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喇嘛的话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大师,什么地方对了?什么地方又不对?”
“孩子,你一开始所说的那些向导不为你们服务,是为了等着那些奇怪的僧人来,这一点是对的,不过我听你这话里话外的语气,似乎是带着一丝不屑,你是不是觉得是钱趋势他们这么做的?”
“不然呢?”
我承认,我现在所生活的是一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这一点想必大家都应该能够深有体会,不论是小时候见我们父母与人相处,还是说长大了之后自己去闯世界,人人都会遇到不少的难事,或者见到别人遇到难事。
但是你只要肯出钱,说句实在的至少有八成以上的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
可能我的这种想法理解得有些片面,但是不得不说,虽然这话极端,但它的确是反应我们现在的一种社会现状,要不然怎么有那么一句话呢?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都不叫事儿。”
所以现在想到那些奇怪的僧人,他们既然不属于当地的寺庙,就肯定是从外地过来,不管是从哪儿来,你办护照要花钱吧?办签证要花钱吧?
可能有人说这才几个钱,但是你想想,斯里兰卡本来就是一个岛国,你要是来到这里,要么就是坐飞机,要么就是坐船,这撤销路费总要有吧?
而且就凭着我们在斯里兰卡本土出发之前购买渔船的经历来看,什么叫做无商不奸?
既然那些僧人每年都来,而且这些就以靠向导为生的人宁愿自己生意不做也要等着那些僧人,这就足以证明他们在往年的时候,从这些神秘的僧人身上捞到了不少的油水。
而那些僧人在这座岛上的行踪如此的神秘,就足以证明他们在这座岛上所做的一定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换成你,如果你干了什么丢人的事儿,不想让看到的传出去的话,你不得给人家点好处什么的啊?
所以显然在这个过程当中,钱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我将心里这些想法告诉给十全喇嘛的时候,十全喇嘛却摇了摇头,咋舌道:“孩子,我原本以为你开窍了呢,但是现在却发现,你的思维方式还是有一些太过于主观了,你的心里对钱是很不屑的,所以你就本质地将问题的症结,都往你不屑的地方去想。”
“什么意思?”
“你简单地设想一下,假设是你一个人住,当你注意到有一个人每天都在你家的附近徘徊,你会怎么想?”
“我……我会觉得这个人很可疑。”
“嗯,那如果这个时候恰巧你家里丢了东西,你去报案,警察问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你会怎么回答呢?”
“那还用说?肯定就是那个整天在我家附近徘徊的人了。”
“可是你有证据吗?”
“我……”我有些语塞,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十全喇嘛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心里明白了,嘴上却不服软地嘟囔了一句,“我要是有证据,还要警察干吗?”
十全喇嘛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这句嘟囔,不过看样子他却没有想要跟我继续争论这个话题的意思,而是转口说:“孩子,我之前就强调过几次,在斯里兰卡这个国家,佛教和出家的僧人地位是相当的崇高的,因此这些当地的向导给这些外来的僧人所提供的服务都是免费的,无偿的。”
我眉头紧锁,十全喇嘛这番话让我难以理解,便问:“无偿的?那他们图什么呢?”
十全喇嘛摇了摇头。
“这一点我也很困惑,我的弟子们的确有问到过这个问题,但是那些向导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通通都是三缄其口,含糊不答,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恐怕是这些僧人对这些向导许下了什么大愿,而这些人很可能真的有些本事,他们所发下的愿,全部都应验了。”
我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十全喇嘛的想法不是没有这种更可能性,但是相比之下,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除非那些向导们亲自开口,否则是不可能有一个准确的结果的。
正想着的时候,我突然又回想到了一个问题,因此问十全喇嘛:“大师,您刚刚的话里面曾经说了这么一句,‘原来这个地方真的存在’,您是知道这里吗?”
十全喇嘛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个我同样没有办法给予你准确的答案,因为它在藏地的任何史学资料当中都没有记载,而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那大师,我可否问一句,您是听谁说的呢?”
“我师父!”十全大师长叹了一声,回答道,“哎……不过他也是听我师祖说的,这段历史,只不过是我们这一宗的弟子口口相传罢了。”
“大师,您能详细地跟我说一下吗?”
“可以。”
十全喇嘛抬起头望着天空当中的繁星,看了几秒钟之后才开始回答。
“你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用‘鬼使婴’的力量复生的魔国国君吧?据说他在复生之后,就想要凭借‘鬼使婴’所带来的力量一统天下,但是后来他的帝国却不知道为何神秘的消失了,就仿佛是昙花一现,在历史当连国号都没有流传下来。”
“而这种说法,在藏地的各种传说当中是比较统一的说法,但是我这一宗所流传下来的说法却与这说法截然不同,据说‘鬼使婴’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因为这股力量的根源来自于阴间,当时主持仪式魔国大祭司告诉国君,只要每年能够按时祭祀阴间的鬼神,‘鬼使婴’就能够保证国君长生不老,并且法力永驻。”
“当时国君听闻这个说法之后,因为贪念的欲望,所以每年都会在自己的国家当中选出九个人来,由大祭司带领前往海外一孤岛祭祀阴间的鬼神,大祭司称那座孤岛就是通往阴间的大门,而他所带领的那九个人就是献给阴间鬼王的祭品,起初年年都是如此,但是后来大祭司找了一个借口,就留在了孤岛之上,但是这种祭祀仪式却一直都没有中断过,再后来魔国王朝的覆灭,据说就是这位留在岛上的大祭司在祭祀仪式的过程当中动了什么手脚,进而让自己接管了魔国国君的力量,开始自己在岛上为自己进行这种仪式,而魔国虽然覆灭,但是魔国百姓的后人依旧每一年都会受到大祭司力量的控制,指引他们来到这座岛上继续进行着这个仪式。”
“大师,那您的意思是说,之前委托那些向导带路的僧人,其实就是魔国百姓的后代?他们来到这座岛上并不是来进行祭祀仪式,而是来当祭品的?”
十全喇嘛点了点头,回答道:“的确是有这种可能,如果我的弟子们打探得没错的话,那些僧人每次都是9人结队,这正好与我宗相传的传说相吻合,而既然这些神秘的僧人进入这里就再也没有出去的迹象,也能够和成为祭品这个观点对得上。”
“那也就是说……今年那些奇怪的僧人没有按时出现,是因为我们这次出行的九个人……代替了他们?”
“依照我的猜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我却感到很奇怪,如果你们九个人真的是祭品的话,那么按道理来讲,你们从踏上这座岛屿之后就应该触发了祭祀仪式的先决条件,是不应该能够再离开的啊?”
我低下头,思考了良久,突然脑子里回想起一件事情来,对十全喇嘛叫道:“大师,或许我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