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夙被凤凰儿说得哑口无言。
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比男孩子细腻很多。
荀朗单纯地认为小晞是个傻姑娘,而司徒六姑娘却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的确,小晞要的是他的真心,而不是感激。
从左叔叔把她许给他那一日起,她就把自己当作了周家妇,把左周两家当作了一家。
为夫君的前程,为家族的前景,她觉得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哪怕失去她手中所有的财富。
或许是在她看来,失去的一切迟早都会由夫君替她挣回来,所以从不后悔,从不犹豫。
他周夙何德何能,什么都没有为她做,甚至甜言蜜语都没有半句,竟得到了她这般全心的信任。
周夙心里一阵抽痛。
正如司徒六姑娘所言,如果他真在意小晞,这么多年绝不会毫无察觉。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自这辈子再也遇不到能像小晞这样对待他的女子了……
凤凰儿不想再搭理他,转身搭着红翡的手就想上车。
“姑娘,我来接您回府。”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凤凰儿一回头,只见赵重熙带着一丝浅笑站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
她眯了眯眼睛:“阿福,你怎么来了?”
赵重熙笑着走上前:“夫人见您迟迟不回府,又担心左大姑娘,所以派小的来看看,顺便接您回去。”
凤凰儿略有些心塞。
自从回京之后,比起随叫随到的阿奈,阿福真是越来越不称职了。
除了昨日替她赶了一次马车,其余时候真是连影子都看不见。
今日棉棉姐居然能使唤得着他,也真是怪不容易的!
一旁的周夙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赵重熙究竟在做什么?
昨儿和司徒三爷在一起,瞧那架势根本没有隐瞒身份。
今儿摇身一变又成了司徒六姑娘的小厮。
而且瞧人家姑娘的反应,根本不像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
莫非……
周夙看了看凤凰儿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庞,心里一阵恶寒。
赵重熙别是看上了司徒六姑娘,所以才扮作一名小厮混到她身边的吧?
还好意思说自己风流好色,他这又算什么?!
可要让他当场就揭穿赵重熙的身份,他还真没长那么大的胆子。
周夙暗暗剜了赵重熙一眼,冲凤凰儿抱了抱拳:“那在下先告辞了。”
说罢他纵身上马,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凰儿:“……”
周夙是见鬼了么?
之前分明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自己还担心他会在安定侯府门前闹出点事情来。
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凤凰儿向左家的车夫道了谢,这才和红翡一起走到了赵重熙身边。
赵重熙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姑娘,左大姑娘没事儿吧?”
凤凰儿并不想同他多说左未晞的事情,简单应道:“已经没事儿了。”
“那请姑娘上车,咱们这就回府。”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顺利回到了成国公府。
赵重熙回到住处,把梧桐叫了过来。
“让袁谟派人传信,就说我明日未时一刻在阅茗楼最好的雅间里等候圣驾。”
梧桐有些为难道:“爷,您要不早点儿?那个时辰万一司徒六姑娘又要寻你……
再这么下去,您这个小厮就做不下去了。”
赵重熙笑道:“我也想早点儿,可早晨皇祖父不是要上朝么?放心吧,明日之后爷再也不会乱跑了。”
梧桐嘟了嘟嘴:“爷,您说圣上会不会早已经知晓您的行踪了?”
这些话他早就想问了。
小儿子,大孙子,这都是老一辈儿最偏疼的人,圣上自然也不会例外。
按说以爷的身份,圣上就是派几十甚至上百的侍卫保护他也不过分。
哪怕明里没有人跟着,暗里总该有几个暗卫保护吧?
可这么多年,他愣是没有发现半个这样的人。
爷如今手底下能用的,还是他外祖当年留下来的老人儿。
究竟是他太笨没发现,还是圣上真的不在意他们爷?
赵重熙嘴角一弯,十分肯定道:“不会。”
“为什么啊?”梧桐追问。
“这些事情你少打听,快去给假牛鼻子老道传信吧,这事情耽误不得。”
“哦。”梧桐行了个礼走出了屋子。
赵重熙整个放松下来,整个靠在了椅背上。
上一世他也有过和梧桐一样的想法。
总觉得皇祖父一定会派人在他身边。
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祖父的话至今言犹在耳。
如果连保护自己的本事都没有,凭什么坐上那把椅子?
如果连自己的孙子都不信任,他这个皇帝也就不用做了。
前一句他相信,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的确不可能坐上那把椅子。
就算坐上了也坐不安稳,迟早也会被别人撵下来。
所以他上一世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甚至于直到死都没有半个人来搭救他。
至于后一句,谁都不会相信。
自古帝王皆是多疑,别说孙子,世间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相信。
周夙被凤凰儿说得哑口无言。
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比男孩子细腻很多。
荀朗单纯地认为小晞是个傻姑娘,而司徒六姑娘却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的确,小晞要的是他的真心,而不是感激。
从左叔叔把她许给他那一日起,她就把自己当作了周家妇,把左周两家当作了一家。
为夫君的前程,为家族的前景,她觉得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哪怕失去她手中所有的财富。
或许是在她看来,失去的一切迟早都会由夫君替她挣回来,所以从不后悔,从不犹豫。
他周夙何德何能,什么都没有为她做,甚至甜言蜜语都没有半句,竟得到了她这般全心的信任。
周夙心里一阵抽痛。
周夙被凤凰儿说得哑口无言。
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比男孩子细腻很多。
荀朗单纯地认为小晞是个傻姑娘,而司徒六姑娘却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的确,小晞要的是他的真心,而不是感激。
从左叔叔把她许给他那一日起,她就把自己当作了周家妇,把左周两家当作了一家。
为夫君的前程,为家族的前景,她觉得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哪怕失去她手中所有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