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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男子虽然说了一句想跟自己解释,但却完全没有开口的欲望反而只是侧过头盯着车窗外的夜景,此刻两人已经到了乡间,从车窗外灌进的阵阵凉风夹杂着铁田野业间独特的草香,抬头便可望见那片在都市里难以看见的星空,要不是因为知道了刚刚男子吩咐司机四处乱转,否则虚子还真会认为男子带自己到着有什麽意图。
沉默不语,两人就这麽看着窗外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多小时直到虚子被冷得打了一个哆唢後才缓缓转过头来。
只见对面的满脸沧桑的男子,甚至可以说是少年一手支着下巴,虚子很敏感地感觉着那紫色墨镜底下被挡住的瞳孔有多麽的空洞,不知道为什麽,虚子却觉得眼前的男子有如坐在空虚的王位上的新皇一样,为了夺权而狠下心来将阻挡再自己眼前的一切给抹杀,但直到真正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後却又觉得很空虚...
就像是人生没了目标一样。
"喂,有什麽心事的话看着天空不讲话是不会好转的。"
"恩?"
听到虚子的话男子转过头来,只见虚子正如同一只不安分的小虫子弯下腰,平滑曲线的风衣上出现了一团不断起伏的突起。
"好难受,帮我拿下来。"
"你在跟我说话?求我阿。"男子好笑地看着眼前动作笨拙但右大言不惭地命令自己的女人,他在想这女人是不是头壳坏掉了竟然用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只是,没想到虚子却在听到青年的话後身子顿了一下但随即抬起头来近乎是戏谑地看着眼前很臭屁的翘起二郎腿的少年说着。"少臭屁了,谁要跟你讲话,我不能跟天空抱怨一下吗?"
"..."少年被虚子的话说得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
"呵呵,是吗..."少年墨镜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只是笑容里却完全没有一丝笑意。"对上天说话就有用才真有鬼。"
"那有用怎麽办?你试试看阿?"摆直身子,虚子挑衅式的对着少年扬了扬可爱的眉毛,只见少年被虚子的举动一激被气笑了出来。"万一没用怎麽办,白白浪费了本大爷的口水这种罪过你可挑不起阿。"
"那你说阿!"被男子自大的话一激虚子也跟着火大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是什麽立场,线在充斥在虚仔心中的只有‘这男的怎麽就跟春树一个样的讨厌阿‘这种想法而已。"或许不用上天下神谕我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了!"
"好阿!小个子有大志气!佩服!"少年怒极反笑,原本聊天时还觉得这个女孩除了好看以外或许有点墨水才打起跟她聊几句的心,但现在,看着眼前心高气傲.小不隆冬的女孩,他甚至觉得或许这个小家伙就是因为以为有了脸蛋所有人都不会忤逆她而迁就她一般,他对於这种肤浅的小蹄子感到深深厌烦。
"少激怒我转移话题。"虚子被男子气到了,原先只是要引出他的话来没想到自己的火气却被先引了出来,等到开口之後才真正後悔,只是明白再装也来不及的虚子所幸就这般高调地反弹下去。"怕是你因为真的没什麽积郁但又偏要在那边装深沉结果却想不出什麽烦恼才迟迟不肯说吧!"
"你!"男子听到虚子的话後甚至气得要跳起来,这是什麽话,他要装深沉?若是真的没有积郁她一定是每天都笑得开开心心的坐着自己想做的事,才懒得天天沉着脸弄得自己心情不好周遭的人也跟着阴阴郁郁,男子不削地‘哼‘了一声後又闭上了嘴。
"喂...对着天空说出来或许会让事情有所改变。"同样颇为气闷的虚子则侧边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逐渐无人的景色。
蓊郁的树林,皎洁的月光与星空灿烂,让眼前的平凡别有一番景致。
"...喂!我问你,你有没有曾经在与朋友嬉闹玩耍了整整一天之後漫步在黄昏底下明明没有一克停歇下来但却在回家的路上感到无比的空虚与寂寞。"沉吟了好一会,彷佛将胸腹之间的空气给吐乾净一般,只见男子摘下了墨镜露出深邃的瞳孔看着虚子,但虚子却不闻不问地只是看着窗外...
哼...对着天空说吗?
对此男子淡淡地一笑後便又继续说着。
"我阿,因为小学的时候受了点刺激於是这几年来就有如跟着朋友一起骑了好几天的车,闯了无数个红灯只为早点到达目的地,抛弃了道德规范,抛弃了亲情友谊,抛弃了一切就只为了到达目的,然而,就真当我们比起别人更早到达,比起别人更早享受到那美景时,我发现...我似乎错了。"男子说着顿了一下後深深吐了口气才又继续说。
"我发现我错了,这感觉就有如扣错了钮扣盘一般,为了比别人更早扣到底,我却是直接拿领口上的第一个钮往衣服的第三个扣子开始扣起。"
"而当我扣完时我却发现其他的人还在跟第一个扣子拼命,我没有那个耐心等他们把钮扣扣完再陪我出去玩,我也没有那份闲心照顾一群连钮扣都扣不好的蠢蛋。而现在的我感觉有如被孤立起来一般,看着其他人忙碌但我却完全无事可做!说说!现在我该怎麽做?!"
"那就找点事做阿..."依旧没有看向垂着头连下唇都咬出血来的男子,虚子眼睛还是只有看向窗外,只是微微发颤的肩膀却是不知是因为冷得还是因为被震撼到的。
"就是没事可做了阿!"
男子生气地降酒杯扔到地上,即使上棉铺着伊曾毛皮但酒杯依旧被砸的玻璃飞溅,虚子白嫩的小腿上在酒杯被砸碎後不消多时便慢慢冒出血珠很快地连成一条细细的有如月老般的红线,只是车上的两人却都没注意到。
"我干得是可不是你这种小鬼头可以理解得!我这几年来都是拿性命在奔波!我整治了恶人!我揪出了蛀虫!我杀了法律管不到的恶人!我把这一待所有大小污垢集中起来一同清除并自己整治管理!我干出了让整个**包括日本政坛都为之憾动的大事件!你说!还有什麽事情直得本大爷去做的!"
"那又算得了什麽!!!"虚子终於忍不住转过头去对着春树吼道!"比起成吉思汗十七岁带领十三翼大军横扫蒙古!比起汉尼拔!比起亚历山大!你那点狗屁成绩算得了什麽!"
"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又算得了什麽!!!"
然而虚子喊完却心头却猛地一凉,因为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形正在消散,时间不多了,她得赶快把事情完结...
"算得...了...什麽..."
少年春树被虚子这一番话一激之後才惊觉,相比之下,自己...算得了什麽...
"你是很厉害很特殊,但你撼动的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日本的池袋口**,想想小小一个棒球场上只有这里仅仅几千人却能造成那种声势,这里有几百万人,全日本有两亿人,而全世界却有六十忆人!"
虚子紧张地吼着地着头惊愕地看着地板的春树,整颗心都要提到喉咙上面,她的身体随着白光慢慢转换成粒子後又在空中变成一条条零与一的数据,结构化的侵袭已经来到了上身。
"你激起得不过只是个涟漪,有本事你就激起全市街都为之震撼的波澜後再说真的没有什麽事值得你去干吧---!"
吼完,虚子心里只能祈祷春树联想到的是找出那那些东西好让历史能接上轨道而不是其他什麽...但,虚子现在也没能再做些其它什麽,只世界这麽让自己怀抱着一颗忐克不安的心被转化後消失在这个空间之中...
"全世界都为之震撼的波澜..."
春树此刻尚未反应过来,仍不断地重覆着这麽一句话,‘啧‘了一声後又吐了口气轻笑出来,正准备对着虚子说几句但却发现此刻他的面前除了一包塑胶袋以外连那件大衣也消失无踪。
"消失了!这怎麽可能!?"
春树惊讶的将头探出窗外探查着後连忙抓起对讲机对着司机吼着。"三成!停车!"
司机三成闻言後连忙停下车来,正下车准备帮春树打开车门却看见春树已经下了车正四处张望着些什麽。
"刚刚那个女人呢!?"
探查无果,春树转过身来激动地扯着三成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只见有了点年纪的三成颇为难受地说着。"她不是跟少爷你在一起吗?"
"这怎麽可能...你刚没放她下车吗...快开车!往回倒!"
春树不敢置信地松开了手连忙上车,跌落在地上咳嗽的三成抢人着难受也连滚带爬地爬回驾驶座。
"刚刚明明才看过,即使视线不佳又带着眼镜但却只记得大致轮廓..."
车内摘下紫色墨镜的春树眼睛紧盯着方才经过的地方,但除了树林树林还是只有漆黑的树林,春树深邃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可思议与惊讶。
"不可能是鬼,有血有肉有影子...还有裙子..."
春树稳定下心情後思索了一下後拾起地上掉落的裙子便对着司机吼着。"三成!回去後帮我查察这是哪一所学校的!"
"是,少爷。"三成忍着喉咙的难受应了一声。
"异世界人?外星人??超能力者?未来人?"
只见春树地着头先是阴沉着脸推理着,低下的浏海盖住英俊的面容看不清表情,过了好一会後却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有如宝藏失而复得的强盗头子一般。"哼哼哼...撼动世界的波澜,有意思,女人,你的挑战本大爷..."
"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