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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周朝兵事(1 / 1)

周皇道:“张轩裹挟东方州果真叛离了,国师所料不假,但是,我没料到他会明告天下,告文中例举双日耀空,还道此为天象神谕,妄言‘地域三千年来,独姓之史已终,二主之期已到’,其心怕是非一个东方州啊。”

终南山人道:“地域久合必分,分久必合,终归统一,这是天道,神也破解不得,小小张轩何其能耐能翻天道?”

周皇哑然,终南山人料到他心所思,再道:“依我所观国运星象,周朝还可保百年,延及三百八十四年,而张轩之事最多乱朝十年,周皇天下定能渡过此劫难。”

周皇先是一笑,再心痛道:“只有百年了,我后第三代子孙难道要做亡国之君?”

终南山人宽慰他,“国不存,但地域永在,如同生命生生不息,朝代更迭,只是做了个轮回罢了。”

周皇瞟了他一眼,轻声道:“而国师却能超脱轮回吧。”

终南山人摇头道:“山人也无法超脱轮回,充其量只是修练小成,寿命比之常人稍长点罢了。”

周皇掩藏不住酸溜溜的语气,说:“我总求国师能传授些长命修身法术,可国师左顾而言它,不知是我待国师尚有不足之处否?。”

终南山人笑道:“我住你家是依从星象命数而行事,十八年前,算到我有一劫难,必须隐于一处极旺之地才可安渡此劫。我想到地域里哪处旺气比得过皇宫?所以我来了,做了你的国师。这一做就是十八年,你帮我躲过了劫难,我帮你稳固了王权根基,谁也不欠谁。你说的待我不足之处从何说起?我何曾向你索要过财富名利?你数番求我教修真之道,不是我不愿教,实在是教了你也学不成,又何必浪费时间呢?”在这二人之间,周皇倒是像终南山人的徒弟,周皇毕躬毕敬,而终南山人随性而言,毫不在乎眼前之人乃地域之皇。

终南山人摆摆手道:“别说闲话了,说正事吧。张轩的兽营确实是个极厉害的杀手锏,营中五千魔兽兵卒,一旦涌入中原,无异于狼入羊圈,周朝无军可挡。”

周皇叹了口气,道:“国师一月前程报我知的东方州密报中提及兽营真相,一直令我寝食难安。方才我暗示国师不可将真相告之大臣们,就是担心折了他们的信心。我也一直在思索两个问题。像魔兽之类邪物为何只有东方州境内才有,中原却绝了影踪。张轩如何驱得动兽兵?难道有更厉害的魔王级邪人相助?要知道,我有国师,张轩敢翻我的天,必然得依靠某个像国师这等神级人物才有信心与我为敌啊。”

终南山人点头,道:“你说的很对,答案呢我多少明晓一些,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等到东方州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后,我才能跟你解说。”

周皇道:“国师可有解兽营之法?”

终南山人道:“你身为周朝之主,却连自己口袋里装了什么宝贝都不清楚吗?兽营说起可怕,却耐何不了你。只要你把自家宝贝亮祭出来,莫说一个兽营,即使来两个又何足惧?”

周皇奇道:“我……我哪里什么法宝?”

终南山人道:“那些游荡在周朝山川水域的剑侠们难道不是你周朝的宝?”

周皇愣住了,喃喃道:“剑侠?可是他们不是我的军队啊,会听我的召唤替我出战吗?”

终南山人冷笑道:“剑侠一派的来源你不会不知道吧,跟你们周氏渊源极深,周朝开国就仗着剑侠始祖鲁公那柄清剑,除恶扬威,那是两百二十多年前了,我也曾见过鲁公风采,他舞剑的风华可谓空前绝后,至今令人难忘。想来地域中,我仅佩服两人,鲁公算一个。周朝建国后,鲁公拒绝始皇以半壁江山相赠,退居江湖开创剑派。鲁公活了一百八十岁,归天后,所遗弟子……。”说到这,终南山人见周皇眼神闪烁,便停住话头,转言道:“你想说甚?”

周皇对于本朝的剑侠历史在祖记中读过,所以终南山人所言中,感触颇多的倒是终南山人所说地域中令他敬佩的二人,其一是传说人物鲁公,另一人难道是周朝始皇?再有他说见过当年开国功臣鲁公,那可是两百八十多年前的事,终南山人此时究竟多少岁?算来三百岁往上走。

周皇讪笑一声道:“国师所说最敬佩的二人,一个鲁公,另一人是谁?再有,国师能否告知今年高寿?”

终南山人白眉拧起,冷声道:“跟你无关。眼下你要想的是如何联络诸位剑侠为你所用。”

周皇不敢再问,忙将思绪转到国事上来,可国事烦恼良多,思及头痛,只得揉脑门,脑筋急转。现时下的剑侠们已分作四大门派,形如散沙,各相仇杀,要把他们拧在一块,形成具备强大战斗力的军队,实属难事,但周皇不愿在终南山人跟前面露难色,只道:“虽说剑侠个个自视清高,不甘为官,但国难当头,谅他们也无法坐视,到时我一纸诏书,集结天下练者齐抗叛州大军,莫有不从者。我操心的是东方州眼下情况不明,那个张轩手底下到底有多少邪人魔士,还有他如何驱使那些邪人魔士为他所用?只盼国师能给我答案。”

终南山人道:“这也是我想要了解的。看来东方州一行我必须提前了。”说着走到阳台上,那只神鸟立起,体壮如马,白色羽毛油光滑亮,堪比玉石。漆黑的长啄形如弯月,犹其是那眸子,腥红如滴血。终南山人走到跟前,它便展开双翅等待。玉楼的阳台宽阔,可它白翅展开来,竟无法舒张开。

周皇道:“国师此去何时归来?”国师行事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平常时只有国师来见他,从来不是他想见国师国师会出现的。这次东方州议事会,还是国师自行来到玉楼参与其中的。周朝战事待起,周皇面对掌权以来最大危机,他所倚靠之人如何能一去不返呢?

终南山人道:“山人此行有几件事情要办,其中有两件大事,论起重要性来,查明张轩一事倒成了小事。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只见他身体飘起来,好像没了重量,虚凌而起,落在鸟前背上,鸟背宽厚,就如同乘一软轿,还是架会飞的软轿。

神鸟双足一蹬,跳到阳台栏杆上,身体向栏外倾去,旋即负着终南山人坠下楼去无踪影。周皇快步走至阳台,待要曲身下望,但听到一声“唧!——”,脚下括起阵疾风,白影晃动,只见神鸟振翅乘风掠过皇宫,划入蓝天,很快成了一点白影。

周皇守望着终南山人消失的那方天宇,怔怔地叹息一声,暗道:人道做皇帝乃人中之极福,可谁知道如果能让我与国师互换,我却盼着国师来当皇帝,我来做一回飞来飞去的神仙。

周皇有所不知,终南山人并非神仙,挺多算个修士。在天境之神的严控下,无神时代,修练者最高层次也就是如终南山人般,驱禽兽为座骑,就成一翻飞天宏愿。

神仙他是做不了,国事还得安排做下去。平定东方州,周朝的大战略是文武双管齐下,文方面由谭公主笔,诸位文官推敲,几换草稿,三日后成就一篇剿叛文书。文书洋洋两千八百四十字,句句针贬张轩,反驳他的告天下书。剿叛文中道:周朝历年无从东方州取一粟一周币,反而京都从朝库中每年划拨东方州两百万金钞,以资助改田造林。可划拨款没有用到东方州民身上,全被张轩中饱私囊,贪污贻尽。就以这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旱灾而言,京都每月从云烟州调拨救灾粮三万担,由水陆两路通过霄罗山脉运往灾区,但是每批粮食只见送粮队去而不见送粮队回来。后来查明,所有送粮队全都被张轩豢养的私人军队劫杀。如今,张轩拿京都本用于万民的粮草钱财养肥了自家,竟要叛离本国,分割地域,实属禽兽之举。

再言双日耀空,实为当年的十世周皇体谅东方州缺少蜡矿,天黑无亮,便与皇家祭坛上,跪拜九日,终于求得上天给东方州夜空点燃了天灯。此事因与天神有密约,断不能透露,所以八十年来,周皇秘而不宣。哪知张贼竟将周皇义举之天灯假说成“双日耀空”,妄断神谕,得罪天神,天罚之期,业已不远矣。

文官出了篇驳贼书,武将也不甘落后,由包兴即兴草书一篇伐贼檄文。武将之文没有文官的罗唆,通篇只有八个字,“你要当叛徒,我就打!”

两篇文章抄誉千份,由信吏以火书之名传至各州各县,张告天下。不出半月,周朝民众俱知国家战事将起,但在地域民众间议论的两份皇朝告示中,反响最大的却是那篇文字最少的武将檄文。

武战方面,周皇钦点次元帅夏曦为平魔元帅,点兵二十万组成平叛大军。夏曦坐镇京城次元帅府,下军诏,发往帐下十五名万人队将军帐中,令各将军务必在七月十五日齐装满员开拨边境。如是,京都的大门递送火书的红服信吏川行如梭,各条驿道被报信马的铁蹄轮翻暴虐……。

周氏皇朝已有百年未动大军,太平盛世下,荒于战备,除两支护佑京城的皇家万人队兵强马壮外,其它国中编制的非正规四十支万人队全部是虚设的空营。

军令如山倒,这些个空头将军接军诏后,急忙四处召兵买马。从他们的军帐中连夜派发调兵符。调兵符由军营的信吏传递,火速下达到中原各县,令各县县令召集新兵,齐往黄龙关、黑风寨、玉门谷等与东方州交界屯兵点集合。于是,周氏皇朝十七州四十八县,青壮男丁都被召到村祠堂,再由乡勇头目按调兵符所规定必需人数挑选中意壮汉,带往县衙集中。由县衙登录人名,乡藉,出生年月记入士兵档案。最后,由各乡勇头目带新兵徒步前往兵符上所规定的集合地点。

张轩一纸告天下书,却在周朝激起千层浪,地域亿万公顷大地之上,风云突变,凶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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