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心情已经不能够用兴奋来完全形容了,那简直是兴奋至极。
我转回身凭借自己的记忆,在驾驶舱中找到了那个纸盒,从里面抓起了最后一枚信号弹,然后重新跑到了休息舱,在桌子上抓起信号枪,手忙脚乱地填装信号弹。
自己的手因为情绪的激动止不住地颤抖着,好几次差一点将这最后一枚信号弹掉在地上。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填装号信号弹之后,我立刻就跑到了船头的甲板上,这个过程当中好几次因为黑暗没有看清路,绊在船里面的门槛上,还跌了好几跤,不过不顾上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死命地保护着手里的信号枪。
来到甲板上之后,我枪口朝天,将信号枪举过了头顶,面向那探照灯传来的方向,将最后一枚信号弹打了出去。
这一次的信号弹,是鲜艳的红色!
那探照灯的灯光之前处在摇摆不定的状态,显然并没有看到我们,而当信号弹再一次亮起的时候,显然受到了注意,探照灯的灯光开始朝着我所在的范围集中。
此时的我任凭海风的吹打,跳着脚在甲板上蹦着,同时不停地高高挥舞着双臂,希望能够引起他们更多的注意。
很快我便看到在距离那盏探照灯不远的地方,又一盏明亮的灯光亮起,同时这灯光上面还有一团黑影,悬在半空当中飞了过来。
等到那团黑影离近了我才发现,那是一架直升机,直升机下方安置的探照灯韩快便锁定了我,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只能一只手遮在眼前,另外一只手继续在半空中挥舞着。
过了不大一会儿,我最初见到那个探照灯灯灯光靠近了我们,我这时候才注意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货船,而是一艘军舰!
很快我听到了一阵嘈杂的马达声,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乘着快艇贴近了我们的船边,他们登上了船头,举枪将我团团包围,嘴里含着一些“哩了瓦拉”我根本听不懂的外国话。
我这下有些傻眼了,因为我看得出来,这些身穿军装的军人很明显是把我当成了敌对需要警戒的目标,而语言不通就会出现最严重的交流障碍,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们交流。
不过好在我反应快,脑海里面蹦出了位数不多我能想到的英语词汇,于是高举着双手,一边做着投降示好的手势,一边高喊着:“Chinese,Chinese……”
但是我的举动似乎并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惕,在我身后的两个军人直接用枪托砸在了我的双腿上,双腿吃痛“扑通”一声便跪在了甲板上,紧接着这些军人一拥而上,将我的身体牢牢地按在甲板上,同时将我的双手姥姥地反拧到了背后,手腕处一阵冰凉的感觉,双手便被带上了手铐,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我明白自己虽然是获救了,但是又陷入了另外一个危险的境地,那就是……我被捕了。
相信我的一句话,如果你在海上遇到的困难,被军队解救要远比被“海事警察”解救麻烦得多。
被拷上之后,我很快就被转移到了快艇上,几名军人先行带着我离开,剩下的军人开始进入船舱进行搜查。
我已经顾不上殷琼和郝仁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情况了,眼下最主要的是先自保再说,这附近既然有军舰,说不定周围就是什么军事禁区,或者什么军演的禁区,闯进这种地方不说死路一条也差不了多少。
很快我便被带上了那艘军舰,等我登上军舰之后,才看到军舰上悬挂的国旗,是斯里兰卡的国旗。
随后我被带到了一间十分的狭窄的舱室当中关了起来,这里看起来是一个船员的休息室,上下通铺的结构一共有四张床。
大概在我被关在这里五分钟左右,舱门再次打开,一个身材五大三粗的军官走了进来,一脸的横肉,不怒自威,当我看到他的时候身上就起了一层的白毛汗。
“hoareyou?”这名军官用蹩脚的英文严厉地问道。
我听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他是问我是谁,我赶忙回答道:“MynameisenTianyu,IamChinese。”
接下来这名军官又问了我几句话,但是这些话我基本上已经完全听不懂了,但是我在他的一句话当中听清了“passport”这个单词,这个单词代表护照。
但是现在的我英语水平实在是有限,别看我第一句回答的那么流畅,那基本上能够算成我80%的口语水平了,我想跟他解释我的护照在我的行李里,而我的行李在我们的游艇上,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憋了半天我才想起了两个单词,于是赶忙解释道:“Thatship……Thatship……”
看军官的表情,他似乎对我的戒备有所减轻,又问了几句话,我仍旧回答不上来,最后他表情凝重地转回身,冲着门外的士兵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便离开了。
军官离开之后,那名士兵走了进来,一把把我推到在床上,我当时一下就毛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情况证明我多虑了,他很粗暴地拽过我的胳膊,嘴里还在说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我感觉自己左手的手腕一松,然后又被他再一次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打开了我左手的手铐,然后将我的右手靠在了床的栏杆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士兵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将舱门反锁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被他推倒在床上,我还真以为他要对我干什么呢。
又过了一会儿,舱门再一次打开,那名士兵又再一次进来了,他的左手拿着一袋面包,右手拿着一瓶水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抬起左手指了指自己,示意问他:“这是给我的吗?”
士兵显然是明白了我的话,冲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不饿,于是就只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他再一次将面包递到了离我更近的位置,我连忙摆手说道:“No,no,no,thankyou。”
士兵看起来是听懂了,拿着面包转身离去。
刚刚在甲板上又蹦又跳,又叫又喊了那么半天,现在的确是有些口渴了拧开矿泉水之后,“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之前被捕时候的紧张心情稍稍有些缓解,但是我接下来又担心了起来,一小部分是担心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但是我的遭遇还好说,就算是我闯入了什么不该闯入的地方,那么当地的外交部门肯定是会和当地的使馆部门联系的,我头脑清醒,意识清晰,只要有人能帮我解决了交流的障碍,沟通一下问题应该不会特别大。
但是殷琼和郝仁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个会怎么样?
会得到有效的救治吗?
我突然回忆起之前看过的电影里面,当检查到船上有病人的时候,一些电影里会认为这些病人得了什么传染性的疾病,进而放弃他们或者直接处死他们。
这些海军的军人会像电影当中那样,杀了殷琼和郝仁吗?
我的心再次揪了起来,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我现在一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二和这些军兵语言不通,我怎么才能了解到他们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