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事出无常必有妖”,此时此刻听完白文洁的讲诉后我的心都跟着为之一振。这哪里是有妖啊,说闹鬼我都信。秦阳城不仅放弃了对白文洁的骚扰,还要来医院看我?这TM是什么情况?这小子脑袋没被门挤吧?这还是那个扬言要整死我,要让我在十一中呆不下去的那个高傲的富二代吗?咋的,这小子开始一心向佛了?
“老公,你怎么看?”白文洁问我的语气颇有一丝“元芳,你怎么看”在内。
我耸了耸肩膀,无奈地回答说:“我也看不懂秦阳城这X的操作啊!不过宝宝,你还是小心为妙。这小子可是条不折不扣的狼,一个不留神,他就会召集他手下的那几条狈。到时候弄不好真就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对于这样反常的情况,我的防备心一向很重。更何况这是关于白文洁安危的事儿,我绝对不可能让秦阳城他们有可趁之机。
“噗”地一下子,白文洁笑了。她抿着笑意对我说:“真的老公,你真应该去写小说,你这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词语用得也好,什么狼啊,狈啊!生动具体形象地让我感受到了秦阳城此次变化的威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注意的。”
看着白文洁这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地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面,正准备亲热的时候却被她给制止住了。
“怎么?”我好奇。
她指了指我的肚子,嘲笑道:“一肚子****想法。都伤成这样了,还合计那什么呢!”
“切,”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迎着她那不屑的语气不服气地回复道:“我和你讲,我可老猛了。要不咱们试试?”
“适你个大头鬼啊!”白文洁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紧接着朝我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她说:“奖励你的。我走了!我就请了一个短假,不长呆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丫头已经满脸涨红地含着笑意推门,走了!
看着那扇刚刚才被她关上的门,我含着笑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才刚被最心爱的女人亲过。几日来住院生活的烦闷同时也伴随着这一吻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我心灵的深处。此时此刻,我心中留有的只有白文洁刚刚给我带来的美好。
白文洁的意外到来,使我的心情变得美好的许多;但是给我带来意外的不仅只有白文洁,还有另一个人——秦阳城。他使我意外的不仅仅是他真的来医院看我了,更是他那天来医院时对我的态度,与之前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诺哥,帮帮我!”秦阳城一个人闯进了病房,一见到我整个人都跪下了。他那双铮亮的眸子里全是泪。
“卧X!”正在看《36计》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给吓了一个激灵。我还以为又是有人来补刀呢,下意识就往床下跑。等我镇定下来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之后我才发现,哦,原来只有秦阳城一个人。
“卧X!”镇定下来的我又是一声惊叹。“秦大公子,你干嘛呢?干啥给我跪下啊!不是,这是被谁欺负了,咋还哭了呢?”在那一刻,我的心情是爽翻天的,虽然不知道为啥秦阳城变得这幅落魄模样。但看见自己的仇人混成这样,恐怕换谁都会开心吧?这可不是我心理阴暗,这叫人之常情。记得有一个采访不是这样的嘛:假如你的情敌掉水里了,正好被你看见了,四周还没人,你会怎么做?多数人选择的不都是视而不见嘛,还有少数人选择救他上来。对于这部分选项的人们,我真是敬佩,这觉悟是真高,反正我是做不出来这样。当然了,也有更少的一部分人选择的是再踹他一脚,让他下去的更快些。对于这部分人,我更是敬佩,“好样的!要是法律允许,我也想这么做!”
所以,通过以上言论可以看出,我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同普大多数的人一样,骨子里都是小心眼,都是自私自利的。可能今天这事摊在聂双身上,他也许会心软,也许会立刻拉秦阳城起身慢慢说,但是我绝对不会。当然了,我也不能像表哥那班狂躁,直接把人家打出去。
“诺哥,帮帮我!求你了。”秦阳城一边流着泪,一边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了我的病床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帮帮我吧!”他的语气极为诚恳,极为悲伤。看样子他真是遇上大麻烦了,否则他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到这般地步来求我?
我佯作慵懒地抠了抠耳朵,还伸了一个懒腰,这才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谁让你来找我的?”语气冰冷,态度极不友善。“你这脸也是够大的。前几天才找人给我补刀,今天就来求我了?你脑瓜子没进水吧!带着你的钱,滚出去。”
秦阳城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嘲讽与谩骂,又重复了一句:“诺哥,我求您了,帮帮我。”
“滚!”我提高了嗓门,大喝了一声。
“诺哥!”秦阳城也随之提高了嗓门,这声高喊的诺哥之后,他居然一个头给我磕了下来。“求您了,帮帮我吧!”他的高嗓门不减,听起来倒是有些可怜了。“求您了,帮帮我吧!”最后这句话,他重复了两遍。
“X你妈!”我气得大骂了一句,一下子就跳到了地上,一记重踹就把他给踢了出去。“你TMD还是个男人不?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也就算了,还TM的给我磕头,你是个什么TMD玩意啊?之前的牛X劲哪去了?咋的了,啊?没骨气了!”我是真看不惯没有骨气的人,我初中两年多的时间一直被人欺负,但是我从来没说打心里服过谁,他们怎么打我,我也不服!阿虎之前口口声声说我被欺负去找他,但是我一次都没找过。宁可被罗强再欺负一遍,也不去找阿虎帮忙;宁可被抢双份的钱,也不去求仇人来帮忙。因为我是爷们,爷们,遇事就应该自己去解决;爷们遇事可以找朋友帮忙,但是没有一个朋友可以替你解决全部的问题;爷们在需要帮忙的时候也要有骨气,可以减低身份,但是绝不能低了身价。我就是被人欺负死,也绝不去求仇人来帮我收拾另一个仇人。
“你,站起来!”我怒吼着指着被我踹到了墙角的秦阳城。他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男人?”我继续愤怒,我真是被他这不要脸的精神以及不要尊严的态度,行为给气着了。后来秦阳城自己都多次回忆说道:“我少有地见到诺哥愤怒成那样。那天的我,真是把诺哥从一个病人给气成了愤青。”
“是,是,是男人。”秦阳城站起了身子,小声地嘟囔着。
“大点声!”我又是一声吼。
“是男人!”秦阳城也随着我大吼了起来。
“弟弟,怎么啦?”咣当一声,听见屋内动静的小雪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门,她看见我光着脚站在地上,当时就急了。“你这样多容易着凉啊?快上去。刚才什么事儿啊,吼成那样了?”
我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轻轻地对小雪说道:“姐,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放心,出不了大事,一会儿就解决。”
小雪瞪着美目,迷茫地看着我,“真的吗?真没事?”
“真没事!”我郑重地说。
“嗯,我知道了,不许惹事儿。”小雪的语气里有些命令,但更多的是担忧。
“保证不惹事儿。”我微笑着又做了一遍保证。
小雪见我都这么保证了,也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从进来到走出去,小雪都没有看秦阳城一眼。就仿佛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不是小雪的眼神不好,看不见他。而是因为我是他的弟弟,她担心的目光只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这就是亲人与朋友,兄弟的本质。
小雪推门走出去后,我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气愤了。我指了指病床上的钱,说道:“把你的X钱拿走。我和你很熟吗?”
见我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秦阳城讪笑着说:“诺哥,这钱你就拿着吧,前些日子弟弟做事不对,您别生气了。这钱就是弟弟给你的补偿,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加,我和你讲,和弟弟我您可千万别见外。”
“你,别TM墨迹。”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有啥事赶紧说,把钱拿走。再敢废一句话,我就把你打出去,你信不信?”
听着我仍旧冰凉的口吻,秦阳城彻底明白了——我,吴君诺,不可能用钱来买通,也不可能因为钱就化解之前的矛盾。
“我,我知道了,诺哥。”秦阳城不在努力,无奈地走到床边,收起了钱。
我等他收完了钱,才不紧不慢地问道:“这下说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种人放下身价来求我?还甚至不惜跪下来给我磕头。”
“诺,诺哥,我求您了,您真得帮帮我。”看样子这小子是又要跪,又要哭。但是畏于我,忍住了。“刘,刘波,刘波要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