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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贼(1 / 1)

就是现在!夏泽全身绷紧,脚下发力快速的朝阿幼朵冲了过去,他细细的观察过了,阿幼朵每次释放完火球之后都需要五息的时间调整灵力,这五息的时间应该是他护盾最脆弱的时机。

十尺,六尺,三尺,火球以螺旋前进的方式快速的接近,夏泽的疯狂奔跑也引起了阿幼朵的重视,阿幼朵紧盯着夏泽奔跑的路径调整火球的前进路线,在她看来她仅需要防备夏泽那威力大的出奇的双珠箭的威胁,现在箭矢已经被她的计划消耗的还有一支,那么夏泽就再无能威胁到自己的力量。所以在她看来夏泽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自己三颗火球的包围。

夏泽忽然随手抓起一块碎石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其中一个火球抛了过去,砰的一声,火球和石块对撞炸裂开来。夏泽嘴角一笑,果然如此,无论火球还是什么其他的法术,说到底都是一种力量的运用法则而已。他看着阿幼朵惊诧的眼神,再次变向轻易的就躲过两枚火球,离阿幼朵只剩两丈!

他将袖箭对准阿幼朵,猛的扣动了机括,阿幼朵此刻才反应过来,她看到夏泽瞄准了她的心脏,连忙撤去了全身的灵盾,她见过夏泽用过这弩箭,生怕这种全身防护的灵盾抵挡不住弩箭的穿刺,所以改为小范围防御的灵盾,匆匆的在胸口处布下防御。

只听砰的一声,一根弩矢离开卡座,然后夏泽双腿猛然发力,在前进一步,这一瞬间他的速度似乎快的让人看不清,然后再次扣动机括,一根藏在暗格之中的重矢被弹射而出,强大的后座力震的他手臂一阵发麻!

双珠箭!夏泽在这十几年中与野兽与妖兽不断战斗中所领悟出来的弩箭发射技巧,利用一根藏在暗格中的重矢撞击先前发出去的弩矢,这样一来先前射出去的弩矢就会速度大增,威力也跟着增加三到四倍。正是因为这样的弩箭使用技巧使得夏泽当年能将弩矢突破幽兰虎的防御,射入其眼睛从而击杀了这只强大的连云瑶都无可奈何的妖兽。

这种技巧夏泽一直未对任何人说过其中的秘密,所以包括阿幼朵在内的人都以为是普通的两支弩矢对撞,所以先前阿幼朵一直计算着夏泽的弩矢的数量,因为在阿幼朵认为只要夏泽不能施展这种双珠箭绝技她就可以凭灵盾挡下伤害。

只见最先被发射出来的弩矢被后面的重矢一撞速度瞬间大增,化作一道乌光,同时也由射向阿幼朵左胸口改为射向她的右胸。

这一瞬间说起来话长,实则不过一息的时间,阿幼朵刚刚在左胸口处布下防御灵盾一道乌光就穿过了她右肺叶,那巨大的力量同时也将阿幼朵击飞有两尺!短短的一瞬间,就如同多年前一样,天生皮厚肉糙的妖兽幽兰虎也是在短短的一瞬轰然倒地。

阿幼朵怎么也无法相信,印象中夏泽的箭矢应该只剩才对,怎么还能发射这种双珠箭,若是知道夏泽还可以施展这种绝技他绝不会如此施展护盾!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夏泽喘着粗气走到阿幼朵身前,刚才那一箭虽然是借助弩机的力量,但是那骤然的双腿发力提速对他而言负担也非常大。

阿幼朵被他这一箭射穿了右肺叶躺在地上嘴角不断的咳出鲜血,夏泽蹲了下来将阿幼朵的法杖扔到了一边,然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重矢。他直视着阿幼朵那充满不甘和恨意的眼神,语气之中恨恨的说道:“枉我自小到大一直把你和你母亲当做最亲近的人看待,没想到你们收养我却是因为缺少一个人做祭品,你们都是一群疯子!”然后他站了起来,大声说:“从今天起,我自由了,你们再也没有人可以强行把我关进那小石屋!”

说完这话,夏泽再也不管这里的一切,他不想就此杀了阿幼朵,击伤她,打败她已经足够了。自己先前将他们这一族守护了八百年的秘密说了出去,现在又击伤了阿幼朵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他长吁一口气走下了祭台。

一众百姓此时此刻一片寂静,神一般存在的神司居然被打伤了,在众人那不可思议的眼光注视下夏泽牵了一匹马,悠然的翻身上满,沿着主街道慢慢的离开镇子,在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注视下慢慢的离开了镇子。

看着身后越来越模糊的镇子,夏泽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他从没被允许离开过这里,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兴奋,自己终于自由了,从两年前知道自己即将被作为祭品开始,整整两年的压抑,附带着巨大的失落和无助统统被他一箭所射散。

夏泽回了回头,他不知道已经狂奔了多久,身后的路,身前的路都同样的陌生,他忽然有一种逃跑的感觉,在他的眼里身后那陌生的山林杂草像是魔鬼身上的汗毛,那陌生的路像是魔鬼的长舌,而空洞的空间仿佛是一张巨口,身后的事物会随时吞没掉他。他再也不敢回头,之前在村镇里所有杂七杂八的念头都被他抛在了马尾之后。

一路上不愿也不敢有丝毫停顿,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之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细细的想了一下,大约跑了有三百里,已经进入了大夏龙庭的领土。随意的找了一棵树把马拴好,不愧是商队的好马,能吃的了苦,耐力也好,若是普通的马儿早就到地口吐白沫了。借着落日的余晖他随意的找了点山果果腹,他猜测阿幼朵大概也是去了锦州城,若是能在明天早上赶到锦州城说不准就能在城中撞见阿幼朵。

默默的看着太阳被地平线吞没,夏泽发呆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他才回过神来,拍了拍马儿的脖颈,轻声说道:“辛苦你了,但是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休息,谁知道夜色下会有什么猛兽恶鬼。”

刚说完话他又连忙的呸呸呸,在这幽静偏僻小道赶路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夜色静的只剩下路边不知名的虫叫声和哒哒哒的马蹄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泽感觉自己应该到了大路上,之前一共路过五个岔口,之前他看过商队的地图,现在脚下的路离锦州城大约还有100里,这是最后的一条山道了。

突然,夏泽心中一悸,以前在村镇中随捕猎的时候每一次被猛兽盯上的时候他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提前预知,本能的反应驱使他双腿猛的一夹,已经连续赶路四百里的马儿这时候虽然也疲惫,但是仿佛也感觉到了危险,腹部吃痛它爆发出一股力气猛的跃起加速,犹若疾电。

夏泽双手紧紧抓住缰绳,身体伏在马背之上,回头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猛兽盯上了他,但突然他感觉到一阵下坠,随即一股冲击让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泽迷迷糊糊的胃中一阵翻腾,随即他能感觉到的是浑身上下的疼,脸上还有火辣辣的感觉,慢慢的睁开双眼后他猛的被惊醒,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缚着,并且身处一个牢笼之中,看四周的情形应该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借助着山洞中火炬昏暗的光亮他察觉到周围像他这样的牢笼还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空的,有的牢笼里关着的人躺在那一动不动让人分辨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剩余的牢笼之中的人则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同样是被捆缚住手脚。山洞口显的格外的黑暗,也看不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山洞口似乎有着深红色的铁栅栏。

“我不是已经到达了大夏龙庭的领土了么,不是说大夏龙庭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人人向往的仙境,怎么我一来就会和动物一样被关在牢笼之中!”夏泽心中不解的想道,他扭了扭,但是根本动不了。

“喂,有没有人,这是哪儿?为什么把我捆在这!”他大声的叫喊道。

周围同样被关着的人扭过头来看了看他,但是都没有说话。他扭头又细细的看看周围,那些空着的笼子上都有着红褐色的纹路,就像是干涸的血迹。

夏泽心中感觉到恐惧,难道自己要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他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是毫无用处,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捆着,但无论他怎么用力,他感觉不到分毫的松动。

“有人没有!快放了我!”夏泽又大声的吼了一下,但是除了岩壁的回音外依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倒是有几只老鼠的吱吱声在抗议它们受到了惊吓。夏泽扭了扭捆的发麻的脚试图站起来却没有成功。老鼠的吱吱声加上偶尔传到耳朵里的滴答声把他心中的恐惧进一步的放大。

许久过后,当恐惧也因为安静而变得不在那么紧迫的时候,他慢慢的开始恢复思考能力。“为什么没有人回应我,包括这里被困的人也没有人理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是想要躲过黑暗中令人恐惧的目光,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当时的确是有一双眼睛在注视他,然后就是前方的路突然塌陷!对,是陷阱,村中的猎人在捕捉一些比较机灵的野兽时就会利用陷阱。可是自己一个穷少年会有什么人能盯上自己呢,常年听商队的人说在外闯荡一定要注意山贼,倘若是山贼那为什么不劫财却把自己捆在笼子里?

突然间一个想法让夏泽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恐惧感又一次包裹了他全身上下。以前,村里的人们对于不能下蛋的鸡鸭,没有力气的牛犊都是直接杀了吃肉,不能产生价值就充分利用其本身价值。而他就好比那不能下蛋的鸡鸭,他身上没有带一分金银。

就这样,一阵阵的未知和胡思乱想所带来的恐惧感足足折磨他有两个时辰,就连他肚子饿的咕咕咕的直叫也不能让这恐惧感转移半分。

“嘎啦啦咔……”昏暗的光芒下,山洞口的铁栅栏慢慢的收了上去,在一阵慢条斯理的脚步声伴随下一个又黑又胖穿着一身狗皮袄的独眼龙进入了夏泽的视线,此人一进来就扫视了一圈然后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吐沫,然后走到夏泽的笼子前一脚踹了一下,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满情绪,然后说道:“晦气,辛辛苦苦挖的陷阱却逮了你这么一个穷娃子,说!你从哪来的!”

这个黑胖的独眼龙说话的语气显得很随意,然后很从容的把腰间盘绕着令人汗毛直竖有着毛刺的铁鞭子解了下来。

“我……”,夏泽刚要开口说自己从南疆来的,大夏龙庭的人都这么称呼锦州以南的地界。但他脑海中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又让他浑身一惊!他又重新在大脑里回忆了一下这个念头,是的,这个场景和脑海中的念头如此的相像,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角扫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再看了看眼前这个独眼龙慢慢晃悠的铁鞭子,心中慢慢的静了下来,自己不能慌,正如商队的伯伯常说的,遇事要多想想。

“一个喽啰。”夏泽平静的正视着笼子外的胖子,眼神之中毫无波澜,没有害怕,没有愤怒,有的仿佛是看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物一般。

“嘿!找死!”胖子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他突然暴怒了起来,一双铜铃般眼珠死死的如同瞪着待宰羔羊一样盯着夏泽,抬起手中的鞭子作势要打,但夏泽依然十分平静的看着他,完全无视他眼球中传来的杀气,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似乎在说:“我也是你这种人能打的起的?”

空气仿佛一下子成了暴风雨前的乌云,这一鞭子在夏泽平静的目光下先是僵在半空然后尴尬的慢慢收了回去。胖子没有任何心情来继续做样子了,他慌慌张张不顾其余铁笼中诸多惊讶的眼神跑了出去,他心中的惊诧伴随着一丝也在不断的放大,这少年郎所表现的一切都太奇怪了,绝不是简单的人。

果不其然,出了这道满是锈迹的铁门封锁的山洞外固然还有着两人,他们看独眼龙进去才一小会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连忙拉住他问道:“朱黑胖,怎么了?此人难道真有大来历不成?”

“我不知道!”胖子也顾不得这两个同伴,他只想快点报告给他的头,让他的头儿来做决定,这个天下,若是碰了不该碰的人,那么可不仅仅是死无葬身之地那么简单。

两个人被胖子随口一句不知道呛的愣了一下,正准备追问,但看到胖子那匆忙的脚步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比较严重了,其中一个小声的问道:“看朱黑胖的样子难道真碰到鬼了。”另一个人也是狐疑的看着快速奔跑的朱黑胖,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今天轮到他们这一组拦道劫财,他们记得胖子刚把这人从陷进里弄上来的时候那死胖子兴奋的大吼大叫,说是一身的绸缎衣裳的少年郎,定是一只肥羊。但是没想到摸遍了此人全身,没发现半分银子!气的他们准备差点一刀剁了猎物,但是一向谨慎的胖子迟疑着说可能是碰倒“鬼”了。鬼是他们对一些未知身份的背后有大势力的人的称呼。做他们这一道的,时不时的就可能劫到一些有头有脸家的少爷小姐,若是处理不当,人家杀上门来,那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尤其是这乱世,士家望族的力量在地方上甚至超越了大夏龙庭的威严,所以他们就把夏泽捆了先,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来,要真是来历大的人,那自然是赔礼挨罚,倘若不是,那就关在山上做苦力直到累死为止。

朱黑胖一路小跑的,转过了一个路口后直奔他头儿的住处,平日里他的头儿待他们那可是如兄长一般。落草为寇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善类,无赖泼皮不在少数,放在这时局混乱的时代,讲义气的人最是受到人尊敬。

一到门口朱黑胖就顾不得要不要先敲门之类的,直接钻了进去就说道:“头儿,那小子还真不是羊,十有八九是只狠鬼。”

被朱黑胖称作头的人是一个身着短打劲装留着短须四十岁开外的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一卷书,此人在锦州地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名叫荣筑,是这山寨的头领。

荣筑毕竟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听到朱黑胖的报告后不惊不慌的说道:“说说看。”朱黑胖一五一十的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荣筑,朱黑胖在寨子里也是个老手了,荣筑相信他的水平,不至于被一个毛都还没长齐小子给唬住,若情况真是如此,怕这小子还真是来历不小。

“你把情况从头到尾给我重说一遍,打你们三个挖好坑开始!”荣筑想了一下向朱黑胖命令道。

此时,还被捆在笼子里的夏泽在确认了没人盯着他后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若是自己推断的没错的话,他的性命无忧了。一想起自己的推断他反而觉得有些惊恐,他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心里自言自语的说道:“画卷无缘无故消失了,神魂依然蜷缩在脑海里,可是刚才那灵光一现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就仿佛见过这种场景一般?难道是历代灵仆的残缺记忆也一起塞进了我脑海?”

他无法验证猜测,既然廿二先贤能把那副画卷送入他的脑海,保不准所有灵仆的残缺记忆也会进入他的脑海。不禁回想起神光及体的那一刻,有如无数气团塞进他脑壳的痛苦,心中犹然瑟瑟发抖。至于他自己没有变成缺少灵魂的行尸走肉,他猜测可能是神秘人的出现打断了仪式的进行,让他活了下来,回想着这一切,他说不出是庆幸还是痛苦。

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想这些,当务之急是怎么让这群山贼试探不出他的深浅来,然后再想办法离开。如果猜的不错,待会会有一个能说话算话的头领过来试探他。商队中的伯伯经常和他说,越是遇到陌生人的威胁就越要让他看不透你,你敢随手拍死一只大青虫,但是你不敢随手拍死一个长了翅膀的大青虫。所以他刚才极力的把自己表现的超乎一般人的范畴。

就在夏泽还在细细计划着细节的时候,那铁门的嘎嘎嘎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这一次进来的一共有五个人,刚才来的独眼龙依然在,多出的四个人中有一个人留着短须看起来气质不凡的中年人,他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的头。

夏泽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摆出一副山崩不变色的无表情脸,夏泽此时也就十六岁,这一幅表情在他略显年轻的脸上显得反而更加的让人看不穿。

“是谁把这位公子锁在这里的?还不快解开!”荣筑一进门就做惊讶状,然后大声的呵斥道。

夏泽只是哼了一声,他看都不看来开锁的人,说道:“阁下何人?”

“在下荣筑,不才添为山寨管事,今日得罪公子还望海涵,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小子姓名不足入荣寨主耳,只想问荣寨主为何绑我至此。”夏泽此时才不会把自家姓名告诉与他,他断定只要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这个荣筑就不敢杀他。

荣筑一开头姿态摆的十分的低,本想顺势套出这名少年的姓名,但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他心中定了定,十分客气的说道:“在下区区无名小辈,万万当不起寨主称呼,下人不懂礼仪将公子锁缚于此,实在是罪过,公子若有降罪,他们任凭公子处置。”他在朱黑胖开了锁解了夏泽身上的绳子后带着十分愧疚的表情伸手扶向夏泽,他这一手可是早就想好了的,手掌在接触到夏泽的手臂时就暗自蕴着一道真气,荣筑有信心能在对方反抗这道真气的时候试出来对方的功法,从而判断是哪家子弟或者哪派的高徒。若是对方被他的真气伤着,那就说明他不会半分武功,那就不可能是士家子弟,若不是士家子弟,敢如此装神弄鬼戏弄他的人管他什么来路直接剁了喂狗!

夏泽本以为自己刚才的一番故作高深应该能蒙过一个山寨的小头领,就没有更多的戒心,见荣筑伸手来扶他也就没多心,口中说道:“小子不敢。”但当他的手接触到荣筑的手后感觉到整个手臂一麻,然后就半边身体毫无气力,一阵阵的绞痛从手心中直钻心窝。

这个时候夏泽哪里还不明白,荣筑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能糊弄的了的,夏泽也顾不得其他心思,那股子真气顺着他手少阴心经以十分刁钻的方式直攻他的心脏。他连忙想要甩一下手臂企图摆脱荣筑的握住他的手,但是半边身体酥麻无力,荣筑一只手如同铁铸一般连续挣脱了两下就跟被握住翅根的鸡的挣扎一样,而那股疼痛直钻心口,心脏感觉到一阵悸痛,想咳嗽却咳不出来呼吸变得十分困难。

而此时荣筑原本谦恭的脸上也是杀意毕露,姜还是老的辣,夏泽自以为聪明的手段并没起作用。

值此关键时刻,夏泽嘶哑的说道:“你就不想解决修炼巫法的反噬之苦么!”

声音虽然小到几乎听不见,却足够引起荣筑的耳膜震动,这微小的震动在荣筑的心里有如惊雷!

荣筑松开了夏泽,蹬蹬蹬连退三步,他怔怔的望着眼前因为疼痛斜靠在铁笼上不断咳嗽的小青年,而后者正冷冷的看着他,让荣筑读不懂这小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两人冷冷的对视了许久,荣筑忽然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这位小哥是我的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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