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有些微囧,虽然这夏周民风不那么严谨,但对于这龙阳之好也断断没有开放到明目张胆的地步,至多不过私下里偷偷找个小倌。
附耳轻声提醒道:“洛尘,这是大街上,你……”
“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夜洛尘,此生只爱倪颖笙一人!”
不大的嗓音,言语间尽是信誓旦旦的笃定,周遭路人静了一瞬,纷纷停了脚步,将视线投向帝凰。
夜洛尘微微低头,漆黑的眸子绽着灼灼光华,凝视着她,柔声唤道:“颖笙。”
“嗯?”帝凰有些错愕。
夜洛尘说:“得你,我三生有幸!”
字字灼灼,眉宇间似是染着化不开的深情,撩动着她的心弦。
帝凰眉心微动,稍稍红了眼眶,说不出心里是甜蜜多一些,还是感动多一些。只是,她想,有了夜洛尘这句话,即便她真真是一男子,也会冒着这天下之大不韪,甘愿承受一切流言蜚语,只为回应他的一腔情深。
围观群众虽看不惯这般枉顾人伦的行径,但对于眼前这两人却开不了口去指责什么,不说两人的颜值逆天绝配,还因着此情此景,大抵是年关太过喧嚣,纵使置身局外,仍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情深不悔。
满满的一嘴狗粮,有人吃的牙酸,有人见着眼红。
夜洛瑾参杂在人群中见到这一幕,恍然间有些怅然若失,仿若有什么渐渐离他远去,细细思忖了番,却是无恙,定下心四下巡视了一圈,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晦涩地瞥过两人紧握的手,心中暗道: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白允澜绷着脸,垂下眸,眼底是遮不住的嫉妒和怨恨,她不懂,不懂夜洛尘为何对她如此绝情,为何宁愿选择一男子也不曾真眼看过她半分!既然她得不到,呵,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翌日,茶坊小肆熙熙攘攘,百姓议论纷纷,多是传着那当今太子和国师那不得不说的两三事。各种风流韵事的版本层出不穷,流言甚嚣尘上,不到半日,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三五日后,百姓仍在津津乐道,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不减反增,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国师府。
夜洛尘慵懒地侧卧睡塌,手上剥着葡萄,听着玄四绘声绘色的口若悬河,漫不经心地用鼻音哼声打断,转头将剥好的葡萄递给帝凰,言辞讨好带着献媚:“给,累了吧。”
玄四暗自歆羡:“……”我也累!
夜洛尘见玄四又杵那,一脸傻气,语气嫌弃:“整日里游手好闲,还不滚去训练!”
玄四郁卒悲愤:“……”有句妈卖批不造该不该讲!
合着他整日奔波,还是游手好闲?!
唉~有这般见色忘义,哦不,见国师忘属下的主子,心真累!
帝凰失笑,这两人的相处倒也有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夜洛尘虽平日里对玄四嫌弃地不行,但若是遇到生死攸关之事,却会挺身而出。
刚伸手接过葡萄,柏溪便一脸气急地进屋,没好气地瞥了眼玄四,:“国师大人,你都不知道外头那些人净胡说八道污了您的名声!”
帝凰不紧不慢地吃掉葡萄,入口酸甜,甚是不错,淡淡的嗓音:“无关紧要之人,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罢!”
柏溪急道:“怎么可以!国师明明没有攀龙附凤,用着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勾引……”
换还未说完,夜洛尘冷声打断:“你说什么?”直直望向柏溪,命令道:“说清楚!”
柏溪愣神,被夜洛尘眸中的锐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坊间传言,国师靠着美色惑主,才得了如今这地位。”
夜洛尘眸色不善地扫过玄四:“你方才为何不说?”
玄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为自己辩白:“主子,属下方才正要汇报,您就剥了葡萄,打断我……”
“咳咳”,夜洛尘清咳了声,吩咐道:“把传播这般污秽不堪的流言之人全部抓进暗牢。”
本以为这般推波助澜是为了拉他下马,却不想竟有人想利用这流言毁了颖笙!
若是针对他,他还能风轻云淡地睁只眼闭只眼,容许这些蚂蚱蹦跶几下,但若将矛头对准颖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