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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要干什么?(1 / 1)

月色溶溶夜,花开为谁春。

公子言背着双手立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安静的皇城,丝丝寂寥从眼角蔓延。

今夜一过,她公子言的身份还有今夜的所作所为就会告知天下了吧。到时候,第一公子的美誉就会彻底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唾骂和羞辱,蔑视和讽刺。不过,这又如何呢?

抬起手,窗外的凉风从指间穿过,银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化作光滑的绸缎在指尖蜿蜒。月色凉如水,如人心一般难以捉摸。她本就是在天下人的唾骂和羞辱中一步步长大,如今再来一遍,又能耐她如何呢?他们骂的越狠,越能证明她公子言越成功。除了白费口舌,他们还能做些什么?如同十三年前的皇甫杰,把她和母亲摔得越厉害,如今越能证明他的无能!

她从不认为以前所有的遭遇对她来说是一种需要掩饰的耻辱,因为那是她的勋章,是她一步步从地狱中走来,爬上顶端让所有人仰视的勋章!

想到这里,冰凉如玉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其中流露出的傲视天下的霸气和俯视一切的威严,让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注视她的宫晟天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当习惯了她披着人皮招摇撞骗迷惑人心或者是脱下人皮露出猥琐狡诈卑鄙无耻的面容之后,这样安静孤独寂寥沉默如同高山之上寂寞狼王样的公子言,让他很不适应。总有一种这货随时要羽化成仙,随风而去的缥缈感。想到这,宫晟天心底就升起一种恐慌,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身子已经下意识的走到了某混蛋身边。

“别看了!”宫晟天见她还伸着手看着外面,顿时不爽的伸出手抓住了那略感冰凉的爪子。

“你···干什么?”见他抓着自己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往屋里拉,公子言微微有些不解。

“晚上抓了那么多脏东西,不知道洗手啊!”宫晟天回头瞪了某人一眼,然后牵着她走到水盆前。伸出手摸了摸,见水温度还凑活,便一把抓着公子言的两只爪子,往水盆里摁。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给小孩子似的什么东西都往手上拿?那个老女人身上不知道有多脏,你就这么抓着她,还有那个皇甫杰···去去去···”越说宫晟天心就越烦,干脆也不给某人搓爪子了,直接拉着她往浴室里跑“你还是去洗个澡吧!不把自己洗干净,以后就别想找老子我磨爪子!”他有洁癖!

公子言从刚才就一头雾水,不过在听到他这变相安慰的话语之后,唇角的弧度刚刚勾起,最后一句话就让她眼神倏地一冷:“怎么?嫌爷脏?”

“碰到两个人渣!能不脏么!”宫晟天两眼一瞪,反吼了回去,可是一对上公子言略凉的眼神,还是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你忙活了这么一天,也该洗洗了。”

听到这话,某公子眉头一挑,然后淡定的抱肩歪头:“···那你伺候爷沐浴?”

剑眉狠狠一跳,宫晟天恶狠狠地看了眼公子言,然后转身打水去了。

算了,看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儿上爷就免费当一下你的贴身小厮,不过嘛,打水什么的···当墨白他们是摆设么!

见某傲娇货转身走开,公子言以为他这是恼了,可等了一会儿见他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走进来时,表情明显一愣。

“傻愣着干什么!热水已经给你备好了,还不赶快进去!”某皇上见公子言还给个木桩子似的愣在那里,立刻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她。而公子言呢,则是盯着某人抱在怀里貌似是自己睡衣的东西,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你拿的···是爷的睡衣?”公子言的语气略显阴冷。

宫晟天脸色一红,眼神微微有些躲闪:“不是你说的···让我伺候你沐浴么?不过你不要太得意!今天也是看在你心情不好的面子上才屈尊的!以后绝对不会干这活,所以你少得寸进尺!”

看着红着脸说违心话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的某人,公子言唇角一勾,眼角荡出一抹温柔。再想想他今天晚上做的一切,眉眼愈发的柔和。

“宝贝。”心头暖暖的公子言上前一步,伸出手拦住某人的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见他身子倏地一绷紧,略带僵硬的扭过头来,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明媚。

“宝贝今晚格外的听话啊···”

宫晟天脸上的神情愈发的窘迫,但还是梗着脖子看着她:“这不是···不是你要求的让我什么都别做么!”所以就算他全程狠得牙痒痒,几次想大开杀戒他也都忍住了。

“是么···原来天天这么听话啊。”靠近他的耳边,公子言轻柔的吐着热气,然后满意的看着那小耳垂一点点变成小樱桃。

“咳咳···你该去洗澡了。要不然水就凉了。”长时间的相处,让宫晟天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此时的公子言十分不好惹,所以他果断地选择退步绝招,可是腰间的胳膊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也累了大半天了,不如和爷一块洗了得了?”看着仰着脖子就是不让自己看见他囧样的宫晟天,公子言幽幽的笑了,然后一只爪子情不自禁的撩开衣襟探入某人的胸膛,然后略带挑逗性的一掐。

“啊我···我还有奏折没看!”宫晟天红着脸一把抽出某人正在作恶的爪子,然后把怀里的睡衣往她身上一扔,就调头跑了。

“真是。”拿着睡衣,公子言看着他慌乱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不是要吃了你···”

带着一股淡淡的惋惜和一缕连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公子言撩开垂落的珠帘和纱帐,走进了浴室,然后就看烛光摇曳中,那飘着玫瑰花瓣的白玉水池。还有不远处的架子上,摆放整齐的毛巾和浴袍。

看到前面,公子言还颇不以为然,可是在看到水池边静静安放的果盆,还有里面已经处理好的水果时,某公子的眼眸终于变了。

如果说前面还有可能是下人准备的,但是这一盆水果,怎么看都是某人自己准备的。最起码,那去皮去的磕磕巴巴的苹果,就绝不会是小虎和墨羽的手法!

“真是···既然不会弄,就让下人去弄啊···”看着那两个坑坑歪歪如同月球表面的苹果,公子言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无奈,可是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连她也没有意识到的愉悦。

想当初,刚和他见面的时候,这个货连寻求帮助都是一副‘我施舍你’的表情,而如今不用她多说,他就自己愿意放下架子却做以前他绝对不会做的差事。这算不算,她调教得很成功呢?

泡在浴池里,公子言一边往身上泼着水一边回想着和宫晟天相识以来发的一切,从黑火莲花到中山宝藏,从青楼捉奸到大秦刺杀,从西元寿宴再到齐燕报仇。不到半年的功夫,六个国家,除了赤焰,每一个地方基本上都留下了他们俩的奸情(······)而这,就算是上辈子最亲密的战友,她都没和一个人那么好过。仿佛他们俩就真的像宫晟天说的那样,这辈子就只能是对方的那一般。

当然,他们之间也不是没闹过,那傲娇货以前没认清楚事实的时候更是每天拼了命的作妖,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要说大的···公子言擦拭身子的动作微微一愣,然后想起自己在御书房里那惊天一怒。

按照以前的性子,宫晟天估计已经被自己给砍了吧,可是现在呢···穿上睡衣,公子言一边擦拭着长发一边走出浴室,见起居室没人,便抬脚走进书房,果真看到某个正在换看奏折的货。

他刚登基不久,按理来说应该抓紧稳固朝政,可是却偏偏跑到这里主动申请做暖床,然后趁她休息的时间再去批改傲雪发来的奏折。根据她的探子,傲雪那边已经有大臣心存不满了,可是这个人却什么都不说,每天没事似的在她眼前蹦跶,说话做事更是看不出有半分不满的模样。

“你···你洗好了?”宫晟天一抬头就看见斜靠在柱子上的公子言,见他不住安静的盯着自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这边忙的也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我听说朝中已经有人对你有所不满了。”公子言走到桌前,看着某人眼下的黑眼圈,低声道。

“没事,几个臭虫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宫晟天不以为然的回道,但是心底却想着尽快用什么办法那几个虫子给摁死,省的这混蛋再用这理由敢自己离开。

“可你老是不上朝,也不是什么办法。”瞥了眼他堆在桌上的奏折,公子言叹了口气“还有多少?”

公子言许久不问他朝中之事,如今见他主动问起,宫晟天楞了一下才猛然回神:“不多,就这一点儿了,你困了就去睡吧。”他还要等会儿。

“你去沐浴吧,剩下的我帮你处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公子言把擦着头发的毛巾往旁边一丢,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宫晟天知道她是在那以前的事情说事,顿时略带委屈的看向她:“怎么会不相信你,我不是解释过我以前说的是混账话么,而且咱俩也说好了不再翻旧账的···”

“行了行了!你去洗澡吧,别杵在这给爷卖萌!”公子言烦闷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把他从位置上拉起来,自己坐下,顺手捡起桌上的奏折进行翻阅。宫晟天见她架势不像是开玩笑,便抱着一颗怀疑的心去沐浴了,等他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回来时,公子言已经把奏折批改好了。

“这么快?”

“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非要长篇大论,也不嫌累得慌!”嫌弃看了眼那奏折,然后公子言从书桌后走出来,牵起某人的垂在身侧的大手,一起朝卧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被拉的手,又回头看了看摆放整齐的奏折,某皇上心底刚升起一股毛毛的感觉,眼前突然一黑,然后一双爪子就在自己头上揉来揉去。

混蛋竟然在给他擦头发?

自吵架以来某个一直过着水深火热除非有需求平时基本被屏蔽当装饰物的皇上被突如其来的温暖给惊恐到了,随后就是深深的内疚和焦虑。

难道他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了这混蛋?

“在想什么?”就在宫晟天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刺激的神经不太正常的时候,下巴突然被人给勾起,然后一只爪子也不轻不重的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宫晟天咬唇,沉思了一下后,才眼神无辜的看向她:“···你究竟想干什么?”要杀要剐直说,别拐着弯儿刺激他啊。

“我想干什么?”公子言仔仔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最后在宫晟天愈发忐忑的眼神中将他按在了床上“我想要你。”

哦!原来是想磨爪啊!

宫晟天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任命的把双臂一伸,像以前一样摆出了‘请享用’的姿势。可是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有人扑过来,疑惑的抬头一看,就见那混蛋突然熄灭了外面的蜡烛,然后放下了勾起的床幔。

这···这场景好熟悉······

“呵呵,天宝贝,你还真是单纯的可爱···”她说的要,可不是单纯的那个要啊!

这话什么意思?依旧一头雾水的宫晟天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可不等他问出声,一个略带霸道侵略性的吻就落了下来,那凶狠中透着一股占有的味道,让他一下子想起他们俩第一次深吻时的场景,那时候的她和现在一样,如同一只饿狠的狼,在吞噬着自己的猎物。可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想起这个?混蛋没有——

“啊···”宫晟天吃痛的叫出声,然后眼带委屈的看向公子言,结果印入眼球的,却是某个舔舐着唇角,一脸邪魅妖惑之气的混蛋。

“爷亲你的时候竟然敢不专心,该罚!”

什···什么?

宫晟天眨着一双迷茫无辜的翡翠眸子,还没绕过来弯儿嘴巴就又被堵住,那席卷一切的霸道还没等他适应过来,一双冰凉的小手突然抚上他的锁骨,然后不轻不重的在他身上东捏一把,西揉一下,直弄得他浑身松软无劲,却又烫的厉害。想要那一双手给自己降降温,可是又害怕她那东一下西一下的撩拨,如同他是琴弦一般被这混蛋随意玩弄。特别是他用自己的指甲在他胸膛上若有似无的轻轻一刮时,那酥痒中透着一抹清凉的感觉,像是猫儿抓一样挠的他心头直痒,以至于他被这感觉操控着,连这人离开自己的唇瓣都不知道。

“宝贝知道爷最擅长画什么么?”轻吻着那精致的锁骨,冰凉的小手留恋似的在身下之人的胸膛上游走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抚摸一件精致的瓷器,又像是在品味一件上后的绸缎。而对于某人瞬间的紧绷,某公子幽幽一笑就跑到了脑后,然后目光就锁定了自己钟爱的某点。

尽管宫晟天被撩拨得眼前一阵水雾,但是公子言这个问题一出口,他意识的就想回答梅花。因为他还记得他惹怒她的那个晚上,自己身上的齿音,可是过了好久才消掉。但是他又怕自己说了会受到什么痛苦折磨,于是选择装听不见,可是胸前突然被人袭击,让他脑子立马一热。

“唔···梅···梅花。”僵硬着身子,哑着嗓子,宫晟天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远离这个混蛋,但是身子却本能的却朝她靠去。特别是自己的双手,更是不知不觉缠上了某人的脖子。那肌肤相触间带来的丝丝颤动,让他大脑瞬间清醒了一多半,然后就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

就算是宫晟天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某人这回说的要···不是单纯的磨爪了!既然如此,他是不是该考虑着翻个身?毕竟自古男上女下,是真理啊!

可是某公子压根不给他翻身的机会。粉嫩的樱唇如同晶莹的果冻,冰凉中透着丝丝甜味儿,落在皮肤上,冰凉中透着灼热,酥麻里夹杂着刺痛,多种滋味儿夹杂在一起,顿时让宫晟天体味到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而不知道这滋味儿的某公子,却盯着自己种下的一个个小梅花,眼底闪过丝丝笑意。

她的天天,一如初见时可口啊。

这种不管她调戏了多少次都犹如处子一般娇羞青涩的模样,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我···我要在上边儿!”

就在公子言准备大开朵颐的时候,某个傲娇货突然结结巴巴的开口了,为了显得很有气势,还特意挺了挺胸膛。只是那上面早就大大小小落满了半开半阖的梅花,唯一含苞待放的两朵,还在床帐外夜明珠的照射下反射着诱人的晶莹。再加上那被自己吻得略显红肿的薄唇,那如同半泡在水中的眸子,如晚霞一般晕开的绯红···哎呦我去!老子有点儿把持不住啊!

“天儿宝贝,你说什么?”哑着嗓子,公子言半俯着身子看着身下气喘吁吁地某男。因为她身上的睡衣是大领宽松型,因此宫晟天一下子就看到了衣领内大好的春光,尽管有长发作为遮挡他看得不怎么清楚,但是这种半遮半掩的画面反而更让他难以承受!

这···这就是混蛋的身体?

牢牢地捂住自己鼻子,宫晟天顾不得自己滑稽的模样,对着公子言坚定地说道:“我要在上边!”

------题外话------

现在的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很不得咬死我?啊哈哈哈···我承认我很不地道,可是没办法,我就这么做了,不爽的话你们就用票子砸死我吧!

洞房花烛夜明天继续!至于你们一直思考的谁主导的问题···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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