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洛尘在帝凰伸手的刹那便醒了,只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没成想竟是脱自己的衣服,感受到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心像是有只猫爪挠着,痒痒的。
脑中的各种思绪杂乱飘着,是不是帝凰明白自己的心意了,难道是要在马车上……?第一次是不是要选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既然帝凰都这么主动了,我要不要……还没可惜想完,被车夫的一句话戳破了所有心头冒出的美梦泡泡!
当即有些不爽的睁开眼,谁成想还能看到如此可人的颖笙,一时间所有郁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却也气恼了佳人。
待街头空无一人,夜洛尘放下帘子,伸手拿起帝凰方才饮过的茶盏,倒了一杯清茶,鼻翼间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馨香,向来狠戾眉宇间染着柔情,喃喃自语:“颖笙,我从上一世回来了,没有轮回,没有转世……”
“我知你爱他,可这辈子我爱上你了啊,没有缘由的……所以,颖笙,你是我的呐~”低低的嗓音诡谲压抑,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又隐隐透着癫狂。
寒意料峭,这京都倒是风平浪静了些时日,帝凰整日闲暇在府,闭门不出。
柏溪为帝凰温了一壶梨花醉,沏了一杯,递过去:“今日街坊小巷在谈论戚大将军回京之事,传闻这次戚大将军带回了一貌美的北国女子,看年纪才及笄呢,这四公主招婿的皇榜才下,都说戚大将军之子戚臻是内定的驸马”,说着掩嘴调侃道:“这戚府还真是双喜临门,指不定父子俩一块儿成亲呢!”
帝凰轻笑了一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打趣道:“平日里怎地没看出来,你也有一副八卦的肠子?!”
“这不是国师太过冷清了,总看着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近日来,添了不少人气。”
“你这丫头,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柏溪跟着她亦不过将将两年,是她初到京都时在城郊荒山捡的。是的!捡的!那时候的柏溪奄奄一息被丢在道上,似是碰到了劫匪,只余她一人活着,倪颖笙用师父留的药堪堪将她的命保住,休养了大半年才恢复过来。柏溪原也是那户商贾的家生子,父母出了意外,自幼一人无依无靠,便在国师府留了下来。倒是后来,柏溪爱上了戚臻,虽没有帮着自己但也没有出卖自己,只可惜最后得偿所愿嫁了戚臻却也死在了后宅的阴私手段下。
“明日便是庆功宴了,国师可是要进宫?”
“嗯”,帝凰轻轻应了声,明晚可是有一场好戏呢,怎能不去?!顿了顿,补充道:“你留在府中,不用去了。”
柏溪也没多问,只当国师有事要安排。
虽然帝凰不知柏溪是何时爱上戚臻的,但戚臻不是良人,若是可以,帝凰还是希望柏溪可以寻一佳配,安然度过一生,也算全了她的忠心。
此时,五皇子府,夜洛尘穿着一袭素锦云织红衣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桃花眼微阖,里衣随意束着,外袍松松散散,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曲起的膝盖。
福伯在屋外禀道:“主子,戚大将军派人来信,说是明日宫中设宴,请您出席。”
这方才回京,舟车劳顿的,竟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