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璨不喜欢笑。这要归功于她的家人。
幼时,阿璨的家人就常常问她类似于“苹果不比西瓜大”的问题。明明是说“苹果比西瓜小”就可以了,可是家人非常乐于此法捉弄阿璨。不幸的是她阿璨根本分不清这要怎么区分。就在她绞尽脑汁分辩之时,家人已经在饭桌着笑的东倒西歪。
所以她真是非常的讨厌笑!
一个不爱笑的人自然而然地就养成孤癖的性格。
阿璨的生活也还算是正常的,无聊且平凡。正常的时候她也拿本爱情小说反复的看,等她看完的时候情节也基本不记得了。无聊的时候也和其他女同学一起看帅哥,评价一番学校的小哥们。
或者拿着球拍上操场去打网球。
为什么打网球?
只因为看了一部《网球王子》,这个理由成为吴海燕嘲笑她的把柄。
用吴海燕的话来说,喜欢看动漫的人多数是又宅又孤僻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年幼时的创伤,自己不爱笑的性格,她也就不会没有什么朋友,更不会有时间跑到屋顶去晒太阳打瞌睡,理所当然的也就不会认识小白。
阿璨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便在自己的功劳薄上给家人各添了一笔。
这个时候吴海燕正在球场上叱咤风云,所站的位置与阿璨有200米的距离。200米的距离还在吴海燕的攻击范围内,所以他又一次扬起球拍把球打向了坐在窗口的阿璨同学。
阿璨难得的正在为自己遇到小白而高兴的傻笑,但是那网球也想上来凑凑热闹。便不知轻重的飞上来,后果则是——
正在白痴状的阿璨同学不幸中弹!
吴海燕扬了扬球拍,冲她喊道:“喂!黄阿璨!你已经过了时间,再不下来的话会被罚跑操场的哎!”
就好像隔了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下面的吴海燕都在怀疑自己不是把阿璨打的穿越了的时候,阿璨一手握着球以无比愤慨的力量咬牙运出手中的网球。
结果这出人意料的一球击中了吴海燕的脑门,而吴同学立刻在大白天见到了围着他转的小星星。
“看起来很愤恨的样子啊。”
阿璨的头顶上忽然垂下一个白色物体吓得她面容失色,一声低叫就差点跌倒在地了。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足有二十秒,她慢慢反应过来看着眼前令自己也为之心动的某大姐。她每次都出现的这么突然,虽然相识也快三个月了,但自己还是不能接受啊。
小白从空中翻了个身坐在窗口上笑哈哈的说:“怎么?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啊!”
阿璨向两边看了看,最好别让人家以为自己也神经质了。她又看向小白,嘀咕着:“会反应过来的人一定不是正常人吧。”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某鬼,她身后的泡桐在微风中摆动,细碎的日光洒在她洁白的裙子上,看起来就像仙女一样啊。某璨这样乱想着。
不过,小白不是人。阿璨还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
她与往常一样看见了一只白色的猫,就跟着它上了楼顶。以前她就常在楼顶上看见一两只普通的家猫,而她就总装着一幅可爱的样子想象着自己一定可以让它们走近自己,结果每次都失败。可他依旧不死心的跟了上去,直到那只猫优雅的在楼顶上坐下甩着尾巴,阿璨就很开心的蹲在离它有两米的地方笑着说:“来啊,来啊。”
这次是真的不同,那只猫它“咻”一下射出了白色的光芒……
“哦?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小白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阿璨很受不了的向后退了退,退了又退。
“嗯,我在想,为什么鬼也能在大白天的出现。”
“所以咧!”小白笑呵呵的说:“我啊,可不是一般的鬼唉,我早就说过了,我可是鬼使,鬼界的信使啦!”
阿璨抱着后脑点点头,说:“我知道啊,鬼使有这种能力吗?虽然很低等,特能到是很赚啊!”
“低等?喂!黄璨璨!你敢说你小白大姐是低等的?”
阿璨先咽了口气,忙避开她向前走去,说:“这个低等的意思就是,那个,这信使的工作很辛苦吧,那个,挺辛苦的吧……”
小白一边甩头发一边托着下巴说:“那到也不错啦,如果投错了信,会被黑判官大人惩罚的啊。工资说不定也会被扣掉百分之八十,搞不好会被削职呢。”
阿璨看向她,记得那时那只猫的身上站出来的那个女人还是有些吓人的。一身的白衣,还好当时是在白天,否则她黄璨璨一定是会被吓死的。
“哟,我叫小白!”她刚跳出来的时候就这么说,雪白的长发摆在地上,一手撑着脑袋,像一个雪娃娃。她说:“吓呆了吗?我是鬼界信使小白,是专门为鬼界传信的鬼啦,有时候也为鬼界与人世传递信件,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的吧。”
“鬼界与人世也只可以传递信件吗?”阿璨仍然是很怀疑的。
“可以啊,要知道地址才行,居无定所可就没办法了。不过人世与鬼界是断绝来往的,除非是特殊情况下的特殊人物。”小白这么说着扭过脸去问她“你想……”
阿璨抬头,说:“我记得小白你出现时,说你是从一些猫的身上的到我的,死去的猫也有自己的居所吗?”
“有啊!”她肯定的点头“万物平等嘛!呃?想找一只猫吗?”
“呃?没啦!没有那种想法!”她忙解释着,“对了,小白你出现时,说因为这几年死去的生物太多了,地府工作跟不上,所以鬼界王特地又办了一个职位,叫拯魂官,要救助亡者的灵魂。这个好像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