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倚着门框,迎接迎面吹来的微风,摸着被撑得隆起的肚子,这才好受了很多,不然她怕自己一弯腰就要把好不容易塞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贺霆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少了那个昏睡的大汉,多了一条若隐若无的金色粉线,竟也觉得舒心了很多,'这男子和山上的妖怪果然有关联。'
贺霆宇走进房中,观察金粉线的去向,夏荷却突然从后面跑了过来,一把推开窗前的贺霆宇。
“师兄”他连话都来不及说,只觉得自己胃中的东西就要翻涌而出,立即跑到了打开的窗户面前,“哇”的一声,将东西全部宣泄而出。
贺霆宇被他这架势吓到一边,夏荷吐完,胃中不在有哪些负担,这下才完全舒展了,一个人爬在窗上,闭着眼迎着微风在一旁大喘气,'舒服啊,舒服。'
贺霆宇先是惊恐,现在又是嫌弃得看着自己这个师弟,想再去看看外面的金粉线,却被从韦宇阳哪里传来的酸臭气熏到一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强大的冲击之下,缓了一会儿,这才站在原地伸长脖子,向窗瞄了一眼,瞥见远处的还在发着微光的金粉线,这才放下心来,'还好金线没断。'
眼下也不顾刚缓过劲的夏荷,自己追着金粉线,先捉妖去了。
夏荷闭眼吹了好一会的风,这才缓了过来,再次睁眼,屋中已空无一人,左右找了一圈这才发觉,屋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了。
'师兄去哪了连那个大汉也不见了。'夏荷还在疑惑,突然有人过来敲门。
他抬头望向门外,哪门原本就未关上,此时抬头直接看到一个腼腆的笑脸,那人见他望过来,更是紧张的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
“客官好,我是这客栈的小二。”
“哦。”
那小二看夏荷没有在搭理他的意思,竟就不好意思的一直站在门外,夏荷这才觉得此人不是过来打招呼那么简单。
“你有事”
“客官,是这么回事,方才有人往楼下到污秽物,还好没落在人身上,可这打扫,也不是简单事那个,我也不是说就是客官”那小二说着说着,又突然慌张起来。
“要多少”夏荷自知原因无他,也不想再多计较,此时他更想知道贺霆宇的去向。
“五”
“五文”夏荷说着就要往外取钱。
“客官,那就算没落在人身上,我们大扫起来也是费劲的很,五文五文,这也太少了吧。”听完夏荷的话,这小二一下子就急了,可又怕夏荷的身份,这才又和他打起商量来。
“五两”夏荷说这话,心都狠狠揪了一下,再看到那小二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就这一点污秽就值五两银子”
“啊”小二微微惊讶,不知道他又是来哪一出,“那客官觉得是多少”
“依我看啊,就五十文吧。”
夏荷话音刚落,那小二又急了,可转念一想,又咬咬牙。
不等他回答,夏荷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银子,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这才放到了房中的桌上,“来,向你打听个事。”
小二看着那锭银子两眼发光,咽了咽口水,立即关上门,喜笑颜开的进了屋,“客官您说,我定是知无不言。”
“今日同我来着住店,吃饭的那位,还有我今日带回来的那位,你可知道去哪了”
“您说那位黑袍金边的道人啊,他同您吃完饭就一起上楼了,我方才上来,看他匆匆忙忙出店去了,我也没来得及问,看样子是往西山去了。
至于您说的那位大汉,自您带回来,我就在也没见着了。”那小二一脸奴相,看了一眼桌上的那锭白银。
夏荷眼明心亮,拿起那锭银子,又放到桌上,“不急,那你知道这里出现妖怪的事么”
既然知道了贺霆宇的去向,夏荷倒也不着急了。这次的事,十有**,不是和山上的妖怪有关,就是和那个庆大老爷,还有他的小老婆有关。
“您说的是西山猎户的事”
“西山猎户对,就是那件事。”夏荷连忙称是。
那小二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对着夏荷说:“客官,我给您说,那西山的事可邪门了。
西山那边的人,靠山吃山,大家平时除了农耕砍柴,就都以打猎贴补家用了。
那西山脚下有一户人家,家中只有夫妻二人,这家人里的男人虽高大勇猛,却不打猎,只是下地种田,家中妻子喂些鸡鸭,操持家务,生活也算和美,
可突然不知从哪传出来,说那家的小娘子,是狐狸精变得,这可不得了,西山可都是猎户,最忌违这些精怪,要真是狐狸精变得,找他们报仇可咋办
这是起初信的人不多,可人言可畏,慢慢的这事就越传越广,知道的人也就多了”
“那又和妖怪有什么关系”夏荷撇撇嘴,“难不成这谣言还能变成真的了”
“这”,那小二又看了一圈,“客官,我也都是道听途说这事吧,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庆大老爷耳朵里,村里有妖物出现,那还得了
庆大老爷直接带人上去堵的门,要抓了那小娘子回府审问,那家丈夫自然不肯,可他一个人再怎么勇猛,又怎么抵得过一群人啊,
庆大老爷直说他是被妖物迷惑,神志不清,叫人给清醒清醒,便强行把那小娘子给带了回去,
可没过几天,就传出来那小娘子不见了,只剩了一个狐狸死尸,那狐狸皮是上等的狐皮,庆大老爷还命人将狐狸皮做成了围脖送给他的小娘子呢。
那小娘子不知道,起初还喜欢的不得了,后来不知从哪听了风声,吵着要把那狐皮围脖给烧了。”
'这不对啊,庆大老爷家的小娘子,不是很喜欢那狐皮围脖么就连现在都还带着,'夏荷狐疑的看着那店小二。
“客官,那银子”
“不急,这不还没说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