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店里的上菜速度很快,鲜美的东坡肉一端上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肉给吸引走了,羽凤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用过午膳,羽凤慢慢的走在后边,小声问春风,“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什么?”春风不解的问。
“就是他们刚才说的……我的所有情绪,真的全写在脸上了?”羽凤不好意思的问道,她一直认为她隐藏的非常好呀。
春风咳嗽了两声,并没有直接说明白,只是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给出了她的答案。
羽凤赶忙揉了揉自己的脸,这该如何是好啊?会不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就熬成了日日盼着夫君回家的老婆子了?
为了缓解这一症状,羽凤逛街买东西的情况更厉害了,各种好看的衣裳全部买下,还不放过任何一匹好看的布料,加上还要给母家买的东西,光是一天时间,她买到的东西就已经堆满了院儿里的小仓库,估计回程还得雇上好几辆马车,才能带回京都。
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嘛,控制自己,尽量少去想他,这样就会减少对他的思念……
皇上会在南州待上十天左右,这期间,整个南州城都是盛世空前,就连那勾栏瓦舍里的姑娘们也是十分的兴奋,打扮的妩媚,纷纷上街闲逛,说不定走大运,就被大官给瞧上了呢?
又是一天早晨,阳光明媚。
羽凤带着春风和月白出门,又想去吃早餐铺里的葱香鸡蛋饼,再加上一碗牛肉面,光是想一想,她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经过这两天的熟悉,羽凤也能认出城中的大路了,只要不进小巷子,她就能像本地人一样,自由穿梭在集市间,想去哪儿去哪儿,不会迷路的。
早餐摊的老板也都认熟了羽凤,见她来,立即擦擦桌再擦擦板凳,请她赶紧坐下。
等吃饱喝足后,春风提醒道,“王妃,下午还要参加皇上组织的游园活动,这个时候该回院儿里开始准备一下了。”
羽凤点点头,付了钱就准备离开。
沿途,羽凤和好多穿着稍有些暴露的姑娘打了个照面,她们一个个长得娇小玲珑,脸蛋就只有巴掌那么大,笑容柔情四溢,男人看了估计立马就腿软了!
姑娘们甚至还故意对羽凤甩甩手帕,那手帕上浓郁的香气,让羽凤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还真是男女通吃呀。
春风立即赶走了那些姑娘,“走走走,成何体统!有辱斯文!”
羽凤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春风,你这么凶的赶她们走干嘛呢?难道你看了不喜欢么?”
“这些姑娘不简单,还是少招惹为妙。”春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倒是很明白呀。”羽凤打趣说道。
“哪里哪里,这些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王妃身份高贵,她们哪里有资格来接近王妃,而且这里的治安比不上京都,情况复杂得多,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们是好是坏?”出门在外,警惕一些还是有好处的。
“咦,你瞧那是英国公吗?”羽凤走着,注意到不远处的花香楼,年纪轻轻的英国公正从大门口走出来,身形歪歪扭扭,表情看着也恍恍惚惚,这模样,像是在花香楼里住了一晚上,这个时候才起床呀。
春风伸长了脖子一瞧,点头确认道,“嗯,那确实是英国公。花香楼?不是勾栏瓦舍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吗?”
羽凤嘴角微微翘起,“看来昨晚英国公玩的很开心呐。”
春风也听懂了羽凤的意思,也跟着扑哧一笑,附和说,“是啊,英国公玩的越开心,采文夫人在家里就越不开心了。”
羽凤就期待能看见,回到京都后,英国公带回了一两个红颜知己,气的采文跳脚的模样!
用过午膳,再更衣,羽凤就独自前往城中的蔷薇谷。
这园子取名叫蔷薇谷,自然是因为里面遍布蔷薇,五至六月份,又正好是蔷薇花开的季节,此时的蔷薇谷中是万花盛开,正是游园赏花的最好时候。
远远地,看见宁妃跟在皇上的身边,她的脸色已经恢复的不错,至少笑容灿烂,如和煦的春风,看着一点都不像才受到过惊吓的人。
江南知府禄成双在旁陪伴圣驾,同时也给皇上、皇后以及诸位皇亲贵族介绍了南州的故事,介绍起了这蔷薇谷里的故事。
“这蔷薇谷是因里面遍布蔷薇而得名,但其实为何会种下蔷薇呢,在这里面,也是藏有一个浪漫而凄美的爱情故事!”禄成双介绍道。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南州城还没有如今这么繁荣的规模,蔷薇谷这里也还是荒山野林。一天晚上,一名年轻大夫来到蔷薇谷,他想要爬上湖对面的那座山上,山中有一位草药,只在晚上开花,且只有在开花时摘下,才会有疗效。”
“可他却在上山的途中被毒蛇咬伤,毒蛇的毒性太强,他根本来不及自救就晕了过去,醒来时,他躺在一堆稻草里,被咬的腿已经消肿,而且伤口里的毒液,已经被完全的清除。”
“原来,是一个住在山里的姑娘救了他,还不怕蛇毒,用嘴帮他吸出了毒液,救活了他。姑娘尽心尽力的照顾年轻大夫,二人日久生情,此后他们在这山中定居,年轻大夫娶了姑娘,二人幸福的生活在山中。”
“一年端午节,年轻大夫带回了粽子和一瓶雄黄酒,姑娘不知那是雄黄酒,喝下后,竟然显露了真身,原来那姑娘是一条蛇,当年就是她咬伤了年轻大夫。”
“知道真相的年轻大夫被吓坏了,他找来一名道士想要捉住蛇精,最后免不得是一场大战,最后蛇精败在了那道士的手中……在死前,她对年轻大夫说出了自己真心的爱意,死后,化作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
“年轻的大夫最后被蛇精的真情给感动,后半辈子都守护着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可蔷薇却一直没有开花,几十年如一日都是含苞待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