去劝道:“余姑娘,你别在意,他不过是跟你闹着玩。今天晚上我们是来打架的,故意气你走的,刚才如有冒犯的地方,我这里给你陪不是了。”余招招道:“你们真是欺负人。”说着去了。

方小凡长叹一口气,回来道:“钱哥,是时候了。”钱由基将桌子一拍,叫道:“叫白灵出来见我。”里头牛千叶正商量着,见钱由基敲着桌子大叫,就道:“人还没回来,你出去先稳住他们。”白灵应声出走了出去。

钱由基见走来一位姑娘,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举止却十分老练,穿一身套裙,盘着秀发,眉目娇好,知是白灵。方小凡笑道:“长的倒也说得过去,这一万块钱不算白花。”白灵笑道:“两位先生,不要取笑,我是白灵。我们还在营业,两位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可否随我到里头说话?”钱由基坏笑道:“我们兄弟也正有此意。”

二人到了里间,牛千叶也跟了进来,将二细看了一回笑道:“要不是余姑娘说情,早就把你请来了。”钱由基笑道:“你就是不请,我也早想来了。”方小凡笑道:“牛老板不要误会,我们兄弟久慕邵小姐的芳名,特来一会。”白灵笑道:“这可就不巧了,我妹妹最近才交了个朋友,十分合得来,正在谈婚论嫁,二位怕是要白跑一趟了。”钱由基笑道:“邵小姐正值青春妙龄,择偶条件自然低不了。我这位兄弟人才出众,家资颇丰,出手也大方,何不请来一见,或者有缘也未可知。”白灵笑道:“既然这位大哥有意,请稍坐片刻。我妹妹出去与朋友吃饭,一会就回。”钱由基又拍着桌子道:“不要敷衍我们兄弟,小看大爷吗?”将一打假钱往桌子上又一拍。

白灵扭头看看牛千叶,笑道:“二位先生不必动怒,我去看看回来没有。”出去了不多时,回来笑道:“太巧了,我妹妹刚刚回来。”邵丽因来例假,出去不长也就回来了,正在休息,见白灵叫,忙起身出来。

钱由基见进来一位小姐打扮的姑娘,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裤,胸丰腰直,描着长眉,勾着红唇,果有几分姿色。白灵笑道:“这位就是我妹妹邵丽。”钱由基见邵丽举止轻浮,行动间带几分胡梦蝶模样,有意相戏道:“邵小姐,我你前世尘缘未了,今晚又在此相会,可喜可贺。今晚定和邵小姐不醉不归。”邵丽笑道:“今世有缘,前世必定是怨家。钱先生,不知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钱由基笑道:“我欠你的,你欠我这位兄弟的,所以我出钱,你陪着我兄弟乐一乐。”

邵丽就在方小凡旁坐下笑道:“这位少爷哪方高就?贵姓?”方小凡笑道:“姓方,从三岁断奶下岗,到这没上过班,每天坐地收钱。”邵丽笑道:“原来是方大少,长的不错。要不说,我还真当是哪位大明星哪。”白灵笑道:“幸好不是,要是了,明天又该上头条了。”

钱由基见那二人有意拿说笑拖延,不敢再耽误,就笑对白灵道:“白小姐何时谈婚论嫁?”白灵不冷不热地道:“谢谢钱先生想着,如果有那一天,我头一个通知你。”钱由基笑对方小凡道:“你我兄弟艳福不浅,我头一次见了白小姐和邵小姐,就想起秦淮河上的李香君和柳如是来了。她们一个素淡脱俗,一个明亮艳丽,正所谓秦淮二娇,各有千秋。”邵丽反唇相讥道:“这么说,钱先生一定是老鬼成精了,可惜钱公子不是猴公子。”

方小凡一旁道:“给她们少说这些没用的,我报个价。我们兄弟包一个不够,一包包俩,一年二十万。”钱由基接着道:“还有一条,这一年内只能陪我们兄弟睡觉,不准再陪王八睡了。”牛千叶早听不下去了,起身骂道:“你们俩小子活腻了,胆敢太岁头上动土。”钱由基拍桌而起,回骂道:“奶奶个熊,老子事要找,人要睡,你当大爷来当和尚念经的不成。”起手将桌子推翻。白灵拉着邵丽忙躲了进去,这边早打成了一团。

牛千叶虽说警校也练过散手擒拿,平时只靠手枪撑腰,没交手几合,一拳过来,叫钱由基顺势拿住,横着一肘,正撞在前胸上,倒退五、六步倒在了地上。方小凡从没和人动过手,乱打一气,早已吃了亏。钱由基见状,护着方小凡向外冲去。牛千叶高叫道:“兄弟们,不要手软,只管朝死里打。”虽说只有五、六人,但手上都拿着短棒、皮带,下手又狠,二人不免处处吃亏,没打多久,已是周身是伤。

钱由基拼着命猛打一气,拉着方小凡好容易冲了出去。可巧禇刚、范自宝得了信,带着人手也已赶到,前后将二人堵在大路当中。方小凡叫苦道:“钱哥,这次闹的过了头了。”钱由基道:“那就什么别说,跟着我拼命跑就行了。”拐进小路,二人一路狂奔下去,牛千叶带着众人就追。

本来说好有林童在北边接应的,钱由基二人一时心慌,拐进了小路,慌不择路,反倒往南去了。二人气喘吁吁,一路跑出了城区,到了十里坡南的大沙河边。这大沙河的清水早断了,已成了污水沟,老远闻着都是臭气。二人再也跑不动了,方小凡叫道:“就是打死也跑不动了。”钱由基叹道:“兄弟,挨打的时候记住要护好头。”话音未了,牛千叶已带着众人围了上来。钱由基二人眼看着要吃大亏,恰在此时,却见大沙河对岸大步跑来一人,欲知来者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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