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对劲法呢?
他的认知里,学生跟老师呢,一定是学生对老师恭恭敬敬,唯师命是从。
这方面,宋行止做的不错的。
不管在外面她如何狂肆,在他家公子面前,那都是乖乖顺顺的。
这次做错事,他应该会更收敛一点,伏低做小,小心伺候。
当然,宋行止是有小心伺候他家公子!
可脸色,真的就太难看了!
她这模样,好像做错的事不是她,是他家公子!
而他家公子呢?
面对宋行止的冷脸时,居然露出小心翼翼,甚至有几分讨好的神色?
避短还想擦擦眼睛,不是自己看错了吧!
他很小就在公子身边,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这样哇!
今天是端午!
宣州打了胜仗,城内很是热闹,军民都在庆贺!
宋行止给杨絮棠处理完伤后,便去沐浴换衣。
避短准备了晚饭,热了老乡送的粽子和糕点。
公子换了衣裳,脸色还是很难看。
等摆好晚饭,杨絮棠很缓慢的过来:“行止呢?”
避短咽了下口水:“宋公子沐浴去了,应该快来了。”
刚说完,宋行止就进来了。
她沐浴,头发也洗了,微湿的长发散在肩上,换了件青色的长衫,解了胸前的绑带,尽显身姿窈窕。她身上沾着水气,脸色泛白,眼眶红红的,神情极冷。
“你应该饿了,过来吃饭。”杨絮棠缓缓坐下。
行止坐过去,却不理他。
避短:“……”
怎么宋公子反而气上了!
而他家公子,竟是面露笑容,还抬手要舀汤。
“公子,我来吧!”避短想着主子有伤。
“我来吧!”宋行止拿起勺子,转头看避短,“避短,你也坐下一起吃啊!”
她对避短的神色,都比对杨絮棠好。
避短一时间心里翻江倒海,他还注意到自家公子睨了他一眼。
那一眼,呃……意味深长,难以言说。
“我……我一会儿去军营,约了柴荣他们。”避短说。
行止本想说,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想到杨絮棠的伤,他不能没有人照顾?
就算自己再生气,也不能不照顾他。
盛好一碗龙骨汤,她放到他手旁,然后给自己盛。盛好,便埋头喝自个儿的,看也不看对面的男人一眼。
“……”
避短觉得有些尴尬,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啊!
宋公子平时在他家公子面前,那次不是热情如火,殷勤讨好。
现在她犯了军法,公子替她受罚,她不应该倍加讨好,关心伺候吗?
杨絮棠微叹口气,似乎有些委屈,然后十分艰难的拿勺自己喝汤。
“公子,您背上和肩上都有伤,还是不要动手,以免牵扯到伤口,我喂你吧?”避短问。
宋行止和杨絮棠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看他。
避短又一愣,他说错话了吗?
杨絮棠声音极为虚弱:“我无事……”
行止转头看他,脑海中浮现他伤口模样,抿了抿嘴。挪动屁股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从他手里拿过勺子,舀了一勺汤到他唇边。
杨絮棠嘴角微微浮起笑容,分开唇,喝下了汤。
一旁的避短:“……”
他觉得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