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棠并没有回答,又见她沉思,大概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两人坐下,他手轻搂着她的腰,声音又温柔许多:“所以你常跟我说,要一起去打天下。这天下,怎么打?打架高明自然重要,要有容人之心,要能忍耐,也重要的很。”
“老师的意思,要跟师公一起打仗,要我忍他呗。”行止说。
“没说让你忍他,我都不舍得让你忍,你忍他做什么?”杨絮棠淡淡的说,“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要因小失大,眼前的小利不必放在眼里。”
“我知道!”那句他都不舍得,让行止心甜极了,什么都值得了。h
“咱们要是单干,外头人肯定会说你们父子失和,说你有失孝义,难以服众。”
杨絮棠摇头:“我早已不在意这些名声,别人如何看我,更不重要。”
“那为什么还跟他干?”
“因为……”杨絮棠的心头汹涌万千,轻抚她的脸颊,亲上了她。
“……”行止睁大眼,只觉得他今天的亲吻特别温柔缱绻。
她抓住他的衣裳,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两人微微喘息。
行止低声说:“其实我觉得,我这辈子已经挺赚了!我现在特别满足,觉得自己活的特别值,你要做什么,我就跟你一起干,真的。”
怎么说呢?
两个姐姐过的也挺好,母亲都不需要再看父亲眼色了,弟弟也在健康长大,她又跟老师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杨絮棠呼吸一窒。
行止,他的小知了!
可他还不满足,现在还不行,远远还不够。他竟比她还贪心,他要的要多得多。
他将她扣紧在怀里。
行止去了一趟**山找林贯祺。
林贯祺比她更不相信杨元初,在他眼中,杨元初跟吴良启无异。
“行止,你别说心眼小,小人之心君子之腹。杨元初可不止先生一个儿子,他庶子都有好几个的。先生之才,之声望远在他之上。你以为他会信任先生吗?跟着他干,说实话我不愿意。”
“我当然知道啊!杨元初他根本就不是君子,他就是个阴险小人。”行止拍拍林贯祺的肩,“谁说跟他干,你我一起跟老师干啊!”
“……”林贯祺狐疑的看行止。
“你我都能想明白的,老师不明白吗?杨元初连姚殊同都能用,他品德能有多高尚。姚殊同是个大阴险,杨元初就是个大大阴险。但是眼下,先跟他们玩一玩,保住越州再说嘛!”行止说。
“……”林贯祺发现,行止居然开始给他上思想政治课了,
居然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杨元初不动手,吴建漳也要动手,还不如主动出击。咱们先跟杨元初一起把东南四州占了,到时候何愁没有地盘给我们!”行止又说。
“我居然要被你说服了。”林贯祺不由笑了。
“咱们组野战军,我带漕军走水路,你带青浦山兄弟走陆路,影盟兄弟会给我们通信配合,咱们先跟着杨家军,以后找机会单干就是了。”
林贯祺听了这话,心已定:“他娘的行止,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