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正防备着他呢,立刻反应很快的就后退了几步,让老头扑了个空,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估计老头自己根本没想到姜矜会这么灵活的躲开他的手,这一头栽倒的是结结实实,想被人踩着后颈一脚踩到沙发上那样。老头顿时恼羞成怒,怒吼一声,那声音还带了一分体制限制的有气无力,听起来古怪又可笑。
姜矜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看到哪老头下一刻就猛然抬起了头来,由于起身的动作太猛,戴着的眼镜都被甩飞到茶几上,好不狼狈。
看到这一幕,姜矜当即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你给我过来!”
果然,老头恼羞成怒,脸都是通红的。也许没了眼镜他什么也看不清,一只手在茶几上拍打摸索,另一只手则愤怒的指着姜矜大声骂道:
“一个陪酒的贱女人,你装什么清高啊!”
姜矜心里发慌,本着减轻客人愤怒的心思,忙把眼镜拿着递给了还在摸索的老头。不成想老头视力不行、反应的倒是快,一把就抓住了姜矜的手腕,妄图把姜矜拉扯过来。
“这、这真的不在我工作的范围之内!”
老头身材干瘦,力气也总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这反而让姜矜不敢太过用力的挣扎了,毕竟这老头也不知道身体如何,万一他因为自己用力挣扎而栽倒在茶几上……自己怎么负得了这个责任!
姜矜咬牙,一面僵持着,一面加重了语气,冷冷的跟老头对视。
放软态度这老头根本不听,她只能将自己的态度摆的强硬一些。
“呵呵,不就是想要钱吗?”
老头这时候终于戴上了眼镜,看着姜矜僵硬的表情,冷笑了一声,一手还握着姜矜细腻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却在自己旁边的公文包里面摸索起来。
姜矜看他的动作,忽然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
果然,下一刻,老头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沓红色钞票,一把甩到了茶几上。红色的钞票大部分砸在茶几上,洒落了一茶几,还有许多掉在了地上,像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姜矜一眼就判断出了这笔钱的大体金额。
“这些钱,买你这个丑东西还不够?”
老头睥睨着姜矜,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早已不复刚开始的儒雅。他脸颊还红彤彤的,配上那一脸蔑视的表情,咄咄逼人。
姜矜这次好似听不进去老头的话了。她眼睛紧紧盯着散落了一茶几的那些钞票,手指颤抖,眼眶发热。
自己好不容易才从越家脱身……怎么可能再搞砸旷工数日来的第一份工作?
姜矜僵在那里,她的手捏紧又放开。
“到这里,跪着趴下来!”老头一把年纪,那方面是不行了,大概是想玩什么把戏。
老头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向姜矜示意。
“我……我知道了。”
姜矜低下头,修长的双腿艰难迈开,慢慢向着老头身旁走去。
她的心在颤抖,步伐却越来越稳。
膝盖一弯,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将脸颊陷入柔软的沙发,那里好像还有她刚刚坐下的温度。
“呵呵……装的多清高,还不是有钱就什么都干?”老头对着她趴伏的曲线,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陪酒不就是出来卖的?果然是贱!”
“别露出你这张丑陋的脸来。”老头按住姜矜的后脑,再度把她往下压了压,一边骂着:“很好,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姑娘身材真是不错——”
砰!
话没说完,一声几乎是近在咫尺般的巨响忽然响起,顿时将正要向着姜矜伸手的老头吓的几乎要跳起来。
——有人在踢包厢的门。
姜矜一下子反应过来,身体顿时一僵。
会、会是谁?
她难以按捺自己心头瞬间涌上来的狂喜,也难以否决自己心里一瞬间涌起的那张面孔是谁……等姜矜抬起头,紧接着就又听到了一声猛烈的踹门声。
砰!
这次对方更用了力气,连带着茶几上的啤酒都在微微晃荡。
姜矜心里一跳,不由去看身旁那老头,却见老头这时候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了,他脸色发白,视线紧盯着包厢门口,却不肯去开门。
这人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看他这样子……倒像是知道谁在外面一样。
姜矜想到这里,心下发沉。
不能再出事了。她这两天的工作,已经出了多少事?难得有人不是为了她姜矜的这个名字来,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老东西——”
只是还没等她有所行动,门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喊叫。
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砰砰砰”不间断的敲门声,像是冰雹一样倾洒在门上。包厢的门本来是挺厚实的,可是现在,听着这样砰砰砰的敲门声,还是让人担心这扇门能不能支撑住。
砰砰的敲门声带来压抑的气氛,那老头眼看着好像要断气一样,整个人僵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多出。姜矜心里满是无奈,只能自己站起身来去开门。
砰!
她刚刚拧开门,正赶上门外女人一脚踹过来,将门给踹开了。姜矜措手不及,被弹射过来的门板给直愣愣的拍在了鼻尖上,拍的她泪花都渗了出来。
门口那女人马上冲进门来,背对姜矜,圆滚滚发福的身材,毛绒绒价值不菲的衣服穿在身上,却愈发把那女人衬托的身材像个圆球。发型也是时下中年女人最喜欢的那种满头小卷,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凌厉。
“贱人——”
那女人一进来就扑到了包厢茶几旁,抄起一**啤酒,劈头就向着姜矜打过来。
女人一脸的狰狞,好像恨不得从姜矜身上咬下两块肉来一样,姜矜退无可退被那女人扑了个正着,结结实实挨了她一个啤酒**打在胳膊上,紧接着,女人一把抓住姜矜的头发,将她向着包厢中间拉过去。
她的力气十分之大,狠狠的揪住姜矜长发,用这种几乎要把姜矜的头发给全部拔掉的力气拖着她向外走。