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鼓鼓的走出房间,一打开房间的大门,就见尔莲公主端来了椅子,正大喇喇的坐在院子里,仿佛是等候他多时的样子。
“你终于醒了,昨晚还睡得好吗?”尔莲公主说道。
在她的身边,还站着那些仍然拥护她的士兵们,介风也在其中。
“尔莲公主,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你竟然敢谋杀朝中大将!若你不是公主,其罪可诛!”副将气鼓鼓的说道,还未意识到她们对他做了什么。
尔莲公主站起身,“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只是你不珍惜而已,那也别怪我无情了,风儿……现在就看你的能耐了。”
介风微微一笑,拿出了属于她的笛子,静静地吹了起来。
其实现在看着这笛子,她心里仍然会觉得难受,当初要不是因为祖玉堂喜欢笛子,她也不会跟着学笛子。
伴随着一阵阵悠扬中又带着伤心的笛声,副将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好似虫蚁在腹中啃食一般难受,想吐,五脏六腑都被翻转了一边的样子。
他倒在了尔莲公主面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着疼,愤怒的指责道,“你竟然用这么阴毒的一招!我也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尔莲公主走到他的面前,微微的弯腰,盯着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钰副将,嘲笑的几声,“哈哈……你要杀我?你要怎么杀我呢?用你现在抬都抬不来的手?”
钰副将恨得他五官都皱了起来,心里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恶气呢?
忍着剧烈的腹痛,艰难的抬起手,真的试图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去杀她!
快了,马上就能掐住她的脖子了!钰副将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着急,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好像又远在天边一样,怎么也抓不住她。
尔莲公主见他缓缓地抬起手,笑着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抓住,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公主。
“钰副将,本公主还没根本你算之前你伤我的账呢!你说,如果我去父皇面前说,钰副将夜里派人偷袭我,他本人还亲自上阵,用暗器伤了我,还有伤口为证,你说,父皇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尔莲公主这么一说,钰副将的眼神变了又变。
以尉迟高杰对大女儿的喜爱,就算她现在做的事不讨圣上的欢喜,但岂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他人所伤?
若尔莲公主真的去尉迟高杰那儿告状了,他恐怕不用等这蛊毒发作,他受尽折磨而死,就先被尉迟高杰给乱棍打死了!
更别提还继续坐在这大将军的座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要我死,还是要我活?”钰副将颤抖着问道,想要她说清楚,给个直接一点的结论。
“你太走运了,我已经改变注意,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要你活。”尔莲公主模棱两可的说道。
钰副将自然是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活不成,但死也死不了,成为一个傀儡,一个活死人,帮我办事。”尔莲公主说道,“风儿……”
尔莲公主喊道,介风立刻停下了笛声,钰副将腹中疼痛的感觉立刻戛然而止,他瞬间改变了感觉,活着真是太好了。
尔莲公主揪住他的衣领,大力的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提起上半身,对他说道,“这军营中,所有支持我的人,你都必须善待,若是你去找他们任何人的麻烦,同样的,我也会来找你的麻烦,懂了吗?”
钰副将咽了咽口水,点头表示懂了。
“第二,我要你去杀金晋,你做得到吗?”尔莲公主继续说道。
“金将军……”钰副将有些惊讶的重复道。
“对就是他。”
钰副将摇起了头,难以置信的说道,“不,不行的……金将军他武功高强,还师承墨道组织,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放心,我可以给你减少一下难度,我没有要求你必须杀了他,只要能伤到他就行,当他问起是谁指派你去刺杀他的,你只要说是萧炎就行了。”尔莲公主强调道。
“萧炎?”钰副将问道,“萧炎不过是个外人,我凭什么听他的命令?”
“那这就是你需要自己想办法了,只要你能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否则,你知道你的下场。”尔莲公主松开了他的衣领。
与此同时,介风扔出了一个头骨,对他说,“你看了吗?头骨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洞,那就是蛊虫在吸光了你的血,跑进你的大脑里,破坏掉你的脑浆,然后用尖嘴挖着头骨,想要从你的头骨最后那个钻出来,而留下来的印记!”
钰副将立刻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发麻,后脊背凉悠悠的,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今天,他总算是见识到这蛊虫的厉害了,以前,只是在书上,或是大家口口相传的信息,知道万蛊盟的成员懂得下毒,是很厉害的角色。
但今天,他是涨了见识了。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这么阴毒的手段!
尔莲公主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然后丢下钰副将一个人,和介风走出了院子,其他的士兵也跟在她身后离开。
走在这熟悉的军营中,尔莲公主叹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抚上了腰上的伤,刚才她表现出来狠毒的样子,都是硬撑的。
现在没有别人在周围了,她自然是不用再装下去了。
介风贴心的扶住她,安慰道,“公主,要是觉得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别让驸马担心。”
想起了夜凌凰,尔莲公主长叹了一口气,摇摇了头说,“现在我的事都完成的七七八八了,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拜托我的?直说便是。”
介风沉默片刻,“公主,你知道我是为谁而来。”
“祖玉堂?”尔莲公主难以置信的说道,见她微微的点头,公主不可思议的回答,“你竟然还是忘不了他呢?!”
“我真是搞不懂了,他是怎样的一个混蛋,那晚他是怎样一副无耻的嘴脸,你是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心里还是在想着他呢?”
……
作者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