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去见见你那位已经丧失心智的朋友,他既然能够做梦梦到你所经历过的一些情况,显然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这其中的关联也是必须要了解的。”
“好!我马上就去做。”
“嗯!要尽快,得到消息之后就赶快来这里见我。”
“嗯!”
福伯点了点头说,“那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走了,叫另外那位姑娘进来吧!”
说完我起身便打算出屋,但是就在走到屋门口的时候,福伯突然叫道:“等一下!”
我疑惑地转回身看向福伯,福伯沉思了良久,才继续说:“姑娘,如果你下一次来的时候我要是不在的话,你可以去找另外一个人。”
我听到福伯的话眼前顿时就是一亮,赶忙问道:“谁?”
“在江南市城东有一个地方叫做丁坤寺,不知道姑娘你有没有印象?”
我赶忙点头,江南市的丁坤寺不光是在江南市有名,就在全国各地的寺庙当中,它的地位也仅仅只是次于两个地方,一个是嵩山少林寺总院,另外一个就是西藏的布达拉宫。
据说在丁坤寺当中供奉着佛祖和一些其他菩萨的真身舍利,因此在国内外远近闻名,常年香火旺盛,来往香客络绎不绝。
“丁坤寺的住持俗家名字姓倪,你就称呼他为倪大师好了,我与他是故交,如果咱们两个阴差阳错没能见到的话,你就去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他肯定会出手相帮的,如果你能够得到倪大师的帮助,想必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嘿……”
我心里当时那叫一个败兴啊,何着福伯在这儿跟我墨迹了半天,其实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解决这个问题更合适的人选,那么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福伯微微一笑回答:“姑娘,丁坤寺现在名号这么响亮,你觉得想要见到这位倪大师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而且这个人平时行踪不定,虽然身为寺庙的住持,但是却常年不在寺庙当中,他喜欢去四海游历,所以说去找他,只不过是一个万不得已的办法。”
当我听到福伯所给出的这段解释的时候,不管怎么分析都感觉福伯这话里的含义有些不大对劲,似乎并没有听起来那么简单。
但是一时半刻我又想不明白,于是只好先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在告别了福伯之后,重新回到院子里,看到罗坤和那位年轻人继续在棋盘上面厮杀着,顾语嫣此时此刻背对着毛坯房的大门,三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棋盘上,直到我走到顾语嫣的背后,拍了一下顾语嫣的肩膀,把她吓得惊叫了一声,这才让几个人注意到了我。
我示意轮到顾语嫣了,顾语嫣二话没说,转回身一路小跑就跑进了毛坯房。
罗坤这个人看起来棋瘾挺大,只是和我简短地交流了几句过后,便立刻又催促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下棋,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棋盘上。
而他们两个人现在下的这盘棋,在我的眼中看来正是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
但是坐在罗坤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他的注意力却没有完全放在棋盘上,而是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向我,把我看得有点毛楞。
虽然这个年轻人的面相看起来十分的友善,但是他身上的那些文身看起来却是十分的瘆人,我没敢主动跟他搭话,倒是后来罗坤注意到了这个情况,问道:“小兄弟,这盘棋的赌注可是你下的,你要是老这么心不在焉的,那你可就要输了啊!”
年轻人笑了,我有些疑惑地问道:“罗警官,你身为警察怎么还赌博呢?”
罗坤立马抬起头来看向我,一脸不悦的表情回答道:“小羽,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赌博啊?我们这叫讨彩头,你懂吗?”
我有些鄙视地白了罗坤一眼,心里暗搓搓地说了一句:“借口!”
其实我也没有太过于在意,罗坤虽说是警察,但是他脱掉警服之后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们在家逢年过节的时候,家人聚在一起打打麻将,斗斗地主什么的还要花点小钱讨个彩头呢?更不要说罗坤有兴致碰到一个好棋友呢?
更何况以罗坤的身份,这个赌注应该也不是很大,这其中的分寸我相信他还是能够把握得住的。
我没有接罗坤的话,他和那个年轻人继续下棋,可是罗坤先前虽然这么说,却并没有引起这位年轻人过多的重视,他的目光仍旧是隔三差五地就往我的身上瞥。
他想要干吗?
他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要知道以我现在的这个身体所发育的情况来看,已经是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了。
“死刑不亏,三年血赚。”
这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想必现在的年轻人应该都懂得吧?
他该不会是对我在这个方面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吧?
一来二去我被这个年轻人看得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要知道你反复盯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长时间地看,对这个姑娘来说也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我问他:“你老看我干什么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哟!可以啊?说话还这么文质彬彬的啊?
“小哥,不是我说,你这句话用来形容她,可不太合适啊!”罗坤在一旁插话道,“这位姑娘可是江南市鼎鼎有名的问家的二小姐,你这个‘逑’,我看八成是‘逑’不到了。”
“罗警官!”年轻人微微一笑,“现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像问小姐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我想在任何一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都会觉得怦然心动的,你说不是吗?”
“你这么说也对!”罗坤点头回答。
通过刚刚年轻人所说的话,他显然已经知道了罗坤的身份,因此我也就不怕他敢斗胆造次。
但是随即这个年轻人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些看不懂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这么心浮气躁呢?亏得你们找不到明白人去解释你们的问题,愣是要让福伯这么一个老神棍给忽悠的够呛。”
听到年轻人这番话,我立刻就提起了兴致,立刻问道:“你说福伯是个老神棍?”
年轻人点点头,回答道:“当然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他认识倪大师?”
我点了点头。
“哼!”年轻人突然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他是不是还说他和倪大师是故交?小妹你仔细想想看,倪大师是什么身份?如果说他要真的和倪大师是故交的话,怎么可能还混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呢?”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琢磨琢磨年轻人说的话,突然觉得他说的也并不完全没有道理,根据我的了解,这位倪大师曾经也和问家有过交集,据说问家现在这栋大别墅的选址就是得到了倪大师的授意,而倪大师只是稍稍动了动嘴皮子,便从问清远的手里拿走了两千万的人民币。
按正常的道理来说,倪大师是一个不缺钱的人,如果福伯真的和倪大师是故交的话,倪大师没道理不出手接济接济福伯的。
想到这里我又问了一句:“那么敢问你是谁?你在背后如此评价福伯一位老人就不觉得脸红吗?”
年轻人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答道:“小妹你可小点声啊,福伯脾气急得很,要是被他听见,我可就惨喽!”
“哼!”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知道就好!”
但是也就在心里面话音刚落的时候,顾语嫣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响起:“小羽,我们走吧!”
我也没想到顾语嫣会这么快就回来,当时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也向一开始我拍她肩膀的时候一样,被吓了一哆嗦。
转回身去,看到福伯和顾语嫣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我身后的附近,福伯紧闭着眼睛,脸上挂着微笑。
而顾语嫣在和我对视了一眼过后,便径直从我的旁边经过,走向了院子外面。
但是当顾语嫣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顾语嫣的眼角……挂着泪痕。
“行吧,罗警官,今天咱们俩一比一,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这最后一盘的胜负给分出来。”
“好,一言为定。”
罗坤这个人分得清轻重缓急,顾语嫣的动作已经证明她执意要走,而我自然和顾语嫣是相同的想法,所以现在他已然不能在这里逗留了。
于是我和罗坤跟福伯道别,刚转身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突然听到那个年轻人说话的声音。
“问曰:若复有人志求佛道者,当修何法最为省要?唯观心一法,总摄诸法,最为省要。问曰:何一法能摄诸法?答曰:心者万法之根本,一切诸法唯心所生;若能了心,则万法俱备;犹如大树,所有枝条及诸花果,皆悉依根。栽树者,存根而始生子;伐树者,去根而必死。若了心修道,则少力而易成;不了心而修,费功而无益。故知一切善恶皆由自心。心外别求,终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