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不太对...
午休时间,走在走廊上,朝比奈不断地发送简讯给在家看照虚子的虚弟,从那天以後已经第四天了,学校里的一切都变得很是诡异,比如现在,自己没来由的强烈心悸...
这几日内学校里的变化很大,先是古泉与长门的临时转学,再来是学校大肆庆祝春树得到东大企管的邀约应试,一时之间原本欢快的SOS团勉强算起来就只剩下自己与尚未算是离开的春树。
走着走着来到了社团办公室,用钥匙打开社办的门,本来应该早已在里面吹着冷气呼噜呼噜可爱地睡着觉的虚子此刻却因为不明原因在家里静养,而总是第二个到来的自己却再也无法替刚睡醒的虚子泡一般暖呼呼的茶...
因为医生说茶类会影响到虚子的神经。
对於朝比奈来说这几日并不算累,即使早上都会来到虚子家探望虚子一段时间才去上学,放学後又跟着虚弟一起看照并与虚子谈天散心直至虚子入睡方才回家歇息。
朝比奈知道自己的私心,其实这一事件早在朝比奈过来之前就发生过,只是那时是因为春树才使得虚子恢复过来,所以即使虚子现在都是用着敷衍式的微笑回应着自己让自己有些心痛,但朝比奈却有几次这麽认为...或许日子这麽继续下去也不错。
反正...总有一天虚子会清醒过来,而自己会等到那一天。
朝比奈是这麽相信的。
而就在朝比奈收拾着东西之时,突然身後的门被打了开来,有些惊喜地认为是古泉或长门,只是没想到近来的人却是自己最不想让现在的虚子接近的...春树。
只是朝比奈却从春树眼里看出了一点点急切的不解。
"走之前来看看..."没有过多搭理朝比奈,春树四处悠晃着。"毕竟是我一手搭建出来的。"
"恩...恩阿..."朝比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後走到柜子边。"团长,喝杯茶吗?"
"好,我要..."
朝比奈笑了笑,弯下腰时脑子里却一阵一闪而逝的晕眩感觉像是...做过什麽一般?
"红茶加上一点奶精?"
"红茶加上一点...奶精...恩,对..."听到朝比奈的话春树一愣後把话给说完,随即又陷入一阵沉默。
因为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哪里体验过...预知梦吗?这种似有若无的即视感。
这段话是春树讲给自己听的。
对於春树来说今天一整天都让他感到很奇怪,先是父亲替自己选择的女侍竟然恍神恍神地绑自己打算要穿的衣服都整理出来,上车打算来学校跟校长拿毕业证书时又像是带着那个女侍会碍了什麽事一般将其给抛下自己前来做个结束。
这是原本就理所当然的事情...显然自己待在这烂地方几个月後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了。
春树只是一直观察浮在红茶上的白色漩涡并轻晃着,而朝比奈则一脸苦恼第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对於朝比奈与春树来说两人心中依职有着一种古怪的感觉彷佛就这样离去的话会有什麽事情让他们很遗憾一样。
"那个!""那个..."
同时出声的两人对事一眼後又同时沉默下来,好久春树才放下手中的红茶。
"恩...就这样,替我跟大家说再见..."
春树拿起放在座椅上的外套後准备离开,而朝比奈看到春树从座椅起身往外走去时朝比奈的内心感到一股莫名的焦躁。
"团...团长!"
朝比奈连忙追出门外,将外套挂在手上的春树则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朝比奈。
"这...这...那个..."朝比内的泪水又开始打转,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有必要提醒春树一句,可是这样的情节发展毕竟是有别於过去自己的那个未来,他不希望这样的情况之下虚子又被春树抢走但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诉说着,这是属於朝比奈的故事,千万别让春树再次抢走虚子...
这一次...虚子是朝比奈的!
"我...那个...团...团长!多多保重!"
这一刻,朝比奈哭了出来...他总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麽东西不见了。
空荡荡的...很难受。
而春树再听到朝比奈的话後一愣,随即露出了难得的温暖笑容,一只手掌摸着朝比奈的头。
"乖...别哭了..."
不对!我一点都不乖!
朝比奈的怒吼掩盖在泪水之中。
"这里就交给你了..."
不行!我根本比不上你,我完全没有一点信心能够抢赢你!
"替我...好好照顾她..."
春树笑着把门关上後徒留下听完这句话後完全楞住的朝比奈...直到好一阵子之後朝比奈才像是发疯似的爬了起来往外追。
"团长---!团长---!"
一路急奔,跌了又跌,就算肘皮膝盖擦破了血也一样,朝比奈顾不得现在的形象有多难看只是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继续朝着校门口奔跑,直到最後朝比奈才总算在出校门的坡道前看到春树他们家的轿车。
"团长!!!走之前去看一下虚子!!!即使你把虚子给抢走了也没关系!!!我一样不会放弃虚子的!!!所以!!!请你去看一下虚子!!!拜托你一定得要去看一下虚子!!!只有你才能帮得了她!!!"
校门口,朝比奈喊得嘶声力竭。
直到此时朝比奈才突然想开...满是泪痕的脸在北县高的校门口开心地大哭起来。
原来...他要的只是虚子能够开心...
这才是他来到这个时间点所要明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