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打掉抓疼自己的手,虚子回头看向笑得一脸灿烂的春树。
"话说回来,春树,你那里怎麽样?"
"什麽怎样?"
面对春树有些不懂地反问,虚子虽然对於自己的问题感到有些害臊但终究还是在脑中组之语言後开口。
"就是...你回到家中之後有没有怎麽样阿?适不适应?家人有没有发现你举止不太一样之类的?"
闻言春树一愣,但旋即又放声大笑。
"哈!谁管他们怎样,他们又不是我真正的亲人!"
还真是你会说的话阿...
虚子摆脱春树的袭扰并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笨蛋一样,正主都没在怕了而自己还在担心异於日常的行为会带来毁灭性的影响,她是不是把自己的存在看得太高了些了呢?
没给虚子太多感叹的时间,春树将双手搭上虚子的肩膀从她身後推着行走。
"你在干嘛?"
"嘘...别出声。"
被春树推到墙壁隐蔽的一边.虚子虽然一头雾水但明白春树不会伤害自己的虚子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只是在听到春树喃喃念着‘这家伙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的话後虚子好奇地用眼角余光顺着春树不断警戒的方向看去,虽然虚子有了心理准备但她仍被下一刻映入眼帘的画面给吓得大吃一惊。
"谷口!?"
"谁?"
下意识地喊出了声,虚子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惜仍被拿着小册子在围墙边涂涂写写的谷口听见,虚子抬起头来对上春树责怪的目光,刚想说些什麽耳边却响起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虚子莫名地慌乱起来连忙推着春树说。"你...你先躲起来,这里我来处理。"
"你?不要!为什麽本大爷要躲起来?为什麽是本大爷躲起来?"
这时候介意什麽啦!
推春树推到面色潮红的虚子恼羞成怒地用力朝春树脚背一踩,虽然不痛但从虚子身上感受到十足乐趣的春树还是拍拍屁股转身藏起,他大概知道虚子在忧虑些什麽,无非就是和他的诽闻之类的,因此春树在开始颇气闷地不愿合作。
在春树消失於自己的视线後,虚子连忙整理仪容,只是在虚子整理完後转过身去的时候娇俏的鼻尖似乎擦到了什麽东西。
"哎呀。"
听到一声轻呼,看着抱胸後退两步的谷口,有别於在某个角落跟踪少女的某同名高中生,过去一年多来那熟悉的面孔和惹火的身材,虚子强忍住内心激动缓缓开口。
"真...抱歉。"
"哈哈,别介意,别介意,有时候胸部大就是会有这种困扰呢。"
谷口打了声哈哈,一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一手抚在自己胸口,边装困扰边炫耀她胸前那对杀器,在过去总把虚子逗得牙痒痒的举动如今却让虚子眼眶泛起水光,只是这反应在这个世界的谷口眼里反让她吓了一跳。
"阿阿...你..."谷口有些不知所措,原先她只是对眼前的女孩子无心之下碰到自己的胸部感到不满才想用这方式刺虚子两下,没想到对方这麽不禁刺激。
真烦阿。
谷口撕牙抓了抓头,同为女性,平时大大勒勒的她最厌烦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家伙,当然面相阴柔可爱的男孩子是例外,但对女孩子他可没那份多余的母爱去分享。
她偷偷打量了下眼前的家伙,不可否认,眼前的家伙很可爱,跟好友国木田一样是属於娇小可爱型的,若是在平时谷口很可能就会有份结交的心情,但可惜的是由於误会而产生的愧疚让谷口心底起了抵触,原本吸引人的在谷口眼里全成了威胁,因此像是钻进牛角尖般,谷口越想越觉得眼前爱哭讨同情的家伙十分地虚伪讨厌,终至在虚子开口攀谈前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谷口..."
被谷口的反应弄得一愣,但虚子再蠢也感觉得出谷口转身前神情那一抹的不耐烦,开口的话到了嘴边就再也说不出口,一切都在沉默中结束。
虚子发了一会呆,好不容易在新世界遇到了旧同伴但却是以这种形式收场令虚子有些失落,但她却不打算让自己去挣些什麽,造成这样的结果很大部分都是因为她,因此她只能默默地承担这後果并想办法补偿。
"走一步是一步了..."
虚子自嘲地笑了笑,慢步走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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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傍晚,当虚子听到开门声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喔,回来了阿。"
"恩,抱歉,回来晚了,吃吧,你的便当。"
穿着清凉的背心短裤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手握着遥控器转频道一手放在平坦雪白的小肚皮上轻抚彷佛是在表示着里面空空如也需要喂食,提着便当的阿虚怎麽也想不到到家之後会是如此平凡的展开,他可没忘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喔喔,谢谢啦!"虚子闻言一手抓着椅背挺起上身看向阿虚,相较於对於今天早上的事耿耿於怀到了在自家门前犹豫了近半小时才开门的阿虚,完全不记得自己今早是从哪个房间门出来的虚子在看开了某些事後显得落落大方。
从阿虚手中接过便当,虚子便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阿虚今天虽然没有下厨但他买的是一家在另一个世界她就常去光顾的便当定食餐馆,怀念的味道让虚子意外地开心,当然让虚子更开心的便是她今天的发现。
虽然这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但就谷口(女)和餐馆(相似)的出现让虚子有个理由说服自己说她过去的亲友可能正翊另一种形式活着。
"记得洗手阿。"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虚子,阿虚不自觉地流露出笑容。
本来以为回到家後会有一场名为尴尬和羞耻的人生商谈等待自己来主持,但从虚子的反应来看显然是自己会错意了,转身上楼洗漱的阿虚面上一红。
说起来也是,现实生活又不是小说漫画,兄妹之间怎麽可能会发生那种事呢,昨天的态度可能是因为她一时间意识到了什麽才会破天荒的叫自己哥哥,又碰巧晚上睡迷糊了才错跑到自己房间害自己误会。
"呵..."
阿虚对於自己今天一整天的猜测和提心吊胆感到有些好笑,只是这样的阿虚在隔天清晨又发现自己的被窝鼓起一座小山丘时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整整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